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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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江风如刃风,是长江的风。初冬的,带着上游裹挟的泥沙气,粗砺、冰冷,

像无数把钝刀子,刮过志远集团大厦顶层天台那冰冷的、泛着金属灰光的栏杆。

陈志远站在那里,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抵着栏杆,呈现出一种失血的青白。脚下,

是浑浊奔涌的长江。江水打着旋,卷着枯枝败叶、泡沫和无法言说的沉渣,

以一种亘古不变的、近乎残忍的从容,奔流东去。这景象,

与他四十年前赤脚蹚过的那片江滩何其相似?只是那时,他是卑微的拾荒者,

在泥泞中寻找生存的浮木;此刻,他是这栋摩天大厦的主人,脚下是价值亿万的产业,

心却比当年赤脚踩在冰冷的鹅卵石上,更加荒芜。远处,他那艘簇新的白色游艇,

“远航号”,像个被遗弃的昂贵玩具,徒劳地拴在专属码头的桩柱上,

随着浑浊的浪涛起伏、磕碰,发出沉闷而孤独的声响。那是他功成名就后,

为自己打造的“浮华之舟”,象征着他终于驶离了贫瘠的江滩,驶向了财富的深海。

如今看来,这艘船,也不过是另一块更大、更华丽的浮木,

终究敌不过时代的巨浪与内心的暗礁。西装内袋里的手机,再次固执地震动起来,

像一颗精准倒计时的炸弹,闷闷地敲击着他的肋骨。他没有接。

三天前那份盖着鲜红国徽印章的《留置通知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

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陈志远同志,兹因涉嫌***违法,经批准,

决定对你采取留置措施……”王处长倒了。那个在证监会发审委手握生杀大权,

一个点头就能让一家企业鲤鱼跃龙门,一个摇头就能让其万劫不复的王处长,倒了。

连同他一起倒下的,是那个隐秘的茶室,那杯价值千金的金骏眉,

以及那笔以“上市专项咨询费”名义、通过层层伪装汇入海外账户的巨款。

当年那看似轻巧的一步“捷径”,如今成了勒紧他脖颈、嵌入皮肉的冰冷绞索,越挣扎,

窒息感越强。风更猛烈了,呼啸着灌进他价格不菲的意大利手工西装,衣襟被吹得猎猎作响,

像两面招魂的幡。鬓角几缕早生的华发,被风无情地撩起、打散。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腕,

想将那几缕乱发拢到耳后。冰凉的金属触感,猝不及防地贴上他同样冰凉的脸颊。是那块表。

那块老旧的“上海”牌机械表。表盘玻璃上,一道深刻的裂痕,如同无法愈合的伤疤,

贯穿了早已模糊的刻度。那是二十岁那年,在汉口码头扛大包时,沉重的松木箱猝然滑落,

狠狠砸在他手腕上留下的印记。骨头没断,表却碎了。他当时心疼得几乎掉泪,不是为表,

而是为那笔可能要攒很久才能再买一块新表的钱。后来,他发达了,

拥有过无数块价值连城的腕表,唯独这一块,从未离身。它是他贫瘠过往的图腾,

是警醒他“来处”的钟。此刻,这冰冷的触感,像一把钥匙,

猛地捅开了记忆锈迹斑斑的闸门。浑浊的江水声,瞬间被拉远、模糊,取而代之的,

是四十年前长江滩头那更加喧嚣、也更加绝望的涛声……第一章:江滩浊浪七十年代的汉口,

长江在此拐了一个沉重的大弯。弯道内侧,

一片低矮、歪斜的木板房如同生长在烂泥里的菌菇,密密麻麻地拥挤在江堤之下。

这便是陈志远的“家”,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栖身之所——“水上棚户区”。

种复杂的气味:浓重的鱼腥、腐烂的水草、劣质煤球燃烧的呛人煤烟、公共厕所散发的恶臭,

还有家家户户木板缝隙里渗出的、经年累月的潮湿霉味,

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属于底层江滩的独特气息。父亲陈老栓,佝偻得像一张拉坏了的弓,

常年泡在江水里讨生活。不是打渔,是捞沙。一条破旧的小木船,一张细密的铁丝网,

在湍急浑浊的江水中,一遍遍过滤着河床,筛出那点可怜的、混着大量泥沙的粗砂,

卖给工地。江水寒彻骨,风湿痛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关节。夜晚,在昏黄摇曳的煤油灯下,

