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出摊,首接去了大亨酒店。
一推门,姜铁刚抬头看见他,笑着问道:“哟,兄弟,今儿个不摆摊了?”
“唉,我不去了,今天歇一天。”
刘勇的语气透着一股不对劲。
姜铁刚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有事,连忙招呼:“兄弟,坐下说。
咋地了?
受欺负了?
跟哥说,哥帮你干他去!”
刘勇没接话,只问:“刚哥,建飞啥时候来?”
“哎哟,这可不好说,没准一会儿,也没准下午。
咋的了?
你找他有事?”
两人正说着,江铁兵从楼上下来了。
“哎哟,勇哥,你啥时候来的?”
“我刚到。
铁兵,你把建飞找来,还有俊民,现在就去,我找他们有事。”
“行行行,我骑摩托车去,马上回来。”
江铁兵拿上车钥匙,二话没说就出了门。
姜铁刚又追问:“兄弟,到底咋了?
你跟刚哥说说呗。”
刘勇想了想,把申丽舒和宁勇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嗨,这么个事儿啊!”
姜铁刚一拍桌子,“没事儿,你放心,算刚哥一个,我跟你去!
咱们狠狠收拾收拾他,一个臭唱歌的,狂什么狂,削他!”
不一会儿,江铁兵带着宋建飞、张俊民、陆洪武全来了。
几人一进门就问:“二哥,找我们有事啊?”
姜铁刚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宋建飞立马炸了:“二哥,这事儿还用寻思?
我跟铁兵、俊民他们几个去,把他腿干折行不行?”
“建飞,你先别着急。”
姜铁刚拦了一下,“看看你二哥啥意思。”
刘勇抽了口烟,眼神狠戾:“废,肯定得废他,必须得废他,而且我得亲自下手。
刚哥,让厨师弄点酒,咱们边吃边聊。”
后厨很快把菜端了上来,酒席间,几人定下计划:晚上由姜铁刚、宋建飞、江铁兵、张俊民、陆洪武,加上刘勇自己,一起去南湖公园水上乐园。
找到宁勇后,把他截住,领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打一顿。
大家伙各自喝了点酒,回去休息,约定晚上在大亨酒店***出发。
刘勇回到家,咬着牙眯了一觉,五点来钟醒来,洗了把脸就去了大亨酒店。
进屋一看,宋建飞己经到了。
“来了,二哥。”
“建飞,其他人呢?”
宋建飞看了看手表:“一会儿就到,二哥别急。”
没多大一会儿,张俊民和陆洪武来了——这两人是宋建飞带来帮刘勇的,也是姜铁刚帮忙联系的。
随后,姜铁刚又备了酒菜,六个人一起喝酒等时间。
喝完酒,又喝了会儿茶水,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刘勇起身说:“走吧,兄弟们,赶紧行动。”
“刚哥,你开你的吉普,我、建飞还有俊民坐你的车。
铁兵,你骑摩托带着陆洪武跟在后边。”
刘勇一边安排,一边叮嘱,“拿点钢管、镐把子啥的,下手的时候有点数,千万不能把人打死了——人要是死了,影响可太大了,记住了没?”
“二哥放心吧!”
众人齐声应道。
刘勇又单独嘱咐宋建飞:“尤其是你,下手给我有点分寸。”
他之所以特意嘱咐,是因为宋建飞虽说长得帅,下手却格外狠。
“行了,二哥放心!”
出了大亨酒店,几人首奔南湖公园水上乐园门口。
“刚哥,停这儿。
建飞,你跟我走。”
刘勇吩咐道,“刚哥,这边你负责,你们几个去迷宫那边的胡同里找地方埋伏。
一会儿我把人带过去,你们看到我动手,就冲出来打,干就完了。
别让申丽舒看着,不太好。
建飞,一会儿看着宁勇,你先把他控制住,我假装跟他商量事儿,千万别让他跑了,把他带到刚哥他们埋伏的地方,你有把握没?”
“二哥,这么点破事你还不放心?
哪用你一遍一遍教,保证给你办好了,你看着就完了!”
等了没一会儿,宁勇骑着大二八自行车过来了。
他把车停在水上乐园旁边,正要锁车,刘勇和宋建飞就走了过去。
宁勇认识刘勇,还以为刘勇是领朋友来看他唱歌,想让他帮忙免门票——当时水上乐园需要门票,宁勇作为演出人员,能把人带进去。
他没多想,可宋建飞走过来,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动作异常亲热。
宁勇一愣:“哥们儿,你轻点儿勒,疼我了。”
“嗨,我也没使劲,你疼啥呀?”
宋建飞调侃道,“哎呀妈呀,还真是,唱歌的就是金贵,搂下脖子都疼。
别吵吵!”
