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
闻悼慢慢立正,捧着我的脸,额头慢慢靠过来,抵住我的额头,妈的,好烫啊。
我要往后缩,奈何他力气太大了,我一点都动不了。
“你最近好吗?”
闻悼的酒气全钻我鼻子里了。
人生最讨厌喝酒和喝酒的人。
“好不好你心里没数吗?
你问一个囚禁的人这个问题?”我心里编排道。
见我不回答,闻悼开始把头往我脖子钻,毛绒绒的头发弄得脖子痒痒的。
其实霸总也不一定都留大背头,像闻悼——他就是漫画头——嗯?狗狗发型。
头发超多。
“好了,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我强制把闻悼的头扳回原位。
“好。”
闻悼朝我甜甜地笑了笑。
我的心咚的一下往外撞了一下,“犯规了。”
我在心里默念。
我站起来,把闻悼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他的手翻过来包住我的手——超级暖和。
“你自己起来,我搬不起你。”
闻悼听不懂似的一动不动。
“诶,你!”
我刚想转过身去,闻悼的脑袋啪地一下搭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呼吸一下两下喷洒在我的脖子上,痒。
我呆愣在原地,脸刹的一下红了。
我偷偷把头转过去,闻悼的脸一下在我眼睛里放大,我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咽口水。
“好伟大的一张脸!”
客厅的灯很亮,清晰的可以看见闻悼脸上的小绒毛。
他的睫毛好长啊,嘴肯定也很好亲——那么红,长得那么纯情样,让人很想破坏。
我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硬生生强迫自己把头扭过来,干吧,庾晚音!
你今就是跪着也得给我把这位美男子送到屋里去。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把闻悼扶起来了,他离我太近了,基本上他的身体都挂在了我的身上——这也叫另外一种软玉在怀吧。
我强颜欢笑安慰自己。
历时15分钟,在大汗淋漓中我把闻悼搬到了他的房间,水晶灯一打开,屋子被整个照亮——大而空而旷,我很少用旷来形容一个人的房间,屋子高的好像住在井里,地上铺的毯子,床至少有三米长。
我格外贴心地把老大放倒在床上,ok,我不羡慕也不嫉妒,我只想圆溜溜地滚出房间。
“所以是谁锁的门!”
我进来的时候门自动回关了回去,我没太注意,以为是自然的惯性。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来回地扭门把手,门怎么都推不开。
我后背开始发汗,“难道要在这个房间里待一夜!
明天早上闻悼醒过来杀了我怎么办!”
我在门口站了十分钟,最后只能以头抵着门,左右摇晃身体结尾——“出不去!
咋办啊。”
我用头一下一下地撞着门。
许是我的动静太大了,床上的闻悼发出难受的“嗯嗯”声,我不想过去,去不去?“音音,音音……”这次我听清了,他貌似在叫一个名字——昵称。
我走了过去,看见闻悼满脸绯红,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还挺上脸的。
我上手戳了戳他的脸,没什么手感,摸到的都是硬硬的骨头,“音音,”闻悼又开始叫唤,“嘤嘤怪!”
我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他关了我这么久。”
我决定惩罚一下他。
“乖宝宝,好宝宝,你看看我。”
我引导闻悼睁开了眼睛,黑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一闪。
“你看哈妈妈养你好不容易的,每天都要当牛做马的上班才能给宝宝挣饭钱。”
我装作恳切认真的模样。
闻悼睁着他湿漉漉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看着就好骗。
“真狗啊!”
我在心里想着。
“那宝宝是不是得体恤一下妈妈呢?”
我伸手摸了摸闻悼的头发。
闻悼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好宝宝,那叫两声我听听。”
我憋着巨大的笑意,期待着闻悼的反应。
“宝宝?”闻悼迟疑的叫出。
“不对不对,是汪汪。”
我赶紧纠正。
闻悼不发声了。
“你是只乖狗狗啊,是不是,你看看妈妈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怎么不爱妈妈了吗?”
我耐心地说服男人。
“汪汪?”我试探性地教闻悼。
闻悼只是懵懵地盯着我,眼神似迷离似清醒——他不会醒了吧?
难道我玩过火了。
我胆战心惊地把身体往后推。
“汪汪。”
闻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发出了两个拟声词。
我揉了揉眼睛,没错吧!
“汪汪。”
闻悼又叫了两声。
“啊啊!”
我见鬼似的往后连滚带爬,“我这是成功地让学狗叫了。”
闻悼叫完后看见我的反应反而迷糊了,“音音。”
又开始学嘤嘤怪了,“他们有钱人私下都这模样,表面凶狠吃人的样子,这私下里汪汪嘤嘤的。”
“行了行了,我今不搞你了。”
我从地毯上撑起来,拍了拍手,“你睡吧。”
我扫视西周看自己可以睡哪儿。
“又懵了?”闻悼一动不动只顾盯着我。
“你说你醒过来也这么喜欢我听我的话就好了,赶紧把我放回去。”
我插着手。
闻悼听到这话倒是有灵性般自己躺了下去。
我走了过去帮他赶上了被子,发现他整个人蜷一团,很冷吗?
“庾晚音,你要给玩坏了就惨了,明天就等着吃子弹好了。”
我摸了摸闻悼的额头,好在不烫。
我放心找了个角落睡了过去,反正地毯软,这觉到也睡得香甜。
我是这么打算的,等明天闻悼醒了,我就说门坏了,那能怪我吗?
我还特意照顾了他一晚呢。
而且我还蜷缩在这么个小角落,要尽可能营造惨的氛围,才能让老大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