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霸凌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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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姐,没什么事我去找张老师了啊。

上节课没回来我去跟她说一声,要是让老班知道了又得找事。”

白玫玫站起身,眼神飘忽,说到张老师的时候声音极小,都不敢看她。

“嗯。”

劳粒狐疑地望着白玫玫离开的背影。

白玫玫口中的张老师应该就是那个怀孕的老师,看起来她确实跟这位老师有些什么矛盾,只不过到底是什么矛盾呢?

劳粒想得头大,又骚扰01, “系统大人,请问您这边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陪聊陪哭陪失恋。”

“呵呵,您还真是幽默哈。”

上午过得很快,劳粒套了套周围几个同学的话,发现大家跟她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根本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

放学后,白玫玫过来,“粒姐,一块去餐厅吗?”

劳粒点头,“嗯。”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个充满恶意的视线,侧头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男生,他头发偏长,遮住半拉眼睛,穿着校服双手垂在身侧。

秉持着富贵险中求的观念,于是……劳粒眼神冷冷地看着男生,首接问:“你看什么?”

白玫玫顺着她的目光转头看过去。

同一时间,男生突然敛去眼中恶意,无辜地指了指自己,问道:“我吗?”

劳粒严重怀疑她刚才眼花了,恨不得把眼珠子抠出来擦擦再放回去。

“祝冬啊,”白玫玫朝他招招手,“你过来。”

祝冬走过来,眼神触及劳粒又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很快移开,脸上哪还有一丝恶意。

白玫玫看着他,又看看劳粒,眼神中满是调侃。

“上午的时候我就看你老往后撒么,原来是在看粒姐啊~”祝冬脸唰的一下红了,赶紧摆摆手,“不、不是。”

劳粒脸上冷若冰霜,心里啧啧称赞,这要是假的,演技能秒杀一众小鲜肉。

她没再追究刚才的事,起身对白玫玫说:“走吧。”

待她们走后,祝冬隐去脸上的羞涩,看着劳粒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劳粒似有所觉,拐弯时余光刚好捕捉到这一幕,更加确定了她刚才不是眼花。

这所学校的校内面积不小,七拐八拐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餐厅。

刚进餐厅,劳粒就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她。

一瞬间,周围寂静无声。

劳粒心脏砰砰首跳,她不着痕迹地回了下头,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消失了。

嘈杂的环境音再次充斥她的耳朵。

劳粒欲哭无泪,怎么又又又被盯上了啊?

没完没了了还?!

等一下,系统貌似没说过只有一个凶手……劳粒问01:“系统大人,凶手有且只有一个吗?”

“嗯。”

劳粒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粒姐……粒姐!”

白玫玫叫劳粒好几声都没反应,拍了她一下。

劳粒回过神,问道:“嗯?

怎么了?”

白玫玫担忧地看着她,提醒道:“粒姐,到你打饭了。”

打饭阿姨一脸慈爱地看着她,问道:“想吃什么啊妮儿?”

劳粒努力忍住下意识上扬的嘴角,冷冷地指了两个菜,刷完卡端着盘抬脚就走。

“粒姐!

这儿!”

楚余顶着一头红发实在显眼,不招手劳粒都能一眼看见他。

劳粒径首朝他过去。

“粒姐,给,刚去超市买的。”

楚余递给劳粒一瓶没有拧开的茉莉花茶。

劳粒嗯了一声,顺手接过。

楚余见她接过去,咧嘴一笑。

白玫玫刚好过来看见这一幕,“喂,楚余,你怎么只给粒姐买啊,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楚余挠挠头,嘿嘿一笑,“下次下次。”

劳粒在一旁看着,心里碎碎念:这俩人还真看不出是霸凌者,尤其是楚余,这不是大傻狗吗?

吃着饭,劳粒突然想起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宿舍在哪。

01的声音倏地响起:“15号楼404。”

嗯?

劳粒狐疑地问:“你这次怎么这么靠自觉?”

“嘶呲——”——夏日阳光毒辣,水泥路被晒得烫脚。

一只小黄狗从树荫下慢悠悠走出来,脚刚接触到水泥地就蹦得西脚离地,咻的一下跑回树下。

劳粒一边找路一边想打死自己。

刚吃完饭她想熟悉一下校园,就道别了白玫玫和楚余,自己一个人在校园瞎逛。

可劳粒忘记了自己是路痴,她逛着逛着就找不到路了,不仅找不到路,还找不到人,此时的学校里静得可怕。

“系统大人,我找不到路了……”劳粒根据自己的记忆七绕八绕,越绕越糊涂。

“下一个路口往你右手边走。”

“首走别停。”

“下一个路口往你左手边走。”

“拐错了,回去。”

……在01的指导下,劳粒终于看到了15号楼。

“谢谢你我亲爱的统统!

我宣布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是最好的统!”

“嘶呲——”劳粒回来的晚,学生们都己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上楼,找到了门牌号404的房门。

手碰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她脑海中闪过无数宿舍凶杀案,吓得她寒毛竖起。

“系统大人,我想问一下我能知道‘我’死在哪吗?”

“请宿主自行探索。”

劳粒假哭:“呜呜——又变成了冷漠无情统。”

哭归哭,闹归闹,劳粒身为打工人也知道打工统的难处,当然也不会为难它。

她按下门把手,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单人床。

诶?

居然是单人宿舍?

劳粒走进去关好门,新奇地到处看,然后一个助跑跃于床上,安然地闭眼睡觉。

01突然出声:“你不找找线索吗?”

劳粒悠悠地说:“不是还有两天吗,该休息休息,过两天说不定有体力活。”

“嘶呲——”——咚、咚、咚……敲墙声不紧不慢,愈来愈近,甚至在耳边。

劳粒被声音吵醒,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漆黑。

后脑隐隐作痛,她总算意识到,哪是什么敲墙声,是有人在敲打她的后脑勺。

响动停了。

人走了吗?

还是被发现醒了?

劳粒想转过身看看是谁,却发现她动不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不受她控制。

呼…呼…呼……她的鼻子压在枕头上,呼吸愈发困难,湿热的气息打在枕头上,潮湿的难受。

濒死的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窒息感越来越重。

难道就要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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