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闺蜜突然给我发消息：“你配不上她，分手吧。”我愤怒回怼：“关你屁事！
”半小时后，我和女友同时收到她群发的邮件——里面是全套的聊天记录：我抱怨女友任性，
她吐槽男友无能。“我们都对彼此伴侣不满意，”她写道，“为什么不试试交换呢？
”女友立刻打电话质问我为何背后抱怨。我正不知如何解释，手机又震，
是女友闺蜜发来的照片：照片上，女友正和闺蜜的男友接吻。---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微信，来自“周薇”。林川正瘫在沙发里，
被周末下午的慵懒和一点对昨晚小争执的残留烦躁包裹着。看到这个名字，
他眉头下意识皱紧。周薇，苏晴十几年闺蜜，对他，似乎总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审视，
偶尔聚会时投来的目光带着衡量货物的挑剔。他划开屏幕。“林川，说真的，
你根本配不上苏晴，主动提分手吧，别耽误她。”没头没尾，像一根淬了冰的针，
直直扎进眼球。积压的烦闷瞬间被点爆，火气腾地冲上天灵盖。
手指几乎把屏幕戳穿：“关你屁事！我们俩的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发送。
他把手机狠狠掼在沙发上，胸膛起伏。这女人有病吧？莫名其妙跑来让他分手？
她和那个同样不怎么样的男朋友张志鹏之间的破事烂账，他都没屑于评价过一句。
世界清静了半小时。只有窗外断续的车流声渗进来。然后，手机开始密集地震动，不是微信，
是邮箱提示音。一声，紧接着又一声。他烦躁地拿起来，发现收到的是两封新邮件，发件人，
周薇。更诡异的是，收件人邮箱地址，清晰地显示着他和苏晴的并列在那里。群发的。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他。指尖有点发凉，他点开属于他的那一封。没有称呼，没有寒暄，
正文只有寥寥几句，像冰冷的刀锋：“我们都对彼此的伴侣不满意，何必互相折磨？
为什么不试试交换呢？”下面是附件。他点开附件压缩包，里面是两份整理好的文档截图。
一份，是他和几个铁哥们私聊群的记录，他曾经在里面抱怨过苏晴有时候太任性，有点作，
哄起来累；另一份，是周薇和她一个小姐妹的聊天记录，
里面充斥着对张志鹏“没用”、“赚不到钱”、“窝囊”的鄙夷和嘲讽。
林川的脑子“嗡”的一声，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他猛地坐直身体，手指颤抖着滑动屏幕，
不敢相信周薇竟然截取了这些私密的、带有情绪化的吐槽，还把它们……打包群发？她疯了？
！！几乎在同时，手机尖锐地响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晴宝”。是苏晴。他喉咙发干，
接听的瞬间，苏晴带着哭腔和无法置信的愤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林川！那邮件怎么回事？
！你……你居然在背后那么说我？！说我任性？作？！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忍受折磨是吗？！
”“晴晴，你听我解释，那不是……”他语无伦次，太阳穴突突直跳，“那是我当时气话，
跟哥们瞎扯的，不能当真……”“气话？瞎扯？那为什么周薇会知道？！
你还跟她说过是不是？！”苏晴的声音拔高，带着被背叛的尖锐。“我没有！
我怎么可能跟她说这些！是她……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记录！”林川急得额头冒汗，
脑子里一团乱麻，周薇是怎么拿到他和哥们群里的聊天记录的？盗号？他完全想不通，
眼下更关键的是安抚苏晴，“晴晴，你相信我，我爱的是你，那些话……”“我不听！
林川你混蛋！”苏晴在电话那头哭喊起来，背景音里似乎还隐约传来周薇低声劝慰的声音。
电话被猛地挂断，只剩一串忙音。林川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浑身发冷，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慌感淹没了他。他下意识想再拨回去，手指却不听使唤。就在这时，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微信。还是周薇。这一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他点开。
瞳孔骤然收缩。照片背景他很熟悉，是市中心那家他们常去的咖啡馆角落。光线暧昧柔和。
照片里，一对面容清晰的男女正在接吻。女生的侧脸，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轮廓——苏晴。
而紧紧搂着她的那个男人，赫然是周薇的男朋友，张志鹏！苏晴闭着眼，脸颊泛着红晕，
那不像是被强迫的姿态。张志鹏的手，甚至亲密地搭在苏晴的腰间。时间，
在照片信息里显示，是今天下午，就在一个多小时前。
就在他收到周薇第一条让他分手的信息前后。手机从骤然脱力的手中滑落，
“啪”地一声砸在地板上。林川僵在原地，视线还死死盯着地板上那块依旧亮着的屏幕，
那张刺眼的照片。咖啡馆柔和的灯光在照片里氤氲开，却像一根烧红的铁钉，
烙在他的视网膜上。苏晴闭眼仰脸的沉醉，
张志鹏搭在她腰侧那只刺眼的手……所有画面细节疯狂地旋转、放大，几乎要撑裂他的颅骨。
不是恶作剧。周薇的挑衅，那封群发的、带着“证据”的邮件，
还有眼前这张照片……这不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疯癫，这是一个局。
一个精心策划、目标明确的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猛地向深渊坠去。
那下坠的力道扯得他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强烈的失重感让他一阵眩晕，
