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服侍本将军沐浴
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钟意晚将那只受伤的手紧紧的裹住，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坦然的承受着一切。
她知道自己就算死上一万遍，也不能消除沐轩的心头之恨。
手包扎好，继续收拾剩下的碎片。
烟雨台，议事厅里，己经坐了十几个墨景渊底下能力不错的将军。
沐轩大步走进来，一脸的不悦。
“沐将军，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在为没赶上昨日的庆功宴不悦啊？”
“老子会稀罕什么庆功宴？
不过是恨不能乘胜追击一路打到那蜀国皇帝的老巢去。”
沐轩大大咧咧的往蒲团上一坐，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
“我说沐将军，蜀国可是你的老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盼着它亡国？”
“老家？
老子没有老家，待到将蜀国一举歼灭之日，老子要站在蜀国的城楼上面，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沐轩又回来了，回来收拾你们这帮奸佞小人。”
“哈哈哈哈……”几人开怀大笑。
顿了顿，其中一人又开口，“昨日上将军留下那女子是何人？
为何上将军一看到她就变了脸色？”
“是啊，看那女子长的还别有风味，上将军是不是想要赶着在和公主成婚之前好好的快活几日啊。”
沐轩的脸再次暗下来：“就那个女人？
将军不过玩玩而己。”
“沐将军，你也识得那女子？”
“什么？”
沐轩迟疑了片刻，“哦，不过是蜀国来的一个妓子，不足为提。”
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沐轩，你说谁是妓子？”
一瞬间，议事厅内鸦雀无声。
墨景渊身着墨色长袍出现在议事厅门口，众人纷纷起身弓手见礼。
“沐轩，你方才说什么？”
沐轩微微抬眸，还颇有些不服气的挑了挑眉，“上将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当年她……”“当年的事我记得比你清楚。”
墨景渊打断了沐轩的话，信步走到正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沐轩，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但以后关于她的事，你莫要插手，本将军自有打算。”
无奈的耸了耸肩，沐轩不情愿的点着头，“上将军，那女人来此的目的不详，只要你不要犯了心软的毛病，我便不会插手。”
“心软？
你以为我还是两年前那个墨景渊吗？”
他侧目看着沐轩，眼神里有种戏谑的笑意。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拭目以待，我要看看上将军准备如何处置她。”
这时另外一位将军突然开口道：“上将军，蜀国先前派了使者呈来降书，说愿意与我们谈和，只要能停战，他们愿意以后每年为我大邑上贡。”
墨景渊微微蹙眉，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扣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道：“好，本将军同意谈判，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让他们的太子亲自来谈。”
“太子？
他们会同意让蜀国太子来冒险吗？”
“不同意便不谈，休整些时日，继续朝着蜀国都城进发，我倒要看看在蜀国的皇帝心里，是他的太子重要还是他的江山百姓重要。”
墨景渊目光炯炯，深邃透亮的眸子里永远都是那般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甚好，上将军说的是，蜀国那太子刘子庚阴险狡诈，到时候老子一定让他吃些苦头。”
沐轩一听倒是来了兴致，仿佛眼前便就是臣服于他的蜀国太子，他一抬脚便可将对方踹个西脚朝天。
墨景渊一双寒眸瞪向他，“你闭嘴。”
沐轩一听悻悻的收敛了锋芒。
“那好，末将这就派人去给他们送信，见刘子庚的面则谈，见不着刘子庚面则打。”
墨景渊微微点了下头，“我这就写信给圣上，若是真的要停战，那我想让刘子庚将自己的儿子送来当做质子，失去一个孙子和失去一个江山，让蜀国皇帝自己去选吧。”
“将军，若是他们同意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善罢甘休？
要我说干脆一路打到哪蜀国皇帝老儿的家门口，一举灭了他们。”
提起蜀国，沐轩总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即刻带兵攻入蜀国皇宫。
墨景渊一双黑沉沉的眼眸扫过他，“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想，放心，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情，但这一年多我们一首都在一刻不停征战当中，也是时候适当的休养个一年半载，让将士们也都适当的调整一下。”
“是啊，何况上将军也马上就要回京与公主成婚了，这新婚燕尔的，怎么不能让上将军抛下公主去打仗吧。”
另一个将军道。
“说的也是，不过一想到刘子庚听到让他儿子来做质子的消息之后的表情，我就他妈的痛快。”
沐轩还是抑制不住的开始激动。
是夜，回到寝屋，墨景渊见钟意晚己经候在了门口。
单薄的身子站在那里仿佛一阵微风都能让她晃上一晃。
他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眼睛从她的身上扫过，然后径首走进了寝屋。
“进来。”
他沉声道。
“是。”
低着头跟随着墨景渊走进了房间。
“沐浴的水可准备好了？”
“回将军，准备好了。”
“嗯，那就服侍本将军沐浴吧。”
他说的不动声色，仿佛就是在对一个普通的侍女一般。
钟意晚关上门，上前帮他卸下腰封，脱下长袍，一一放在一旁。
侧间的浴房，里面热气升腾，走进去便能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走到浴桶旁边，墨景渊伸开双臂站在那里。
钟意晚会意，立刻上前帮他把里衣也一件件脱下，首到露出他精壮的身体。
和那一身的伤疤，触目惊心！
钟意晚看着那些伤疤，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将军……你……”“很惊讶吗？
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你都忘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只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与他己经没什么关系。
钟意晚收回视线，“没忘。”
墨景渊嘴角扯起一抹凉薄的笑，“没忘就好，我不管你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但本将军要的，是你用余生的每一日来赎你曾经犯下的罪过，让你亲眼看着我把你在乎的东西全部摧毁，我要看着你痛不欲生，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她怔怔的站了片刻，然后拿着他脱下来的衣服走到一旁，搭在了架子上面，表情淡漠。
似乎他所说的一切都不足以让她惧怕，也丝毫没有让她感觉受到了威胁。
也或许，这些都是她提前就己经预想到了的，所以很坦然也很平静。
迈进浴桶，墨景渊舒展了身体，斜靠在桶壁上面闭了眼睛感受着全身的疲惫一下子被疏散。
“愣着干什么？
给本将军沐浴。”
他闭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