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养兔子卖毛
“王婶儿啊，您是不知道，我家秀贞最近跟中了邪似的，整个人都魔怔了。
昨天去集市摆摊，卖她绣的那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那图案，我瞅着都觉得辣眼睛，能有人买才怪呢！
这孩子，就是不听劝，非得瞎折腾，白白浪费钱和时间，您说气人不气人？”
林秀贞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白了，跟吞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她心里那股火 “噌” 地一下就冒起来了，心说：“妈，您可真行啊，我在外面碰得头破血流，您不安慰也就罢了，还在这儿跟人嚼舌根，把我说得一文不值，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大步走进屋，“砰” 地一声，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赵翠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这死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还学会摔门了！”
她扭头看向王婶，脸上堆满了无奈，“您瞅瞅，现在这孩子，脾气大得能上天，我这当妈的，说她两句还不乐意了。”
王婶笑着拍了拍赵翠兰的手，安慰道：“翠兰啊，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
秀贞这孩子，看着机灵着呢，说不定哪天就折腾出点名堂来。
您呀，也别太着急，多给她点时间。”
赵翠兰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说：“就她？
还折腾出点名堂？
我看她就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我还指望她能帮衬着家里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可别再给我整这些幺蛾子了。”
林秀贞在屋里，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气得首咬牙，心里暗暗发誓：“妈，您就等着瞧吧，我林秀贞一定会让您刮目相看，到时候让您知道，我可不是只会在家做饭洗衣、等着嫁人，我有能力让咱们家过上好日子。”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几天的糟心事。
突然，她眼睛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蹦了出来。
她想起前世有个远房亲戚，靠着养长毛兔，短短几年，就赚得盆满钵满，还盖起了村里第一栋小洋楼，风光得不得了。
她寻思着，自己现在手头有点钱，也能去试试养长毛兔，说不定这就是自己的致富之路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林秀贞就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揣上自己的全部积蓄，哼着小曲儿，迈着轻快的步伐，就往集市走去。
到了集市，她东瞅瞅西看看，好不容易找到了卖长毛兔的摊位。
那摊主是个瘦巴巴的老头，眼神跟鹰似的，透着精明。
“大爷，您这长毛兔咋卖呀？”
林秀贞满脸堆笑，跟献宝似的问道。
老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紧不慢地说：“姑娘，我这兔子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好品种，一只十块钱，童叟无欺。”
林秀贞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这价格，可比她预想的贵多了，自己带的钱，满打满算，也就够买五只兔子，这点数量，根本不够看啊。
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开始跟老头讨价还价起来：“大爷，您看我一个小姑娘，大老远跑来买兔子，多不容易啊。
您就便宜点呗，八块钱一只，行不？
我多买几只。”
老头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地说：“不行不行，八块钱我可赔本儿了。
姑娘，我这兔子品质摆在这儿呢，十块钱己经是最低价了。
您要是真心想买，我给您送点兔粮，这总行了吧？”
林秀贞咬了咬牙，心里盘算着，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要是错过今天，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碰到合适的兔子呢。
一狠心，她说道：“行吧，大爷，那就十块钱一只，我买五只。
不过您可得把兔粮给我备足了啊。”
老头一听，脸上笑开了花，跟捡到宝似的，连忙点头：“没问题，姑娘，您放心，兔粮肯定管够。”
说着，他手脚麻利地把五只小兔子装进一个竹筐里，又往里面塞了一大包兔粮。
林秀贞付了钱，小心翼翼地抱起竹筐，满心欢喜地往家走。
一路上，她看着筐里毛茸茸、圆滚滚的小兔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未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样子。
回到家，林秀贞刚把兔子放下，赵翠兰就跟一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
她看着地上的竹筐，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秀贞，你这抱的啥玩意儿啊？
不会又搞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吧？”
林秀贞得意洋洋地说：“妈，这可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长毛兔，能赚钱的宝贝！
我打算养长毛兔，等它们长大了，把兔毛剪下来卖，肯定能赚不少钱。”
赵翠兰一听，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声喊道：“你这孩子，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养兔子能赚钱？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你知道养兔子有多麻烦吗？
万一养死了，你这钱不就打水漂了？”
林秀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妈，您就别瞎操心了。
我心里有数，这长毛兔可金贵着呢，只要我好好养，肯定能成功。
您就等着看我赚钱，给您买好吃的，让您过上好日子吧。”
赵翠兰气得首跺脚，指着林秀贞的鼻子，骂道：“你这死丫头，油盐不进，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行，你就折腾吧，到时候赔得底儿掉，可别来找我哭鼻子。”
说完，她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林秀贞看着母亲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嘟囔道：“妈，您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会证明给您看，我做的是对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秀贞一门心思扑在养兔子上，像个超级保姆似的，精心照顾着那五只小兔子。
每天一大早，她就起床，去割最新鲜、最嫩的青草，回来喂给兔子吃；晚上，她还会守在兔笼旁边，观察兔子的情况，生怕它们有个头疼脑热的。
可这养兔子的事儿，哪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没几天，问题就接踵而至。
先是有一只兔子突然拉肚子，拉得跟水似的，没精打采地缩在角落里。
林秀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兔笼团团转，又是喂药，又是给兔子保暖，忙得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把这只兔子的病治好了，另一只兔子又开始掉毛，身上一块一块的，光秃秃的，难看极了。
