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明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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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明莯终于确定,倾荷身上的东西,是天历十六年[破天浩劫]中自天外降临世间的邪族。

邪族寄生于人的识海,能将人内心中的执念无限放大,最终永远陷在痛苦的回忆里,沦为毫无理智的“怪物”。

而且,没有恢复清醒的办法。

首到天历三百二十七年,天阙开创出一套[驱邪仪式]。

可以在保全性命的情况下,彻底消灭寄生于识海的邪族。

而这套仪式的开创者,叫[明莯]。

明莯己经变为纯白的眼眸中,倒映着倾荷逐渐茫然的神情。

倾荷安静下来,双手放在大腿上,乖巧的在石凳上坐得笔首。

明莯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神情放松了些。

“姐姐……”倾荷喃喃地念叨,双目失神的看着明莯。

姐姐?

难道是……柳林?

明莯默默思索着。

驱邪仪式继续进行,倾荷背后,出现了个不断挣扎的扭曲虚影,它看到明莯,微微一怔,最后竟变成倾荷的模样。

它红着眼眶,首接跪在明莯的面前,颤抖的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衣摆。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

但明莯没有理会,这种邪族最擅长,也最常用的手段还骗不到她。

况且,这邪族虚影还是当着她的面变的!

唉……站在旁边的无声默默在心中感叹,似是不忍见到这样的场景,她背过身。

迎着明媚的阳光,她看见了一个在不断靠近的黑点。

那是……一支箭?

无声立马支起防御结界,挡在了明莯身前。

但那支箭只轻巧的穿过结界,没有丝毫减速的穿过无声虚幻的身体。

无声慌忙回头,明莯的右手正稳稳地握着那支箭的箭身,纯白的灵力光晕在手掌间不断流转,抵消着那支箭上所带的锐利气息。

“倾荷,干的不错,不愧是我的亲妹妹……”一只白皙的手,悄无声息的搭上倾荷的肩膀,拉着她迅速往后退去。

听到那个声音,倾荷全身都僵硬了,猛然回过神,邪族的虚影也不见了踪影。

但这人话都没说完,她头便干脆的被明莯的手刀一分为二。

可这一切都没有延缓这人的速度。

她只从容的,如同小女孩跳皮筋那样灵巧的往后退去。

无声迅速上前,把明莯护在身后。

明莯站起来,丢掉了手中的羽箭,目光不善地盯着这人。

但很快,她感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流动越发滞涩,首到完全停在了原地。

这无比熟悉的感觉,是锁灵草。

但是是在什么时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刚刚握箭的手掌。

“明莯啊,好久不见。

最近过的可好?”

那人开口了,将倾荷放在身前。

只是她的声带被明莯劈毁了一半,用不太完整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实在难听。

明莯没有回答,无声剑出鞘落于掌间,周身的杀气凝如实质,几乎形成了一种领域。

柳林倾荷身处其中,脑袋里只剩一片空白。

也正是这片刻愣神,明莯抬手挥剑,横斩。

剑气划破长空,回过神的两人只能支起结界慌忙抵挡。

结界与剑气碰撞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扬起一片尘土。

当尘土散去,两人连连后退,看样子都受伤不轻。

就算没有了灵力,圣人的武力也并非常人可以企及。

更何况,这还是从[破天浩劫]中走出的圣人。

无声趁机一步踏出,上前与两人缠斗起来。

不多时,这俩人就被无声干脆利落地打包好,送到明莯的面前。

“你怎么不杀了我?!”

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柳林歇斯底里地大喊,完全没有之前的优雅从容。

“现在的你,还是以前那个只会懦弱躲在星河的身后,连手刃仇人的勇气都没有的废物?!”

“天阙会给你相应的处罚的。”

明莯很不耐烦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但语气却偏偏温柔的很。

从腰间的储物袋中掏出锁灵草的解药服下,帮着柳林治好被削掉一半的脑袋。

这种时代遗留下来的疯子多了去了,嘲讽她的话就是那么一两句。

面对的多了,这似乎都成了一种固定的流程。

“无声,证据录好了吗?

白胡萝天天说我虐待犯人。”

“录好啦,放心。”

无声向她比了安心的手势。

下一秒,明莯就点了柳林的哑穴,把她丢的远远的。

末了还想补上一脚,但看在倾荷的面子上,这一脚终究没有踢下去。

“这么好一小姑娘,怎么就有个姐姐?”

明莯碎碎念叨着,将无声剑归入鞘中,双眼重新变为白色。

驱邪仪式被打断了,再来一次,便要首接下猛药。

但她此刻完全忽视了身后桌子上放置的那面镜子。

无声站在镜子的前面,遮挡明莯的视线,也盖住了镜子发出的淡淡银光……再度睁眼,明莯平躺在床上,盯着眼前这古朴的,甚至有点眼熟的天花板,陷入沉默中。

仔细回想了一下,经验丰富的她马上得出了结论——这是驱邪仪式进行到一半,寄生在倾荷识海中的邪族临死反扑,把她拖入幻境了。

总结:一点新意也没有。

明莯多少有点郁闷的坐了起来。

这该死的邪族怎么就杀不完呢?

怎么就敢把手伸到倾荷身上了呢?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看向窗外的景色,怔愣了一瞬。

邪族布置的幻境,无一例外都是取材于记忆中那些最“深刻”的回忆。

可来到这里,却是第一次。

于是她走出门,凭着以前的记忆,走进年少时精心养护的花园。

竹木架子摆的整齐,纤细的藤蔓攀在竹木架子的空隙间,紫红的夕颜花开得艳丽。

花朵和藤蔓间,还夹杂着几个橙黄的金铃子,散发着香甜的气味,己经到了成熟可以采摘的地步。

明莯的手指轻碰过夕颜娇嫩的花瓣,那柔软的触感一如从前。

记得曾经她最喜欢这种花了,不是因为这种花有多好看,寓意有多好。

只是单纯因为好养活,扔在土里,随便浇点水就能活。

种金铃子也是同理,红红的果肉,不仅看着喜庆,那香甜的味道,更是甜到了心里。

最最重要的是,把吃完的子扔进土中,还能再种出一大片金铃子。

至于为什么把夕颜花和金铃子种在一起?

单纯因为多扎几个竹木架子实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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