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翻出苏晚的日记，最后一页的字迹让我浑身发冷：“顾淮之总去美院看《茧》，
说那个看画时眼睛发光的女孩，比我懂光。”我摸着胸针背后浅浅的“林”字，
心脏骤然缩紧——他要的从来不是苏晚的影子，是早把我这枚想破茧的蝶，
困进了一场从三年前就布好的局里。而我，连这局的出口在哪，都看不见。
第1章：替身合约顾淮之把合同推到我面前，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乙方签名处。“三年，
年薪一百万，税后。”他声音很平，像在谈论天气。“每个月额外十万置装费，实报实销。
”我捏着那支万宝龙钢笔，指尖发白。昨天我妈的电话还在耳边嗡嗡响。“栀栀，
你弟看中的那套房，首付就差三十万……”“你爸的拖拉机彻底报废了，
再不买新的今年秋收怎么办？”“你在城里认识那么多有钱人，就不能想想办法？
”画廊打工的工资，连这间咖啡馆的拿铁都买不起。我深吸一口气，笔尖悬在纸上。
顾淮之靠在椅背上，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落在我脸上。“你侧脸四十五度角最像她。
”“保持这个角度。”“别做任何微调，她讨厌整容。”我下意识地偏了偏头，
让左脸沐浴在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里。这个角度，我已经练习过很多次。
从他第一次在画廊注意到我，已经过去两周。这两周里，
我查遍了所有关于顾氏集团继承人的资料。还有那个叫苏晚的女人。
三年前车祸去世的芭蕾舞演员。顾淮之的未婚妻。“顾总，我需要模仿她的声音吗？
”我开口，声线刻意放柔。苏晚说话总是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拂过心尖。他眼神恍惚了一瞬，
很快恢复清明。“不用。”“你学不来她的音色。”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
推到合同旁边。“今晚搬进西山别墅。”“她的衣帽间保持原样，你住次卧。
”“每周三晚上，陪我吃法餐。”“她喜欢周三吃法餐。”我盯着那张卡，
黑色的卡面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一百万。足够解决家里所有的麻烦。还能剩下不少，
支撑我完成自己的设计稿。我弯腰，在乙方签名处写下两个字。林栀。卖身契。三年。
顾淮之收起他那份合同，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忽然伸手，
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记住我们的关系。”“你是她的影子。
”“影子不该有非分之想。”我迎上他的目光，扯出一个练习过很多次的微笑。
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和苏晚照片里一模一样。“放心，顾总。”“我很有职业操守。
”他松开手，转身离开咖啡馆。我独自坐在原地，看着窗外他那辆黑色迈巴赫驶离。
服务生过来收拾杯子，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怜悯。
大概以为我是被金主抛弃的小情人。我拿起那张黑卡，指尖感受着凹凸的纹路。
然后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妈，钱我筹到了。”“三十万，今天就能打过去。
”电话那端传来欣喜若狂的声音，夹杂着我弟催促的问话。挂断电话，
我把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苦得让人清醒。走到镜子前，我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侧脸。苍白，
柔弱，眼角微微下垂，带着点无辜的哀愁。确实像极了苏晚。那个我从未谋面，
却要成为她影子的女人。完美。我拎起那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推开咖啡馆的门。
外面阳光刺眼。该去西山别墅报到了。我的职业替身生涯，正式开始。
-第2章：西山别墅西山别墅比我想象的还要冷清。纯白色调的建筑像个无菌实验室，
管家面无表情地引我进门。“林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顾先生住三楼，
未经允许请不要上楼。”我拖着廉价的行李箱跟在后面，帆布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悄无声息。行李箱的轮子有点卡顿，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突兀的噪音。
管家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次卧很大，有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
衣帽间里已经挂满了衣服，全是当季新款。我随手翻看一件连衣裙的吊牌。五位数。
