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嫂子你别误会,我跟周哥就是纯哥们!”“这件衬衫是我不小心弄脏的,我帮他洗洗,
你可千万别多想啊!”熟悉的绿茶味台词,熟悉的白莲花表情。
我看着眼前这个叫江月的女人。她正拿着我老公周成的衬衫,一脸纯洁无辜地对我解释。
上一世,我就是信了她的鬼话。以为她真是我老公的好“哥们”。最后被她一步步设计,
家庭破碎,意外惨死在卡车轮下。现在,我重生回到了悲剧发生的一年前。
我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冲上去撕烂她那张虚伪的脸。我甚至对她笑了笑,伸手,
慢条斯理地从她手里接过了那件衬衣。“没关系。”我的声音很平静。“我不误会。
”江月脸上的得意一闪而过,正要说些“还是嫂子你最大度”之类的屁话。
我轻轻抚平衬衫上的褶皱,抬眼看她。“毕竟,我老公的‘好哥们’,也不止你一个,
不是吗?”江月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我却笑得更灿烂了。周成正好从厨房出来,
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把果盘放在桌上,
习惯性地想去搂江月的肩膀,被我一个冷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江月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嫂子跟我开玩笑呢。”她看我的眼神,
带上了一丝探究和警惕。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周成面前。“周成,这件衬衫,是哪个牌子的?
”他愣了一下。“就是一个普通牌子啊,怎么了?”“哦。”我点点头,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牌,值得江小姐这么宝贝,非要亲手给你洗。
”我把衬衫扔进旁边的脏衣篮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家里有洗衣机,不劳烦外人。
”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周成一脸莫名其妙。“林晚,你今天怎么回事?江月也是好心。
”又是这句话。上一世,他永远都在说“江月是好心”,“江月是妹妹”,“你想多了”。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笑。“好心?”我转向江月,她正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江小姐,
我记得你上周才‘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李经理的西装上,也是你亲手洗的吧?”“上上周,
是王总监的领带,你‘不小心’挂断了,也是你熬夜织补好的?”“你的‘好心’,
是不是只对公司的男领导和有妇之夫泛滥?”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
钉进江月的伪装里。她的脸,一寸寸地白了下去。周成皱起了眉,
显然对我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感到不满。“林晚!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冷笑一声,
“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问问李经理的太太,和王总监的夫人,
看看她们是不是也觉得江小姐特别‘好心’?”江月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慌再也藏不住了。
2上一世,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江月说她性格像男生,让我叫她“月哥”。
周成也让我别小心眼,说他们一个部门的,江月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他多照顾一下是应该的。于是,我看着江月穿着周成的外套,用着周成的水杯。
我看着她在我们家,比我还像女主人。她会嗲着声音让周成帮她拧瓶盖,
然后对我说:“嫂子你看周哥多好,以后我找男朋友就按这个标准找。
”她会在周成给我买了礼物后,噘着嘴说:“周哥你偏心,我也想要。
”然后周成就会无奈又宠溺地笑着,给她买一个更贵的。我发过脾气,吵过架。每一次,
周成都只会指责我。“林晚,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这个家都要被你作散了!”而江月,
总是在旁边扮演那个善解人意的和事佬。“嫂子你别生周哥的气,都怪我,
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她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我面目可憎。最后,我的朋友都疏远了我,
父母也劝我不要太敏感。所有人都觉得是我疯了。直到那天,公司团建,周成喝多了。
江月理所当然地负责送他回家。我提前下班,想给他熬点醒酒汤。却在家门口的楼梯间,
撞见了他们。江月踮着脚,吻上了周成的唇。而我那个口口声声说跟她只是“哥们”的老公,
没有推开她。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冲上去,发疯似的扯开他们。
混乱中,江月“啊”地尖叫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她躺在血泊里,看着我,
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周成抱着她,用一种看仇人般的眼神看我。“林晚,你这个毒妇!
”我被警察带走了。“故意伤人”。江月只是轻微脑震荡,却在医院里哭着对所有人说,
我因为嫉妒,把她推下了楼梯。周成给我找的律师,在法庭上,没有为我辩护一句。
我输了官司,赔光了所有积蓄。在我被保释出来,走投无路的那天,
一辆失控的卡车朝我冲了过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看见马路对面,
江月挽着周成的胳膊,对我笑得灿烂。再次睁眼,我就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我亲手把老公的衬衫,从她手里拿回来的这一刻。仇恨的火焰在我胸口燃烧。
我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江月,和一脸不耐烦的周成,心中一片冰冷。这一世,
我不会再做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女人。我要笑着,看她掉进我为她准备好的地狱。我拿出手机,
当着他们的面,点开微信。我找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上辈子让我受尽委屈的群。
——“周成公司家属联络群”。我点开群成员列表,找到了两个头像。
一个是精致的律师证件照,备注:法务部-李经理夫人-A姐。另一个是温柔的亲子照,
备注:市场部-王总监夫人-C姐。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敲下第一句话。
“两位姐姐,睡了吗?有个叫江月的女人,你们认识吗?”消息,发出去了。
3á手机屏幕亮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成还在为江月辩解。“林晚,你太过分了!
