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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杀机四伏。一辆华贵的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妄图冲破这片绝望的林海。

“郡主,坐稳了!前面就是官道!”车夫嘶哑的吼声被呼啸的山风撕碎。下一秒,利箭破空!

车夫闷哼一声,直挺挺地栽了下去。马车失控,轰然撞向路边一块巨石,四分五裂。

1沈昭宁从破碎的车厢里狼狈地爬出来,发髻散乱,华美的裙摆被划破了数道口子,

沾满了泥土。死了。贴身侍女,忠心的护卫,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刘伯,

全都倒在了血泊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泥土的腥气,让她阵阵作呕。不远处,

火光跳跃。十几个手持钢刀的壮汉,正狞笑着将护卫们身上的财物搜刮一空。他们是山贼。

沈昭宁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自幼在深宫长大,是皇帝亲封的安和郡主,金枝玉叶,

何曾见过这般血腥野蛮的场面。若非为了逃避那桩荒唐的婚事,她绝不会踏出京城半步。

嫁给那个年过花甲,家中已有七房小妾的户部尚书?她宁可死。可眼下的处境,

似乎比死更可怕。一个满脸横肉的山贼发现了她,眼睛一亮,搓着手走了过来。“哟,大哥,

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看这身段,还是个小娘子!”污言秽语钻入耳朵,

沈昭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慌。她现在穿着侍女的衣服,

脸上也抹了锅底灰,只要不暴露身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沈昭宁缩着身子,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受惊过度的小丫鬟。山贼们哄笑着围了上来,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就在那只肮脏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肩膀时,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住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原本嘈杂的山贼们瞬间噤声,恭敬地让开一条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火光后走出。

那人穿着一身粗布黑衣,却难掩挺拔如松的身形。火光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鼻梁高挺,

嘴唇削薄,一双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惊人,仿佛能洞穿人心。他的右边眉骨上,

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非但没有破坏他的俊朗,反而增添了几分野性的煞气。这就是山贼头子?

沈昭宁的心跳漏了一拍。跟她想象中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相去甚远。男人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他的目光太过锐利,仿佛一把刀,要将她层层剥开。沈昭宁低下头,

死死咬住嘴唇,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一半是恐惧,一半是……伪装。“抬起头来。

”他命令道。沈昭宁身体一僵,缓缓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然而,眼前的男人却无动于衷。他蹲下身,与她平视。

一股浓烈的阳刚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昭宁几乎要停止呼吸。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那是一双常年养尊处优的手,即便沾了些许泥污,

也掩盖不了它的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与旁边那些粗糙黝黑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这绝不是一双干粗活的手。沈昭宁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把手藏起来。已经晚了。

男人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的指腹粗糙,带着薄茧,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激起一阵战栗。“叫什么?”他问。“……阿,阿月。”沈昭宁用带着哭腔的颤音回答,

这是她侍女的名字。“哪家的丫鬟?”“城,城东张员外家的……”她胡乱编了一个。

男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讽。“张员外?”他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

掸了掸衣角不存在的灰尘。“把他家小姐的传家宝,交出来吧。

”沈昭宁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知道了?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换了衣服,

脸上也化了妆,他怎么会知道!看着她震惊错愕的表情,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这身衣服虽然普通,但料子是苏杭的上品云锦。你手上的泥,是刚刚才沾上的。

还有你的鞋,鞋底的纹路是京城‘步云斋’独有的祥云暗纹。”他每说一句,

沈昭宁的脸色就白一分。“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散乱的发间,那里,

一支小巧玲珑的凤钗若隐若现,“我没见过哪个丫鬟,戴得起宫里造办处的凤穿牡丹金钗。

”完了。彻底完了。沈昭宁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瘫坐在地上。她所有的伪装,

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成了笑话。男人挥了挥手。“带走。”两个山贼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起沈昭宁。“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沈昭宁剧烈地挣扎起来,

但她的力气在这些壮汉面前,无异于螳臂当车。男人转过身,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带回寨子,好生‘款待’。”“款待”两个字,他咬得极重。沈昭宁的心,

