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命值还剩1%。当沈修晏的白月光将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时，
系统的警告音尖锐得刺耳。他说我恶毒，说我不配，却在我闭上眼的瞬间，
第一次为我落了泪。”第一章：系统警告，深情是假我的生命值还剩1%。
当沈修晏的白月光苏清清将那份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时，
脑海深处系统的警告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林晚辞，签了它。沈太太的位置，
你占了三年，也该物归原主了。”苏清清的声音娇柔，带着胜利者惯有的、令人作呕的怜悯。
我没看她，目光落在她身后那个男人身上。我的丈夫，沈修晏。
他穿着我亲手熨烫的意大利高定西装，身姿挺拔，眉眼冷峻，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件碍眼的垃圾。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耗费了一下午，
做了一桌子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的菜。结果，他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修晏说你喜欢下厨，特意让我过来尝尝。”苏清清巧笑倩兮，目光扫过满桌菜肴，
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不过，我最近胃口不太好，怕是要辜负你的心意了。
”沈修晏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她不吃这些油腻的东西。你自己吃吧。”油腻？
我记起他胃病发作时，是谁熬了整整一夜的小米粥，一勺一勺吹温了喂他？
是他口中这个“油腻”的我。心口猛地一阵绞痛，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狠狠揉捏。视野边缘，那个只有我能看到的虚拟面板上，血红色的数字从3%跳到了1%。
警告！宿主生命值低于安全线！请尽快获取任务目标“沈修晏”的真爱能量！
警告……尖锐的电子音在颅内回荡。我下意识地扶住餐桌边缘，指节泛白。“又在装？
”沈修晏嗤笑一声，迈步上前，捡起飘落在地的离婚协议，重重拍在我面前，“签字，
然后滚出这里。清清怀孕了，需要静养，我不想看到任何碍眼的人影响她心情。”怀孕？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三年来，他连碰我都觉得恶心，
却让苏清清怀了他的孩子。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我抬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这张我爱了五年，嫁了三年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沈修晏，”我开口，
声音嘶哑得厉害，“这三年，你有没有哪怕一瞬间，对我动过心？”哪怕一点点，虚假的，
也好。他愣了一下，随即眼神里的厌恶更浓：“林晚辞，你到现在还在做梦？娶你，
是我沈修晏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如果不是你们林家挟恩图报，
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我怎么会辜负清清？”他每说一个字，
我脑海里的警告音就尖锐一分。苏清清依偎到他身边，柔声道：“修晏，别这么说晚辞姐，
她只是太爱你了……”“爱？”沈修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的爱，
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啪嗒——”是我挂在眼角，强忍了许久的那滴泪，终于不堪重负，
掉落在了离婚协议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看到了，眼神里没有丝毫动容，
只有不耐烦：“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签字！”心口的绞痛加剧，我几乎站立不稳。是啊，
除了哭，我还会什么？还会犯贱。明知道他心里只有苏清清，还像个乞丐一样，
祈求他施舍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情。我是穿书者。绑定了这个见鬼的深情女配自救系统。
原主林晚辞，是这本书里爱男主沈修晏爱到失去自我，最终家破人亡、郁郁而终的炮灰女配。
我的任务，就是让沈修晏真心爱上我，否则，生命值归零，我会死。三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模仿着他记忆中苏清清的喜好，穿她喜欢的素色裙子，
喷她常用的那款香水，学她温柔小意的说话方式。我替他打理好沈家的一切，
应付难缠的亲戚，在他深夜醉酒时为他守一盏灯。我像个蹩脚的演员，在他搭建的舞台上，
演着一场独角戏。我以为，石头捂久了，总会热。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有些人的心，
是北极的冰原，万年不化。生命值的数字，在1%上微弱地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用生命去爱过的男人，轻轻地问：“如果我说，我不签呢？
”沈修晏的眼神瞬间结冰：“由不得你！林晚辞，别逼我用手段。林家现在是什么光景，
你心里清楚。”是啊，林家不行了。当初逼他娶我的筹码，早已失效。现在，
是他沈修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代。我缓缓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微微颤抖。
这一笔下去，断送的不只是这场荒唐的婚姻，可能……还有我的命。“修晏，
我有点不舒服……”苏清清适时地蹙起眉头，捂住小腹。沈修晏立刻紧张地搂住她，
再看向我时，眼神已是毫不掩饰的狠戾：“林晚辞！你还在磨蹭什么！
”最后那1%的生命值，开始剧烈闪烁，发出濒临崩溃的蜂鸣。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死寂。笔尖落下。——林、晚、辞。每一笔，都像是在刮自己的骨头。
写完了。最后一笔，几乎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我把笔扔开，将签好字的协议推到他面前。
“如你所愿。”我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沈修晏拿起协议，看着上面的签名，
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怔忪。他搂着苏清清，转身欲走。
