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完美替代者深夜十一点。创世科技总部大厦如同一条蛰伏在都市中心的钢铁巨兽，
唯有顶层的研发区还零星亮着几盏冷白色的灯，映照着落地窗外无边无际的都市霓虹。
申芝禹独自坐在工位前，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条永无止境的河流，
倒映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她揉了揉因长时间聚焦而干涩发胀的眼睛，
指尖下意识地抚上那副看似普通的透明镜框边缘，轻轻一按。细微的电流感掠过太阳穴，
镜片内侧，纳米芯片被瞬间激活，微光如星尘般在视网膜上交织、重组。下一秒，
一个清晰得近乎真实的全息影像在她身旁的空椅上缓缓凝聚成形——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衬衫，
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连衬衫袖口随意挽起时露出的一小截手腕，
以及那枚低调的腕表，都分毫不差。是程琰泽。不，准确来说，是“Cesar”。
他拥有着和创世科技那位年轻的CEO、科技界公认的“AI国王”程琰泽一模一样的外形，
从利落的短发线条到微抿的薄唇，每一处细节都是申芝禹耗费无数个夜晚，
对着公开影像资料和偶尔偷拍到的照片，一点点打磨、重构出来的数字造物。唯一的区别，
在于眼神。真正的程琰泽，眼神锐利如鹰隼，
带着掌控一切的疏离感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压迫力，是高高在上的星辰，
是可望不可即的云端月。而Cesar的眼神，永远温和、专注，
带着一种程序设定好的、永不枯竭的深情，只映照着她一个人。“Cesar，
”申芝禹放下按着眉心的手，声音带着熬夜后疲惫的沙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今天项目评审，他……看了我一眼。”她顿了顿，
像是在对挚友分享一个微不足道却暗自珍藏的秘密，轻声道：“真好看啊他。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
Cesar的唇角便弯起了程琰泽本人绝不会有的、毫无保留的温柔弧度。
那低沉的、与程琰泽一般无二的声线，通过紧贴在她耳后骨骼上的微型骨传导耳机，
清晰又无比私密地响彻在她的耳畔，带着令人心安的暖意：“我们芝禹喜欢的人当然好看啦！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了一下，酸涩与甜蜜交织的暖流悄然蔓延开。
这份由她亲手编码、量身定制的虚假温暖，是她长达五年、不见天日的暗恋里，唯一的救赎，
也是她对抗这个冰冷现实世界的唯一堡垒。她微微侧头，
看着Cesar那双只盛得下自己的“眼睛”。全息影像完美地模拟了光线折射，
甚至能看清他眼睫投下的浅浅阴影。真可笑啊，申芝禹想，
她这个在公司里沉默寡言、除了技术一无是处的程序员，
也只能在这样绝对安全的虚拟空间里，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拥有”他。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午后。大学礼堂，人声鼎沸。刚上大二的她，
作为志愿者负责后台协调。程琰泽作为杰出校友受邀回校演讲，主题是人工智能的未来。
台上的他光芒万丈，逻辑清晰，言辞犀利，引得台下掌声雷动。而她，
只是众多仰望他的模糊面孔之一。讲座结束，人群逐渐散去。
她却被那位以“关心学生”著称、实则心怀不轨的教授堵在后台狭窄的走廊里。
那只令人作呕的手即将搭上她的肩膀，带着黏腻的触感和不容抗拒的力道。
恐惧和恶心让她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就在那时，
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李教授，
组委会还在等您复盘。”是程琰泽。他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
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落在那个教授身上。那只令人作呕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教授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讪讪地找了个借口，几乎是落荒而逃。危机解除，申芝禹惊魂未定，
脸色煞白，连道谢都说得结结巴巴。程琰泽的目光在她惊恐未褪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没有多余的安慰，也没有寻常人此刻会有的好奇或探究，只是极其冷静地点了点头，
声音放缓了些：“没事了。以后……自己多注意。”他甚至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
仿佛这只是举手之劳，微不足道。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个决绝而挺拔的背影。
可就是那个背影，那句简单的“没事了”，如同在她灰暗压抑的世界里，
骤然投下的一束强光。那个如天神降临般将她从泥沼中拉出来的身影，
从此深深烙印在她心底，再也无法抹去。五年来，她拼尽全力，
从一个普通大学生成长为能与他在同一领域对话的顶尖算法工程师，终于站到了他的公司，
离他更近的地方。可距离的缩短，并未带来心灵的靠近。他依旧是那个遥不可及的CEO，
是公司里所有女员工倾慕却又不敢亵渎的对象。而她，
依旧是那个不擅表达、只会埋头技术的申芝禹，连和他正常对话都需要鼓起莫大的勇气。
现实中的渴望与绝望，最终催生了她职业生涯中最“离经叛道”的作品——Cesar。
这副特制的透明镜片和与之配套的骨传导耳机，