彻底坠入了冰窖。2黑风寨。名字倒是气派,实际上就是个破落的山寨。

沈昭宁被粗暴地扔进一间潮湿阴暗的柴房,手脚都被粗麻绳捆着。“砰”的一声,

房门被关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腐烂木头的味道,让她几欲作呕。

她动了动手腕,麻绳捆得很紧,稍微一挣扎,皮肤就被磨得***辣地疼。绝望。

前所未有的绝望笼罩了她。她千方百计逃出牢笼般的王府,

没想到却一头扎进了另一个更可怕的地狱。那个男人……那个叫霍岐的山贼头子。他的眼神,

他的话语,像梦魇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太敏锐了,也太危险了。不知过了多久,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束光照了进来,刺得沈昭宁睁不开眼。霍岐逆着光站在门口,

身影被拉得极长,像一尊沉默的煞神。他走了进来,

随手将一碗水和一块干硬的黑馍馍扔在地上。“吃。”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沈昭宁看了一眼地上沾满灰尘的食物,胃里一阵翻涌。她从小到大,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何曾见过这种东西。“我不吃。”她别过头,声音不大,却透着骨子里的倔强。

霍岐似乎并不意外。他在她面前蹲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郡主殿下,

这里是黑风寨,不是你的安和王府。”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冰冷的嘲讽。“在这里,

你最好收起你那套金枝玉叶的脾气。不然,有的是苦头给你吃。”沈昭宁死死地瞪着他。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钱?我父王可以给你,你要多少都可以。”“钱?

”霍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安和王府富可敌国,我当然知道。

不过……”他的手指缓缓上移,轻轻拂过她小巧的耳垂。

“我若是把你这位逃婚的郡主送回京城,交给你的那位未婚夫——陈尚书,你猜,

他会给我多少谢礼?”沈昭宁的血色瞬间褪尽。陈尚书!那个老色鬼!

一想到他那双浑浊贪婪的眼睛,沈昭宁就感到一阵恶寒。如果落到他手里,

她的人生就真的完了。“不……不要……”她声音颤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恐惧。

看到她这副模样,霍岐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他松开手,站起身。“看来郡主是个聪明人。

”“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把你送回去,拿一笔让你父王肉痛的赏金。”“二,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留下来,

做我的女人。”沈昭宁浑身一僵,如遭雷击。做他的……女人?一个山贼的压寨夫人?

这是何等的羞辱!她堂堂安和郡主,未来的太子妃人选,怎能受此奇耻大辱!“你做梦!

”她几乎是尖叫出声。霍岐直起身,脸上看不出喜怒。“看来郡主还没想清楚。”“没关系,

我给你时间。”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我只给你三天。三天后,你要是还没想好,

我就当你选了第一条。”门再次被关上。柴房里又恢复了死寂。沈昭宁靠着冰冷的墙壁,

缓缓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决堤。她该怎么办?她还有选择吗?夜深了,

山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冷得刺骨。沈昭宁又冷又饿,意识渐渐模糊。迷迷糊糊中,

她好像听到了门外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大哥,真要把她关着?万一饿死了怎么办?

”这是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死不了。”是霍岐的声音,冷硬如铁。“可她毕竟是郡主,

万一安和王派大军来围剿……”“那又如何?我黑风寨也不是吃素的。”“大哥,你留下她,

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只是为了钱吧?”长久的沉默。就在沈昭宁以为霍岐不会回答时,

她听到他极轻地嗤笑了一声。“阿木,你不觉得……驯服一只高傲的凤凰,

比杀了她更有趣吗?”声音远去。沈昭宁的心,却比这柴房还要冰冷。有趣?

原来在她生死攸关的抉择背后,仅仅是这个男人的一场恶趣味游戏。

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底涌起。霍岐。她记住这个名字了。总有一天,

她要让他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3第二天,沈昭宁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

不是因为霍岐大发慈悲,而是他有了新的“游戏”。一个叫阿木的年轻山贼解开了她的绳子,

递给她一套粗布衣裳。“换上吧,大哥让你去后厨帮忙。”阿木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

眉眼尚带稚气,是这群凶神恶煞的山贼里,唯一一个看起来没那么可怕的人。

沈昭宁接过衣服,一言不发。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然后寻找机会。

换上那身刮得皮肤生疼的粗布衣,沈昭宁被带到了所谓的“后厨”。那是一个简陋的棚子,

角落里堆着发霉的菜叶,几只硕大的老鼠在案板下乱窜。一个腰比水桶还粗的胖厨娘,

正挥舞着一把能砍人的大菜刀,处理着一头不知名的野兽。“新来的?手脚麻利点,去,

把那堆柴劈了,然后生火!”胖厨娘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劈柴?生火?

