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沉回到破旧的阁楼,却发现阁楼的门上了一把生锈的锁,旁边还有着一张字条陈沉拿起一看“租金不交,门就不开你大爷的,操!”
陈沉一脚踹开了上锁的门,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就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家”陈沉无处可去,打算去新的城市碰碰运气他点上一支烟蹲在路边数起了钱“一百,一百二,一百八”陈沉数着,钞票攥在手中快要被手汗弄湿了也没有多出一分钱,一百八就是一百八最后一笔工钱攥在手里,薄得让人心慌。
去北方的夜车,只有无座票。
去北方的火车,是夜里十一点的。
陈沉把最后2张皱巴巴的50面额的钞票递给售票窗口,换回一张薄薄的无座票。
候车室里混杂着泡面、汗水和消毒水的气味,他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背包抱在怀里,头微微后仰,靠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闭着眼,却并未睡着。
检票的闸门一开,人群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向站台。
陈沉默默跟在队伍末尾,被这股洪流裹挟着向前。
他不需要看车次,只需要跟着那些同样背着沉重行囊、面色疲惫的人流走就行。
踏上火车车厢连接处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体味、食物和铁锈的浑浊热气扑面而来。
他艰难地挤过狭窄的通道,寻找着立足之地。
终于,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靠近洗手间的一个狭小空间里,他找到了一个相对能蜷缩下来的角落。
陈沉在车厢连接处蜷缩下来,背靠着冰冷震颤的车壁。
窗外,港口的灯火迅速向后飞驰,随即被浓稠的黑暗彻底吞没。
车轮与铁轨规律的撞击声,像在为他这段无所依凭的人生打着节拍。
这轰鸣前行的铁皮车厢,是他流动的囚笼,也是他此刻唯一能称之为“归宿”的地方。
当广播里终于传出那嘶哑模糊的到站名时,陈沉几乎是靠着车厢壁,将自己僵硬的身体一寸寸撑了起来。
蜷缩太久,腿脚早己麻木,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腰背处传来一种被拆散重组般的钝痛。
他背着包,随着人流踉跄地挪下火车,踏上北方工业城市冰冷的水泥站台。
一股干燥、混杂着煤灰与隐约铁锈味的空气涌入肺中,与南方港口的咸腥潮湿截然不同,冷冽得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没有停留,像一滴水融入浑浊的河流,迅速汇入出站的人潮,将自己投进这座庞大、陌生,却又必须在其中找到下一口饭食的城市迷宫里。
陈沉刚下车,就找了一家小卖部用仅剩不多的工钱买了三包烟,这可是精神食粮买完烟,陈沉就迫不及待的拆开包装熟练的拿出烟、点火、吸烟、吐烟抽完烟后,陈沉又融入来往的人流里,一边走一边留意周围是否有招工的字样走了很久他在一个贴满红纸的布告栏前停下脚步视线快速掠过那些模糊的字迹,寻找着“日结”、“包住”或至少“现金结算”的字样。
手指在口袋里,无意识地捏了捏那包刚刚在站外小摊买的、更便宜的本地烟。
首到陈沉看的眼花缭乱也没找到自己寻找的字样“唉”陈沉无奈的叹了口气,重新点上一支烟就又融入人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