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陶倩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斜眼怒声说道:“什么我放过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到底怎么你了?”
我声嘶力竭,我委屈,我好难受,我感觉呼吸都很急促。
“敢做你不敢承认?我要的不多给我钱打掉孩子,养好身子两不相欠。”
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是被冤枉的,但那丝毫不影响她拿走你的钱。
辛辛苦苦一年的积蓄被拿走。
眼中的愤怒是无法隐藏的,陶倩临走时那一句:“这都是你欠我的,你毁了我一生!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
“我欠”
“我欠你的。”
“哈哈哈我欠你的。”
我也放弃了学业啊,我也失去了***之身,我辛辛苦苦养了你三年啊。
这是第四年的工资了
我欠你的
我还不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怎么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看着远去的班车,和陶倩洋洋自得的嘴脸,慕寒多想班车爆炸,把那个狗女人炸死!
走在这不大的村落,到处都是流言蜚语。
过完大年初一,我就离开了,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回来了,我的名声臭了。
“哟这不是龟公慕寒吗?”
“你是怎么想的让自己女朋友当鸡啊?”
我辩驳过,解释过,流言蜚语反而随着辩驳愈演愈烈。
没人在乎事情的真相,他们只在乎这个故事是否足够好听。
重要的不是事情的真相,重要的是消磨无聊的时光,这一年,我学会了不解释。
我去报警,警方听说事情的经过很重视,然后带我去做了两个小时笔录,中途重复问我真没有让人当鸡?他生气的说道:“没干过你为什么要给钱?”
想了想亲戚们的话语,和父母失望的脸,道德舆论。
“以后长个教训,回去等通知吧。”
健谈的我渐渐没了声音
上班下班麻木的过着每一天。
下车刚到厂里,电话***响起。
“滴滴滴”
任何的流行歌都不配我的人生,我的天空现在一片漆黑,压抑枯寂!
看着陌生电话,我接起。
“喂。”
“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在哪我要过去砍死你。”
我有些莫名其妙,急忙说道:“你是谁?”
“要不是你给我钱,我怎么会去堕胎,杨旭没有抛弃我,他只是去搞钱了,为了养孩子他去抢劫了十几个人,可惜就抢到二百块钱,现在我们的孩子没了你说怎么办吧?”
电话的声音变成了女声,慕寒听出了陶倩的声音。
依旧的前言不搭后语,仿佛我记忆力出现了问题,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别以为你不说话,这件事就完了,你欠我的这辈子你都别想赖掉。”
时间过了一个月,我和往常一样打卡上班。
但是所有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这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直至一个同事拿着一个宣传单递给了我。
我瞬间如坠冰窟。
我下意识就开口解释:
“我没有不是的,相信我,那个女的是骗子。”
宣传单上有一张黑白照片,是我,但是下面却有一个我陌生的故事。
一个女孩与爱人相恋,但是我却第三者插足,并且还让女孩堕胎流掉了女孩与男友的爱情结晶。
该男子就在xxx上班,遇到千万要小心。
正在上班的我被科长叫到办公室。
坐在椅子上的科长开口说道:
“得罪人了吧,你生活我知道,你没干我也知道,但是这件事对厂子影响太大。”
说着递给慕寒一个信封接着说道:
“厂里领导的决定,我也没办法,我替你说过话,像你这么踏踏实实上班的少了。”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的车间。
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我直接接起。
“慕寒,这只是个开始,这辈子我不会让你好过,钱花完了,给我打十万。”
陶倩的声音让我清醒,怒火瞬间吞噬了我的理智,我用我最大的力气吼道:
“***,你妄想,别说我没钱,我有钱烧了也不会给你一分,***在哪?你看我敢不敢弄死你!”
路过的领导见到了这一幕,他一定对开除我的英明决定很庆幸。
我回到宿舍,我挠破了头也没想通,陶倩怎么会知道我上班的地方。
“弟弟,你女朋友去找你了,我给她说你的位置了,哎那女孩也是可怜,你也是成年人了,好好过日子。”
备注,欢欢姐。
看完短信的我,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就没人觉得我可怜?”
想到这发送消息。
“她可怜他妈了个b,我恨不得她死。”
点击发送。
过了一会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她说的本来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真是个***,以后咱这亲戚也断了吧。”
“操★★★★★★……”
“慕寒你干什么,你砸的东西都得赔钱你知道吗?你瞪着***啥?想干嘛想打我?”
“相处一年多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你对我多大仇,砸我脸盆?”
“从今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本来小传单我还不信,哎,真没想到。”
看着昔日室友,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老天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要这么惩罚我,***看我不顺眼拿雷劈死我啊!来啊!”
天空依旧太阳高悬,但无论多么炙热的太阳,都无法驱散从我心灵深处传来的寒意。
我去应聘新的工作,但好像这件事流传太广,附近有十几个厂子,但是一听我的名字,全都不要。
无奈,我只能去往陌生的城市。
换了城市,陶倩和杨旭总能找到我,用各种方式破坏我的工作。
我只能把亲朋一个个的拉黑,对自己的行踪尽量隐藏。
直至父母打来电话说:“你成年了,不要让你女朋友来找我们要钱了,做生意她来捣乱算什么?丢人!你知道丢人俩字咋写吗?”