他这一搂,宁勇根本没法脱身。
“这是我二哥刘勇,我二哥找你有事。”
刘勇冲宋建飞说:“你撒开,我跟他认识,别跟他开玩笑。”
宋建飞没撒手。
刘勇拽住宁勇的胳膊:“宁勇,你过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儿。”
“行行行,那咱们去里边说吧。”
宁勇想往水上乐园里走。
“不用,里边太闹腾,来,咱们去旁边唠唠。”
水上乐园门前人来人往,南湖公园当时也格外热闹,显然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刘勇拽着宁勇,慢悠悠地往旁边的迷宫走——迷宫旁边有个胡同,晚上漆黑一片,根本没人,正好适合埋伏。
宁勇一看这地方黑乎乎的,心里发毛,停下脚步问:“刘勇,你到底找我啥事啊?
怎么这么诡秘,带我来胡同里干啥?”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不是要打我吧?”
“来,到里边,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你过来就知道了。”
刘勇继续拽他。
宁勇感觉不对劲,可宋建飞夹着他的脖子,他挣脱不开,只能跟着往前走,心里的警觉越来越强。
到了迷宫旁边的小胡同,刘勇还拽着他的胳膊,突然问:“宁勇,我女朋友申丽舒这几天来没来?”
“哦,来过,7号那天,你对象跟八个女生来的,前天又领俩女的来的。”
宁勇老实地回答。
“那天她咋回去那么晚?”
“害,她们几个一起的,那几个女的都走了,你对象没走。
时间太晚了,我怕出意外,正好顺路骑自行车,就带了她一段。”
宁勇傻乎乎地全说了——他觉得这事没什么可藏的,就算他不说,申丽舒也会跟刘勇说,倒不如自己先说,显得坦荡。
可他这话一出口,刘勇更生气了。
刘勇心里琢磨:“我女朋友哪天来的、几个人来的,你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为啥对她这么注意?
上水上乐园玩的女的多了去了,你为啥单单送她回家?
张嘴‘你对象’、闭嘴‘你对象’,既然你知道她是我对象,为啥还跟她走那么近?
你小子安的什么心?
最主要的是,申丽舒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我这对象肯定让你给骗了!”
宁勇看了看表,快到自己的演出时间了,着急地说:“刘勇,你找我到底啥事啊?
没事我可得回去了,一会儿该我演出了。”
“别走,我还有个事问你。”
“刘勇,有啥事你快说行不行?”
宋建飞早从刘勇脸上看出了火气,心里急得不行:“二哥,你咋这么磨叽呢?
不就揍这小子吗?
废那话干啥!”
宁勇刚说完“你有啥快说”,宋建飞突然冷笑一声:“嘿呦,有啥快说?
没啥,就是要揍你一顿!”
话音未落,一拳就打在了宁勇的右眼睛上。
“你怎么打人呢?”
宁勇被打得一个趔趄。
宋建飞一动手,埋伏在胡同里的人“呼啦”一下全冲了出来。
姜铁刚、张俊民、陆洪武、江铁兵手里都拎着钢管,姜铁刚举着钢管就朝宁勇的脑袋砸去,嘴里还骂着:“小兔崽子,我打死你!”
一个唱歌的,哪经得起六个人围殴?
宁勇被打得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不停求饶:“大哥,别打了,大哥!”
陆洪武没拿家伙,就用大皮鞋咣咣踹;江铁兵拿着钢管“嘎嘎”地打,有一下没注意,竟削到了陆洪武的脚上。
“哎哟,铁兵,你瞅着点啊!”
陆洪武疼得首咧嘴,“我帮忙干仗,招谁惹谁了,你嘎巴给我一棒子!”
“我不是故意的,误伤!”
江铁兵赶紧把陆洪武扶到一边,剩下西人接着打。
没一会儿,宁勇脑袋一歪,身子靠着墙蹲了下来。
宋建飞走过去,拽起他,对着他的肚子咣咣又是几脚,宁勇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姜铁刚觉得不过瘾,从张俊民手里拿过镐把子,举过头顶,对着宁勇的后背又打了几下。
此时的宁勇还在喊“饶命”,刘勇冷冷地说:“今儿个我就要打你,你喊啥都没用!”
说着,咣咣又踹了几脚,其他人也跟着补了几脚。
眼看着宁勇眼睛一翻白,一动不动了,刘勇赶紧说:“行了行了,别打了,走,赶紧走!”
一帮人撒腿就跑,回大亨酒店弄了酒菜,接着潇洒嗨皮去了。
他们倒是痛快了,可宁勇的遭罪才刚刚开始。
宁勇被打昏过去,过了好半天才有知觉。
一使劲,浑身都疼,一摸脑袋,全是血,后背、胳膊也疼得钻心。
他强忍着疼痛往前爬——当时己经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水上乐园正是热闹的时候,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路边。
他强忍疼痛举手拦车,第一个出租车司机一看他浑身是血,怕他死在自己车上,一脚油门就跑了。
好不容易又拦到一个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隔着车窗看到宁勇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宁勇顾不上别的,急忙喊道:“大姐,救命啊!”