快给江月道歉!”江月立刻拉住他,眼泪汪汪。“周哥你别说了,
都怪我……嫂子可能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我没关系的。”她越是“懂事”,周成就越是心疼。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江月哪里得罪你了?
”我懒得再跟他们演戏。“我累了,你们自便。”我转身回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传来周成压抑的怒吼和江月低低的啜泣。“你别哭了,
林晚她就是被惯坏了……”“都怪我,我不该来的……”“不关你的事,你早点回去休息,
我等下跟她说。”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手指冰凉。上一世,
我会在门后哭得撕心裂肺。这一世,我只是觉得无比讽刺。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A姐回复了。她的回复只有一个字。“说。”不愧是金牌律师,冷静,直接。我没有犹豫,
把我刚才在客厅里对江月说的话,原封不动地打了一遍。
我又补充了一句:“她现在就在我家,穿着暴露的裙子,哭着说是我误会了她。
”屏幕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A-姐发来一个文档。
标题是:《关于江月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工作便利的初步证据》。我点开,手都有些发抖。
里面详细记录了江月入职半年来,以“哥们”名义,让法务部李经理帮她处理了多少份合同,
其中有多少次是在下班时间,以“请教问题”为名,把李经理单独约出去。
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两人在咖啡馆的侧脸照。A姐说:“这些是我找私家侦探拍的,
本来想给我老公一个最后的警告,没想到,你先捅破了。”我心脏狂跳。原来,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A姐问:“你手上有什么?”我想了想,
回复:“我有她下一步的目标。”上一世,江月在搞定周成,离间了我和李经理夫妇后,
下一个目标就是市场部的王总监。王总监手握公司最大的项目,是个关键人物。
江月靠着“不小心”弄坏王总监的领带,成功加上了他的私人微信。我把这件事告诉了A姐。
A姐立刻回复:“王总监的太太,C姐,你最好也跟她说一下。她脾气火爆,但人很仗义。
”我正准备去联系C姐,A姐又发来一条消息。“等一下,光我们几个还不够。
江月在公司里,可是有很多‘好哥哥’的。”“我们需要一个能从内部瓦解她的人。
”我立刻想到了一个人。公司HR部门的B姐。B姐的老公是技术部的,
是公司里出了名的老实人。可就是这么个老实人,上辈子也成了江月的“工具人”,
天天被她喊去修电脑、做表格。B-姐为此没少在办公室里抱怨。我迅速在群里找到B姐,
把她也拉进了一个我们三人的小群。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我和A姐的计划,
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B姐只回了两个字。“干她!”我看着屏幕上这三个女人,一个律师,
一个HR,一个即将加入的公关总监夫人。一个“反汉子茶联盟”,悄然成立。而此刻,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周成。“林晚,你开门,我们谈谈。”他的语气,
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我知道,江月那个白莲花,肯定又在他面前煽风点火了。4我拉开门,
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成。他脸色很难看,眉头紧锁。“你到底想怎么样?
非要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才开心吗?”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江月都哭了,
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那么说她?”“她哪里像你说的那样了?
不就是洗件衬衫吗?你至于吗?”他一连串的质问,跟上辈子一模一样。以前,
我会哭着跟他解释,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眼瞎。但现在,我只觉得疲惫。“说完了?
”我淡淡地问。周成被我的反应噎了一下。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跟他大吵大闹。
“林晚你……”“周成。”我打断他,“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在你眼里,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她需要你拧瓶盖,需要你帮她搬东西,需要你半夜去给她修水管。那你呢?你需要什么?
”我步步紧逼,他节节后退。“我……我就是帮个忙……”“帮忙?”我冷笑,
“你帮到床上去了吗?”这句话像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周成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她是清白的!”“清白?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那是上一世,我在楼梯间拍下的,他们拥吻的照片。
虽然最后这张照片没能成为证据,但此刻,足以击溃周成的心理防线。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死死地盯着我的手机。“这……这是……”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怎么?
不认识了?”我收起手机,“还是说,你想不起来这是在哪一次‘清白’的帮忙之后?
”周成彻底慌了。他冲上来想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开。“林晚!你听我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她……是她主动的!”他急切地辩解着,脸上一片慌乱。“我喝多了,
我……”“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苍白无力的借口。“周成,我给你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离江月远一点。否则,
这张照片会出现在哪里,我不能保证。”周成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C姐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她的头像是烈焰红唇,个性签名是:别惹老娘。
她发来的第一句话,就充满了火药味。“听说有人想动我老公?”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
“是的,C-姐。”我回复道,“而且,她已经快成功了。
”我把王总监和江月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特别强调了江月是如何利用“清纯无辜”的形象,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和保护欲。
C姐那边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一条语音发了过来,是她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好一个江月!
