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欲乘风向天歌,圆满此生意如何(三)

贺春昭 钱笺行 2025-04-30 18: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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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十六年,父皇将我许配予翊国公府的世子,亦是新科状元慕祈之。

这位新科状元郎,自入朝为官以来,凭借着满腹经纶与出众才华,在朝堂崭露头角,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听闻他才思敏捷,文章锦绣,初次殿试时,一番慷慨陈词,引得满朝文武赞叹。

婚后的日子颇为平静。

平日里,我闲暇无事,便沉醉在笔墨纸砚间,时而赋诗遣怀,将心中的情思与感悟凝于笔端;时而挥毫作画,用丹青勾勒出心中的山河日月。

慕祈之也常伴我左右,每当此时,他总会饶有兴致地参与进来。

在我构思诗句时,他会微微皱眉,冥思苦想,而后对上几句妙语,与我一唱一和;在我作画时,他会轻轻踱步,仔细端详,适时给出独到的见解,耐心地指点一二 。

每过十天、半月,我都会进宫请安看望母后和才六岁的皇弟,知津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见了我,便欢呼雀跃地扑进我怀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姐姐。

母后则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慈爱。

一日,我去看皇弟时,发现他眼眶红红的,问他为何,他委屈巴巴地说:“阿姐,皇兄早上来找我玩,他有一只大狗狗,我也想要,可母后不同意…….”我安慰道:“阿津,母后是怕你被狗伤着了,等你生辰那天阿姐给你送一只温顺的小狗陪着你好吗?”

他高兴地搂住我:"好哇,谢谢阿姐."等到知津生辰那天,我送了一只黄白色的小狗,甚是活泼可爱,阿津很喜欢,抱着就不肯撒手,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奶酥"。

婚后第三年,慕祈之的一个远房表妹要来,据人所说,这姑娘身世悲惨,特来投奔表哥。

至于为什么是听说呢?

这是因为早在那姑娘未到时,我便接到消息,“顺便”查了下背景,知她来者不善,不等人到便打发去庄子上了。

毕竟像我与慕祈之这样父母之命的夫妻,看似稳固,实则如履薄冰,最经不起“考验”了。

不过他知晓后倒显出很开心的样子,只是如果睡着后不抢我被子盖就好了。

成化二十一年西月,我两月未来月事,便让人请大夫把脉。

看着慕祈之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如果有个孩子也不错,我们应该会是一对合格的父母。

把完脉后大夫向我们道喜,说我有孕两月了。

呵,抢被子送的。

送走大夫后,慕祈之再也按捺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先是发出几声低低的闷笑,而后笑声渐渐放大。

我又羞又恼,伸手抄起旁边的枕头,用力朝他扔去,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还笑,还笑!

我这往后可要吃不少苦头了。”

他却丝毫不在意,几步走到我身边,动作轻柔地揽住我的肩膀,微微俯身,低头在我的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轻声说道:“我期待我们的孩子己经三西年了,今朝得愿怎能不生笑颜?倒忘了我家小夫人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第二日,晨光熹微,我便精心梳妆,怀着满心的喜悦进宫。

踏入宫殿,碰巧阿津也在,我难掩激动,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喜讯告知她们。

母后听闻,眼中瞬间涌起泪花,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念叨着:“真好,真好啊,转眼间,我们家皎皎都要做母亲了。”

阿津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亮得如同星辰,兴奋地围着我转了好几圈,瞧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那……等他(她)出生了,我带他(她)一起玩。”

母后见状,忍不住笑了,轻轻点了点阿津的额头:“你呀,都这么大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说完,母后又将目光温柔地投向我,眼神中满是慈爱与担忧:“皎皎,这一胎若是个男孩就好了。

母后时常后悔,没能给你生个皇兄。

若是有那么一天,母后不在了,也能有个兄长护着你……”听到母后这般言语,我的心猛地一揪,眼眶泛红,赶忙打断她的话:“可儿臣偏没有皇兄,所以母后一定要长长久久地陪着儿臣、护着儿臣,哪儿都不许去。”

母后微微一怔,而后紧紧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坚定:“好,母后答应你。”

我怀胎五月时,京城毫无征兆地突发时疫。

起初,只是街头巷尾偶尔传来几例病患的消息,可不过短短几日,疫情便如汹涌潮水,迅速蔓延开来。

一时间,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大街小巷弥漫着压抑与恐惧的气息。

店铺纷纷紧闭大门,行人寥寥无几,即便外出,也都用布巾紧紧捂住口鼻,神色匆匆。

三日后,慕祈之神色凝重地回到家中,带来了宫中的消息。

听闻宫中也爆发了时疫,我的心瞬间悬了起来,脸上的担忧溢于言表。

他见状,轻轻握住我的手,温声安慰道:“只是少数几个宫人染病,己经单独隔离安置了。

母后、阿津和父皇都安然无恙,你别太担心,安心养胎。”

我微微点头,可心中的忧虑却如阴霾,始终挥之不去。

熬过漫长的三个月,时疫终于得到了有效控制,京城的百姓们渐渐松了口气,可宫中却骤然敲响了丧钟。

那钟声沉闷而悲怆,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我的心。

当得知病逝的是母后时,我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心中满是无尽的悲痛。

慕祈之急忙将我紧紧抱住,声音里也带着一丝哽咽:“半月前,皇后娘娘不幸身染疫病。

太医们虽竭尽全力,寻得了治疗的药方,却还是无力回天。

皎皎,她走得很安详,没受太多苦。”

这是此刻唯一能给我些许慰藉的话语,可我心中的空洞与哀伤,又岂是这几句话就能填补的。

母后的棺椁在疫病肆虐的第三日匆匆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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