不得不伸手扶住旁边的沙发靠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电话是什么时候再次响起的，
他完全没注意到。直到那铃声执着地穿透耳膜的轰鸣，他才机械地、缓慢地弯腰，
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依旧是“晴宝”。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带着胸腔里冰碴的刺痛，划过喉咙。按下接听键，却没有立刻说话。“林川！
你说话啊！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那照片是不是真的？周薇给我也发了一张！你告诉我，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周薇她才……”苏晴的声音带着未褪的哭腔，
但更多的是一种急于求证、甚至带着一丝为他开脱的急切。她似乎更愿意相信，
是林川先犯了错，才引来了周薇的报复。林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平静。他打断她，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照片是今天下午拍的。
一个多小时前，你在哪里？”电话那端瞬间安静了。只有细微的、压抑的呼吸声。沉默。
长达十几秒的死寂。这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具杀伤力。它像一块沉重的巨石，
砸碎了林川心里最后一丝侥幸。
“……我……我和周薇在一起……”苏晴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底气不足，
“我们在逛街……林川，你听我解释，那照片肯定是角度问题，或者是P的！
周薇她可能……可能因为生你的气，所以才……”“周薇给你发的照片，”林川再次打断她，
每个字都像磨砂纸擦过喉咙，“是她男朋友，在亲你。”“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晴尖叫起来，带着哭音，“是张志鹏他……他突然……我没反应过来！真的！你相信我！
”突然？没反应过来？林川的嘴角扯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照片上她那顺从甚至沉醉的姿态，可不像没反应过来。“邮件呢？”他问，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周薇群发的那封，里面的聊天记录，关于我抱怨你任性那些，
你知道吗？”“我……我不知道……”苏晴的声音更低了，带着心虚，
“她之前……是跟我提过一句，说觉得你好像对我不够好，
在背后说过我……但我没想到她会……”“她为什么会拿到我和我哥们的聊天记录？
”林川追问，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剥开一层层掩饰，“是你给她的？”“我没有！
”苏晴立刻否认，但速度太快，反而显得可疑，“林川你怎么能怀疑我？！
是不是你手机被黑了？或者你哪个朋友……”“苏晴。”林川叫了她的全名，声音不高，
却让电话那端的啜泣声骤然一停，“周薇让我分手，说我不配。然后，她给我，还有你，
同时发了‘交换伴侣’的邀请，附上我和张志鹏的‘罪证’。紧接着，
就是你和张志鹏接吻的照片。这一套组合拳，打得真够熟练的。”他顿了顿，
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带着窒息的痛楚。“你现在还觉得，
这只是周薇一个人的突发奇想？只是因为她‘生我的气’？”电话那头，
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苏晴不再辩解，或者说，她无法辩解。林川看着窗外，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初上，隔着玻璃，模糊成一片冰冷的光晕。“我们，
需要见面谈……”苏晴终于哽咽着说。“谈什么？”林川的声音疲惫到了极点，
“谈你怎么‘没反应过来’？谈周薇是怎么拿到那些记录的？还是谈……你们这个‘交换’，
进行到哪一步了？”“林川！”苏晴像是被刺痛了，声音猛地拔高，“你非要这样说话吗？
我就是被骗了！我被周薇和张志鹏骗了！你才是那个应该站在我这边的人！”站在你这边？
林川想笑，却发现脸上肌肉僵硬得动弹不得。站在哪边？站在你和你闺蜜，
以及她男朋友共同编织的这场闹剧里，扮演一个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瓜？“见面再说吧。
”他最终只是重复了这句话，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波澜，“地点你定。”挂断电话，
房间彻底陷入死寂。他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地板上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亮着，
像一块通往不堪现实的界碑。他弯腰，再次捡起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微信界面，
周薇的对话框里，那张照片依旧刺眼。他盯着看了几秒，然后手指移动，
点开了张志鹏的朋友圈。张志鹏的朋友圈很少发个人内容，
大多是一些行业资讯或者意义不明的转发。最新一条，是昨天下午，一张方向盘的图片，
配文：“新的旅程，期待。”以前看到这种内容，他只会觉得矫情，此刻再看，
却品出了别样的意味。新的旅程？和谁？他退出微信，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大刘，
他哥们群里的一员，也是从事IT相关工作的。他拨通电话。“喂，川儿？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