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被确诊“癌症晚期”那天,他笑了我疼了整整三个月。
右上腹像被一把钝刀反复切割,夜里疼得蜷缩在床,冷汗浸透睡衣。吃不下饭,
一闻到油烟味就恶心反胃,体重掉了二十多斤,颧骨高耸,眼窝深陷,镜子里的人像个鬼。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胆囊占位性病变,疑似恶性,建议立即住院,进行手术探查。
我攥着报告单,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萧沉接过报告,眉头紧锁,脸沉得能滴出水。
他一把抱住我,肩膀微微颤抖:“晚晚……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哽咽,
带着哭腔:“医生说……很可能是晚期……最多……三个月。”我脑子嗡的一声,
世界瞬间失声,只剩下血液在耳膜里轰鸣。三个月?我……要死了?我看着他,
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悲伤,一丝绝望,一丝属于“丈夫”该有的痛不欲生。
可就在我抬眼的瞬间,我看见了。他低着头,假装擦眼泪,
可就在那低垂的、被发丝遮挡的嘴角,扬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很短,很快消失。
像毒蛇吐信,冰冷而致命。他以为我没看见。可我看见了。那一瞬间,疼痛仿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在笑?我“死”了,
他就能继承我的保险,就能名正言顺地“悲痛”地立人设,就能把我当成“已死之人”,
为他做任何事。他不是在为我悲伤。他是在为……**我的“死亡”**,而高兴。
我猛地推开他,跌跌撞撞冲进洗手间,反锁上门。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枯槁的脸,
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我最大的病,从来不是胆囊。而是,
我居然相信了这个男人的爱。我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匿名加密聊天软件。
这是弟弟前几天偷偷塞给我的,说是一个叫“灰烬”的人,想联系我。
我颤抖着打字:“‘灰烬’,救我。萧沉想让我死。他伪造了我的诊断。”**消息发出,
石沉大海。我靠着冰冷的瓷砖滑坐在地,癌痛我以为再次袭来,
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我的内脏。我蜷缩着,冷汗直流。可这一次,我不再是为死亡而痛。
我是为被欺骗、被算计、被当成死人预备而痛。我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要让萧沉,
也尝尝“被宣判死亡”的滋味。----第二章 我在病历上发现,
他早已买通医生我躺在病床上,输着液。止痛药让我昏昏沉沉,但我的脑子,
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萧沉坐在床边,削着苹果,动作温柔。“晚晚,别怕。”他轻声说,
“我会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让你安详走完最后一程。”“安详?”我看着他,
声音虚弱,“像你妈那样?”他手一顿。他母亲去年“因病去世”,他也是这么说的,
可葬礼上,他眼眶都没红一下。“别瞎想。”他把苹果递给我,“吃点东西。”我摇摇头,
目光落在他放在床头柜的公文包上。拉链没拉严,露出一截文件角。是医院的文件。
我心跳猛地加速。等他去洗手间,我强撑着坐起,拖过公文包。文件是几张转账记录。
收款方:仁心医院 王主任。金额:50万、30万、20万。
备注:“咨询费”、“项目合作款”。王主任?不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为什么萧沉要给他转账?我翻找,又找到一张手写便条,字迹是萧沉的:“确保诊断为晚期,
手术方案延后,维持疼痛,控制情绪。目标:让她认命,安静等死。保险生效后,
处理‘身后事’。”我盯着那张纸,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进我的眼睛。是他!
他买通了医生!我的“癌症晚期”是假的!他根本不想让我治!他要我疼,要我绝望,
要我“安详”地死在他的“照顾”下!而所谓的“安详”,就是让我在无知无觉中,
变成他保险箱里的钞票,和他慈善人设的垫脚石!我死死攥着那张纸,指甲掐进掌心,
疼得清醒。“晚晚?”萧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猛地把纸塞回包里,躺下,闭上眼,
装作虚弱。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怎么手这么凉?”“疼……”我***着,
把头埋进枕头。“再忍忍,医生说,过几天就安排手术。”他安抚道,
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过几天?手术?我差点笑出声。他安排的“手术”,
恐怕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制造“抢救无效”的最终场景。我必须自救。可我怎么自救?
