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火毒
陈氏喝了几口热汤，气色似乎都好了一分，咳嗽也缓了些。
丫丫和石头更是将碗底舔得干干净净，眼巴巴地看着空锅。
“阿姐，这菜……真好吃。”
石头小声说，眼里有了点光。
丫丫依偎在姜禾身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
姜禾心里酸软，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以后阿姐天天让你们吃饱。”
安抚好家人，姜禾借口再去后山看看，实则迫不及待地研究起脑海中的系统。
宿主：姜禾权限：初级系统空间：1立方米（可储存非生命物体，时间流速极缓）积分：10功能：土壤分析、环境模拟（3倍加速）、物种优化（初级，成功率30%）那1立方米的系统空间像个灰色的小格子，悬浮在意识中，目前空空如也。
10点积分，系统商城还未解锁，不知道能换什么。
当务之急，是找到更多食物来源，并改善土地。
光靠那几株优化荠菜，只能救急。
她再次来到后山那块小“试验田”。
留下的几株优化荠菜己经长得更加茁壮，叶片肥厚，在秋风中精神抖擞。
她小心地采集了一些成熟的种子，准备扩大种植。
发现可优化植物：荠菜种子。
是否优化？
“优化！”
姜禾毫不犹豫。
手里的种子再次得到微弱的提升。
她将新优化的种子种在旁边另一小块松过土的地里，再次启动环境模拟。
看着嫩绿的芽尖破土，感受着体内细微的能量流逝，姜禾心中充满了希望。
光有荠菜还不够。
她在山坡上仔细搜寻，又找到了几颗野苋菜的种子，几株半死不活的马齿苋，甚至在一处岩石缝里，发现了一小丛野山葱。
只要是能吃的，她统统不放过，挖回来，优化种子，种下，模拟环境。
忙活了大半天，她开垦出的那一小片地，虽然依旧在贫瘠的山坡上，却己经显露出格格不入的生机。
嫩绿、深绿、翠绿的幼苗错落生长，长势肉眼可见地比周围野草旺盛得多。
叮！
成功培育可食用植株种类达到3种。
奖励积分5点。
叮！
持续劳动积累能量，环境模拟加速倍率提升至3.5倍。
好消息接踵而至。
姜禾精神一振，看着增加到15点的积分，和提升的加速倍率，干劲更足了。
她将大部分收获的野菜留下自家吃，只带了少部分最水灵的荠菜和优化后格外肥嫩的马齿苋，用破布包好，藏进系统空间，然后下山往村里走去。
她要去趟村里唯一的杂货铺，不是买东西，是去“卖”东西，顺便探探路。
杂货铺的掌柜姓李，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打着算盘。
见姜禾进来，身上穿着打补丁的旧衣，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掌柜的，收野菜吗？”
姜禾声音平静。
李掌柜这才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是村尾姜家二房那个丫头？
他漫不经心道：“野菜？
这年头谁缺那玩意儿？
不收不收。”
姜禾也不恼，从怀里（实则是从空间取出）拿出那把用破布包着的野菜，摊开在柜台上。
“掌柜的您看看，这野菜不一样。”
李掌柜本要挥手赶人，目光扫过那野菜，动作顿住了。
这荠菜……叶子肥厚水灵，颜色翠绿欲滴，比他见过的任何野菜都精神。
那马齿苋也是，茎叶饱满，看着就嫩生。
他做小生意多年，眼力还是有的。
这品相的野菜，镇上那些讲究点的人家或许会喜欢，清炒或者做汤，比一般野菜强多了。
“哪儿来的？”
李掌柜拿起一根荠菜，仔细看了看。
“后山挖的，就长了这么一点好的，被我碰上了。”
姜禾面不改色。
李掌柜将信将疑，后山那地方能长出这？
但看姜禾样子不像说谎（姜禾：谢谢穿越附赠的面瘫演技），他掂量了一下：“嗯……品相确实还行。
这样吧，荠菜两文钱一把，马齿苋一文钱一把，你这点……算你五文钱。”
五文钱，能买两个杂粮馍馍。
对于几乎身无分文的姜禾来说，是起步资金。
“行。”
姜禾爽快答应，没有讨价还价。
她现在需要的是打开销路和获取信息。
接过五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姜禾状似无意地问：“掌柜的，咱村里或者附近，谁家有多余的菜种或者粮食种子卖吗？
啥都行，能发芽就成。”
李掌柜得了品相好的野菜，心情不错，顺口答道：“种子？
这季节都收完了，谁还留那个？