他修补着被江水泡烂又被砂石磨破的渔网有时也帮邻居补网换点口粮,

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咳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拉,每一声都牵动着棚屋里薄薄的板壁。

母亲张桂兰,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蜡黄的脸上刻满了生活的沟壑。她的眼睛总是红肿着,

不是哭的,是被劣质煤烟和江边的水汽长期熏染的。她的双手像枯树枝,布满裂口和老茧。

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算计着那点少得可怜的口粮,

如何在丈夫、儿子和偶尔需要接济的更穷亲戚之间分配。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

她小心翼翼地把锅底最后一点稠的刮进儿子缺了口的粗瓷碗里。“远伢子,趁热喝。

” 她的声音沙哑,被窗外呜咽的江风轻易盖过,“读书,要读出息!

莫要像你爹……莫要像娘……” 后面的话,淹没在更剧烈的咳嗽和深深的叹息里。

年幼的陈志远,对“出息”的理解,仅仅是不用再挨饿,不用再闻这令人作呕的气味,

不用再看父亲咳出血丝。他赤着脚,裤腿高高挽到大腿根,露出细瘦但异常结实的小腿。

退潮后的江滩,泥泞湿滑,散发着浓重的腥气。他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锐利,

在湿漉漉的滩涂、漂浮的杂物和岸边的乱石堆中逡巡。一块被江水泡得发白的木板,

一个锈迹斑斑的废弃铁桶,甚至几根还算完整的竹竿……这些都是“浮财”,

是他能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贡献的微薄力量。捡到稍大的木头,他会兴奋地拖回家,

那是难得的燃料;捡到金属,哪怕只是一小块,也能送到废品站换回几枚硬币,

够买一小撮盐。江水浑浊,黄中带褐,打着令人眩晕的漩涡,

卷着泥沙、枯枝、死鱼、不知名的垃圾,以一种漠然却又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方式,奔流不息。

小小的陈志远常常站在水边,望着那永不停歇的江流发呆。这浑浊的江水,带走了什么?

又带来了什么?它是否知道岸边这些蝼蚁般的生命?他捧着母亲递过来的滚烫的粥碗,

灼热感从手心一直烫到心里。碗里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棚屋外破败的景象,

却无比清晰地在他心底烙下一个滚烫的信念: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

永远离开这令人窒息的贫穷、绝望和江水的腥臊!第二章:北国星火八十年代初的北京,

京华大学。对于从长江边棚户区走出来的陈志远而言,这里的一切都如同另一个星球。

窗明几净的阶梯教室,宽阔平整的林荫道,

宏伟的图书馆里浩如烟海的书籍……空气里没有鱼腥和煤烟,

弥漫的是油墨的清香和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叫做“知识”和“希望”的气息。

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肩膀和袖口打着同色补丁的蓝布衣服,

在衣着光鲜、谈吐自信的同学中,显得格格不入,像一个闯入者。自卑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

尤其是在食堂打饭,看着别人饭盒里的肉菜,自己只能默默咽下咸菜窝头时;在寝室夜谈,

大家讨论着家里寄来的进口巧克力、新买的录音机,而他只能沉默地听着时。

但他把所有的力气,都转化成了近乎自虐的勤奋。图书馆是他第二个家,熄灯后,

他就蹲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借着那点微弱的光亮,啃读着艰深的经济学著作,

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心得。他的成绩单永远是最漂亮的,全优。

那份远超同龄人的沉默、坚韧和早熟,渐渐赢得了师长们的赞许和尊重。

经济系的泰斗周教授,在一次课后专门留下他,拍着他的肩膀说:“志远,穷且益坚,

不坠青云之志。好好学,你的未来,在更广阔的天地。”毕业分配,人生的十字路口。

部、各大银行、炙手可热的进出口公司……这些金光闪闪的名字在同学们口中热烈地讨论着。

陈志远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选择——国家商务部下属一个相对冷僻的政策研究部门。

“研究部门?清水衙门啊!志远,你成绩这么好,去那里太屈才了!” 室友不解。

陈志远只是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他心里有本账:研究部门接触宏观政策,

更能理解国家经济运行的底层逻辑。更重要的是,那里竞争相对不那么激烈,

他需要时间站稳脚跟,积蓄力量。报到那天,他特意绕道王府井。

站在王府井百货大楼那巨大的玻璃橱窗前,他像一个虔诚的朝圣者。橱窗里,

灯光柔和地打在一套线条极其流畅、带着明显北欧简约风情的组合家具上。

浅色的原木纹理清晰而温润,沙发柔软厚实的布艺面料,茶几玻璃光洁如镜,

一切都透出一种宁静、舒适、远离尘嚣的优渥感。这是与他成长环境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隔着厚厚的、冰冷的玻璃,久久凝视。橱窗倒映出他年轻却已显沉静的面容,

