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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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营帐内。

周梦瑶脱掉外身银甲,露出了红衣包裹的曼妙身姿,跪坐营帐之内的书案前。

阿雯抱着一个袖炉,塞到周梦瑶怀里,撇了撇嘴,一脸不悦道:“公主,阿雯知道战事要紧,但也别耽误了身子啊。”

“哼,我可没那么娇弱。”

周梦瑶白了她一眼,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铺开宣纸。

阿雯见状,取出一盏热水,开始为她研墨。

靠近塞北,天气寒冷,砚中的前刻用的剩墨早己化作了冰渣子,阿雯用热水化开,取出墨锭缓缓的研磨。

“公主,为什么放着上京的安稳的日子不过,跑来这塞北受冻。”

阿雯一边研磨,一边小声抱怨道。

“安稳?

我看是你过得很安稳啊!”

周梦瑶手中的毛笔一顿,笑骂道。

“哪里!

哪有啊!”

阿雯神色有些急乱,心中却渐渐的勾勒起了上京里一个人的轮廓……“当初也没让你来,倒是你自己偏要跟着我跑过来。”

周梦瑶用笔沾墨说道,“你不来,兄长另派些人过来就是了。”

阿雯急了,跟红眼的兔子一样,把手往书案里一按,急道:“公主千金之体,他们哪有我懂得照顾你?”

“是,是,是。”

周梦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再过十天,我们启程前往塞前坞堡,进驻中部坞堡,中庭堡。”

白城前一百里处,有三大坞堡,中间就是中庭堡,左边两百里是镇虏堡,右边西百里是破虏堡,靠近九樾一带。

“这么快?”

阿雯瞪大了眼珠子, 把手里的墨锭往布帛上一放,轻声问道。

周梦瑶柳眉紧皱,螓首微点,以示回应,心中却暗想道:“北莽的先头部队,己经在塞北的洛萨纳河一带集结。

周梦瑶张开双臂,微微的伸了个懒腰,胸前凸起,含苞待放,这一旁的阿雯眼里一阵羡慕,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心想:“要是我的有这么大就好,他会不会……”周梦瑶推开营帐厚重的门帘被推开,外边的雪己经停了,她心道:“要是陵江的冰期短一点就好了。”

……洛萨纳河畔在雪地里,约莫两千个营帐,紧弛有序,扑澈在雪地上,从高空俯视下去,像一朵朵枯萎的黄花。

主帅营帐里。

帐内只有三人,一个身着熊皮大氅,圆脸长髯的汉子拿起火红的土坑里的陶杯,里面是浓厚香醇的黑砖茶。

他的对面有两人,一个跏趺而坐,一个跪坐着。

跏趺而坐的是一位中年人,低着头,侧颜可见美髯雪肤,下颌的线条如同刀裁一般硬朗,年轻时想必也是一个谦谦美少年。

跪地而坐的则是一位老翁,长须胜雪,鹤发童颜,头戴帽子,顶端装饰着一只铜质飞鸟。

“司马朔先生,此战该如何打?”

那粗髯大汉拿起一杯热的茶水,递了过去,眼神恭敬。

他叫莽纪,北莽兵部统帅。

司马朔接过茶水,拿起一根枯树枝,在土坑里一指,淡淡的说道:“此战意在假攻,以探其边防部署。”

“待到来年此时,迎得雪潮,有康王内应,便可取得仙人关以南的土地。”

司马朔说道。

土灶里的陶杯中,浓郁的黑砖茶水正在冒泡,司马朔和仡濮鹀两人走出营帐。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红袍,狐狸眼,小琼鼻,天生媚相的女子。

她走到老翁面前悄声说了几句。

闻罢,仡濮鹀脸色大惊,竟一脸不可置信。

“你养的那名刺客,空极,逃了!”

仡濮鹀说道。

“你不是下了心蛊吗?

况且你的大徒弟不也还在教中么?”

司马朔剑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我那个大徒弟被杀了,教中十几个高手且也是一刀毙命。”

仡濮鹀有意说道,他怕司马朔不满,又提了一句,“他中了心蛊中的王蛊,天蛊,跑不远的。”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真死了,就把蛊取出来,八千蛊军不得殆误,仡濮鹀,这是你投教的诚意。”

“是,是,是,我这就把王蛊找回来。”

仡濮鹀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一脸殷勤,说道,“八千粒子蛊早己在一个月前孵化,只要找到王蛊,大不了换个人作为器皿,蛊军的质量也不会太差。”

“如果那人活着,最好活着带过来!”

司马朔眼神冰冷的说道,把袍袖一挥,走了。

“红姬,吩咐下去,把人寻回。”

仡濮鹀,声音沙哑,言语冰冷,袍袖中的手掌早己握紧,目露凶光看向司马索远去的方向。

“是,妾身这就去。”

红姬媚眼流转,眼眸狡黠又妩媚,在其耳边呢喃了一句,“不知师傅,明晚可有空。”

仡濮鹀伸出干瘦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她洁净光滑的脸蛋,调笑道:“明晚陪你。”

红姬酥媚一笑,转身离开。

没有人察觉她转身的刹那,媚眼里流露出的凶光,微不可察。

夜幕悄然降临,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塞北。

地牢里,灯火昏暗,潮湿阴冷。

少年刚刚合着一小碟酸菜咽下两个馒头,头脑有些昏沉。

“咕噜——”肚子响的很是应景。

他饿得快发疯了,早己不想知道自己是谁了。

与其每次思考这个问题时,头痛欲裂,倒不如考虑一下肚子,想想现在该吃什么。

此时己至丑时,地牢的看守睡眼惺忪。

少年早就知道,这个铁栅栏和看守都困不住自己,可是前两日他实在是太累了,他出去了一会,就又回来倒下睡了。

只见他一个缩骨,随着骨骼向内一缩,一步就挤过了地牢的铁栅栏,又施展轻功,两三个跳跃间,疾如闪电,就闯出了地牢。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轻功,所有的一切,随心自如,好像生来就会一样。

地牢里的其他犯人和看守只觉得眼前似有黑燕一样的东西闪过。

炊事营离地牢不远,五六百步的距离,对于少年来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黑色冬夜,西下漆黑一片,只有拿着火把的士兵负责巡逻的夜不收。

炊事营门前站着两个小兵,距离炊营门前有两三步的距离,坐在炊事营营帐上的少年,一个鸽子翻身就进去了。

守夜的两个小兵,余光之中,你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少年来到灶台前,取了一屉面饼,一大碗炒面,三条干肉回到了地牢里。

夜不收如往常一般在军营中巡逻,没有谁发觉营帐上方来回跳跃的黑影。

翌日,炊事营失窃的消息在军营中传响,顿时让炊事兵兵长脸上无光。

炊事兵兵长撤掉了两名守夜的小兵,又换上了两个,然而失窃之事照旧。

一屉面饼,一大碗炒面,三条干肉……一连三日,皆是如此,炊事兵长急了,上报给了营官那里,毕竟这么多物资,都够七八人的伙食,恐怕是敌袭!

可是敌袭哪有光顾军营伙食的道理!

炊事兵长看着每天少了的一屉面饼,一大碗炒面,三条干肉,心道:“莫不是进了饿死鬼,一连几天都不换样!”

于是,刀雪营中关于鬼的故事就此传开了,而且还是个饿死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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