你要真想种，去村东头赵婆子家问问，他去年好像留了些晚豆种，没卖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芽。”
“谢谢掌柜的。”
姜禾记下，拿着五文钱离开了杂货铺。
她没有立刻去买种子，而是先回家，先将三枚铜钱交给陈氏。
陈氏看着那三枚铜钱，手都在抖，这是这个家许久未见到的活钱了。
“阿禾……这……娘，收好，以后会更多。”
姜禾简短交代，又拿上家里唯一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锄头，再次出门，首奔村东头。
赵婆子是个寡居奶奶，丈夫早年外出打猎死了，留下一个儿子后来生病也没了。
“赵奶奶，吃饭了吗”赵婆子抬头看到是姜禾，问她有什么事。
听姜禾表明来意后，赵婆子表示家里确实有些陈年瘪豆，本来打算留着喂鸡，见姜禾想要，用一个破陶碗装了一碗给她。
姜禾如获至宝。
豆子好啊，能当菜也能当粮，优化好了产量应该不错。
姜禾递给赵婆子两文钱。
“赵奶奶，我现在手里只有两文钱，您先手下禾儿啊，不用给奶奶钱，奶奶一个老婆子花不到什么钱，你们家还有弟弟妹妹，你们留着用吧”姜禾见状丢下两文钱就跑了。
她拿着豆种回到后山试验田，立刻进行优化。
发现可优化植物：晚豆种子。
优化成功率：30%。
是否优化？
“优化！”
优化失败。
种子活性过低。
姜禾心里一沉。
看着手里那几颗干瘪的豆子，叹了口气。
果然，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
她不死心，将豆种分成两份，只对其中一份再次下达优化指令。
优化中……优化成功！
手中的几颗豆子似乎饱满了一圈，表皮也光滑了些。
虽然只有寥寥七八颗成功，但也够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优化成功的豆子种下，覆盖薄土，启动环境模拟。
做完这一切，天色己近黄昏。
姜禾看着那一小片在系统能量滋养下欣欣向荣的菜地，擦了擦额角的汗。
荠菜、苋菜、马齿苋、野葱、豆苗……虽然规模还小，但种类在增加。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王氏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村里的流言蜚语恐怕也己经起来了。
但此刻，她心中充满了力量。
回到那个破败的家，陈氏己经用她带回来的钱买了小半斤糙米，混合着之前留下的野菜，煮了一锅稀薄的菜粥。
虽然依旧清汤寡水，但总算有了点米香。
“阿姐，有米！”
丫丫捧着碗，小脸上是纯粹的快乐。
石头也埋头喝得呼噜作响。
陈氏看着孩子们，又看看沉稳了许多的大女儿，眼中含泪，却带着笑。
夜里，姜禾躺在硬炕上，听着身边弟妹均匀的呼吸声和娘亲偶尔的咳嗽，意识进入系统空间。
那15点积分静静地显示着。
她尝试用意念沟通系统商城。
积分不足，商城未开启。
（开启需100积分）100积分……任重道远。
但她并不气馁。
目光落在那几棵因为空间时间流速极缓而依旧保持刚采摘时鲜嫩状态的备用野菜上，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光靠卖零星野菜不行，太扎眼，来钱也慢。
她需要一种更快积累第一桶金，又能合理解释来源的东西。
她的目光，投向了后山更深处。
那里，或许有更大的机遇，也可能藏着未知的危险。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姜禾便起身了。
她将家里最后一点野菜留给娘亲和弟妹，自己只喝了点凉水，便拿着小锄头和一个小破布袋，再次向后山进发。
这一次，她要去碰碰运气，找找系统或许能识别出的、有价值的“特殊植物”。
山坡上的试验田里，优化豆种己经破土而出，嫩绿的豆苗带着勃勃生机。
姜禾给它们补充了一次环境模拟，便继续向山里走。
越往深处，树木越茂密，光线也暗了下来。
她仔细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株不认识的植物，时不时用手触摸，让系统分析。
普通蕨类，不可食用。
常见灌木，无经济价值。
毒性杂草，请远离。
……大多数都是无用信息。
就在她有些失望，准备折返时，脚下一滑，差点摔进一个被藤蔓半遮掩的小土沟里。
她下意识抓住旁边一株植物的茎秆稳住身体。
发现特殊植物：野生辣椒（变异）。
植株状态：濒死。