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她以为我老公是她那些没脑子的‘好哥哥’吗?
”“你们打算怎么做?算我一个!”至此,“反汉子茶联盟”全员集结。
我看着小群里三个战意昂扬的女人,关掉了和周成的对话框。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一步,
就是要断了江月在公司的左膀右臂。而B姐,就是我们最锋利的一把刀。5第二天一早,
我还在吃早饭,B姐就在群里发了一份文件。《关于加强劳动纪律与绩效考核的试行通知》。
通知里明确规定:一、启用全新指纹+人脸识别双重打卡系统,杜绝一切代打卡行为,
迟到一分钟按事假半小时处理。二、各部门重新梳理岗位职责KPI,
明确工作量化指标,绩效与奖金、升迁完全挂钩。三、严禁在工作时间处理私人事务,
严禁利用公司资源为他人提供非工作相关的“帮助”。一经发现,记大过处分。每一条,
都像为江月量身定做。A姐在群里发了个“赞”的表情。“釜底抽薪,够狠。
”C姐更是直接。“B姐威武!看那小贱人以后还怎么摸鱼!”B姐回了个“酷”的表情。
“这只是开胃菜。我已经让我老公,把技术部所有关于‘如何请求跨部门协助’的流程,
都设置成了需要提交书面申请,并由双方部门主管签字。我倒要看看,
谁还敢随随便便去帮她‘修电脑’。”我几乎能想象到江月看到通知时,那张精彩纷呈的脸。
果然,没过多久,周成就给我打了电话。他的语气充满了烦躁和抱怨。“林晚,
你知不知道公司今天发的新规定?简直有病!”我慢悠悠地喝了口牛奶。“哦?什么规定?
”“就是那个考勤和绩效的!你说这不是折腾人吗?我们部门的江月,
今天就因为打卡晚了三十秒,直接被记了半小时事假!”他的语气里,
充满了对江月的“心疼”。“她一个小姑娘,早上挤地铁多不容易,公司也太不近人情了。
”我轻笑一声。“公司不近人情,还是你太多情?”电话那头沉默了。“林晚,
你非要这么说话吗?”“那你希望我怎么说?”我反问,“希望我跟你一起骂公司,
然后心疼那个‘不容易’的江月妹妹?”“我……”周成又被我噎住了。“周成,我提醒你,
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别逼我把事情做绝。”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下午,B姐在群里同步了最新的战况。“报告各位姐妹,
鱼儿今天很不适应。上午试图让三个‘哥哥’帮忙做数据,都被以‘流程’为由拒绝了。
下午茶时间,她又想故技重施,跟设计部的张工撒娇,说自己电脑卡。”“结果,
张工的老婆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工位上,问他是不是又在给‘干妹妹’献殷勤。
张工吓得当场就把江月给拒了。”C-姐发了一串大笑的表情。“干得漂亮!
这消息谁放出去的?”B姐回道:“办公室茶水间的王阿姨,我给了她两百块红包。
”联盟的第一次联手出击,效果显著。江月的好人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
没有了“好哥哥”们的帮助,她被积压的工作搞得焦头烂额,
连续几天都灰头土脸地加班到深夜。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我对她的了解,
当“柔弱”无法博取同情时,她就会换一种更激进的方式。果然,这天晚上,十一点多,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的,
却是江月带着哭腔和酒意的声音。
子……我对不起你……你别生周哥的气了……”“我在天台……我不想活了……”又是这招。
上一世,她就是用这招“以死相逼”,让周成彻底对我寒了心。他连夜冲出去找她,
回来后就跟我大吵一架,骂我心肠歹毒,要把人逼死。这一次,我看着旁边已经睡熟的周成,
按下了免提和录音键。“哦?哪个天台?”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6电话那头的江月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哽咽了一下,继续她的表演。
…”“可是我们真的没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好难受……工作也不顺,
所有人都躲着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背景音里,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听起来确实像在很高的地方。“所以呢?”我问,“你想从那儿跳下去?
”江月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在死前……跟你说声对不起……”“嫂子,
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原谅周哥?”真是好一朵舍己为人的白莲花。
我差点要为她鼓掌了。“地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江月似乎以为我上钩了,
急忙说:“我就在……就在公司对面的那栋废弃大楼楼顶……”“好,你等着。
”我挂了电话,却没有叫醒周成。我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然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喂,
110吗?我要报警。”“有人在XX路废弃大楼楼顶扬言要自杀,请你们快去看看吧。
”“对,我不认识她,我也是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听声音像个年轻女孩,哭得很伤心。
”打完电话,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床上。然后,我走下楼,开着车,去了那栋废弃大楼。
我没有上楼,只是把车停在了一个黑暗的角落,静静地看着。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呼啸而至,
刺眼的红蓝灯光划破了夜空。警察们冲上了楼顶。我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