我身无分文,手机被他监控,连病房门都有人守着。我只有一个人能信。弟弟。林小飞,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妈是后妈,他从小被我护着,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
我趁萧沉不注意,把一张写有“灰烬”联系方式的纸条,塞进他带来的苹果核里。
“帮我……给小飞……”我虚弱地说,“让他……带点辣条……我……想吃。
”萧沉皱眉:“病成这样还吃辣条?不行!”“就……一口……”我坚持。他叹气,
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我闭上眼,祈祷弟弟能发现那张纸条。“灰烬”……你到底是谁?
如果你能救我……我愿意付出一切。---第三章 弟弟送来辣条,
里面藏着一把钥匙三天后。弟弟林小飞来了。他瘦了,眼睛红肿,
走路一瘸一拐——那是去年萧沉“不小心”撞的,说司机没看清。“姐……”他声音发抖,
把一包辣条放在床头。萧沉在,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着弟弟。
我虚弱地笑了笑:“小飞来了……坐。”弟弟不敢坐,局促地站着。“姐,你……想吃辣条?
”他问,声音很小。我点点头,示意他打开。他撕开包装,一股刺鼻的辣味弥漫开来。
萧沉皱眉:“林小飞,你脑子有病?她现在吃什么辣条!
”“就……就一口……”弟弟结巴着。我艰难地伸手,弟弟把辣条递给我。
就在他递过来的瞬间,我感觉到他指尖的异样——一粒硬物,被他藏在指缝,
顺势滑进我手心。我立刻攥紧。是钥匙。一把很小的、黄铜的、看起来很旧的钥匙。我懂了。
这是弟弟小时候,我们藏“秘密基地”其实是楼顶废弃小屋的钥匙。只有我们俩知道。
他把钥匙藏在辣条里,是告诉我:有退路,有希望,我们还有秘密。我含着那根辣条,
辣味***得我眼泪直流,但这次,是喜极而泣。“不好吃……”我皱眉,把辣条放回包装袋。
弟弟默默收起。萧沉冷笑:“看吧,自己都说不好吃。”他没发现,那把钥匙,
已经在我手心,被汗浸得发烫。---弟弟走后,我借口想一个人静一静,把萧沉支走。
我摊开手心。钥匙静静躺着。我拿出手机,用被子遮住,给“灰烬”发消息:“钥匙到手。
下一步?”秒回。“今晚12点,老地方见。带证据。”老地方?钥匙?我明白了。
他要我去“秘密基地”——楼顶那个废弃小屋。可我现在是“重症病人”,连病房都出不去。
怎么去?我盯着输液瓶。一个念头闪过。---当晚。我疼得在床上翻滚,惨叫。
护士冲进来。“病人怎么了?”“疼……疼死了……”我抽搐着,
“药……药不管用……”医生赶来,检查后说:“疼痛加剧,可能是病情恶化,
需要加大止痛剂量,密切观察。”他们给我打了更强的镇定剂。我假装昏迷。等病房安静,
我强忍药效,拔掉输液管,换上弟弟偷偷塞进来的便装。我拿着钥匙,像幽灵一样,
溜出病房,躲过监控,爬上消防楼梯。天台的风很大。我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小门。月光下,
一个黑影背对着我。他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你是谁?”我问,声音沙哑。他转身,
递给我一个U盘。“‘灰烬’。”他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冰冷,“这是你丈夫的账目,
和他买通医生的录音。”“你为什么要帮我?”他沉默片刻。“因为我也曾是‘已死之人’。
”他递给我另一样东西——一部备用手机。“用这个联系我。记住,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转身,消失在黑暗里。我握着U盘和手机,像握着两块烧红的炭。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不再是那个等死的林晚。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
---第四章 我冒雨潜入档案室,
拍下了器官买卖的价目表我拿着“灰烬”给的U盘和手机,像握着两把刀。U盘里,
是萧沉的罪证:- 给主治医生王主任的转账记录,总额120万。- 一段录音,
是萧沉和王主任的通话: “……对,就说胆囊癌晚期,最多三个月……让她疼,
但别真死了……保险生效前,必须活着‘等死’……”“……器官?放心,
‘林晚慈善基金’就是为这个准备的……‘已故’捐赠者,最安全……” 器官?!
我脑子轰的一声。他不仅要我的保险金,还要我的器官!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活着的器官库”!等我“死后”,我的肝、我的肾、我的心脏,
都会被摘取,卖到黑市,再用“慈善捐赠”的名义洗白,他能赚双份!我浑身发抖,
不是因为冷,是因为愤怒。我盯着手机,给“灰烬”发消息:“他想卖我的器官。有证据吗?