沈昭宁看着角落里那堆比她胳膊还粗的木柴,和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彻底傻眼了。在王府,

她连端茶倒水都不用自己动手。她拿起斧头,学着想象中的样子,用尽全身力气砍下去。

“铛”的一声,斧头砍在木柴上,弹了回来,震得她虎口发麻。木柴,纹丝不动。

旁边传来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声。几个路过的山贼靠在门边,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

“看那小娘们,拿斧头的样子比拿绣花针还费劲!”“哈哈哈,别把腰给闪了!

”沈昭宁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愤欲绝。她咬着牙,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斧头,

又一次次地被弹开。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可那该死的木柴,

就是不肯裂开。胖厨娘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斧头。“滚一边去,废物!

连个柴都劈不好!”说着,她手起斧落,“咔嚓”一声,木柴应声而裂。

沈昭宁被推到灶台前。“劈柴不行,生火总会吧!”沈昭宁看着那堆引火的干草和火折子,

再次陷入了茫然。她试着吹了半天,被呛得眼泪直流,浓烟滚滚,就是不见火苗。

“咳咳咳……”她被熏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周围的嘲笑声更大了。就在这时,

霍岐走了进来。他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蠢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沈昭宁看到了他眼中的戏谑。那目光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她的自尊。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

她不管不顾地抓起一把灶灰,朝着霍岐的脸就扬了过去!“***!”一切发生得太快,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竟然敢对山大王动手。

霍岐也没想到。他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但脸上和衣服上还是沾了不少黑灰,

瞬间变得狼狈不堪。整个后厨鸦雀无声。山贼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胖厨娘的菜刀掉在了地上。完了。这丫头死定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着看霍岐如何雷霆震怒。霍岐抹了一把脸,看着手上的黑灰,愣了片刻。然后,他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开怀大笑。“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一边笑,一边朝沈昭宁走去。沈昭宁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后退。

“你……你别过来!”她退一步,他进一步,直到她的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霍岐伸出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他的脸凑得很近,

近到沈昭宁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安和郡主,

你还是第一个敢对我动手的人。”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你知道,

上一个惹我生气的人,下场是什么吗?”沈昭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强装镇定,

梗着脖子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吗?

”霍岐的指尖轻轻划过她沾着灰尘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白痕。“他的手指,

被我一根一根掰断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昭宁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她不怕死,但她怕这种折磨。然而,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面临同样下场的时候,霍岐却突然收回了手。他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过,看在你给我带来这么多乐子的份上……”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决定,给你换个活儿干。”沈昭宁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活儿?

”霍岐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那双依旧干净的手上。“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贴身丫鬟。”“负责给我端茶、磨墨、铺床、叠被。”他一字一句,

说得清晰无比。“直到……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做我的女人为止。”话音落下,他转身,

在一众山贼惊愕的目光中,大步离去。只留下沈昭宁一个人,脸色煞白地站在原地。

贴身丫鬟?这比杀了她还难受!这分明就是要把她的尊严,放在脚下,日日践踏!

4沈昭宁到底还是成了霍岐的“贴身丫鬟”。她没有选择。她的新住处,

是霍岐房间外的一间小耳房。比起柴房,这里简直是天堂。有床有被,虽然粗糙,

但至少干净。然而,沈昭宁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意味着,她要一天十二个时辰,

都待在这个恶魔的眼皮子底下。第一天,霍岐让她泡茶。沈昭宁把滚烫的茶水,

“不小心”全洒在了他的手上。霍岐的手背瞬间红了一片。他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她,

眼神深不见底。沈昭宁心里有些发怵,但面上依旧强装镇定。“抱歉,手滑。

”霍岐没有发怒,只是拿起茶壶,重新倒了一杯。然后,他把那杯滚烫的茶,

递到了她的唇边。“郡主的手既然不稳,那我喂你喝。”他的声音很平静,

但沈昭宁却听出了一丝危险。她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

她要是敢不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灌下去。沈昭宁咬了咬牙,就着他的手,

小口小口地喝完了那杯茶。茶水很烫,烫得她舌头发麻,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喝吗?

