重金悬赏通缉犯——紫夜魔君?”
“特征是手上拿着漆黑长剑,身上有着兵主蚩尤的徽纹,紫发紫眸。。。。。。?
罪状——杀人无数!
好可怕。”
“悬赏金额是——一百万两黄金??!”。。。。。。告示牌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告示牌上的内容。
虽然上面的内容更新的并不算频繁,路过的人们看见总还是免不了重复的吐槽着。
一个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散乱的长发和满是尘土的黑色长袍,黝黑的脸庞,发白干裂的嘴唇,右手拿着一根挂着旗帜的竹竿,上面洋洋洒洒八个大字“知命改运,逢凶化吉”。
“行情真不错,舍得为一个杀人犯的人头出这么多钱。
自中原大战后己经五年咯,大家的日子依然过得如此辛苦,官府就不想着多救济下连饭都吃不饱的我这样的平民老百姓啊。”
男人一边吐槽着,一边在茶馆的椅子上坐下。
“小二,上水。”
“小店只上茶,不上水”,独眼的店小二白了男人一眼,慢悠悠的回道,“想喝不要钱的水,再往前走个三十里去莽村喝去。”
一副要赶人的架势,店小二在茶馆做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男人这样的,一看就是兜比脸都干净,尽想着占便宜,白吃白喝。
“嘿嘿,小二哥,好商量嘛,要不这么着,咱给你算一卦,也不收钱了,就讨碗茶水喝你看成不成?”
男人向小二挺了挺手中的竹竿笑道。
“这年头装神算的江湖骗子忒多,你这厮莫不是特意来消遣俺的吧!”
小二抬了抬手中的拳头,作势就要撵男人出去。
“别别别。。。
一碗茶水而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好,你要是真算准了,往后不但你的茶水,俺都包了,今后只要见了你,俺都给你磕一个还唤你一声爷!
说吧,怎么个算法?”
“烦请小二哥赐个字。”
小二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在喝剩下的茶碗中沾了沾,便在桌上比划了起来,不一会一个“因”字出现在了桌上。
“就测这个字。”
小二用筷子指着桌上的字说道。
男人看着小二手中的棍子和桌上的“字”,皱了皱眉头,斜眼望着小二,面露古怪,随即摇了摇头。
“啧啧啧,阁下的运气很坏啊,呐——这个‘因’字加上你这根筷子就变成了个‘困’字,现在你只剩下一只眼,那要多加个目字边就变成了个睏觉的‘睏’字,现在呢,就是因为你这根‘棍子’,今晚上你怕是想睡个舒舒服服的觉都难咯。”
“好你个天杀的!
背着老娘和隔壁王家寡妇勾搭在一块,走,今天不说个清楚,老娘和你没完!”
话音刚落,一位长相泼辣的妇人一边叫骂着一边首首的走向小二——“娘子,你听我解释。。。
哎哟——娘子轻点!”
小二被妇人揪着耳朵就往外走,客人们惊叹于男人的测算之术的同时又不免一阵哄笑打趣。
“欸!
你欠我的茶先结了啊。。。。。。”
看着渐行渐远的小二,男人追喊道。
想喝口水就这么难嘛。
转头看了看桌上那碗剩茶,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随即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先生留步。”
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男人顺着声音望去,一双不染尘的玉手上端着一碗清茶,再往上,才看清了这双玉手的主人————身着青纱,那轻薄的衣料随风微微飘动,一头如墨的长发随意的挽起,几缕发丝调皮的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边。
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睿智与温柔。
高挺的鼻梁下,朱唇不点而红。
亲娘咧,看到活的仙女啦—!
“先生拆字断命,神鬼手段,让人大开眼界,如若不弃,这杯茶水就由小女子请了。”
没有理会痴汉一般望向自己的男人继续说道。
“姑娘谬赞了,区区把戏而己。”
男人连忙擦去嘴角的哈喇子,小心的接过茶水回道:“敢问姑娘芳名。”
“苏悦慈。”
“在下姜黎,多谢姑娘的茶水!”
仰头一饮而尽。
“以姜先生的本事,钱财之物应该是信手拈来,何以连碗茶钱都付不起?”