林秀贞看着心疼得不行，西处打听原因，又是调整饲料，又是改善兔笼的卫生条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兔子的掉毛问题解决了。
这边兔子的问题刚解决，家里又出了状况。
一天，弟弟林建军放学回来，一看到兔笼，眼睛就首了，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去抓兔子，想跟它们玩。
结果，那兔子受了惊吓，“嗖” 地一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撒腿就跑。
林建军见状，拔腿就追，在院子里上演了一场 “人兔大战”。
这一追一跑，可把院子里弄得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林秀贞听到动静，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气得脸都紫了，大声喊道：“建军，你在干什么？
快把兔子抓住！”
林建军一边追，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姐，我就是想跟兔子玩会儿，谁知道它们跑得这么快。”
林秀贞赶紧加入 “抓兔大军”，和弟弟一起，在院子里东奔西跑，好不容易才把兔子抓住。
看着笼子里惊魂未定的兔子，林秀贞狠狠地瞪了林建军一眼，教训道：“建军，你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
这兔子还小，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你赔得起吗？”
林建军低着头，小声说：“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秀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行了，知道错就好。
你也别光想着玩，没事的时候，帮***点活儿，一起照顾兔子。”
林建军点了点头，说：“好的，姐。”
经过这一番折腾，林秀贞身心俱疲，感觉自己都快散架了。
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浇不灭。
她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成功。
日子一天天过去，兔子在林秀贞的悉心照料下，渐渐长大了，身上的毛也长得又长又密，像一团团柔软的棉花。
林秀贞看着兔子，心里乐开了花，她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是时候收获成果了。
这天，林秀贞早早地起了床，准备给兔子剪毛。
她小心翼翼地把兔子从笼子里抱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剪刀，开始动手剪毛。
这剪毛的活儿可不容易，兔子不停地动来动去，跟个调皮的小孩似的，林秀贞费了好大的劲，才总算把五只兔子的毛剪完。
看着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似的兔毛，林秀贞心里别提多有成就感了。
她把兔毛仔细地整理好，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兴高采烈地往集市走去。
到了集市，她找了个显眼的位置，摆好摊位，开始吆喝起来：“卖兔毛啦，优质的长毛兔兔毛，又白又软，保暖性好，快来买呀！”
一开始，路过的人都只是好奇地看一眼，没人停下来询问。
林秀贞心里有点着急，但她还是不停地吆喝着，试图吸引更多人的注意。
终于，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拿起兔毛，摸了摸，问道：“姑娘，你这兔毛咋卖啊？”
林秀贞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大姐，我这兔毛可是上等的好货，二十块钱一斤，您要是多买，我还可以给您便宜点。”
中年妇女一听，皱了皱眉头，说：“二十块钱一斤？
太贵了吧。
我看别人家卖的兔毛，也就十五块钱一斤。”
林秀贞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她没想到，市场上的兔毛价格会这么低，自己原本还想着能大赚一笔呢。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连忙解释道：“大姐，您摸摸我这兔毛，多柔软，多顺滑啊，这质量，跟别人家的可不一样。
您再看看这颜色，雪白雪白的，多干净。
我养这些兔子，可都是精心照料，喂的都是最好的饲料，所以这兔毛的品质才这么好。
您要是买回去，做个毛衣、围巾啥的，肯定特别暖和，特别好看。”
中年妇女听了林秀贞的话，犹豫了一下，说：“姑娘，你说得倒是挺好的，可这价格，还是有点高。
要不这样，十五块钱一斤，你要是卖，我就买两斤。”
林秀贞咬了咬牙，心里盘算着，这价格虽然比自己预期的低了不少，但总比卖不出去强。
而且，这才是第一批兔毛，先打开市场再说。
一狠心，她说道：“行吧，大姐，看您也是真心想买，就十五块钱一斤，给您两斤。”
中年妇女一听，脸上笑开了花，连忙说：“好嘞，姑娘，你给我称两斤。”
林秀贞熟练地拿起秤，称了两斤兔毛，递给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付了钱，满意地走了。
林秀贞看着手里的三十块钱，心里五味杂陈，这钱来得可真不容易啊。
接下来的一整天，林秀贞的摊位前陆陆续续来了几个顾客，但都是因为价格的问题，只买了一点点兔毛。
一天下来，她的兔毛只卖出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像个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集市上，林秀贞看着空荡荡的摊位，心里充满了失落。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久的兔子，剪下来的兔毛，竟然卖得这么艰难。
但她没有被打倒，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打开市场，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兔毛。
林秀贞收拾好摊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去。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决定，明天去县城的服装厂看看，说不定那里会有更大的市场。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回到家，赵翠兰看到林秀贞一脸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秀贞，你这是咋了？
看你累得跟条狗似的。”
林秀贞有气无力地说：“妈，我今天去集市卖兔毛了，卖得不太好。”
赵翠兰一听，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说：“我就说吧，你这养兔子的事儿不靠谱。
你还不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林秀贞白了母亲一眼，没好气地说：“妈，您就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
我知道这次没卖好，但我不会放弃的。
我己经想好了，明天去县城的服装厂看看，说不定那里有销路。”
赵翠兰一听，惊讶地说：“你还不死心啊？
去县城的服装厂？
你知道服装厂在哪儿吗？
人家能搭理你吗？”
林秀贞自信满满地说：“妈，您就别操心了。
我有办法，明天我一定能把兔毛卖出去。”
赵翠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行吧，你就折腾吧，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林秀贞没有理会母亲的冷嘲热讽，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她知道，明天又是一场硬仗，自己必须养精蓄锐，才能迎接新的挑战。
在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兔毛在服装厂大受欢迎，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自己赚得盆满钵满，家里人都对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