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朱雀大街上。
绸缎庄的伙计展开一匹蜀锦,金线绣成的牡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引得路过的富家小姐驻足惊叹。
醉仙楼里飘出蟹黄包的香气,跑堂的小二高声吆喝:"刚出笼的蟹黄包,皮薄馅大,一咬流油嘞!
"然而,转过两条街,景象却截然不同。
破败的茅草屋挤在巷尾,几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围着一个老妇人,眼巴巴地望着她手中半块发霉的饼。
老妇人叹了口气,颤巍巍地将饼掰成几份,分给孩子们。
"奶奶,我爹什么时候能回来?
"最小的女孩仰着脸问道,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老妇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等...等官老爷们把河修好..."话音未落,巷口传来一阵嘈杂。
几个衙役踹开一户人家的门,领头的差役厉声喝道:"赵老三!
你的徭役钱拖了三个月了,今日再不交,就拿你儿子抵债!
"屋内传来哀求声:"官爷,去年旱灾颗粒无收,我实在...""少废话!
"差役一脚踹翻桌上的破碗,"来人,把他家小子带走!
"哭喊声中,一个瘦弱的少年被拖了出来。
街坊们躲在门后,敢怒不敢言。
一个年轻书生攥紧拳头想要上前,被身旁的老者死死拉住:"别犯傻!
那是工部赵侍郎的家奴,惹不起的..."---瑞王府的后花园里,紫藤花开得正盛。
萧逸尘倚在凉亭的美人靠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
阳光透过花架,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王爷,密报。
"管家老周递上火漆封缄的信笺。
萧逸尘拆开扫了一眼,冷笑一声:"工部又克扣了三成河工银两,难怪西城的堤坝修得跟纸糊似的。
"他指尖轻敲石桌,"昨日暴雨,城南又淹了三户人家。
"老周欲言又止:"王爷,那个新来的京兆尹...""沈清弦?
"萧逸尘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昨日他当街抓捕了强抢民女的兵部尚书之子,倒是个有趣的。
""正是!
他查案如神,万一..."萧逸尘摆摆手,从袖中取出一张洒金笺。
笔锋起落间,字迹如游龙惊鸿:"今夜子时,工部右侍郎府。
" 墨迹未干,一缕龙涎香的幽香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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