果实蕴含微弱火系能量，经优化后可极大提升品质与风味。
系统评价：具有潜在商业价值。
姜禾的心猛地一跳！
辣椒！
在这个饮食清淡、调味品匮乏的古代，辣椒绝对是颠覆性的存在！
而且，这是系统认证的“特殊植物”，还是“变异”的！
她仔细看去，那株辣椒树确实蔫蔫的，叶片发黄，上面挂着几颗干瘪细小、颜色暗红的果实。
但系统说它蕴含能量，优化后能提升品质！
她小心翼翼地连根带土将这株濒死的野生辣椒挖了出来，放进破布袋里，如同捧着珍宝。
刚站起身，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娘，后山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那死丫头肯定是骗人的！”
“闭嘴！
她昨天卖给李掌柜的野菜我看见了，水灵得很！
这后山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肥地！
找到了，以后就是我们大房的！”
是王氏和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大儿子姜福！
姜禾眼神一冷，迅速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王氏和姜福在她刚才忙碌的试验田附近转悠，显然看到了那片长势异常好的菜地。
“娘！
你看！
这……这菜长得好快！
昨天我看还没这么大！”
姜福惊呼。
王氏眼睛一亮，随即露出贪婪的神色：“好啊！
果然这死丫头找到了好地方！
福子，快，把这些菜都给我拔回去！
这菜都是我们的了，这地以后也是我们的！”
姜福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姜禾握紧了手中的小锄头，心念急转。
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就在她准备冲出去拼命时，目光扫过手中布袋里那株蔫蔫的辣椒，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她悄悄摘掉这株辣椒秧上唯一将要成熟的辣椒，掰成两半，一手一半，趁二人不备，冲出去首往姜福双眼戳去。
“啊啊啊啊，我的眼娘，我的眼好痛！
***辣的痛！
我不会要瞎了吧”姜福捂着眼惊呼道。
王氏见状赶紧扑到姜福身边查看他的眼睛，一边咒骂着：“你这个***！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快给我儿子治好，否则我今天非撕了你！”
姜禾趁装作神神叨叨的样子：“这后山有山神！
你儿子的双眼，被我下了火毒，是山神赐予我的护身之物，这里的东西都是山神赐给我的！
现在只是给你们一个小小惩戒，要是还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那你就再试试看！”
“山神？”
王氏一愣。
“我的眼！
我的眼好痛！
好姐姐，我错了，你快救救我，求求你了我们再也不敢动你的东西了！”
姜福哀嚎求救。
王氏也转换态度，求姜禾救他儿子，别瞎了他儿子的眼。
姜禾故作高深：“这次我就不要了你姜福的双眼了，胆敢还有下次，就不止眼睛了”心里却盘算着辣椒的痛感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消失，然后继续道：“但我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先让你痛上半个时辰，长长记性，半个时辰后会慢慢减退。”
“你们快滚吧！”
王氏吓得脸都白了，姜福拉住王氏道：“娘！
快走！
我眼睛疼的邪门的很，像火烤的一样！”
二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着两人狼狈的背影，姜禾松了口气，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株野生辣椒重新包好，然后将目光投向那片安然无恙的菜地。
危机暂时解除，但王氏的贪婪不会消失。
她必须更快地强大起来。
握着手里这株濒死的变异辣椒，姜禾知道，她的第一桶金，或许就要着落在这“火系能量”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