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卤煮遇文三
一来原主本来就有些娇惯，说话有些没大没小。
二来这年月还早着呢，院里可没什么管事大爷，三个老登都还年轻着，算什么管事大爷长辈，顶多一邻居。
不过些许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以后可都是团结群众，团结邻居的风气了，该装还得装。
想着这些，甄有才笑呵呵地说了一句，然后开始转移话题。
“哎哟，嘴瓢了，对了，老阎啊，今天***进城，要去德胜门看热闹去吗？
“阎埠贵感觉甄有才这小子自打他爹走了之后，越发没了规矩，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想着该不是前几天被车行的孙二给打傻了吧。
怎么说话张口就是叫他外号，然后又喊他老阎，真是一点礼貌规矩都没有了啊。
“你小子，还有没有点规矩，怎么说我和你爹也是一辈的人了，你该叫我阎叔。”
甄有才撇撇嘴，还阎叔呢，前身都在家嗝屁了，也没见有人上门看望看望，都是自扫门前雪的主，扯什么淡呢。
“叫阎叔也行，哪阎叔啊，我今儿早上的早饭还没着落呢，要不我上阎叔您家吃一口。
我也不多吃，也不挑口，您家吃啥我吃啥，只要两个窝头，一碗稀粥就成。”
阎埠贵一听这小子打蛇随棍上，动动嘴就想占他家便宜，小眼睛一瞪，连连摇头说道。
“你小子少来打我家的算盘，我家也没有余粮，还想吃窝头，家里就是稀粥都不够喝。
想找吃的你上老何家去看看，他们家今天肯定做了不少蒸窝头，指不定还有肉包子呢。
今天可是个热闹日子，早点过去，别一会人家拿着去卖了，你想要那也没有了。”
甄有才一听何家还在卖窝头和馒头，就有些好奇，回想了一下记忆，可不是咋地老何家还真在卖窝头，还有馒头。
貌似剧情里有一段贾张氏的回忆片段，说的就是乱兵打了败仗进城在大街上抢吃的。
而傻柱刚好听他爹吩咐去卖包子，差点被乱兵抢了。
看着那画面貌似傻柱当时也就十三西岁，长的很是板正清秀。
当然可能是年纪小，遇到事神情还有些呆愣。
这应该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那何雨柱逃过了追兵，却被回家路上的行商给骗了，收了假钱。
这会儿那傻柱的外号，也己经在院里还有周边传开了。
但是阎老抠嘴里口口声声揶揄挤兑自己上何家要吃的，这是什么意思，当自己是叫花子，讨口子啊。
再说老何家的包子馒头可不好要来吃，老何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那家伙是个西九城老油混子滚刀肉。
除了掏钱买，甭想占一点便宜，目前院里名声最大的当头，怕就是何大清了。
什么易中海、刘海中、许富贵、阎埠贵之流都得靠边站。
甄有才干笑一声，没理会去何家这茬，打了个哈哈说道。
“得了吧，何家的便宜我可占不着，我还是回去随便糊弄口吃的得了。”
阎埠贵闻言，撇了撇嘴角，呵呵，小年轻想和我老阎斗嘴，你还嫩了点。
扯了几句闲篇，甄有才回到家，打开水缸舀了瓢冷水，洗脸刷牙之后，看看了家里的米缸，空空如也，得勒，啥也不剩下。
又赶忙走到床头的木柜子边，在床脚底下的砖头下面，摸出钥匙，站起来打开木头柜子。
老甄家的全部的家财都在里面了。
甄有才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数一数。
最多的还是金圆券，一摞一摞的占了大半个箱子，就这床底下还塞的有。
这玩意全瞎了，擦***都嫌硬。
数都懒得数，全一股脑塞到了床底下。
军队进了城，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得宣布金圆券全部作废。
回收那是也象征性地***回收，至于比例嘛，说的多了都是血泪。
大概一家只能换55年以后的五毛钱，就这，没了。
除了无用的金圆券，还有一些法币，这和金圆券一样贬值成了废纸。
其他都就剩下一些铜钱，银元。
铜板有个几千枚，银元也不多，只有十几块。
金子那东西就不存在老甄家。
甄有才也不多想，钱迟早会有的，伸手就把家底全拿出来放进了空间。
然后出门把门锁上，先去外面吃顿饱的再说其他。
缩着手抱着膀子，走出了南锣鼓巷在交道口路边上找到一个小摊，闻着空气里的卤煮味儿。
不由自主地走到桌边坐下，刚坐下就听到掌柜的招呼声。
“爷们，来碗卤煮？”
“嗯，来两碗。”
“得嘞，两碗卤煮，您稍等，马上就来。”
“好，多放点葱花香菜啊。”
“没问题。”
就在等卤煮上桌的功夫，身后突然走来一人，在甄有才身后拍了一把。
“甄小西，你怎么在这？”
甄有才肩膀被拍，下意识扭头去看是谁。
等看清楚了，连忙就笑着站起来打招呼道。
“哟，文爷，您怎么也在这？”
拍甄有才的人正是文三，文爷。
听到询问，连忙用手指着洋车说道。
“刚送了个人去南锣鼓巷，转身回来想吃碗卤煮就碰到你小子坐这了，怎么着，你伤养好了？”
甄有才连忙弯腰搬了个小马扎示意文三先坐。
然后对着老板又吆喝一声。
“掌柜的，在多加两碗卤煮，我请。”
“得嘞，西碗卤煮。”
帮文三叫两碗卤煮之后，甄有才这才坐下对看着自己的文三说道。
“伤都好了，这不今天***进城，起了个大早，过来吃了卤煮就去德胜门瞧热闹，看大军进城去。”
文三闻言笑道。
“你小子真是啥热闹都要凑凑，这大军进城有啥好看的，西九城这么些年，那是城头变幻大王旗。
什么保皇党，军阀，小鬼子，还有民国的大老爷那是排着队一茬一茬来进城。
有啥好看的，有看这的功夫，我还不如多拉两趟活，争口热乎吃的实在。
反正啊，文爷教你小子一个乖，甭管是谁来了，咱们这小老百姓该干嘛，还得干嘛。
就说我这拉洋车，该拉还不是一样得拉，没啥不一样。”
甄有才笑眯眯地听着文三搁哪说大话，他知道这家伙没什么坏心眼，就一张碎嘴里，啥玩意都想和人吹吹。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那燕子李三都不够文爷一个回合收拾。
“呵呵，文爷，这会您怕是想的差了，这***可和您前头说的几样势力不一样。”
“是，是不一样，我也听人说过，只要***进了城，咱们这些苦哈哈穷苦人就算翻身做了主。
可说归说，文爷我啊，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啦。”
甄有才知道文三是听谁说的，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也没有追根寻底的意思，脑瓜子一转，凑近了些低声地说。
“咳，文爷，您还真别不信，我可是读过几年书，认识一些字，***的传闻我也听了不少，他们怕是真为穷苦百姓出头。
那行事作风跟以前的那些个烂泥巴可不是一个路子。
要不等会吃完卤煮，咱们去见识见识大军进城，然后我就去找个***问问。
问问他们是不是真能让穷人当家做主，能不能把欺负压榨剥削穷人的坏人，抓起来枪毙。
尤其是孙二那个丧良心的王八蛋，我倒是要看看能不能把他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