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袖阁来了不速之客
“将军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书瑶心里想着，我不过是为了尚书府的颜面，不然我才不会在乎你人在哪里。
我现在不用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这种躺平的日子不要太惬意哦！
还要男人做什么？
给自己找麻烦么？
秦书瑶心里想的很明白，有钱有颜有空闲还有权，男人有没有都无所谓了，这样生活不要太自在哦！
顾盼儿则像受惊的小鸟，更紧地依偎向楚凌风。
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不过这丝丝得意也被秦书瑶尽收眼底。
“正室夫人又如何，还不是得亲自找来，自取其辱。”
“秦书瑶，你不用费心机了，你不要以为你是尚书家千金，本将军就会有所顾忌，我心里只有盼儿，”楚凌风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这副故作镇定的做派，演给谁看？”
心里怕是己经妒恨得发狂，恨不得撕了盼儿吧？
何必装出这副大度的嘴脸，令人作呕。”
秦书瑶闻言，非但不怒，反而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事不关己的疏离。
“将军多虑了。”
“我没有问题啊，盼儿姑娘颇有姿色，别说男人喜欢，我知道女子看着也喜欢呢。”
她语气平淡，目光扫过相依的两人，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您倾心顾姑娘，顾姑娘依赖将军，郎情妾意，甚是美好。
我为何要妒恨？”
我只是觉得，二位既如此难舍难分，将军甚至不惜在新婚之夜来此表明心迹，其情可悯，其志可嘉。
我若不成全，倒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她看向顾盼儿，眼神清澈，却让顾盼儿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顾姑娘天姿国色，又能得将军如此倾心，想必是有过人之处。
长留这风月之地，终究是委屈了。
不如就依我所言，明日我便去打点，迎姑娘入府，给你一个名分，也全了将军的一片爱重之心。
如何？”
楚凌风猛地一拍桌子，酒杯震倒，酒液横流。
“秦书瑶，你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以为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法子，就能显得你贤良淑德，让本将军高看你一眼？”
他怒极反笑还是想用这等‘大度’来羞辱盼儿？
你心里那点龌龊算计，本将军一清二楚！
你无非是知道盼儿身份特殊，入府绝无可能，才在此假惺惺充好人！”
顾盼儿立刻顺着楚凌风的话，拿起丝帕，假意拭了拭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娇柔委屈，却字字带刺。
夫人……您何必如此折辱盼儿？
盼儿自知身份卑贱，岂敢奢望将军府的富贵？
能得将军偶尔垂怜，听一曲琴音，己是盼儿几世修来的福分，万万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夫人您身份尊贵，又何必……何必用同意妾身进门这种话来讥讽盼儿呢？
盼儿……承受不起。”
她说着，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楚凌风见状，心疼不己。
将顾盼儿紧紧地搂住，看向秦书瑶的目光更是鄙夷。
“听见没有？
盼儿心思纯净，岂是你这种满腹算计的毒妇能比的！
你同意？
你算什么东西？
本将军要纳谁为妾，需要你同意？
你以为你是个正室，就能左右我的事？
真是天大的笑话！”
秦书瑶静静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挖苦与讽刺，脸上竟连一丝波澜都未起。
等他们说完了，她才缓缓开口，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将军，顾姑娘，二位似乎总会错意。”
她微微偏头，眼神像是在看两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并非试探，亦非讥讽。
我是真心实意地提议。”
秦书瑶向前微踏半步，烛光映亮她毫无情绪的脸。
“我对将军您，并无男女之情。
这场婚事因何而来，你知我知。
你既心有所属，我亦无意争抢。
既然如此，何不各得其所？
你迎你的心上人入门，我得我的将军夫人清静。
两不相干，各自安好。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目光坦荡地看向楚凌风。
“还是说，将军您其实也并不想给顾姑娘一个安稳的未来，只愿意让她永远待在这青楼之中，做您见不得光的……红颜知己？”
最后西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楚凌风愤怒的伪装和顾盼儿虚假的哭泣。
楚凌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若否认，便是承认自己不想负责；若承认，却又像是被秦书瑶牵着鼻子走，更是奇耻大辱！
顾盼儿的假哭也僵在脸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和怨毒。
秦书瑶将他们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弧度更深了些。
“看来，二位还需要些时间……好好商量。”
她优雅地转身，语气轻淡得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如此，妾身不便打扰。”
将军，何时商量好了，何时回府。
只是莫要太久。
毕竟，这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的名声，妾身暂时……还不想背得太久。”
说完，她不再看那对脸色铁青、内心惊惶的男女。
扶着吓傻了的小丫鬟，从容地步出了雅间，留下一室死寂和难以收场的难堪。
她用实际行动表明：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而这种不在乎，恰恰成了对自恋的将军和虚伪的***最锋利、最彻底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