够买我那个帆布包两百个。“这些是顾先生为您准备的。”管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收回手。“晚餐七点开始，请您准时到餐厅。”他离开后，我独自站在房间中央。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薰味道，和苏晚生前喜欢的那个牌子一模一样。我在调查顾淮之时，
连带着把她的一切喜好都背得滚瓜烂熟。傍晚六点五十分，我挑了件藕粉色的连衣裙换上。
料子很软，贴在皮肤上像第二层肌肤。镜子里的女孩看起来陌生又熟悉。七点整，
我准时出现在餐厅。长条餐桌足以坐下十二个人，但现在只有两副餐具。顾淮之还没到。
我站在自己的座位旁，没有坐下。七点十分，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
顾淮之穿着家居服走进来，头发半干，像是刚洗过澡。他扫了我一眼，
目光在我裙子上停留了一瞬。“她从不穿这个颜色。”我手指微微收紧。
资料里明明说苏晚最喜欢藕粉色。“坐下。”他在主位坐下，佣人开始上菜。
每道菜都精致得像艺术品，分量少得可怜。我们沉默地吃着，
刀叉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格外清晰。“明天晚上有个慈善晚宴，你陪我出席。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好的，顾总。”“穿那件宝蓝色的长裙，
配钻石项链。”“她最喜欢蓝宝石。”我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顾总，苏小姐过敏体质，
从不佩戴金属饰品。”“她所有的首饰都是定制的高级树脂材质。”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顾淮之抬眼看我，目光锐利得像要剖开我的皮肤，看看里面到底藏着谁。“你调查她？
”我放下刀叉，迎上他的视线。“既然是替身，总该专业一点。”“不是吗？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下一秒就要被赶出这栋别墅。然后他突然笑了。
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带着嘲讽和了然的笑。“很好。”“继续保持这种专业。
”“但别自作聪明。”晚餐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他起身离开时，在我椅背后停住脚步。
“今晚我睡主卧。”“你可以用她的浴室。”“她喜欢在泡澡时听肖邦的夜曲。
”我独自坐在餐厅里，看着满桌几乎没动过的菜肴。佣人安静地上前收拾，
眼神不敢与我对视。我起身走向二楼，却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抬头看向通往三楼的那个禁区。
顾淮之就站在楼梯顶端，垂眸看着我。“需要我提醒你规矩吗？”我收回目光，微微低头。
“对不起，顾总。”“我这就回房间。”转身走向次卧时，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背上。像在审视一件高仿品，评估着与真品的相似度。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门，背靠着门板缓缓坐下。
地从帆布包的夹层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设计图。那是我偷偷画的首饰设计稿。纸角已经磨损，
但上面的线条依然清晰流畅。我把设计图贴在胸口，感受着心脏在纸背后面剧烈跳动。窗外，
北京的夜景璀璨如星河。而我被困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扮演着一个死去的女人。
--第3章：慈善晚宴顾淮之递来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条蓝宝石项链，
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戴上。”我盯着那条项链，没动。“苏小姐对金属过敏。
”“她从不戴这个。”他眼神沉了下来。“今晚来的都是重要客户。”“没人知道她过敏。
”我接过盒子，指尖拂过冰凉的宝石。“好。”为了钱，我什么都能演。司机开车时，
顾淮之一直在看文件。偶尔抬眼瞥向我，像是在检查展品状态。我安静地看着窗外，
让侧脸保持最佳角度。“记住，”他合上文件，“今晚你叫苏晚。”我猛地转头看他。
“合同里没这一条。”“加钱。”他嗤笑一声。“再加五十万。”我转回头，继续看窗外。
“好的，顾先生。”晚宴现场觥筹交错。顾淮之挽着我的手臂，力道不轻不重。“李总，
这是苏晚。”“王董，晚晚一直很想见您。”我配合地微笑，点头，
偶尔说几句精心设计过的台词。声音放得很轻，像苏晚那样。
所有人都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没人指出苏晚已经死了三年。在这个圈子里，
钱能买来一切。包括复活一个死人。我去洗手间补妆。对着镜子深呼吸。镜子里的人很美，
也很陌生。“演得挺像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
看见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她上下打量我，眼神讥诮。“顾淮之多少钱雇的你？
”“比我当年贵吧？”我收起口红，平静地看着她。“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她凑近一步，