“等等。”我叫住他。他回头，眉头紧锁。我弯腰，
从地上捡起那个被苏清清“不小心”碰落摔碎的琉璃摆件。那是我熬了无数个夜，
亲手为他设计的结婚周年礼物。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混着琉璃的残渣，触目惊心。
我走到垃圾桶边，将碎片连同我所有可笑的爱恋与期盼，一起扔了进去。“垃圾，
就该待在垃圾桶里。”我轻声说，不知道是在说摆件，还是在说我自己。然后，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拖着几乎失去知觉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上楼。身后，
是沈修晏带着苏清清离开的脚步声，和他难得温柔的叮嘱：“小心台阶。”……夜，
深得可怕。生命值停留在1%，像风中残烛，微弱地亮着。我躺在冰冷的床上，
身体一阵阵发冷。系统不再发出警告，也许，它也知道大势已去。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是沈修晏回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卧室门外。他推门进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他很少喝醉，更少在喝醉后回我们的“主卧”。他走到床边，阴影笼罩下来。黑暗中，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酒意，喷在我的颈侧。“林晚辞……”他喃喃低语，
手指粗暴地撕扯我的睡衣。我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
他的动作带着惩罚般的肆虐，在我身上留下青紫的痕迹。唇齿间，
是他熟悉的、让我迷恋又绝望的气息。意乱情迷之时，他咬住我的耳垂，
湿热的气息灌入耳廓，吐出的话语却像一把冰锥，
将我最后一点奢望也彻底击碎——“清清……别离开我……”“清清……”那一刻，
我清晰地听到，脑海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嘣”的一声，断了。1%的生命值，
闪烁了几下，彻底归零。系统：警告！生命值归零！任务失败！
宿主死亡程序启动……冰冷的电子音，成了我意识里最后的回响。原来，心死的时候，
是听不到声音的。第二章：公开羞辱，尊严尽碎我以为我会就此消散。但很奇怪，我没有。
意识像是被困在了一片混沌的黑暗里，漂浮着。我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像一个附着在自己身体里的幽灵。生命值面板变成了灰色，
上面显示着一个冰冷的数字：0%。死亡程序启动中……是什么意思？
是这具身体会慢慢失去生机吗？第二天清晨，我“看着”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般起床，洗漱，
换衣服。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得像鬼，眼底是一片荒芜的死寂。沈修晏很早就出去了，
大概是去安抚他那位怀了孕的“白月光”。中午时分，我接到了沈修晏特助打来的电话，
公式化的语气传达着老板的命令：“夫人，沈总吩咐，今晚在公馆为苏小姐举办生日晚宴，
请您务必到场，并以女主人的身份负责一切事宜。
”我听到自己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好。”看，多可笑。
正妻为丈夫心爱的情人操办生日宴，还要以“女主人”的身份。这是沈修晏惯用的手段，
用极致羞辱，来磨灭我最后一点自尊，
让我认清自己的位置——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碍眼的赝品。如果是昨天之前的我，
或许会痛不欲生，会歇斯底里。但现在，我不会了。一个生命值归零的人，还能失去什么呢？
我去了公馆，指挥着佣人布置会场，核对菜单，检查流程。我做得一丝不苟，
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宴会都要用心。苏清清挽着沈修晏的手臂出现时，
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高定礼服，小腹微微隆起，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得意。“晚辞姐，
辛苦你了。”她声音甜美，目光却像毒蛇的信子，在我身上扫过，“修晏也真是的，
非要麻烦你。我都说不用这么大张旗鼓了。”沈修晏看着她，
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你值得最好的。”然后，他瞥向我，那点温柔瞬间消失，
只剩下审视和冷漠：“都安排好了？”“嗯。”我垂下眼睫。“最好别出什么差错。
”他丢下这句话，便小心翼翼地护着苏清清去休息室了。晚宴准时开始。流光溢彩，
觥筹交错。社会名流，商业巨擘齐聚一堂。所有人都知道苏清清的身份，
也知道我这个正牌夫人的尴尬处境。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穿着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裙，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看着沈修晏带着苏清清周旋在宾客之间，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他们看起来，真像一对璧人。
“沈总对苏小姐真是体贴入微啊。”“听说好事将近了？恭喜恭喜！
”“某些人早就该识趣点自己滚蛋了，占着茅坑不拉屎。”窃窃私语声，
若有若无地飘进我的耳朵。我端起一杯香槟，轻轻晃动。液体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
折射出迷离的光泽。像我这三年虚幻的婚姻。生命值为0%，但我还能动，能思考。
系统所谓的“死亡程序”，似乎是一种缓慢的剥夺。我能感觉到，
身体内部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一种彻骨的寒冷，从心脏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
苏清清像一只花蝴蝶，满场飞舞。她故意走到我面前，举起酒杯：“晚辞姐，我敬你一杯，
感谢你为我操办这一切。也感谢你这三年……替我照顾修晏。”这话里的挑衅，昭然若揭。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举杯。沈修晏走了过来，
眉头微蹙：“林晚辞，清清在敬你酒。”我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平静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不宜饮酒。”沈修晏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清清立刻泫然欲泣，
