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渭水惊雷，吕氏素衣
我趴在芦苇荡中，看着系统扫描出的三维水文图：戌时三刻潮汐转向，建议在牛首滩实施拦截。
"玄哥，船队中舱有古怪。
"黑夫将青铜望筒递给我，"那些麻袋在渗红水，像是……"放大三十倍的视野里，蒙恬亲兵正用葛布擦拭舱板。
暗红色液体渗过麻袋，在船帮凝成冰晶状颗粒——是朱砂！
"汞矿！
"我猛然攥紧望筒，"根本不是军粮，这是给始皇陵运的水银！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高纯度汞蒸气，接触明火将引发剧毒爆炸。
黑夫突然指向下游："快看！
有商船挂白幡！
"五艘双桅货船逆流而上，船头悬着的"吕"字灯笼在暮色中格外刺目。
最前方楼船上，素衣少女正焚香抚琴，广袖翻飞间露出腰间湛青玉珏——和我的残片严丝合缝。
"沛县吕雉，年十七。
"系统光幕闪过人物档案，"农业改革支线关键人物。
"琴音忽变杀伐之调，商船甲板轰然洞开，十二架床弩对准蒙恬船队。
白衣少女起身瞬间，我瞳孔骤缩——她手中竟握着我烧制的青瓷茶具！
--------------------------戌时——牛首滩当第一支火箭射中汞船时，整片渭水亮如白昼。
朱砂混着硝石在江面炸开七彩毒雾，蒙恬亲兵惨叫着跃入江水，皮肤在汞蒸气中溃烂成絮。
"这不是我要的爆炸……"我咬牙启动系统应急方案，消耗100成就点兑换鼓风机设计图。
"快把陶窑的牛皮囊搬来！
"二十名刑徒扛着三丈长的风箱冲上滩头。
随着机关齿轮转动，汞雾被狂风卷向蒙恬旗舰。
吕雉的商船突然横***来，白衣少女立在船头轻笑："墨家哥哥，借个火？
"她甩出的瓷瓶在空中炸开，磷粉遇风自燃，将汞雾烧成冲天火柱。
蒙恬旗舰的玄鸟旗瞬间碳化，系统提示疯狂闪烁：达成"以少胜多"成就，解锁初级兵法《三十六计》。
"小心！
"黑夫的嘶吼声中，燃烧的旗舰舱底突然冲出青铜巨兽——那是蒙恬北伐匈奴时缴获的狼形机关兽！
"是匈奴萨满的祭器！
"吕雉的琴弦崩断一根，"它能嗅着水银味杀人！
"狼瞳亮起血光的刹那，我胸口的虎符突然发烫。
系统光幕覆盖视网膜：检测到匈奴机关兽，激活"以夷制夷"破解方案——需获取萨满骨笛声纹。
"黑夫！
敲那面铜锣！
"我扯过运粮船的青铜釜砸向狼首，"吕姑娘，奏《广陵散》！
"---亥时——水幕杀机《广陵散》的杀伐之音混着锣声在江面炸响。
机关狼兽突然调头扑向蒙恬残部，獠牙撕开青铜甲如裂缟素。
吕雉的白衣掠过我身侧："墨公子好算计，连嵇康的绝曲都算到了？
"我反手将她拽到陶窑风箱后，一支鸣镝擦着她发髻钉入船板："吕小姐不也带着汉初的床弩？
"汞火映照下，她的瞳孔闪过异色："父亲说骊山出了个能烧琉璃的刑徒，我本不信……"狼形机关兽的嘶吼突然中断。
蒙恬持剑立于龟裂的船首，剑锋正插在机关兽动力核心："墨家余孽，也配驱驰大秦锐士？
"系统警报骤响：检测到陨铁剑成分，可激活"吴楚冶金术"。
我夺过黑夫的钢刀掷出，刀剑相撞迸发的火星中，竟有七彩流光——是陶釉里的金属氧化物！
"你可知何谓高锰钢？
"我踩着机关狼兽残骸微笑，"蒙将军的宝剑，该更新换代了。
"吕雉突然往我掌心塞入玉珏："明夜子时，骊山皇陵西阙门。
"她转身时轻语，"有人要掘始皇金丹。
"子时·军粮船残骸黑夫扒着焦黑的粟米哀嚎："三千石粮啊！
够咱吃三辈子！
"我捡起半块烧融的机关兽残片，系统提示：获得匈奴炼铜术，解锁"马镫"设计图。
远处传来蒙恬残部的呼喝："生擒墨玄者，赐爵三级！
""别嚎了。
"我踢开米堆下完好的陶罐，"把这些混了汞的粟米分装，贴上少府封条。
""你要毒杀秦军？
""不。
"我摸出吕雉给的玉珏，内侧刻着二十八个星宿图，"把这些御赐军粮送去各郡县官仓——等沙丘之变那天，就是大秦粮政崩溃之时。
"江风突然送来编钟之音，墨家机关鸟投下的竹简上染着血：钜子携《墨经》至，速归。
系统光幕弹出新任务：选择吕雉密会线，或墨家谈判线。
我捏碎竹简，看向正在往粟米里掺汞粉的刑徒们："告诉钜子，想要《墨经》……"山火突然照亮西麓，那是皇陵方向。
"就用始皇金丹来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