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盯着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里那串未读语音消息泛着刺目的红。
最后一条语音是妹妹林月发来的,发送时间显示为三天前 —— 那时她刚换了新号码,还特意发消息嗔怪姐姐总不接电话。
手指悬在播放键上许久,林晚才深吸一口气按下。
电流杂音中,传来压抑的呜咽,像是谁捂着嘴在哭。
紧接着是重物拖拽的声响,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 “姐…… 救……”,尾音突然被截断,仿佛说话人被猛地捂住了嘴。
她猛地坐直身子,后背渗出冷汗。
通讯录里林月的号码被她反复拨打,听筒里却只有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茶几上的台灯突然滋滋闪烁,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像极了小时候在青塘村见过的纸人。
抽屉最底层压着的牛皮纸袋被她拽出来,信封边缘还沾着暗褐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展开皱巴巴的信纸,“纸嫁衣” 三个用血写成的字赫然在目,字迹边缘晕染得厉害,仿佛写字的人当时手在剧烈颤抖。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林晚抓起外套冲出门,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下到二楼时,她分明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穿着绣花鞋,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回头望去,只有声控灯熄灭前最后一丝惨白的光,映着墙面上自己剧烈起伏的影子。
出租车在泥泞的村道上颠簸,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姑娘,这么晚去青塘村?
那村子……” 话没说完,仪表盘上的指针突然疯狂摆动,车内的电台开始播放刺耳的杂音,像是老式留声机卡带的声音。
林晚盯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槐树,那些歪歪曲曲的枝干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白色的纸灯笼,在雨幕中摇晃,像极了送葬队伍里的引魂幡。
村口的石狮子双眼蒙着黑布,嘴角还残留着暗红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林晚刚踏进村口,原本淅淅沥沥的雨突然停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黏腻得让人作呕。
街边的住户门窗紧闭,透过缝隙能看见里面摇曳的烛光,却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