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的小白脸将不堪入目的照片甩在我办公桌上。“她不爱你了，你这个只会赚钱的机器，
跟我才是真爱！”“识相点就离婚，把市中心那套别墅留给她，
不然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到你公司群里！”我看着他身上那件价值十万的定制西装。
那是我上周刚送给他的“入职礼物”。我没有愤怒，反而笑了。我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视频，
推到他面前。正是他声泪俱下跪着求我资助他创业的录像。“你猜，
我把这个发给你嘴里的‘真爱’，她还会觉得你很浪漫吗？”他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
我笑容更冷。“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老婆孩子现在正在我另一个助理那里做客。
”1张浩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他看着手机里自己涕泪横流的蠢样，身体开始发抖。
“陆总……陆哥……我……”我没理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你那家创业公司，很有前景。”我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语气平淡。“核心技术专利，
我已经用你的名义，抵押给了我控股的另一家风投公司。”“你签过字的，白纸黑字。
”张浩的呼吸猛地一滞，他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软下去，扶住了桌沿。
“不可能……我……”我转过身，没看他，按下了桌上电话的免提键。里面传来一段录音。
是张浩的声音，带着醉意和炫耀。“苏晴？那个蠢女人，
结婚五年还跟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似的，太好骗了。”“陆哲远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了。”“我随便说几句情话，送点不值钱的小玩意，她就感动得不行，
人傻钱多，说的就是她这种。”录音里，背景还有几个男人附和的哄笑声。
张浩的腿彻底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陆总，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用来拍这些照片的公寓，也是我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摄像头。
”我抬手，示意助理把一叠照片摔在他面前。全是他和苏晴在公寓里的各种画面，
甚至有他自己对着镜子整理发型，练习“深情”表情的自拍。他彻底崩溃了，抱着我的裤腿，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是她！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她说你无趣，说你只知道工作，
说跟你在一起像守活寡！”“我都是为了钱，我鬼迷心窍啊陆总！”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苏晴身上。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觉得耳膜都脏了。“两个选择。
”我伸出一根手指。“A，拿着我给你的‘遣散费’，现在就滚出这个城市，永远别再出现。
”我再伸出第二根手指。“B，我把你所有的黑料，包括你老家老婆孩子的信息，
你挪用公司公款堵伯的证据，还有你这些录音视频，打包发给苏晴，发给你老婆，
再以商业欺诈罪起诉你。”他抖得像筛糠。“我选A！我选A！”“很好。”我示意助理。
两个高大的保镖立刻走进来，架起瘫软如泥的张浩。“等等。”我叫住他们。
我走到张浩面前，亲手解开他西装的扣子。然后像撕一块破布一样，
将那件价值十万的西装从他身上扒了下来。“我的东西，你不配穿。
”我把西装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张浩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被拖了出去，像一条死狗。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我回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夕阳，血红一片。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苏晴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喂？什么事啊，我正做SPA呢，烦不烦。
”她不耐烦的语气从听筒里传来。我嘴角的笑意彻底冰冷，声音却温柔得能掐出水。“宝贝，
今晚早点回家。”“我给你准备了惊喜。”2苏晴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她推开门，
看到一桌丰盛的烛光晚餐，还有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愣了一下。随即，
她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得意。她将爱马仕的包随意扔在沙发上，
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陆哲远，你搞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离婚吧。”她抱起手臂，
下巴微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爱上别人了，他比你懂我，比你浪漫，比你更爱我。
”她等着看我崩溃、愤怒、或者卑微地挽留。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可以。”我点点头，