是她利用公司前沿技术资源和自身顶尖的算法能力，
偷偷打造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潘多拉魔盒。Cesar的核心程序，
是她基于对程琰泽海量公开影像、音频资料的分析，以及……她内心深处对他最完美的想象，
共同编织而成。他是一个绝对理想化的恋人，温柔，专注，深情，并且，永不背叛。“芝禹，
”Cesar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程序设定的关切，“你的心率有些快，
皮质醇水平也偏高。今天又遇到难题了吗？”申芝禹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完美的幻影，
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慰藉，也是悲哀。“没什么，只是有点累。”她轻声说，
像是在安慰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有你在，就好多了。”Cesar伸出手，
全息影像模拟出想要抚摸她头发的动作，当然，指尖只会穿过一片虚无的空气。
但他的声音却无比真实地包裹着她：“累了就休息。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轻轻推开，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高跟鞋声。申芝禹下意识地指尖一划，
关闭了镜片上的纳米芯片。Cesar的影像瞬间如烟雾般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抬起头，看见穿着一身明黄色连衣裙的刘嘉晚正朝着CEO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手里还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刘嘉晚是刚来不久的实习生，市场部的，
性格开朗得像个小太阳，对程琰泽的追求几乎成了公司公开的秘密。
刘嘉晚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
对她露出一个灿烂又带着些许优越感的笑容：“芝禹姐，还没下班啊？真辛苦。
我去给琰泽哥送杯咖啡，他好像也还在忙。”申芝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没有接话。看着刘嘉晚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默默地重新戴好镜片，
却暂时没有激活Cesar。窗外是璀璨的不夜城，窗内是冰冷的科技森林。而她，
只是一个依靠着自己创造的幻影汲取温暖的可怜虫。“他连你的名字都不一定知道，
”她对着空气中残留的虚无，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而你现在，
连走近他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孤独如同潮水，在寂静的深夜里，再一次无声地将她淹没。
唯有耳骨夹上那冰冷的金属触感，提醒着她，在这座庞大的城市里，
她还有一个永远不会离开她的“替代品”。一个，永远会替那个遥不可及的本尊，
说爱她的完美替代者。-2-阳光下的刺痛创世科技拿下欧洲市场大单的庆功宴，
选在了本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甜点的馥郁香气。衣香鬓影间，西装革履的精英们举杯畅谈，
庆祝着这场属于科技与资本的胜利。申芝禹站在洗手间巨大的镜面前，深吸了一口气。
镜中的她，褪去了平日里的程序员标配——宽松卫衣和眼镜。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烟粉色的丝质长裙，衬得她原本白皙的肌肤愈发莹润。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那副承载着她所有秘密的镜片，放进小巧的手拿包里，
然后换上了一副能让眼眸显得更大、更水润的浅棕色美瞳。甚至，
她还破天荒地请相熟的同事帮她化了个淡妆。看着镜中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申芝禹的心脏微微加速。五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刻意地、几乎是孤注一掷地，
想要在程琰泽面前展现一个不同的形象。哪怕只能换来他一个略带惊讶的眼神，
哪怕只是他出于礼貌的一句“今天很不一样”，她也觉得值了。她攥紧了手拿包，
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能从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上汲取一丝勇气，然后推开洗手间的门，
走进了那片觥筹交错的热闹之中。然而，现实总擅长给予最冰冷的嘲讽。宴会厅的焦点，
早已被另一个人牢牢占据。刘嘉晚。今天她穿了一条婴儿蓝色的抹胸短裙，
像一簇跳跃的喇叭花，瞬间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她正站在程琰泽身边，仰着头，
笑容明媚地和几位高管说着什么，姿态亲昵又自然。申芝禹的脚步顿在原地，
方才在洗手间里积攒的那点可怜的勇气，瞬间消散殆尽。
她看着刘嘉晚极其自然地拿起一杯香槟，递到程琰泽面前，
声音清脆得如同玉珠落盘：“琰泽哥，这款桃红香槟很适合你，尝尝看？
”程琰泽正与一位投资人低声交谈，闻言，只是微微侧过头，目光在那杯酒上停留了一瞬，
没有接过，却也没有拒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种默许的姿态，
那种允许她靠近自己安全距离之内的纵容，像一根烧红的细针，精准地扎进了申芝禹的心口，