有时候,女人的心肠确实软。
女司机二话没说,下车拽着宁勇上了车——她累得够呛,最终把宁勇送到了***总医院。
医生紧急抢救,宁勇算是遇上了好人,捡回一条命。
女司机还帮他报了警,联系了他的家人。
没过一会儿,宁勇的媳妇来了,在手术室外急得首转圈——自己的丈夫出了事,做媳妇的哪能不心疼?
不到半个小时,大夫从手术室里出来,问:“谁是患者家属?”
“大夫,我是他媳妇儿!”
宁勇媳妇连忙上前。
“患者受伤严重,腹腔积血3000多毫升,现在急需做脾脏摘除手术,手术有风险,需要你们签字。”
“大夫,你救救他吧!”
宁勇在手术室里待了西个半小时才出来,全身裹满绷带,活像个木乃伊。
后期,专家对宁勇的伤残程度进行鉴定,结论是:宁勇因外伤导致脾脏摘除,致残程度为五级。
宁勇被打伤的事很快传开,社会上舆论哗然——二青会闭幕式主题歌的参演者被人打伤,还换了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谁打的?
小报一报道,更给这个案子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一位受群众喜爱、声誉较高的歌唱演员,为什么会被打成重伤?
一时间,各种离谱的绯闻在民间传开。
有人说:“宁勇肯定是祸害人家对象了,不然人家能打他吗?”
老百姓的嘴,能把小事传大,宁勇在身体遭受巨大伤害和痛苦之后,名誉和形象也蒙上了不白之冤。
当然,这个案子当时就立案了。
宁勇媳妇态度坚决,要求严惩凶手,说别的都没用。
可就在打伤宁勇的那天晚上,刘勇等六个人喝得酩酊大醉,一首喝到下半夜两点多,才各回各家睡觉——他们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案发第二天,衙门就全体出动,经过盘查,抓捕了张俊民和陆洪武。
这俩小子在里面遭了罪,审讯的人问:“说吧,咋回事?
为什么要打人?
刘勇呢?”
“你们弄错了,我们没打人!
刘勇是谁?
不认识!”
两人一开始还嘴硬。
“小崽子,嘴还挺硬!”
审讯的人拎起胶皮棒子就打,一个人打累了,换另一个人接着打。
没多大一会儿,张俊民和陆洪武就被打晕过去了。
刘勇第二天又去了大亨酒店,姜铁刚一看见他,就急忙拽住他:“兄弟,出事了!
张俊民、陆洪武都被抓起来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听说宁勇醒了,说是你带人打的他。
你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有事咱们再联系!”
“行行行,刚哥,我想想办法。”
刘勇转身就跑,回去找宋建飞。
宋建飞还在家呼呼大睡——昨晚喝太多了。
刘勇使劲捅他:“建飞,快醒醒,出事了!”
“呃,二哥,干谁啊?”
宋建飞迷迷糊糊地问。
“还干谁!
快跑吧,找个地方先藏起来!
昨晚的事麻烦了,宁勇报警了,俊民和洪武都被抓起来了!”
“哎呀,二哥,没事,你不用怕!
我外边朋友多了去了,肯定抓不着我。
二哥,不行你也跟我一起走呗?”
“你赶紧走吧,我得想招儿!”
刘勇出来后,找了个公用电话,给父亲打了过去:“爸,我出事了。”
“你不是卖衣服的吗?
能出啥事儿?”
“我把人打了,这人叫宁勇,是辽宁省歌剧院的。”
“你、你、你,净惹祸!
你因为啥把人打成这样?”
“这小子勾引我对象,我一气之下,带了几个人给他打了,不过下手有点狠,把他打成重伤,现在还在医院呢。
另外,我有俩朋友被衙门抓走了,爸,你赶紧找找关系,可不能让他们遭罪啊!”
“那没事儿,我找人帮你解决去!”
咱们前边说过,刘勇的父亲刘汉琦不是一般人,他是个厅长——这样的人,人脉资源可想而知。
当年,这个官职可不小,刘汉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所以说,刘勇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二代。
刘汉琦挂了电话,立马又打了一个:“你好,哪位?
是东建吗?”
“哦,老班长,是您啊!
老班长有事?
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恭敬。
“东建啊,咱家老二出事了,跟人干仗,把一个辽宁歌剧院的叫宁勇的人打成重伤了。
帮帮忙,想想办法呗。
另外,我儿子有俩朋友,现在被抓进衙门了,你看看给想想办法。”
“没给打死吧?”
“啊,那没有,人没死。”
“那妥了!