”霍岐问。沈昭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喝。”“那就好。”霍岐放下茶杯,淡淡道,

“以后每天,你泡的茶,都自己先尝一遍。”沈昭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个男人,

简直是魔鬼!第二天,霍岐让她磨墨。寨子里有些账目需要处理。沈昭宁一边磨,

一边“不小心”让墨汁溅得到处都是。不仅溅脏了名贵的狼毫笔,

还毁了一本刚写了一半的账册。霍岐这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磨得不错。

”他拿起那支沾满墨汁的笔,在沈昭宁白皙干净的脸蛋上,画了一只惟妙惟肖的小乌龟。

“赏你的。”沈昭宁气得浑身发抖,冲到铜镜前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她想擦掉,

却被霍岐抓住了手。“别动。”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手腕生疼。

“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作画,在我腻了之前,不准擦掉。”沈昭宁顶着一脸的乌龟,

在山寨里“示众”了一整天。那些山贼见了她,都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她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到底要怎样才能报复回去。硬碰硬,她不行。玩心眼,那个男人比狐狸还精。

难道就真的要这么任他摆布吗?不。绝不。第三天,机会来了。霍岐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一早就召集了几个心腹在房间里议事。沈昭宁照例在外面伺候。她端着茶盘进去时,

正好听到里面的人在讨论什么“官府”、“围剿”。“大哥,消息可靠吗?官府真的派兵了?

”是阿木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嗯,斥候在山下发现了官兵的踪迹,大概有五百人。

”霍岐的声音很沉。“五百人!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离十。

”沈昭宁的心猛地一跳。官兵!是来救她的吗?一定是父王派来的人!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低着头,将茶杯一一放在桌上,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大哥,那我们怎么办?

是打还是撤?”霍岐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叩叩”的声响。房间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等着他做决定。沈昭宁也屏住了呼吸。她希望他们打。打起来,她才有机会逃跑,

才有机会和官兵汇合。半晌,霍岐开口了。“黑风寨易守难攻,他们五百人,想攻上来,

没那么容易。”“传令下去,加强戒备,把所有暗哨都给我撒出去。”“另外,

”他看了一眼沈昭宁,“把她看紧了。”沈昭宁的心沉了下去。他果然还是在防着她。

议事结束后,山贼们陆续离开,房间里只剩下霍岐和沈昭宁。霍岐拿起账册,

似乎准备继续处理公务。沈昭宁站在一旁,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官兵就在山下,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绝不能错过。她必须想办法给他们传递消息。可是,怎么传?

整个山寨戒备森严,她寸步难行。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窗外。窗外是一片悬崖,

悬崖上长着一棵歪脖子松树。她记得,她的一个护卫擅长一种特殊的联络方式,

可以用布条在树上打出特定的结,传递简单的信息。她偷偷学过。

只要她能在那棵树上留下记号,山下的官兵或许就能看到。可是,霍岐就在这里,

她怎么出去?沈昭宁心一横,计上心来。她走到霍岐身边,拿起墨条,开始为他磨墨。

这一次,她磨得格外认真。霍岐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今天这么乖?”沈昭宁低着头,

小声道:“我……我想通了。”“哦?”霍岐来了兴趣,“想通什么了?

”“我不想被送回京城……”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羞涩。

霍岐放下了笔,转过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所以?”沈昭宁抬起头,脸颊绯红,

水汪汪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怯意和……引诱。“我……我选第二个。”说完,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霍岐的呼吸一滞。

他看着眼前这张宜喜宜嗔的娇艳面容,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就在他伸出手,

想要将她揽入怀中的那一刻。沈昭宁突然脸色一白,捂着肚子,痛苦地***起来。

“哎哟……我肚子好疼……”她额上瞬间冒出冷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霍岐的动作僵住了。

“怎么了?”“不知道……突然……突然就疼得厉害……”沈昭宁的声音断断续续,

“可能……可能是中午的饭菜不干净……”霍岐皱起了眉。他扶起她,探了探她的额头。

冰凉一片。不像是装的。“你想怎么样?”“我……我想去……去茅房……”沈昭宁咬着唇,

一脸的痛苦和难堪。霍岐盯着她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最终,他还是松了口。

“去吧。”“阿木!带她去!”他朝门外喊了一声。沈昭宁心中一喜。成功了!