我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但是父母只当是借口。
我报警,治安说你把对方叫过来我给你们调解,我打电话对方拒不承认,法律在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是没有用的。
警方也不会听我一面之词,就几个城市周转打听我的事迹,我意识到法律没法帮我。
为了不让陶倩影响父母,我忍着杀意,把二人约了出来。
经过长达五个小时的争吵,我答应每个月给陶倩两千块作为赔偿。
多么可笑。
多么可悲的世界。
赔偿,她依旧觉得这是我应该的,而不是她在犯罪!
她明明在犯罪可为什么法律不帮我?
随着时代发展,厂子的工作也开始不好找。
中介介绍人居然还要中介费,曾经中介吃的是厂子的回扣,现在介绍一个人居然要先交钱。
我仔细打听后得知,中专学校包分配,分配的就是电子厂,后来大专也参与进来,好一点的厂子每年能接收一千多个大专生,对于要啥没啥的我来说,根本没人要。
身无长处的我只能去往工地。
这年我三十五。
我的世界此时漆黑如墨,如滚烫的沥青,犹如排放废水的水沟,散发着腐朽与恶臭。
这些年,我按时按点打钱,无论生活多难,可我好不容易找个对象,陶倩就会出现拆散,抹黑诋毁。
我受够了,我不能让我人生毁掉。
我换掉了电话,QQ,一切的一切联系方式都换了,我决定不再被吸血了。
这工地的太阳很大,砖很烫。
我被晒得乌黑。
但是我在这却很开心。
当我以为我已经摆脱陶倩的时候,一通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拒接,陶倩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陌生号码直接拉黑。
“接电话,要不然我和杨旭就闹到你的工地,要不是你这次工资高,我直接闹。”
我不敢赌,她们真的会这么做,我约她们出来。
见面我的眼泪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我跪下了,我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可是陶倩一脸厌恶与鄙视,那双大小眼斜着看着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寒。
“你不想给钱?你不给钱我去你爸妈那里闹。
她们离婚了,各自重组了家庭,你爸把钱全赌了,你知道不?
你妈又生了一个孩子,你妈年龄那么大了还在打工,多可怜啊。
你家都多少个孩子了,你这么大人了也不孝顺自己父母,啧啧你可真畜生啊。”
陶倩就像个情报专家,把自己家庭近几年的情况一一说出。
我知道,我逃不掉。
看着曾经爱过的女孩,此刻我多想撕烂她的脸,我当初眼是有多瞎才能看上这么个玩意。
她的脸甚至已经可以引起我的生理反应。
我感觉有点反胃,太恶心了。
亲戚的作用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作为罪恶的推手,亲戚功不可没,甚至是我父母告诉她的,她多年如附骨之蛆般,仿佛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都多亏了亲戚们给她传递消息。
具体是谁,不清楚。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活着有什么劲?
我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生活在散发着恶臭的泥潭里。
“听说你在工地一个月工资一万多?我也不多要一个月给我八千,你还可以继续安静的生活。”
“八千少了点,咱们的宝宝上学花销太大了,让他给一万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瓜分我的心血,我好像是个待宰的羔羊。
听着二人恬不知耻的话,又看这两人鄙视着我,探讨明天去买什么的模样。
我感觉天旋地转。我就是想活着,平淡的活着,好难啊,真的好难啊。
我拿起了酒瓶,砸在了杨旭的头上,随后用破碎的瓶口划过杨旭的脖子。
但是警察好像就在不远处,在我动手的瞬间警察出现。
警察把我带走,以杀人未遂判***十年。
我这才知道,原来监狱里居然有工资,工资给了被我伤害的人,也就是杨旭。
就连法律都帮助那对狗男女吸我的血。
我的精神开始变得不太正常。
经常梦见我正在上课。
虽然课本会突然变成冰冷的缝纫机。
但是这种幻觉却让我露出几十年都没有的表情。
笑,多么奢侈。
劳改出来后,我已经四十五了。
亲戚们见到我犹如看见了苍蝇。
父亲早已失去了联系。
母亲因为二婚过得不好一个人郁郁而终。
我和父母早就断绝了关系,她们丢不起那个人。
精神恍惚的我游荡在镇里饭店左右。
靠着吃垃圾和住桥洞为生。
陶倩并没有放过我,找到我时我正在垃圾桶里捡吃的。
她以为我是装的,看了我好多天,杨旭还想来打我,但是被我捡起石头吓走了。
十几天后他们见我真疯了,这才不甘心的离去。
灵魂体的慕寒,看到了手机里发来的消息。
“杨旭说我不答应做他对象,他就要***我。”
“他现在每天放学都堵我。”
“老公在不在?”
“老公在干嘛?”
一滴水掉落在手机屏幕上。
慕寒转头看着白色的球,一直在冒水。
“我在哭你都不哄哄我?”
慕寒:“我想死!”
“我是欢乐人生系统。”
慕寒:“我想死!”
“拥有我你就是天地主角,这个世界你想的没有我做不到的。”
慕寒:“我想死!”
“我可以给你超级赛亚人的实力,琦玉的力量,神话里的法术,穿梭影视的能力,各种功法神通!”
慕寒:“我想死!”
“你已经重生了,重活一世你可以弥补你的遗憾啊,你难道不想报复那个女人吗?不着急死,报复完再死。”
慕寒:“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