”秒回。“有。萧氏名下‘仁康物流’,专门运输‘特殊货物’。今晚有行动。”“地址?
”“城东,废弃冷冻厂。”---当晚,暴雨倾盆。我换了黑衣,戴上口罩,
从消防通道溜出医院。雨大得看不清路。我拦了辆出租车。“去城东冷冻厂!快!
”司机看我一身病号气,还冒雨出门,眼神怪异:“小姐,
那地方荒了十年了……”我甩出一张黑卡:“双倍价,现在!”他被钱砸晕,一脚油门。
车在雨中狂飙。半小时后,停在一座巨大的、锈迹斑斑的厂房前。我下车,躲在墙角。
厂房后门开了。一辆印着“仁康物流”的白色厢式货车驶出。车没开灯。我冲出去,
拦了辆摩的,让司机跟上。车在城郊绕了二十分钟,停在一家私立医院后门。白大褂下车,
从车厢抬出一个银色恒温箱。我心跳如鼓。机会只有一次。我等他们走进医院,冲到车边。
车没锁!我拉开后门。里面是几个同样的银色箱子,标签上写着器官名称和匹配码。
最显眼的,是一个文件夹。我抽出文件夹,翻看。
运输协议》**甲方:萧氏慈善基金会乙方:仁康私立医院内容:> “甲方提供匹配器官,
乙方负责移植,费用:单肾80万,肝脏150万,
心脏200万……”> “供体信息保密,死亡证明由甲方提供。
”> “供体‘林晚’匹配码:LW-001,肝脏匹配成功,定于72小时后运输,
买家:王氏集团董事长王振国,预付款已收50%。”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
他们连我的肝,都标好了价,还找到了买家!而“死亡证明”,已经开好了。我还没死,
他们已经把我当死人,卖给了一个富豪。我翻到下一页。是一张价目表。
|| **林晚全身** | **5,000,000** | **VIP打包价,
含肝脏、肾脏、心脏、角膜,优先匹配,
72小时后运输** |我看着“林晚全身”那一行,胃里翻江倒海。我,
就是他们最大的“商品”。我的死亡,是他们发财的盛宴。我拍下合同和价目表,
发给“灰烬”。“这是证据,我要直播。”他回:“暗网直播,48小时后,全球连线。
”我点头。可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弟弟。“姐……出事了……”他声音发抖,
“他们发现文件丢了……在查监控……我……我藏不住了……”“你在哪?
”“在……在大厦顶楼……他们上来了……”“林小飞!别跳!我马上来!”电话断了。
我冲出墙角,拦车。“去萧氏大厦!快!”雨更大了。我盯着手机,心跳如雷。林小飞,
撑住。---第五章 手术成功,病理报告写着“无癌细胞”我冲进萧氏大厦,直奔顶楼。
保安想拦,我推开他们,像疯了一样撞开天台门。弟弟蜷缩在天台边缘,脸色惨白,
手里死死抱着一个U盘。萧沉和两个保镖站在几步之外。“林小飞!”我嘶喊,“别动!
”萧沉回头,看到我,眼神瞬间阴鸷:“你怎么在这?!不是在医院等死吗?”“等你死。
”我一步步走近,举起手机,屏幕亮着,“直播开着,全网都在看。”他脸色一变。
“姐……”弟弟哭着,“他们……他们要抢U盘……里面有……”“闭嘴!”萧沉厉喝。
“里面有你伪造诊断、买卖器官的全部证据,对吧?”我冷笑,“萧沉,你买通医生,
给我做假诊断,就为了让我‘安详’地死,好卖我的器官,骗我的保险?”“荒谬!
”他怒吼,“她疯了!她精神失常!快把她送回医院!”保镖扑上来。我后退,
一脚踹翻旁边的花架,花瓶砸地,碎片四溅。“你敢动我,U盘里的东西立刻全网公开!
”我举着手机,“包括你给王主任的120万,包括‘林晚全身500万’的价目表!
”萧沉脸色铁青,他知道,他输了。“好……好……”他突然笑了,“林晚,你赢了。
U盘给你。你走,我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不走。”我盯着他,“我要你亲口承认。
”“承认什么?”“承认你给我做了假诊断!承认你要卖我的器官!”他沉默,眼神像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