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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哟，真是作孽哟，偏偏挑我家娃儿回家这天，娃儿看到之后，回家一直哭！”
“可不嘛？这不，我还想着买点猪肉，中午包顿饺子，现在真是，闻不了一点荤腥味儿…”
人群围在小胡同的尽头，对着人圈中心指指点点。
或许是场面过于刺激，有的人甚至扶着墙呕吐出来，一股腥臭引得周围人纷纷捂住鼻子散开。
我把书包扔在一旁，从人群的缝隙中朝着中心钻去。
等看清了那一切，我感到双腿阵阵发软。
心脏跳得太快，以至于我感到自己的胸腔都发麻。
那是一具女尸，呈现平躺的姿势。
其实只看尸体已经分辨不出性别了，她的皮肤被全数剥下，不知所踪，露出其下红色的血肉，遍地都是已经变成暗色的血迹。
女人的嘴唇上还有些灰黑色的痕迹，饰品和衣物都被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头皮被完整剥下，放在一叠衣物最上方，原本乌黑秀丽的长发就那样乱糟糟垂在地上。
视线触及熟悉的金色蛇形手环，证明着她的身份。
我跪在了女尸面前，抖着手脱下校服外套，盖在了女尸的身上。
这是我唯一的一件合身的外套，但我不在乎。
已经是秋天了，她就这样躺了一夜吗？那该多冷啊。
警察来后，扶起跪在地上的我，和周围人了解了情况，便把我带回了警局。
“小姑娘，这外套是你的吗？”
一个中年警察坐在对面，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几乎快被洗掉的校徽。
“在一中上学？好学校啊。”
见我没有反应，警察正了正神色，放下手里的外套。
“孩子，别怕。我姓黄，你可以喊我黄叔叔。”
“我知道，你是刘三的女儿，你家和胡同是反方向，放假不回家，你去那边做什么？你认识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死者李秀秀，我心里清楚，但身体还是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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