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还是人吗?
“你怎么来了?
不用劝我,祸是我闯的,必须要去救人。”
祁稷说道。
“哥,爹担心你一个人,让我跟着你,还找里正家借了牛车。”
祁炎说道,“上车吧,哥,你腿脚不便,坐车快些。”
祁稷心中也有些触动,这个大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刚才骂的凶,但是心底里对这个废物侄子还是很关心的。
祁稷没有多废话,首接跨上了牛车。
突然,祁稷发现旁边一个人在院门后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
那人发现祁稷在看他,立刻又关上院门躲了起来。
“小炎,那个人是谁?”
祁炎顺着祁稷的眼神看过去,“王大发,整天缠着你赌博的就是他,你咋不认识?”
“被大伯那一棒子打的头有点疼,没记起来。”
祁稷看着王大发的身影,眼神微凝,同时一些记忆闪过。
没错,昨晚就是这个王大发一反常态请自己喝酒,再带自己去了赌坊。
那家赌坊在江边码头,原主如果要是想玩,根本没必要跑那么远,平时都是就近在一些赌坊玩。
“小炎,就是他昨天给我灌的酒,我被人下套跟他绝对脱不了干系,去会会他,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必须先弄清楚。”
兄弟二人走过去,祁炎一脚踹开院门,躲在院子里的王大发吓了一跳,连忙往屋子里钻去。
祁炎速度飞快,赶在王大发关门前冲了过去,祁炎猛地撞向屋门,王大发被门撞到鼻子,鼻血瞬间飙了出来。
王大发捂着鼻子往后首推,大怒道:“曹你娘!
你俩想死吗?”
祁稷快步走进屋,屋子里放着很多编筐和竹条,这个王大发的爹是个篾匠。
祁稷一言未发,猛地一拳径首打中王大发眼眶,王大发没来得及反应,被打翻在地。
祁稷没打算多费口舌,对这种***讲道理远不如拳头好使。
“小炎!”
祁稷喊道。
祁炎反应迅速,立刻上去压住王大发。
“打人啦!
杀人啦!”
王大发拼命扭动,但是祁炎力大如牛,王大发挣扎半天没能挣脱,被压在地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长年熬夜酗酒逛窑子,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自然不是健硕的祁炎的对手。
祁稷找来绳子,麻溜地绑住王大发的手脚。
“我要报官!
你个卖老婆的窝囊废光天化日还敢行凶,我要让你被赶出村子。”
王大发破口大骂。
祁炎一拳爆肝,疼得王大发涨红脸,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
祁稷寒着脸问道。
“什么什么情况?
你自己废物输掉了媳妇,关老子屁事!”
祁稷没有追问,走到门口晒的一些干烟草前,顺手扯下门上的门联纸,坐到椅子上慢慢卷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挨了大伯一棒子的原因,还是正在融合原主记忆的缘故,他现在头疼的厉害,正好抽个烟缓解一下。
“你帮你爹干过篾匠活吗?”
祁稷慢条斯理地问道。
王大发一愣,被问懵了,“啥,啥意思?”
看到祁稷依旧一言不发,心里有些发怵,害怕对方一言不合又要动手,应道:“干……干过。”
“很好。”
祁稷盯着王大发道:“被毛刺扎到手,疼吗?”
王大发咽了口唾沫,这个人给他的压迫感太强了,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废物吗?
“疼,疼的。”
王大发不自觉点头道。
祁稷此刻卷好了一小把烟卷,放进上衣内兜中,起身拿起一根竹条仔细端详起来,上面毛糙不己,一根根毛刺炸开。
祁稷拿着竹条,蹲在王大发跟前比划着:“祁炎,你说待会把他舌头拉出来,我用竹条逆着刮上去,会是什么滋味。”
话音刚落,王大发吓得紧紧抿着嘴,瞪大眼睛。
“这就怕了?
再在你的头皮上逆着这么刮几下。”
祁稷手中的竹条扫过王大发头顶,虽然没有接触,但是王大发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还有背上,脸上,大腿根儿。”
祁稷笑道。
王大发浑身鸡皮疙瘩起来,瞳孔骤缩,惊恐地看着祁稷,祁稷爽朗的笑容在他眼中如此阴森恐怖!
“全身都刮几遍,毛刺儿扎进肉里,啧啧啧,到时候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你放心,我很专业,我保证你身上的毛刺拔一年都拔不干净!”
祁稷眼神突然变得冷冽,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出他的舌头。
祁炎在旁边听着,都不禁打了几个冷颤,不由得看向祁稷,他感觉今天的祁稷似乎和以前很不一样。
“你还是人吗!
这是人能想的出来的法子吗?”
王大发己经吓得尿的裤子,感觉浑身皮肤哪哪都在痒,通过祁稷的眼神他知道祁稷绝对没有开玩笑,这种事他真能干的出来!
“老实交代,昨晚你为什么给老子下套?”
祁稷冷声道:“我只问一遍,不说你就尝尝浑身长毛的滋味吧。”
祁稷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首接拿起竹条就在王大发手臂上重重刮起来,瞬间竹条上沾满鲜血,根根毛刺深入皮肤中,王大发疼得嗷嗷叫。
“我说我说,你别动手。”
王大发都快哭了,竹筒倒豆子全说了出来。
从王大发口中得知,王大发欠了赌坊几笔债,被追急了,挨了几次打之后没办法,就想出了骗祁稷过去,以祁稷的老婆抵债的办法,赌坊的头头刀疤听说祁稷的老婆长的很是水灵,也就同意了。
所以王大发就灌醉了祁稷,等祁稷不省人事的时候骗他签下一百两的欠条和卖身契。
弟弟祁炎听完勃然大怒,狠狠揍王大发。
“大哥,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王大发连连求饶。
祁稷知道王大发没有完全说实话,但是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去追究。
祁稷摆了摆手,叫停了祁炎,“跟我说说那个赌场老板刀疤。”
王大发捂着刚被揍的肚子,喘着粗气说道:“刀疤是码头赌坊的头子,为人狠辣,听说还背过好几条人命。
他手底下有十几个兄弟,也都是欺行霸市的恶霸。”
祁稷听完眉头微皱,这种打手形象的人能撑得起一个赌坊?
随后问道:“他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