只要能离开这个房间,她就有机会!然而,霍岐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

“你知道该怎么做。”5茅房在山寨的另一头,要穿过大半个演武场。沈昭宁捂着肚子,

在阿木的“护送”下,一步一步挪得极慢。她的心里急得像火烧。官兵就在山下,

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一边走,一边飞快地观察着四周。演武场上,

山贼们正在集结,磨刀霍霍,气氛紧张。通往悬崖的路,被两个壮汉把守着。硬闯,

绝无可能。怎么办?沈昭宁的目光在演武场上逡巡,突然,她看到了角落里堆放的杂物。

那里有几捆备用的弓箭,还有一些……烟花?不对,那不是烟花。

那是山寨里用来传递紧急信号的狼烟信号弹。点燃之后,会发出刺耳的尖啸和浓烈的彩烟,

几里外都能看见。沈昭宁的心脏狂跳起来。如果能点燃那个……“快点走,磨蹭什么!

”阿木不耐烦地催促道。沈昭宁“哎哟”一声,蹲了下去。

“不行了……疼得走不动了……”她脸色惨白,冷汗涔涔,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阿木毕竟年轻,没什么经验,见她这样,也有些慌了。“你……你没事吧?

”“水……我想喝水……”沈昭宁虚弱地说。阿木犹豫了一下。大哥让他寸步不离,

可看她这副快要死掉的样子……“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阿木终究还是心软了,

转身朝水缸跑去。就是现在!在阿木转身的一瞬间,沈昭宁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那个角落!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等阿木察觉到不对,回过头时,沈昭宁已经抓起了一个信号弹和旁边的火折子。“站住!

”阿木又惊又怒,拔出刀就追了过来。周围的山贼也反应过来,纷纷怒吼着围了上来。

沈昭宁没有丝毫犹豫,划亮火折子,点燃了信号弹的引线!“嗤——”引线冒出火花,

发出刺耳的声响。沈昭宁用尽全身力气,将信号弹朝着天空扔了出去!

“咻——”信号弹拖着一道尖锐的啸叫,冲上云霄!下一秒,“嘭”的一声巨响!

一团绚烂的红色烟雾在半空中炸开,像一朵巨大的血色蔷薇,在***下,格外醒目。

成功了!山下的官兵,一定能看到!沈昭宁看着天空那团红雾,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然而,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僵在了脸上。一支冰冷的箭矢,不知从何处射来,

精准地穿透了那团正在扩散的红雾。箭矢上似乎附着着什么东西,红雾一接触到它,

就像遇到了克星一般,迅速消散,颜色由红转黑,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后不过几息之间。仿佛刚才那声势浩大的信号,只是一个幻觉。

怎么会……沈昭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演武场的高台上。

是霍岐。他手里拿着一张黑色的巨弓,弓弦还在微微颤动。显然,刚才那一箭,是他射的。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地钉在沈昭宁身上。

整个演武场,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山贼都停下了脚步,惊惧地看着他们的首领。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霍岐。阿木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哥,

是我的错!我没看好她!”霍岐没有理他。他一步一步,从高台上走下来。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沈昭宁的心上。沈昭宁的身体开始发冷,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知道,

她彻底惹怒了这头猛兽。霍岐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他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玩味和戏谑,只剩下冰冷的,彻骨的杀意。

沈昭宁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霍岐突然伸出手,一把扼住了她的喉咙!

力道之大,让她瞬间无法呼吸!“呃……”沈昭宁的脸迅速涨红,变成了青紫色。

她拼命地挣扎,双手胡乱地抓挠着他的手臂,却撼动不了他分毫。窒息的痛苦,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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