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苏晴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她拿起协议，快速翻阅着。当她看到财产分割那一栏，写着“女方自愿放弃所有财产，
净身出户”时，脸色瞬间涨红。“陆哲远你什么意思！”她把协议狠狠摔在桌上，
餐具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净身出户？你凭什么！结婚五年，我的青春都给你了，
你现在想一脚把我踹开？”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你这个冷血的赚钱机器！
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离了！”我没有跟她争吵。我只是拿起遥控器，
按下了客厅巨大投影仪的开关。幕布缓缓降下，张浩那张跪地求饶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墙上。
“陆总，我错了，是苏晴勾引我的……”“她说你无趣，说你像守活寡……”紧接着，
是张浩在酒桌上嘲笑她的录音。“那个蠢女人，人傻钱多……”苏晴脸上的愤怒，
一点点变成了难以置信。然后是羞耻，最后是灭顶的恐慌。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餐桌，
身体摇摇欲坠。“不……这不是真的……浩浩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平静地看着她。
“你名下的那辆红色法拉利，三辆保时捷，还有你衣帽间里所有的奢侈品包和珠宝，
都登记在公司名下。”“用途是：办公用品，用于维系客户关系。”苏晴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的信用卡，所有副卡，在我给你打电话的那一刻，已经全部冻结。”我拿出手机，
点了几下。“这栋别墅的智能门锁，将在十分钟后更换密码，
并删除你的指纹和人脸识别权限。”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为她拉开椅子，
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在你所谓的‘真爱’抛弃你之后，我正式通知你。”“苏晴，
你被我‘开除’了。”她呆呆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十分钟，收拾你的东西，
离开这里。”我看着腕表，开始计时。她的人生，从云端坠落，只需要十分钟。
3苏晴是被保镖“请”出别墅的。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昂贵的香奈儿晚礼服，
手里却只提着一个旧行李箱，里面是她刚嫁给我时带来的一些衣物。晚风很冷，
吹得她瑟瑟发抖。她站在曾经属于她的家门口，看着那扇冰冷的大门缓缓关上，
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她掏出手机，却发现连打车的钱都没有。她所有的支付方式，
都和我深度绑定，现在，全都被切断了。她想到了张浩。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
说要带她远走高飞的男人。他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她用手机里仅剩的电量，
拨通了张浩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在她快要绝望时，终于接通了。“浩浩！你在哪？
你快来接我！”她带着哭腔，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依赖。
“陆哲远他……他把所有东西都收回了，把我赶了出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即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怒骂。“苏晴你他妈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张浩的声音尖锐得像刀子。“你这个蠢女人！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
”苏晴懵了。“浩浩，你……你怎么了？”“我怎么了？我被陆哲远那个魔鬼耍了！
我的公司是个空壳，我还背了一屁股债！都是因为你！”“你以为我爱你？
我爱的是陆哲远的钱！你现在一文不值，就是个垃圾！别再来烦我！
”“嘟……嘟……嘟……”电话被狠狠挂断。苏晴握着手机，呆立在冰冷的街头。张浩的话，
像无数根针，扎进她的心脏。她不信。她不信那个对她百般温柔、许下无数诺言的男人，
会这样对她。她发疯似的跑向他们之前的“爱巢”。那间高级公寓，是张浩亲手布置的，
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她喜欢的元素。她跑到公寓楼下，冲进电梯。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
她输入密码。“密码错误。”冰冷的电子音响起。她又试了一次。“密码错误。
”她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张浩！你开门！你给我开门啊！”回应她的，
只有楼道里空洞的回声。她终于意识到，她所以为的浪漫爱情，
不过是建立在我金钱之上的一座海市蜃楼。现在，楼塌了。她被压在废墟之下，无处可逃。
夜深了，她无处可去。最后，她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现金，在城中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床单黏腻得令人作呕。她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这是她第一次开始回想，我和她结婚这五年。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又是什么样的。
那些被她忽略的、嫌弃的瞬间，此刻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悔恨的种子，在这一刻，
