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暴雪将至
林墨瞳孔骤缩——这是电磁脉冲干扰的前兆，前世第一波血月辐射就是在这样的电流声里降临。
方向盘突然覆上一层白霜。
后视镜里，萧辰的身影在漫天飞雪中诡异地悬浮着。
男人右手虚握，六棱冰晶沿着柏油马路疯狂蔓延，眨眼间将后方三辆路虎冻成晶莹的冰雕。
"寒霜漫步者..."林墨咬破舌尖，铁锈味混着记忆翻涌。
这是末世第二年才出现的冰系异能第三阶形态，萧辰竟然在血月降临前就达到了！
副驾驶座上的玉简突然发烫。
青灰色表面浮现出细密雷纹，那些纹路像是有生命般钻入掌心。
剧烈的灼痛感中，他忽然看清挡风玻璃上凝结的冰花里藏着某种阵法轨迹。
急打方向盘冲进辅路，轮胎在冰面上划出焦黑的弧形。
改装过的排气管喷出幽蓝火焰，融化的雪水在路面蒸腾起血色雾气——这是他在黑市用丧尸晶核改装燃料才会有的效果。
"哥！
西郊气象站！
"蓝牙耳机里传来林晚晴急促的喘息，背景音里夹杂着玻璃爆裂声，"他们找到公寓了！
"林墨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后座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装着千年雪莲的钛合金保险箱竟自行弹开。
淡蓝色光华充盈车厢，仪表盘上的电子时钟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2099年12月29日07:33。
比预定时间提前了西十二分钟。
手机屏幕自动亮起，昨夜入侵气象卫星的程序正在传回数据。
本该三天后形成的北极涡旋，此刻己经笼罩整个北半球。
纽约时代广场的首播画面里，狂欢的人群正在拍摄天空——那里有十二道血红的光带正在编织成茧。
萧辰的冷笑突然在车内炸响。
后视镜中的男人双瞳化作冰蓝色，声音带着金属共振的颤音："你以为重生就能改变命运？
"悍马突然腾空而起。
柏油路面隆起成冰晶山脉，无数尖锐的冰棱刺穿底盘。
林墨在翻转的车厢里死死抱住保险箱，玉简灼烧掌心的温度与千年雪莲的寒气在他体内形成狂暴的旋涡。
"记住这个感觉。
"前世师尊将雷符按在他天灵盖时的低语突然清晰，"天地灵气本就是混沌的旋涡。
"轮胎摩擦火星的瞬间，他咬碎了藏在臼齿间的深蓝胶囊。
这是三年后才会被研发出的潜能激发剂，此刻混合着灵气在血管里炸开。
挡风玻璃映出他眼底跃动的紫色电芒，那些冰晶里的阵法纹路突然纤毫毕现。
萧辰的冰锥在刺入后颈前刹那崩解。
林墨撞开车门翻滚而出，雪地留下焦黑的雷击纹路。
玉简悬浮在身前自动展开，泛黄的绢帛上，秦岭山脉的轮廓正与天空血脉的脉络完美重合。
"不可能..."萧辰第一次露出惊愕神情，他身后三名灰瞳老者同时结印，"炼气期都未突破的蝼蚁..."狂风卷着冰碴扑面而来，林墨却笑了。
他记得这个合击阵法的致命弱点——在某个未来时空中，正是自己用雷暴轰开了萧家祖祠的防御阵眼。
千年雪莲的花瓣突然无风自动，一缕幽香钻入鼻腔。
玉简上的雷纹顺着指尖爬上太阳穴，前世刻在骨髓里的《九霄雷引诀》自动运转。
当他抬起右手时，云层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
"天象武器？
"萧辰冷笑抬手，整条街道的积雪腾空凝聚成冰龙，"你以为..."雷霆劈落时的强光淹没了整个世界。
等萧家众人恢复视力时，柏油路上只剩焦黑的冰晶残骸。
路旁融雪形成的水洼里，漂浮着半张烧焦的拍卖图录——在第89号拍品"宋代星象仪"的简介上，有人用血写着经纬度坐标。
"追！
"萧辰捏碎耳麦，冰龙鳞片簌簌掉落，"他妹妹的极阴之体撑不过今晚子时！
"三公里外的地铁隧道里，林墨吐出一口带着电火花的淤血。
手机屏照亮玉简背面新浮现的文字：子午谷，星陨之地，雷池开。
怀中的千年雪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
最外层花瓣化作冰晶粉末，渗入他胸口的雷击纹——这是强行引动天雷的代价。
但当他摸到内层完整的花心时，突然低笑出声。
前世需要集齐五大宗师才能炼化的雪莲心，此刻正在他掌心流转月华。
隧道深处传来地铁呼啸的风声，盖过了他呢喃的低语："晚晴，这次我们不会再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