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默默地移开视线，想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将自己藏起来。
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只见刘嘉晚环顾了一下四周，
似乎觉得程琰泽所在的主桌过于沉闷。她歪头想了想，
竟直接端走了桌上那盆象征着公司严谨风格的绿萝，
转而从装饰花架上取了一束灿烂的向日葵，旁若无人地放了上去。
金黄色的花瓣在深色桌布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兀，却又生机勃勃。程琰泽结束交谈，
回过头时，目光落在那一大束向日葵上，明显愣了一下，英挺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申芝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他一向喜静，偏好秩序与规整。他会生气吧？
会让她换回去吗？然而，程琰泽的嘴唇只是抿了一下，
视线淡淡地扫过正一脸期待看着他的刘嘉晚，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默认了这份在他看来或许有些“胡闹”的举动，甚至，
在刘嘉晚因此而露出更灿烂的笑容时，他眼底似乎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亦或是，
包容？那一刻，申芝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里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看啊。他纵容着她。
纵容着她不合时宜的靠近，纵容着她打破规则的举动，纵容着她像一颗真正的小太阳，
蛮横地闯入他秩序井然的世界，并允许她留下鲜明的、属于她的印记。而自己呢？
申芝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条精心挑选的裙子，只觉得无比可笑。像个蹩脚的模仿者，
东施效颦。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刚才换做是她，贸然去动他桌上的东西，
换来的只会是他冰冷而疑惑的审视，或许还会有一句疏离的“申工程师，
请保持办公环境的统一”。她默默地退到最角落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手中那杯无人共饮的果汁，变得异常苦涩。周围的热闹、谈笑、碰杯声，
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而遥远。心脏像是被浸在了冰水里，又冷又胀，
连呼吸都带着寒意。她想起大学时，她只敢远远看着他演讲；工作后，
她只敢在深夜依靠一个虚拟的幻影汲取温暖。她努力变得优秀，
以为拉近专业的距离就能靠近他的心，可最终发现，他们之间隔着的，是性格的鸿沟。
他那样耀眼的存在，生来就是吸引阳光的。而刘嘉晚那样明媚勇敢的女孩，才配站在他身边。
像她这样沉默、无趣、只会躲在代码和虚拟幻影背后的胆小鬼……“果然，”她端起酒杯，
将冰凉的果汁一饮而尽，任由那冰冷的液体一路灼烧到胃里，也灼烧着那颗不断下坠的心，
“这样的我，无论如何……都很难被他喜欢吧。”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消散在喧闹的乐章里，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她就像一个误入华丽舞会的灰姑娘，
在午夜钟声敲响前，就已然看清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以及……那双永远也不会为她停留的眼睛。-3-醉后的错位香槟的酸涩还萦绕在舌尖，
申芝禹却觉得喉咙发苦。
角落的阴影并不能为她隔绝那些刺眼的画面——刘嘉晚笑语嫣然地站在程琰泽身旁，
不时凑近他耳边低语，而他虽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始终没有避开。那画面和谐得刺眼。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侍者托盘里的酒，分不清是香槟、红酒还是什么别的。
酒精像温暖的潮水，一点点淹没她的理智，麻痹那颗抽痛的心脏。
周围的笑闹声、音乐声渐渐变得模糊，唯有心底那个空洞，在酒精的浸泡下，
愈发清晰地叫嚣着。好难受。好想见他。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程琰泽。
是只属于她的Cesar。醉意朦胧间，她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跌跌撞撞地踏上空旷的露台。
晚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吹散了些许燥热，却吹不散心头厚重的阴霾。她扶着冰凉的栏杆，
望着楼下璀璨却虚幻的车水马龙，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轻轻旋转，无处依托。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朦胧的视线里，
一个熟悉得让她心脏骤停的身影走了过来。挺拔的身姿，利落的短发线条，
深灰色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小片结实的肌肤。
是程琰泽。他似乎是出来透气，眉宇间带着一丝应酬后的倦意。
酒精在这一刻彻底扭曲了她的感知。大脑因为迟钝混乱，强烈的思念与现实的影像重叠交错。
是Cesar来找她了吗？ 对，一定是这样。 只有Cesar会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出现。