也映照着橱窗内那个令人向往的世界。灯光打在光洁的木纹上,

仿佛也点燃了他眼中深藏的、复杂难言的火焰:那是渴望,是野心,

也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证明——证明自己配得上这样的生活,终将拥有这一切。

他离那个象征优渥生活的物件,第一次如此之近,却又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他暗暗发誓,

终有一天,他要亲手打破这层玻璃。第三章:临危受命时间滑入九十年代初。

改革的春风吹遍大地,但也带来了阵痛。许多在计划经济温床中长大的国营企业,

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猝不及防,摇摇欲坠。京郊,红星木器厂,

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国营老厂,此刻正散发着浓重的腐朽气息。

陈志远被一纸紧急调令推到了这里——担任厂长。彼时,

他已是商务部某处颇有前途的年轻处长。上级领导语重心长,拍着他的肩膀,

力道沉重得仿佛要把责任直接压进他的骨头里:“志远同志,红星厂,

是块出了名的‘硬骨头’!设备老化,产品积压,债台高筑,工人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

几百号工人,背后就是几百个家庭啊!国家的资产,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它烂掉!你年轻,

有想法,有闯劲,更关键的是,你懂经济!组织上反复研究,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副担子,千斤重,但必须有人挑起来!你,就是组织信任的人!

” 领导的目光充满了期许,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陈志远知道,这不是商量,是命令,

是背水一战。当他踏进红星木器厂的大门时,一股破败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巨大的厂区空旷得瘆人,高大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道路坑洼不平,

砖缝里顽强地钻出枯黄的野草。空旷的车间里,几台五六十年代的苏式木工机床,

像被遗忘的史前巨兽,沉默地矗立着,蒙着厚厚的灰尘,有的部件已经锈死。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受潮腐朽的霉味、机油挥发的怪味和一种绝望的死寂。仓库里,

堆积如山的家具,

衣柜、敦实得能当碉堡用的实木沙发、刷着刺目红漆的床头柜……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蛛网。

几个留守的老工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袖着手,三三两两蹲在向阳的墙根下,

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麻木得像一尊尊雕像。偶尔有气无力地聊几句,

内容也无非是“这个月怕是又没指望了”、“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工人,

看到新厂长来了,浑浊的眼睛抬了抬,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更深地佝偻下腰背,仿佛那沉重的生计已压弯了他的脊梁。

陈志远独自走在衰败的厂区里,每一步都踩在破碎的砖块和枯草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在这死寂中格外刺耳。他走到一块破败的宣传栏前,上面残留着斑驳褪色的标语,

依稀能辨认出“大干快上”、“为四化建设添砖加瓦”的字样。

一块红漆木片从腐朽的板子上掉落下来。他弯腰,捡起那块木片。木片边缘粗糙,红漆剥落,

露出里面发白的木茬。他紧紧攥着这块小小的、象征着一个逝去时代的木片,

冰凉的触感透过掌心传来,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仿佛攥着的不是一块木头,

而是几百个工人家庭沉甸甸的生计,是国家的重托,更是自己命运的转折点。

寒风卷着地上的尘土和枯叶,打着旋儿从他脚边掠过。他知道,退无可退。

要么带着红星厂杀出一条血路,要么和它一起沉入深渊。第四章:破冰之策上任后的日子,

焦头烂额,四面楚歌。债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轮番堵在厂门口讨债,拍打着铁门,

叫骂声不堪入耳。银行的大门对他紧紧关闭,信贷科长连面都不愿意见,

一句“你们厂没有抵押,没有信用,没有未来”就把他打发回来。更绝望的是产品,

红星厂的家具堆在仓库里落灰,拉到市场上无人问津。

消费者宁愿去买南方来的样式新颖的板式家具,或者咬牙买更贵的进口货,

也看不上红星厂这些“傻大黑粗”的老古董。工人们眼巴巴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怀疑,

有绝望,也有一丝微弱的期待,像即将熄灭的烛火。

陈志远把自己关在四面透风、只有一张破桌子和几把旧椅子的厂长办公室里。

白天处理各种烂摊子,应付债主,安抚工人,晚上就着昏黄的灯光,

一头扎进堆积如山的报表、账本和市场调研报告里。烟灰缸里的烟蒂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他双眼熬得通红,像困兽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问题在哪里?出路在哪里?