悄然发芽。4走投无路的苏晴，想到了她最后的避风港——娘家。她打车回到父母家，
一进门就扑进她妈的怀里，嚎啕大哭。她添油加醋地哭诉我的“无情”和“冷血”，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恶毒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她父母果然勃然大怒。“这个陆哲远！
他还是不是人！我们家晴晴跟了他五年，他竟然敢这么对你！”她妈气得直拍大腿。
她爸更是直接拿起电话，拨给了我。电话一接通，他爸就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陆哲远！
我警告你，你立刻把别墅和钱还给我们家晴晴！不然我们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
”他妈也在旁边帮腔：“对！还要让他赔偿青春损失费！一个亿！少一分都不行！
”我在电话里一言不发，静静地听他们表演。等他们骂累了，喘着粗气，我才平静地开口。
只说了一句话。“叔叔，您去年心脏搭桥手术的钱，尾款还没付清吧？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我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另外，苏阳，也就是您儿子，我小舅子，
在我分公司市场部的工作，年薪五十万，清闲得很。我想，他明天也不用去了。
”死一般的寂静。我能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他们粗重的呼吸声。“哦，对了。
”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一百八十平，市中心，房贷每个月三万，
也是我一直在还。下个月的款，我就不付了。”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不到十分钟。
苏晴房间的门被猛地撞开。她爸双眼通红地冲了进来，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
清脆响亮。苏晴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她爸第一次对她动手。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蠢货！”她爸指着她，手指都在发抖。“你毁了我们全家！你知不知道！
”她妈也冲了进来，不像刚才那样护着她，而是指着她的鼻子哭骂。“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放着这么好的金龟婿不要，去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弟弟的工作怎么办？
你爸的身体怎么办？这房子要是被收了我们住哪啊！”她弟弟苏阳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姐！你是不是疯了！我那份工作多好啊！年薪五十万！
我女朋友刚答应我的求婚，就因为这份工作！现在全被你毁了！
”昨天还把她当成公主的全家人，此刻都把她当成了罪人。他们逼着她，
让她马上去给我下跪道歉，求我原谅。“快去啊！去求陆哲远！让他回心转意！
”“你必须把他给我哄回来！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爸！”苏晴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她所谓的避风港，原来只是我用金钱为她搭建的另一座金屋。现在，风雨来了，
港口却率先将她驱逐。她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弟弟，推出了家门。这一次，
她连那个发霉的小旅馆都住不起了。5苏晴被家人赶了出来，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
她被迫搬进了一个月租八百的隔断间，房间小得只能放下一张床。和她同住的，
是几个在附近餐厅打工的女孩。她从未工作过，大学毕业就嫁给了我，简历一片空白。
她放不下身段，又急需用钱，最后只能在一家高级商场里找了份柜姐的工作。上班第一天，
她就因为站了太久脚痛而抱怨，被经理当众责骂。有位客人让她帮忙拿一下高处的商品，
她娇气地皱眉，说自己够不着。客人当场投诉她态度恶劣。经理罚她去打扫仓库，
她看着满是灰尘的箱子，委屈得眼泪直流。她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休息时间，
她疲惫地坐在员工休息室，商场的巨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则财经新闻。屏幕里的人，
正是我。我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关于未来市场的布局，我认为人工智能将是下一个风口……”我从容自信，意气风发，
身上散发着一种她从未读懂过的光芒。周围的同事发出惊叹。“哇，这不是陆哲远吗？
远星科技的CEO，好年轻好帅啊！”“是啊，听说他白手起家，几年就把公司做到上市，
简直是商业奇才！”“他手上的表，百达翡丽限量款，八位数！
”苏晴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我，听着耳边的议论，第一次感到一种陌生的刺痛。
她以前总觉得我无趣，觉得我谈论的那些市场、技术、未来，都枯燥得让她想打哈欠。
现在她才发现，不是我无趣，是她自己太无知。下班后，她挤上拥挤的地铁。
车厢里汗味和劣质香水味混杂在一起，让她几欲作呕。她抬头，看到地铁广告牌上，
是我为一款高端商务手机拍摄的巨幅海报。海报上的我，眼神深邃，气场强大。
她回到那个狭小的出租屋，第一次开始疯狂地在网上搜索我的信息。我的创业史，
我的每一次商业决策，我接受的每一次采访。她看得越多，心就越沉。
她想起我无数个在书房工作的深夜，她却只觉得我冷落了她。
她想起我带她参加那些重要的商业晚宴，她却觉得无聊，找借口提前离场，去和张浩约会。
她想起我曾经想和她聊聊公司遇到的困难，她却不耐烦地打断我，说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