香水味很浓。“别装了。”“我也是他的前任替身。”“直到他发现我整过容。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里，被他按在墙上撞歪的。”“就因为我没保持好角度。
”我握紧手中的口红。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谢谢提醒。”我侧身从她旁边走过，
保持四十五度角的最佳姿态。“祝你撑得久一点。”她在身后轻笑。
“在他发现你其实是个活人之前。”回到宴会厅，顾淮之正在和人谈事。他看见我，
伸手示意我过去。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腰。“累了？”他问，声音难得温和。
我知道他在演戏给对面的人看。“有点。”我配合地靠在他肩上。“那我们早点回去。
”他向对方致歉，带着我离开。演技精湛得可以拿奖。车上，他松开领带，恢复冷漠。
“今晚表现不错。”“李总的单子谈成了。”我看着窗外飞逝的灯光。“那个红裙女人是谁？
”他动作顿住。“她跟你说了什么？”“她说她也是替身。”寂静在车内蔓延。许久，
他开口。“她不够专业。”“你最好引以为戒。”回到别墅，他直接上了三楼。
我在客厅站了一会儿，才回到次卧。卸妆时，我发现脖子上起了红疹。蓝宝石项链还戴着，
金属扣环紧贴着皮肤。过敏了。我慢慢取下项链，放进丝绒盒子。镜子里，
脖颈上的红痕像一道无声的抗议。手机亮起，银行入账通知。五十万到账。
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然后打开电脑，开始画设计图。线条在屏幕上延伸，
勾勒出我自己的模样。不是苏晚。是林栀。--第4章：裂痕清晨六点，我在厨房煮咖啡。
顾淮之走进来，西装笔挺。他看见我脖子上的红疹，眉头微蹙。“怎么回事？”“过敏。
”我递给他一杯黑咖啡，“您要的蓝山。”他没接杯子。“去换件高领毛衣。
”“别让人看见。”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今天三十五度。”“那就别出门。
”他转身要走，又停住。“今晚赵氏集团的晚宴，很重要。”“你准时准备好。
”我独自站在厨房，咖啡渐渐变冷。手机震动，是我妈。“栀栀，你弟想买辆车……”“妈，
我在忙。”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游泳池的水蓝得刺眼。下午三点，我穿上高领毛衣，
热得冒汗。顾淮之打量着我，还算满意。“记住，今晚的客人很重要。”“别出岔子。
”我乖巧点头，手心都是汗。晚宴设在赵家的私人会所。比上次更奢华，人也更虚伪。
顾淮之挽着我，逢人便介绍：“这是晚晚。”我维持着标准微笑，脖子上的毛衣领像刑具。
直到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大学时的导师，陈教授。他曾经夸我有天赋，
说我会成为优秀的设计师。他也认得我这张脸。“林栀？”陈教授惊讶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顾淮之的手臂瞬间僵硬。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你认错人了。
”顾淮之替我回答，语气冰冷。陈教授疑惑地打量我。“不可能，林栀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她设计的‘破茧’系列还在学校展览……”“她死了。”顾淮之打断他，
手指掐进我的手臂。“这是苏晚，我的未婚妻。”周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陈教授的脸色变了变，最终道歉离开。我站在原地，像被剥光了衣服。“解释。”洗手间里，
顾淮之把我按在墙上。“他为什么认识你？”我艰难地呼吸。
“他是我大学老师……”“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是学设计的？”“您没问。”他松开手，
眼神危险。“你还瞒了我什么？”“没有了。”他冷笑。“最好没有。”“记住，从今天起，
林栀已经死了。”回到宴会厅，我像个提线木偶。赵氏集团的千金赵悦一直看着我们。
她端着酒杯走过来，笑容甜美。“淮之，不介绍一下？”顾淮之的表情立刻变得温柔。
“小悦，这是苏晚。”“晚晚，这是赵悦，赵叔叔的独生女。”我看着她伸过来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精致。“苏小姐真是美人。”她握手的力道很重。
“就是这身打扮……”她打量我的高领毛衣，“有点不合时宜。”顾淮之把我留在原地，
和赵悦去跳舞了。我独自站在角落，看着舞池里的他们。很般配。门当户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我的设计图买家。“林小姐，你的设计很棒。”“我想买断整个系列。
”我回复：“抱歉，不卖。”“价格可以翻倍。”“不卖。”那是我仅存的东西了。
回家路上，顾淮之一直沉默。快到别墅时，他忽然开口：“以后离赵悦远点。”我看向窗外。
“您要和她联姻？”他猛地刹车。“这不是你该问的。”我继续看着窗外。“她要我离开你。
”“开价一千万。”顾淮之的表情凝固了。-第5章：交易车停在别墅车库，引擎声熄灭。
顾淮之的手指还握着方向盘，关节发白。“你说什么？”我解开安全带，声音平静。
“赵小姐今天找过我。”“在你去拿酒的时候。”他转头看我，眼神像冰。“你答应了？
