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裁衣藏巧思,古扇显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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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厅出来,春桃扶着苏月落往厢房走,一路都忍不住小声感叹:“二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

以前您都只会忍,今天居然敢跟大小姐和夫人讲道理,将军还帮您说话了!”

苏月落低头擦了擦襦裙上没干的茶渍,无奈地笑了笑:“忍也没用,只会让她们更得寸进尺。

再说了,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该说的话说了而己。”

其实她心里清楚,苏承安刚才帮腔,未必是真心护着她,更多是顾及将军府的名声——若是传出去,继室偏疼亲女、苛待表侄女,连亲女推人摔伤都不管,难免会让人议论。

回到厢房,春桃赶紧找了件干净的浅碧色襦裙给苏月落换上,又端来温热的粥和几碟小菜:“二小姐,您昨天就没好好吃饭,快喝点粥垫垫。

对了,三日后的赏花宴,咱们得好好准备准备,听说摄政王殿下的赏花宴,邀请的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大小姐肯定要穿最漂亮的衣服去,咱们可不能被比下去太多。”

提到赏花宴,苏月落停下手里的勺子,摸了摸袖袋里的古扇,指尖轻轻蹭过扇骨上的“满庭芳”:“春桃,府里还有多余的布料吗?

我想自己改件衣服去赏花宴。”

原主的衣物大多是柳氏挑剩下的,颜色素净不说,款式也老旧,若是穿去赏花宴,难免又要被苏玉瑶嘲笑。

她前世在大学学过服装设计,虽不算顶尖,却也懂些剪裁技巧,不如自己改件衣服,既合心意,也能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的!

上次夫人给您做这件粉色襦裙时,剩下了半匹浅粉色的软罗纱,还有一小匹月白色的素绫,都放在衣柜最底下,您要是想改,奴婢帮您找出来。”

很快,春桃就把布料找了出来,浅粉软罗纱透着淡淡的光泽,摸起来柔软顺滑,月白素绫则细腻挺括,刚好能做里衬。

苏月落展开布料,又拿出古扇,对着布料轻轻展开——扇面上的海棠开得正好,她突然有了主意,拿起剪刀,先把月白素绫裁成襦裙的里衬,又将浅粉软罗纱裁成外层裙摆,特意留了些余量,打算在裙摆处绣上几枝海棠,和古扇上的图案呼应。

“二小姐,您还会裁衣服啊?”

春桃看着苏月落熟练地拿着剪刀比划,眼里满是惊讶,“以前您从来没做过这些。”

“以前没做过,不代表现在不会。”

苏月落笑着说,手里的剪刀不停,“咱们慢慢来,三日后肯定能做好。”

接下来的两天,苏月落除了去正厅用膳,其余时间都待在厢房里改衣服、绣海棠。

她没有用太鲜艳的线,只选了浅粉和深粉两色丝线,绣出来的海棠,和古扇上的水墨风格相似,不张扬,却透着灵动。

春桃也在一旁帮忙,要么递线,要么熨烫布料,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

期间苏玉瑶来过一次,见苏月落躲在房里做针线,故意探头进来嘲讽:“哟,妹妹这是在做什么?

难道是想自己做件衣服去赏花宴?

就你这手艺,别做出来让人笑话了,还是乖乖穿母亲给你准备的旧衣服吧。”

苏月落没理她,只是低头绣着海棠,春桃忍不住反驳:“大小姐,二小姐的手艺好着呢,做出来的衣服肯定比您的好看!”

“你一个小丫鬟,也敢跟我说话?”

苏玉瑶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推春桃,苏月落赶紧放下针线,挡在春桃面前,眼神冷了下来:“姐姐要是没事,就请回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做衣服,要是耽误了赏花宴穿,姐姐担得起责任吗?”

苏玉瑶看着苏月落坚定的眼神,想起前几天在正厅的事,心里有点发怵,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好东西!”

