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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本就不善言辞,安慰的话颠来倒去说不出口,这犹豫的模样落在宋时满眼里,就是不想收留他的意思。

宋时满急得又要哭。

季听瞬间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随你。”

季听这人木讷,说话语气冷冰冰的,让人听不出一点情绪。

他本意是宋时满去或是留都随意,他不会强迫他。

宋时满却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碍事,松开手就要下去,刚挪动一下,腰上就被一只手禁锢住。

季听搂着他,眼底晦暗不明,自顾自吃着早饭。

宋时满不敢乱动,只能由着他抱。

早饭吃完,怀里的人儿不知何时睡着了,呼吸一深一浅喷洒在胸口,像只在撒娇挠痒的猫儿,弄得季听不舍将人放下。

不过考虑到宋时满这么睡,久了会落枕,他终是蹑手蹑脚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这床垫了厚厚一层,是从柜子里拿的新褥子,原本是过冬准备的。

解开宋时满身上的外衣时,那青痕交错的乌青把他吓了一大跳,这肯定是不能睡硬床的。

事实证明这的确有用。

宋时满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子里,舒服的哼唧两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己晚,黑漆漆的没点灯,屋外蝉鸣阵阵,伴随风声灌进屋内。

宋时满想要叫人,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不清楚男人的名字,只能弱弱呼唤道:“有人吗?”

回应他的是风打窗户的吱呀声,阴森森的,叫人害怕。

宋时满不敢再说话,蜷缩着身体躲进被子里。

夜黑风高,隔壁传来一阵打骂声。

这房子不隔音,那家汉子骂得实在大声,不禁让他想起逃亡的时候。

那段日子是宋时满这些年来最苦的时候,吃不饱睡不好就算了,更多的是打骂,那人牙子见他一张脸足够漂亮,为了卖个好价格,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手,在这身衣裳下面,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想着想着,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宋时满仿佛回到了无人保护的黑夜。

他当真怕极了,委屈巴巴地小声啜泣起来。

当季听回到家时,就看到少年躲在被子里不知怎么了,身子一抽一抽的,泪打湿了枕头。

季听心下一紧,忙点燃煤灯,快步走到床前。

“怎么哭了?”

季听轻轻拍着被子问。

宋时满被吓了一跳,但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就扯开被子顺势攀到了季听怀里。

“我,我害怕,呜呜呜,你别丢下我,别把我送回去,呜呜呜……”不知怎的,季听心脏骤然停顿,节拍漏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东西灌进身体,一下子充盈起来。

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小家伙看样子应该是哭了蛮久的,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季听见不得宋时满哭,心里难受得慌。

他轻轻拍着宋时满的肩给他顺气,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塞进他手中,“别哭了,吃吧。”

宋时满看着手中还热乎的烧饼,眼眶又红了起来。

“给,给我的吗?”

“嗯,给你买的。”

季听淡淡道。

早上宋时满睡着后他就出门处理稻田的事,下午回来发现人还在睡,大夫也说过了,那蛇的毒素得慢慢逼出,休养期间可能会时不时昏睡一阵,没超过十个时辰就没事,于是季听思索着给人买点东西,就扣上锁出了门。

得知这饼是特意给自己买的,宋时满眸子顿时变得湿润起来。

他被卖到这里时打量过这个地方,这种烧饼只有镇上有卖,那可离了好远好远,走路都得走半天。

他当时就是走过来的,到这儿时脚被磨得鲜血淋漓,昨天逃跑伤口崩开,尽管己经上了药,也还是疼得要死。

从前也不是没人给他买东西,可那时候他还是个少爷,那些下人没有打赏一个个就苦着一张脸,却还要装做乐意至极,可他平日的赏赐也不少了。

季听也不知他怎的了,身体瑟缩了一下,发红的眼角坠着泪,看起来又要哭。

季听忙安慰:“你别哭,真是给你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宋时满就掉起了泪珠。

人在跌入泥潭后,最经不起的便是善意,不论这人是不是真心的,在吃尽苦头,受尽折磨的宋时满眼里,都叫人分外难受。

泪一颗颗砸下来,逼得季听手足无措。

“怎的又哭?”

季听替宋时满擦去泪,择去包裹烧饼的油纸,将那肉馅烧饼贴在少年唇边,声音轻柔似哄:“吃吧。”

宋时满止住泪,应着他的话咬了口,烧饼皮薄馅大,即使他嘴巴小,一口下去也咬到了馅,肉香在嘴里绽放,勾得唾液疯狂分泌。

宋时满尝过不少山珍海味,却感觉什么都抵不上这只淳朴的烧饼,没有繁琐辅料粉饰原本的味道。

最重要的,这东西是他两月来吃的最好的食物。

这个人不仅救了他,还愿意收留,还对他这么好,宋时满心底酸酸的,好像打翻了五味瓶。

宋时满边吃边问:“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季听。”

暗暗记下名字,宋时满回他:“我叫宋时满。”

“嗯。”

季听不多说,放下人去给灯添了些油。

宋时满胃口小,饶是这烧饼再好吃,他也只吃了一个,剩下一个握在手里,纠结一番,宋时满还是仰首望向男人。

“我,我吃不下了。”

季听微微蹙额,心想饭量就这么丁点,难怪这么瘦弱,以后可得好好养才行。

想罢便拿过剩下的那一张饼,在宋时满震惊的目光里囫囵几口吃完了。

还没等宋时满惊奇多久,新的难题就来了。

季听家里只有一张小床,他总不能和主人抢吧?

宋时满摸着柔软的被子,心一横爬下床去,打算随便找个角落窝一晚算了。

季听没给他走出去的机会,一把揽过宋时满,将人抱回床上压好,自己也褪去外衫上了床。

“睡这。”

画风突转,宋时满还想说些什么,男人竟搂着他秒入梦乡。

想到男人今天跑了这么远的路,肯定很累,他就没乱动,安安静静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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