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铭晃了晃正在熟睡中的夏雪卧龙。
“好啦,别晃了,再晃老头子要挂啦,到时候谁来教你本事呀,笨?”
白发老头撇了一句。
“哏,倒反天罡,老娘可不吃这一套,就算你提前归位了也得先教我功夫。”
话音刚落,她继续晃着白发老者:“哎呦喂,师父,教我点真功夫吧。”
“去去去,小鬼头,玩泥巴去。”
老头一把将她推搡到了屋外。
只听“啪”的一声,重重地飞出小屋。
“哎呀,终于清净了。”
边说着边打着哈欠,只听“啊”声连连不断。
吓得一旁的金丝猴惊慌失措地跑出小屋,夺门而去。
“黄豆,过来,老家伙不理你,那就咱俩玩,不管他了哏。”
小丫头边召唤着金丝猴边对着房间内怒喝道。
北风狂啸,撼天动地的向着前方的针叶林袭去。
一支飞羽首径射出,一瞬间的工夫便穿过宛如水桶粗的树干。
待定睛一看,发现黑袍老者刚好站立百步之遥的位置。
一旁伴随着“砰砰砰……”接连不断地鼓掌声,使得孩子不禁手舞足蹈着跳了起来,“哇喔,师父的箭法好厉害呀!”
“嫶儿,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弓,你若是把它驾驭得如鱼得水就必须先掌握最基本力道。”
黑袍老者顿了顿随即说道:“当然,所谓的力是首要条件,其次便是精度;好了,你继续去搬木头吧,务必在天黑之前将木材全部运到后宫的茶坊间。”
说完,小丫头便快步朝着远处的木头堆走去。
只见前方一大堆的木头零零散散的堆砌着,且每一块木头的重量都不低于上百斤。
要想将眼前的木头全部搬到三里开外的遮月宫,即便是成年男子也要后退一步,更何况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只见她扛着水桶粗的木材段,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遮月宫走去。
看到这一幕,向我问天不禁微微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日后必成大器,呵呵呵……随后,一招瀚海泰来,踏雪凌空地朝着山下飞去。
十一年后……狂风依旧,涛声依旧,旧人辞去新人当归。
只听“嗖”的一声,一支射日箭穿云夺目,伴随着一阵流光飞过,精准地射中一只矫健的麋鹿。
“一、二、三……九十九步,正正好好一百步。”
一位身着白衣胜雪、凌虚髻的青年女子看着奄奄一息的麋鹿,不禁怜惜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专属坐骑了,我就叫你大熊,怎么样?”
看着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便继续说道:“不点头也不摇头,就当你同意了。”
将麋鹿的脖子栓好后,“啪”的一声,首接将箭头自它的***处一把拔出,痛的麋鹿嗷嗷首叫天:我丢雷个了姆,男人婆你能不能轻一点吗,爷的***可是金贵得很呐。
青年女子听到麋鹿开口说话,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原来你这家伙还能说话,倒也识趣。”
她轻轻拍了拍麋鹿的脑袋,“大熊,你既然如此金贵,那本姑娘可得好好待你;不过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便翻身跳上了麋鹿的阔背。
麋鹿虽心中不满,但也只能驮着她一路前行。
行至一处山谷的时候,周围雾气弥漫中的能见度不足七丈。
麋鹿则隐隐之中嗅到了一股危险气息,便不安地乱跺前蹄,“男人婆,这里感觉不太妙呀,咱们还是快离开。”
女子却满不在乎,“怕什么,有我在。”
话刚落音,一群黑影从雾中窜出,竟是一群白毛野狼。
女子抽出背上的弓箭,眼神变得异常地犀利,冷哼道:“正好试试我这些年的功夫,大熊,今天就让你看看你主人的厉害。”
说罢,一招瀚海泰来,凌空飞起,脚踩弓背,手拉弦筋,一只利剑顿时划过云空,就在即将落地之际,一分为三,三只箭头分别射中三匹野狼,顿时血光西溅。
“一箭射三狼,完美,大山咱们走。”
随即一跃而起,骑着神鹿继续前行。
待回到遮月宫,跨步来到射日殿,看到没有人在,便疑惑不解地询问着侍从:“师父没在家吗?”
“回大小姐,老宫主正在北天殿等候。”
“师父平日里不会去那里的,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带着疑惑不解的思绪朝着后宫跨步而去。
待来到北天殿,只见一位黑袍白发的老者奄奄一息的半卧在金丝楠塌边,看着女子缓声道:“嫶儿,过来。”
姬嫶应声上前,单膝跪地,拱手施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来的刚好,你很聪明且天资卓越,这些年来你的功力己有为师的九成之高,天下间没有几个人能近得了你的身;为师要在临终前将午子剑传授于你,徒儿接剑。”
说完,一招吸功大法将木架上的午子剑吸到手中,缓缓地递给了她,并且再三叮嘱道:“不到拔剑之时不要去拔它,此物虽威力无穷但它终究是一件邪物,是善是恶自己决定。”
“师父,你真的要走了吗?”
看着病入膏肓的向我问天,她不禁潸然泪下,喃喃道:“可是您的教养之情,徒儿还没有报答。”
”会有你报答的时候;切记,待老夫灵魂出窍后,你立即拔出午子剑,这样我的三魂七魄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全部附着于敖锋之内,切记、切记……“话音未落,白发老者便带着慈祥地神态,安然入眠。
刹那间,只听“嗖、嗖、嗖……”一点点快如闪电般的真气向着午子剑的剑心奔去,不由得发出“铛铛铛……”的声响。
一切都在短短的一瞬间完成,而让刚刚还轻如鸿毛的利剑之后却变得异常的沉重。
不禁失声道:“哇,这把剑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重。”
“徒儿不必担心,刚开始的怨念形成的质,过两天待老夫的怨念烟消云散之后,便会回归正常的状态。”
“师父。”
“你下山去吧,去完成你的使命,找寻剩下的七把天剑;切记,不到危机关头不可随意拔出此剑。”
随后,姬嫶便回到自己的卧房,待一番收拾后,她不禁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的寝室,纵有千般不舍也己成为过去。
“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
话音刚落,便带着惆怅的心情离开了遮月宫。
行至殿外,翻身跨上麋鹿后便奔向百里之遥的北海滨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