扯了扯沈修晏的袖子：“修晏，没关系，可能晚辞姐还在生我的气……”就在这时，
异变陡生！苏清清脚下不知怎的一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手中的酒杯脱手飞出，
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清清！”沈修晏脸色大变，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苏清清靠在他怀里，脸色煞白，眼泪说掉就掉，
指着我说：“修晏……她……她推我……”全场瞬间死寂。所有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震惊，鄙夷，幸灾乐祸……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甚至没有靠近她，何来推她一说？沈修晏猛地抬头，看向我，那眼神里的暴怒和憎恨，
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他轻轻推开怀里的苏清清，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林晚辞！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你还是这么恶毒！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解释？他会信吗？在他心里，我早已被定了罪。“我没有。”最终，
我只是苍白地吐出三个字。“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力道之大，
让我整个人踉跄着撞向身后的餐桌，杯盘狼藉，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口腔里弥漫开一股腥甜。整个宴会厅，落针可闻。我捂着脸，抬起头，
透过散乱的发丝，看着那个我曾经深爱入骨的男人。他站在光影璀璨处，如同审判者，
而我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囚徒。他俯视着我，眼神冰冷刺骨，一字一句，
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林晚辞，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和我，和清清的区别！
”“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连给清清提鞋都不配！”“沈太太的位置，你坐到头了！
等清清生下孩子，我就会娶她。”“现在，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大家的眼！”尊严，
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成齑粉。脸上不疼，疼的是那颗明明已经死了，却还会抽搐的心。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俊脸，忽然觉得很可笑。我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
站直身体。尽管狼狈，尽管脸上还带着清晰的五指印，我却努力挺直了脊梁。我没有哭，
也没有闹。只是用一种极致的平静，一种近乎死水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
让沈修晏满腔的怒火莫名一滞，心头掠过一丝极快的不安，
但很快被对苏清清的担忧和对我“恶毒”的愤怒所覆盖。我什么也没说，转身，
踩着满地狼藉和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异常坚定地，
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走出大门，夜风裹挟着凉意吹来。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
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生命值：0%。但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了。第三章：生命尽头，
决然离去我没有回那座冰冷的、名为“家”的别墅。沈修晏的那一耳光，和当众的驱逐，
彻底斩断了我对那里最后一丝虚幻的留恋。我用自己仅剩的一点私蓄，
在城郊租了一个狭小但干净的单间。搬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行李箱，
里面装着几件最简单的衣物，和那个已经碎裂、被我粘好的琉璃摆件——不是留恋，
而是为了提醒自己，曾经有多愚蠢。生命值为0%的状态很奇特。我没有立刻死去，
但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在从这具身体里抽离。力气在缓慢流逝，体温比常人偏低，
总是觉得冷，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胃口也变得极差，常常对着食物发呆，
最后只能勉强喝下几口清粥。像一盏快要熬干的油灯，火苗微弱，却仍在苟延残喘。
系统彻底沉寂了，灰色的面板如同墓碑。我以为，我和沈修晏的世界，就此再无交集。然而，
我低估了他的“不放心”和掌控欲。在我搬出来的第三天，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屏幕上跳动着“沈修晏”三个字，像一道催命符。我盯着看了很久，直到铃声快要挂断，
才按了接听键。“林晚辞，你在哪？”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命令口吻，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有事吗？”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似乎被我的平静噎了一下，语气更差：“谁准你搬出去的？赶紧给我滚回来！
离婚手续还没办完，你别想耍花样！”我轻轻扯了扯嘴角，
弧度冰凉：“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字。剩下的，让你的律师联系我吧。
我不会再多拿沈家一分一毫。”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是他的低吼：“林晚辞！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我告诉你，不可能！
”心口的位置，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一片麻木的冰冷。“沈修晏，”我打断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