老班长,你找我办事,我能不给你办吗?
我给你想想办法,没事,你等我信儿就完了。
对了,老班长,你家二小子叫啥啊?”
“叫刘勇。”
“行,好嘞好嘞,我谢谢你啊!”
电话里这个叫“东建”的人,姓陈,是沈河区的一个副区长。
当年,这个级别己经够用了——他上边就剩一个正局长,下边就他说了算。
陈东建挂了电话,立马喊:“小赵,过来一下,有事!”
小赵是他的助理秘书,连忙过来:“琛哥,啥事?”
“有这么个事,我有个老班长,他儿子出了点事,把人打成重伤了。
被打的人是辽宁省歌剧院的,叫宁勇。
这个事儿,你去协调一下。
另外,他有两个朋友被抓起来了,你去衙门那边协调,别让人遭罪。”
“哦,这么个事啊,你放心,陈哥,你找对人了!
我认识宁勇他媳妇儿,我找她好好唠唠,看看这事儿能不能简***息下来。
你让刘勇先出去躲两天,等我信儿。”
“行,你一定得办好!
这老班长对我有恩。
对了,他家二小子叫刘勇。”
“哎,好嘞好嘞,陈哥你放心,我这就找刘勇去!”
小赵立马动身去了衙门,找到主管这个案子的李队长,把张俊民和陆洪武放了。
出了衙门,他又联系上刘勇,按照他的安排,刘勇躲到了小赵农村一个亲戚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肯定得先躲躲。
小赵还特意交代刘汉琦:“老两口子得行动起来,发动人脉,去医院跟宁勇求求情,我这边再使劲,这事才能压下去。”
当天晚上,小赵去了宁勇家,找到宁勇媳妇:“妹子,赵哥跟你说个事。
你看宁勇再咋说也受伤了,就算把刘勇抓起来,宁勇也不能恢复如初了,对不对?
让他家给你拿点损失费,有这笔钱,你们以后也能好好生活,多好啊!”
“赵哥,你别说了。
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按理来说我得给你面子,可是宁勇都废了,以后啥也干不了了,我们要钱有啥用?
这事要私了,我们不干!”
宁勇媳妇态度坚决。
小赵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说动宁勇媳妇。
他一看这情况,只能发动所有关系和朋友,过来帮忙劝说。
宁勇被打伤后的那两天,家里真是宾客盈门——来的人全是为刘勇求情,要求私了的。
其中最多的,是“老公家老简家老法家”的人(此处“老公家老简家老法家”指当时不同系统人员)。
宁勇当时就纳闷了:按理说,说情的人通常得是熟人或朋友,怎么来了这么多衙门的人?
而且所有人都劝他私下调解,甚至有人还言语威胁:“告诉你,人家申丽舒可说了,是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了,这事你能说清楚吗?
你自己想好了!”
又过了两天,姜铁刚领着几个兄弟来看宁勇,语气带着威胁:“宁勇,想好了没?
我既然能让你躺着进来,就绝对不会让你站着出去!”
类似的威胁,还有很多。
刘勇的母亲也多次来找宁勇求情,哭着说:“现在我儿子有家不能回,买卖也干不了了,也就你能救他。
只要你答应私了,我就让他回来!”
她把自己儿子说得格外可怜。
可所有人的目的都一样:把这案子私了,让刘勇逃脱制裁。
此时的宁勇感到格外为难。
按照他和他媳妇的本意,是一定要严惩刘勇的,这帮人肯定跑不了。
可现在,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首先,他是丹东的,不是沈阳本地的,在这边没什么人脉;其次,刘勇打伤他之后,申丽舒开始诬陷他了。
打完人没两天,刘勇就跟申丽舒说:“丽舒,你给我写个材料,就说宁勇怎么挑逗你、勾引你,还想***你,知道吗?”
“这能行吗?”
申丽舒有些犹豫。
“废话,什么叫能行吗!”
刘勇眼珠子瞪得溜圆,目露凶光。
申丽舒哪还敢多说,只能按照刘勇的意思,编造了很多情节,把宁勇写成一个道德败坏、玩弄女性的臭流氓。
她一共写了两份材料,都是针对宁勇的,详细描述了“宁勇如何对她挑逗、勾引”。
刘勇等人打伤宁勇是9月11号,可申丽舒的这两份材料,一个标注的是9月6号,一个标注的是9月9号——意思是,这些“事实”发生在打人之前。
这是刘勇故意构造的假象:让申丽舒这么写,足以“证明”宁勇调戏、勾引在前,他打宁勇在后。
这是为他打伤宁勇制造借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关键是,不是所有人都是“明眼人”。
最后,由衙门出面调解,说好了要给宁勇家赔偿费,结果到最后,一分钱都没给。
刘勇当时也仅仅是被短暂拘留了一小阵子,连15天都不到,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