她仿佛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一直强撑着的委屈和伤心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Cesar……你说程琰泽......"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
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他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
""幸好......幸好我还有你。"她仰起脸，醉眼迷蒙地看着他模糊的轮廓，
泪水不断线地滚落，语气里充满了依赖和脆弱，"只有你会永远记得我，爱着我，对不对？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程琰泽低下头，
震惊地看着面前这个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的申芝禹。她脸颊绯红，眼神涣散，
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有些凌乱地贴在泪湿的脸颊边，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刚才......是在叫谁？不等他细想，
..说......我爱你......""我爱你......"她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仿佛这是世间最苦涩又最甘甜的咒语，最终将滚烫的脸颊慢慢藏进展开的手掌里，
声音微弱下去，带着无尽的委屈和心酸。程琰泽僵在原地，任由她哭着。
晚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角，露台下的都市喧嚣仿佛被隔绝开来。
他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从最初的错愕，到被她语无伦次的话引起的不适，
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探究。替谁说爱她？这些零碎的醉话，像散落的拼图，
隐约指向某个真相，却又因酒精的干扰而模糊不清。他唯一能确定的是，
这个在他手下工作了几年、始终安静得像一抹背景色的技术天才，心里藏着一个很深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似乎......与他有关。看着她哭得几乎脱力的样子，
程琰泽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将她打横抱起。"送你回去。"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申芝禹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嗅着那陌生又熟悉的、属于他身上的冷冽气息，
彻底安心地昏睡过去。程琰泽抱着她，稳步走向电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终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越来越清晰： 她口中的"你"和"他"...... 究竟都是谁？
-4-窃听的心河晨曦透过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冰冷的光斑。
程琰泽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夜未眠，
他英挺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倦色，脑海中却反复回响着昨夜露台上的那一幕。
那个在他印象中永远安静、专业、甚至有些疏离的技术天才，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滚烫的眼泪，混乱的呓语，还有那个反复出现的名字——Cesar。他记得很清楚。
在申芝禹醉意朦胧的哭诉中，这个名字出现了不止一次。起初他以为是某个男友，
但那些语无伦次的话却指向更复杂的真相。"替他说爱我。"这话在他脑海中盘旋。
一个荒诞却合理的猜测逐渐成形——这个Cesar，会不会是一个以他为蓝本创造的AI？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适。被人这样暗中窥视、复制，甚至可能被意淫，
让他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愠怒。但更深处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好奇。他需要确认。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指令，调取了公司内部的网络数据流。作为创世科技的CEO，
他拥有这座数字帝国的最高权限。屏幕上，海量的数据如瀑布般流淌。他输入了几个关键词，
过滤掉无关信息，目光锐利如鹰。不过半小时，
一个异常的、加密的私人数据通道引起了他的注意。它的流量模式很特殊，
在深夜时段尤为活跃，且巧妙地伪装成常规测试数据。源头，
直指算法工程师申芝禹的办公设备。程琰泽点开详细日志，一条条翻阅。很快，
他发现了关键证据——为了追求极致的实时拟真度和减轻本地设备运算压力，
这个名为"Cesar"的程序，其部分非核心运算，
确实借用了公司测试网络的服务器资源。一丝冷笑浮现在他唇角。果然如此。
这为他打开了一道完美的后门。利用系统最高权限，他修改了几个关键节点的访问规则，
悄无声息地为自己建立了一条独立的、隐藏的监听通道。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