”“还没有。”我推开车门，“我在等您的报价。”他跟着我走进别墅，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很大，捏得生疼。“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抬头看他，
第一次没有保持那个四十五度角。“和一个精明的商人。”“您在购买我的演技。
”“现在有人出更高价。”他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千万？”“赵悦倒是大方。
”我们站在玄关对峙，像两头困兽。“她给你多久考虑？”“三天。”他扯松领带，冷笑。
“所以你是在威胁我？”“不。”我走向楼梯，“我是在谈生意。
”他在我身后开口：“两千万。”“继续演下去。”我停在楼梯中间，没有转身。“条件？
”“和以前一样。”“不。”我继续往上走，“条件要改。”他几步追上我，挡住去路。
“你还想要什么？”“每周给我一天假期。”“不可能。”“那就谈崩了。”他盯着我，
像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脸。“你到底是谁？”“林栀。”我说出这个名字时，心脏剧烈跳动。
“一个很贵的替身。”第二天，合同送到了我房间。年薪改为两千万，
新增条款：每周日可自由外出，但需报备行程。不得暴露真实身份。
不得与赵氏集团有任何接触。我签下名字，笔迹沉稳。顾淮之在书房等我。
他递给我一个新手机。“用这个。”“你的旧手机……”我接过新手机，把旧机放在桌上。
“已经格式化。”他略显惊讶。“你动作很快。”“专业素养。”我收起新手机，
“今天周日，我要出门。”我去了城南的旧厂房改造的艺术区。在一家小画廊里，
我的设计图被挂在角落。化名“林木”。画廊主是个温和的年轻人。“林小姐，
有位客户很想见你。”他引我见到一位中年女士。她戴着口罩，但眼神锐利。
“我很喜欢你的设计。”她说，“特别是对金属过敏人群的友好理念。”我心头一跳。
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顾淮之坐在客厅，手里拿着我的旧手机。“你去见了谁？”“朋友。
”“什么朋友？”我停下脚步。“顾总，这是隐私。”他站起身。“你的隐私价值两千万吗？
”我与他擦肩而过。“那就解约。”他愣在原地。手机亮起，
是画廊主的消息：“那位女士想投资你的品牌。”我回复：“好的，下周详谈。”放下手机，
我看见镜中的自己。脖子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但有些痕迹，永远留在看不见的地方。
----第6章：试探新一周的晚餐，顾淮之带来了香薰蜡烛。苏晚最喜欢的白檀味。
“赵氏集团在调查你。”他切着牛排，状似随意地说。我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调查什么？
”“你的过去。”烛光下，他的眼神难以捉摸。“他们查到什么了？
”“目前只查到你是美院毕业生。”“林栀的身份还很安全。”我慢慢咀嚼着食物，
味同嚼蜡。“您打算怎么处理？”他放下刀叉。“这取决于你。”饭后，
他破天荒没有直接上楼。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过来。”我走到他身边，
保持适当距离。“赵悦的父亲下个月生日。”“需要准备礼物。”他侧头看我，
“听说你懂设计。”“略懂。”“为她设计一条项链。”“以苏晚的名义。”我抬眼看他。
“这不合适。”“三百万设计费。”他语气平淡，“税后。”深夜的书房，
我对着素描本出神。设计一条以苏晚名义送出的项链。送给赵悦。多么讽刺。
笔尖在纸上划过，勾勒出扭曲的线条。像极了我此刻的心境。第二天，我去了那家小画廊。
口罩女士已经在等我。“你看起来很疲惫。”她说。我把设计稿推到她面前。
一套以“破茧”为主题的饰品设计。“我需要预付款。”她仔细看着图纸，眼神专注。
“三百万？”“对。”她收起图纸。“现在签合同。”回别墅的路上，我感觉脚步轻盈。
直到看见停在门口的那辆红色跑车。赵悦从驾驶座走出来，摘下墨镜。“苏小姐。
”她笑容明媚，“我们谈谈？”我看了眼别墅窗户。顾淮之的身影在窗帘后一闪而过。
“就在这里说吧。”她凑近，香水味扑面而来。“我知道你是谁。”“林栀，25岁，
美院毕业。”“父母在乡下，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我面色不变。“所以？
”“所以别挡我的路。”她压低声音，“顾家的门，你进不去。”我低头整理袖口，
露出一个浅笑。“赵小姐。”“您知道顾先生昨晚让我设计什么吗？”她表情微变。
“您的生日项链。”“以他亡妻的名义。”看着她骤变的脸色，我轻声补充：“您说，
我们谁更像替身？”红色跑车咆哮着离去。我转身，看见顾淮之站在门口。他鼓掌，
嘴角带笑。“精彩。”“两千万，物超所值。”我与他擦肩而过。“项链的设计稿周五给你。
”“我要现金。”-第7章：生日宴赵氏千金的生日宴设在自家酒店的顶层宴会厅。
水晶灯折射出炫目的光，空气里弥漫着香槟与奢侈香水的混合气息。
我挽着顾淮之的手臂步入会场，宝蓝色长裙的裙摆扫过光洁的地面。他今天格外配合，
甚至主动调整步伐配合我的节奏。“记住，”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气息拂过，
“今晚你是全场的焦点。”我保持微笑，指甲却悄悄掐进掌心。“因为这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