姜黎听到这话竟是红了脸,挠了挠头笑道:”苏姑娘你听了别笑话,自我测字算命以来,无有不准的,可坏又坏在这个准字上。。。
“苏悦慈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副不解的样子倒是更让姜黎看的痴了。
姜黎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凡是找我算命的,结果必是凶兆,无一例外,偏偏还都是当场应验,这样一来别说收不着银两,倒是惹了一身的麻烦。”
听到此处,苏悦慈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低头轻掩朱唇。
“先生莫怪,实是头一回听到这等离奇趣事,一时失态。”
”无防——欸——我怎么突然有点。。。
头晕。。。”
姜黎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他彷佛看见苏悦慈的眼睛在发光,而且脸上挂着十分贪婪的笑容,只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没有给他细想的机会,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苏悦慈从怀中给拿出了一本册子翻看起来,其中一面赫然画着一名男子,竟和姜黎的特征十分相近,人像下面写着:悬赏通缉犯——姜黎,赏金二百五十文,罪名:以算命为名骗吃骗喝,轻薄女性。。。
原来这苏悦慈竟是一名以捉拿悬赏通缉犯交予官府换取悬赏金的缉客。
“才两百文。。。
少是少了点,苍蝇再少也是肉啊,话说这么个***笨蛋,怎么会有人特地报官悬赏。”
黄昏时分,林间小道上,夕阳如同垂暮的画卷,将天边染成了橘红色,而林间则是一片金黄与翠绿交织的梦幻。
夕阳下,一人一马,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
“苏姑娘,放我一马行不行?”
男子哭着脸,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仿佛这样就能打动马背上身姿曼妙的女子。
“不——行!”
“就二百五十文呐!
这趟买卖可不划算!”
姜黎苦涩着脸说道。
噗呲的笑声从马背上传出,那笑容让这林间枯燥无味的小道多了几分生机。
“是吗?
两百文够我买好几斤猪肉呢,话说,我好久没吃红烧肉了,正好犒劳犒劳自己。”
说着用马鞭轻轻拍了拍马背,那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愉悦,欢快地颠了颠身子。
姜黎见状,彻底放弃了挣扎,只能自我调侃道:“看来我这条命,还不如几斤猪肉值钱,苏姑娘,你真是算的一笔好账啊!”
苏悦慈笑得更加灿烂。
“你也不必太沮丧,到了莽村官署,你还有一顿热乎的牢饭可以吃呢,也算不白跑这一趟。”
莽村的暮色,如同一张无形的网,悄然笼罩在这片村庄里。
西周,静得只能听见风穿过树梢的低语,以及远处不时传来的几声鸦啼。
苏悦慈的脚步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有人吗?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带着几分焦急和不安。
“苏姑娘,不如算了吧,这一个人也没有,怪吓人的,咱们还是走吧。”
在后面跟着的姜黎乘机说道。
“不行!”
“要不你帮我解开绳子,我帮你一起找?”
“不用!”
“你肚子饿不饿,我怀里有些干粮。”
苏悦慈转身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阴森:“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一阵莫名的气息悄然弥漫过来,那是铁锈和死亡交织的味道,姜黎的鼻子微微抽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好浓的血腥味儿。。。”
“哇啊!!!!!
死人啦!”
姜黎的尖叫声划破了村庄的宁静。
小巷里,几具村民的尸体显得格外的刺眼,鲜血染红了地面。
苏悦慈面色瞬间惨白,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正当她准备上前查看时,突然浑身一紧————数道身影手持利器如鬼魅般向他们袭来,苏悦慈反应迅速拔剑转身抵住了劈砍而来的锄刀。
虽说她是一名缉客,有些武功底子,但终究剑术平平,又是被突然袭击,勉力相持一段时间后渐感体力不支。”
苏姑娘,救命啊!!!”
近乎哭喊的声音在苏悦慈身后响起。
“糟了!
姜黎。。。
“苏悦慈才意识到还被绳索捆住的姜黎,急忙回头望去。
就看见三个持着农具的大汉正追打着姜黎,有趣的是,每次快击中他要害时,姜黎都能以超乎常人的身体韧性躲掉,三人竟然一时之间拿不下他。
“你看看,不是早就叫你走的嘛!
要被你害死了,苏悦慈你这个扫把星!”
姜黎一边慌张的躲避攻击一边高喊道。
“你这不是挺游刃有余的嘛。。。”
苏悦慈一阵无语。
正是趁着苏悦慈分神之际,锄刀男人突然抬腿踢向她的小腹。
苏悦慈被这一脚踢的失去了重心,身子猛然向后倒去,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挥砍而下的锄刀。
“不要!”
一股恐怖的杀意从姜黎身上喷薄而出,身上的绳索竟瞬间绷断开来,正要袭击他的众人和欲斩杀苏悦慈的锄刀男在这股恐怖的杀气覆盖下,身体竟是无法动弹分毫,一阵阵的凉意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苏悦慈在这杀气笼罩下,同样大汗淋漓浑身颤抖,惊惧之感甚至盖住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不行!
绝对不行!
你给我回去!”
姜黎突然抱着脑袋痛苦的大叫起来 ,然后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首首的倒了下去。。。
文弱的姜黎为何会突然发出如此凌厉的杀气?
他又在叫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