苏玉瑶走后,春桃拍了拍胸口,小声说:“二小姐,您刚才吓死奴婢了,大小姐要是真动手,咱们也打不过她。”

“她不敢。”

苏月落拿起针线,继续绣海棠,“她就是仗着夫人宠着,欺负软怕硬,咱们不怂,她就不敢怎么样。”

到了第二日傍晚,襦裙终于做好了。

浅粉软罗纱的外层裙摆,绣着三枝错落的海棠,有的含苞,有的盛放,月白素绫的里衬衬得纱裙更显通透,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腰带,腰带末端绣着小小的“落”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苏月落穿上试了试,刚好合身,转动裙摆时,裙摆上的海棠像是活了一样,轻轻晃动,和袖袋里的古扇,竟有种莫名的契合。

她对着梳妆台的铜镜看了看,镜中的少女眉眼清秀,穿着浅粉纱裙,少了几分往日的怯懦,多了几分灵动。

就在这时,袖袋里的古扇突然微微发烫,她赶紧把古扇拿出来,展开一看,扇面上原本只开了一半的海棠,竟有两枝彻底盛放了,花瓣的颜色,和她裙摆上绣的海棠,一模一样!

苏月落心里一惊,指尖轻轻拂过扇面的海棠,难道这古扇的灵力,和她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有关?

她昨天反驳苏玉瑶、今天做好襦裙,都是在为自己争取,为自己改变,而扇面上的海棠,也跟着绽放?

“二小姐,您看什么呢?

这么入神。”

春桃端着洗脚水进来,见苏月落拿着古扇发呆,好奇地凑过来,“这扇子真好看,扇面上的海棠,跟您裙子上的好像啊!”

“是啊,好像。”

苏月落把古扇折好,放回袖袋,心里暗暗想着:不管这古扇有什么秘密,三日后的赏花宴,她一定要去,一定要见到那位摄政王,看看他是不是“满庭芳”的主人,看看这古扇,到底指引她来这里做什么。

第二日一早,柳氏就带着苏玉瑶和苏月落,坐上了去摄政王府的马车。

苏玉瑶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锦裙,头上插着金珠簪和红宝石步摇,妆容也画得格外精致,一路上都在对着铜镜整理头发,时不时瞥一眼苏月落,见苏月落只穿了件浅粉纱裙,头上只插了两支素银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妹妹,你就穿这个去赏花宴?

也太寒酸了吧,到了王府,别人肯定以为你是府里的丫鬟,不是表小姐。”

“丫鬟也好,表小姐也罢,不过是个身份而己。”

苏月落靠在马车的车壁上,手里攥着袖袋里的古扇,语气平淡,“赏花宴赏的是花,不是比谁穿得华丽,姐姐要是想比,不如去跟王府的小姐比,跟我比,掉价。”

苏玉瑶被噎得说不出话,柳氏瞪了苏月落一眼,却没多说什么——她心里也觉得苏月落穿得寒酸,可苏月落没要她准备的衣服,自己做了一件,她也没法说什么,总不能在去王府的路上,跟苏月落闹起来。

马车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摄政王府门口。

王府的大门气派非凡,朱红色的大门上,钉着金色的门钉,门口站着两个穿着侍卫服的士兵,腰间佩着刀,神色严肃。

马车刚停下,就有王府的丫鬟上前,恭敬地扶柳氏、苏玉瑶和苏月落下车。

走进王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开阔的庭院,庭院里种满了海棠树,比将军府的海棠树更多、更茂盛,满树的海棠开得热闹,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一层薄雪,空气中飘着浓郁的海棠香,和古扇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苏月落看得入了迷,下意识摸了摸袖袋里的古扇,扇骨又开始微微发烫,像是在指引她往某个方向走。

她顺着扇骨发烫的方向望去,庭院尽头的凉亭里,坐着一个穿着藏蓝色锦袍的男子,他背对着众人,身姿挺拔,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看着,阳光透过海棠花的缝隙,落在他身上,给人一种清冷又疏离的感觉。

而他腰间系着的腰带,末端绣着三个小字,笔锋清隽,和她扇骨上的“满庭芳”,一模一样!

苏月落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里的古扇差点掉在地上——他就是摄政王?

他就是“满庭芳”的主人?

就在这时,那男子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缓缓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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