设备可以更新,款式可以改进,但信誉呢?

红星厂乃至整个国营家具行业在消费者心中“店大欺客”、“售后无门”的恶劣形象,

才是真正的死结!一个深夜,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随手拿起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社会新闻版块,一条并不起眼的报道吸引了他的目光——《家具质量问题频发,

消费者***无门!》。报道详细描述了一位消费者买了新沙发,不到一个月就开线塌陷,

找商家理论却被推诿扯皮,投诉无门的遭遇。文章字里行间充满了消费者的愤怒和无奈。

陈志远的目光死死盯住“***无门”那几个字,像被磁石吸住。一个念头,

如同暗夜中划破天际的闪电,带着撕裂混沌的力量,猛地劈进他的脑海——“先行赔付”!

他像被电击一样,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中燃烧起近乎疯狂的火焰。对!与其被动挨打,

不如主动出击!打破行业潜规则,把消费者最担心的售后问题,变成自己最大的卖点!

他激动得在办公室里来回疾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方案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第二天,

红星木器厂破败的大门口,挂出了一条崭新的、醒目的红底白字大横幅,

在灰蒙蒙的厂区背景下,如同一面宣战的旗帜:“红星家具,假一赔十!质量问题,

先行赔付!”横幅一挂出,立刻在死气沉沉的红星厂内部和整个家具行业掀起了轩然***。

“疯了!陈志远绝对是疯了!” 厂领导班子会议上,主管生产的副厂长拍着桌子,

脸涨得通红,“质量问题?家具哪能没点小毛病?先行赔付?钱从哪来?

厂里账上连耗子药都快买不起了!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就是!

这不是等于把刀子递给消费者,让他们随便来宰我们吗?” 财务科长也连连摇头,

“陈厂长,您年轻气盛,想法是好的,但这太冒进了!太不切实际了!”“等着看吧,

不出三天,厂子就得被那些想占便宜的人搬空了!” 有人冷嘲热讽。

厂里的工人们也议论纷纷,大多持悲观态度,觉得新厂长异想天开,把厂子往火坑里推。

行业内的同行更是等着看笑话,私下里嘲笑红星厂是“穷疯了,哗众取宠”,

“自己给自己挖坑”。面对铺天盖地的质疑、嘲讽和内部的巨大阻力,

陈志远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他力排众议,甚至不惜以个人前途担保:“出了问题,

我陈志远负全责!坐牢我去!” 他亲自坐镇财务室,要求财务人员准备好现金,

并严格制定了简单明了的赔付流程。同时,他组织仅存的几个技术骨干和销售,

对现有库存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刮骨疗毒”式质检,把有明显瑕疵的产品全部封存或销毁。

质疑和嘲笑声尚未平息,第一位“吃螃蟹”的消费者就来了。一位中年工人,

拿着在红星门市部买的、不到一个月就开线的沙发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按照陈志远亲自制定的流程,

质检员当场确认属于质量问题。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

财务人员当场点出双倍于沙发套价格的现金,交到了那位工人手中。整个过程,

不到二十分钟。那位工人拿着钱,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

激动得语无伦次:“这……这……红星厂,说话算话!真赔啊!” 他走出厂门,逢人便讲,

见人就说。这个消息,如同投入死水潭的一颗巨石,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它比任何广告都更有冲击力,更具说服力。“红星家具,真赔钱!” 这个爆炸性的新闻,

通过口口相传,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媒体的嗅觉是灵敏的,

报纸、电台开始跟进报道,

将红星厂的“先行赔付”称为“行业惊雷”、“消费者权益保障的里程碑”。

舆论风向瞬间逆转。“先行赔付”这四个字,如同被施了魔法,

成了红星木器厂绝境逢生的金字招牌,成了信誉的代名词!订单,如同开闸的洪水,

汹涌而至。曾经门可罗雀的门市部,被闻讯赶来的消费者挤得水泄不通。

人们看重的不仅仅是红星厂的产品陈志远也趁机淘汰了最老旧款式,

推出了几款改良的新品,更是那份千金难买的“先行赔付”承诺带来的安心感。

濒死的红星木器厂,被陈志远这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棋,硬生生从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机器重新轰鸣,工人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陈志远的名字,第一次在家具行业,

乃至更广的范围内,响亮起来。第五章:衣锦还乡新世纪的曙光,慷慨地洒向神州大地。

昔日濒临倒闭、散发着腐朽气息的红星木器厂,早已完成了华丽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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