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外星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上国上海滨市外滩外星战场

2029 年 9 月 13 日，上海滨市，连下了三天的雨没停，上海滨市外滩的江风裹着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粘在皮肤上像没拧干的毛巾。

手机支架稳稳卡在阳台的不锈钢栏杆上，镜头对着上浦江对岸的电视塔，嘴里还不停念叨：“家人们看过来，今天教你们在外滩这种开阔地，怎么三分钟找到最近的人防工程——”

“磊子，你这vlog拍三个月了，粉丝涨了多少？”陈斌强摸了摸裤兜，防水雨衣、防磁充电宝、止血绷带、铝箔药盒这四样东西硬邦邦地硌着大腿，忍不住又吐槽，“我妈早上塞我这‘保命四件套’时，还让我给你也带一套，你说她是不是太焦虑了？这雨衣现在穿，跟裹棉被似的。”

周磊磊头也不回，手指在云台屏幕上飞快滑动调整参数：“阿姨这叫未雨绸缪！你忘了去年河百南市那两排红灯UFO？现在网上都传疯了，说那是外星人先遣队，我这要是能拍到真东西，粉丝不得破百万？”他突然停下脚步，镜头对准一群围着栏杆拍照的游客，“你看这些人，都跟你似的不信邪，真出事了哭都来不及。”

陈斌强刚要反驳，眼角突然瞥见头顶的天空——原本橘红色的晚霞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两排暗红色的光点，整整齐齐悬在半空，像两串熄灭的灯笼，却透着让人发毛的冷光，和去年河南商丘拍到的UFO一模一样。

“卧槽！斌强你看！”周磊磊的声音瞬间变调，云台举得老高，镜头死死盯着那两排红灯，

陈斌强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着“妈”的名字。“斌强！你在哪？”电话里陈斌强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背景里还能听到电视新闻的播报声，“你爸遗物里那铜吊坠，刚才突然发烫，烫得能烙手！你快摸摸你带没带——”

陈斌强心里一紧，伸手摸向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那是我爸1999年去世后留下的，铜质的，刻着模糊的“99守土”四个字，平时冰凉凉的，此刻却真的像揣了块烙铁，贴着皮肤烧得慌。“妈，我带着呢，在外滩，这边也看到那红灯了——”

陈斌强的话刚落，一阵刺耳的风声突然刮过外滩，江面上的浪头瞬间高了好几米，拍在防汛墙上发出“轰隆”的巨响。我抬头一看，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聚起了黑色的云层，云层中间旋转着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不是一个，是十几个！远处都有龙卷风在快速形成，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卷起的沙尘、碎纸、广告牌碎片在半空打着转，每个龙卷风直径很快就超过了三百米。

“那是龙卷风！”有人尖叫着指向最大的一个漩涡。我眯起眼，看清那漩涡中心的风速快得能把汽车卷起来——真的有汽车被卷起来了！一辆白色轿车像纸片似的被吸进风里，在半空翻着跟头，车窗玻璃碎渣像下雨似的往下掉；接着是一辆公交车，车身被风扯得变形，车窗里传来乘客的尖叫，却被牢牢吸在风柱里，甩来甩去；路边的共享单车、垃圾桶、报刊亭，全被卷进风里，像杂乱的积木在风柱里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更可怕的是，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起初只有指甲盖大小，没几秒就变成了排球那么大，砸在地上“砰砰”响，砸在游客的遮阳伞上，瞬间就把伞骨砸断，砸在人的胳膊上，能直接听到骨头“咔嚓”的声响。

江面上的浪头越来越高，防汛墙上的警报器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呜呜”声穿透了风声和尖叫声——是海啸警报！

周磊磊突然指着商场外墙的巨大电视屏幕：“快看！新闻！”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本播放着广告的屏幕，突然切到了上国央视频道的紧急新闻画面，主播的脸色严肃得吓人：“紧急插播！全球九大海洋同时监测到异常海啸，九大海洋沿岸地区已陆续发布最高级别海啸警报。截至目前，全球十大洲已有数亿人受海啸影响，死亡人数已突破千万，全球多地出现大面积停水停电，相关部门正紧急组织疏散——”

屏幕上闪过各国受灾的画面：美花国纽约的街道被海水淹没，汽车像玩具一样漂浮着；欧8盟巴远黎的铁塔周围全是积水，塔基被冲得摇摇欲坠；俄罗期国的海岸线被巨浪冲刷，房屋成片倒塌。我盯着屏幕，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这么大的灾难，真的是自然形成的？还是跟天上那些红灯有关？

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龙卷风卷着各种杂物在半空碰撞时，不知从哪来的淡黄色粉末突然弥漫开来，像雾一样附着在电线、广告牌、建筑外墙上。我还没反应过来，路边的高压电线突然“噼里啪啦”炸开火花，掉在地上的电线像毒蛇似的扭动，碰到淡黄色粉末的瞬间，火苗“腾”地就窜了起来，顺着粉末蔓延，很快就烧到了临街的商铺，玻璃橱窗被烤得炸裂，里面的衣服、化妆品烧得噼啪响。

“那是什么东西？易燃的！”周磊磊大喊。我看到一个龙卷风经过加油站，淡黄色粉末落在油罐上，瞬间就引发了爆炸，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把旁边的公交车都掀飞了。短短几分钟，到处都是火光，东边的写字楼底层着火，黑烟往上冒；西边的居民区，有几栋楼的阳台被龙卷风卷掉，淡黄色粉末落在窗帘上，整栋楼很快就笼罩在火海里。电线闪火引发的火灾足有几百起.

就在我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呆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比龙卷风的声音还要响亮。我抬头一看，一排数十枚银灰色的上国导弹从云层里掠过，拖着白色的尾焰，直直朝着那两排红灯飞去；紧接着，十多台流线型的太空飞机从太空中飞速俯冲下来，机身印着“白南帝”的标识——那是上国最先进的太空战机！

“是‘白南帝’！上国的太空部队来了！”有人激动地大喊。我看到“白南帝”战机的机腹打开，导弹一枚接一枚地发射，精准地击中了那两排红灯中的几个光点，光点瞬间爆炸，变成一团团绿色的火焰。

远处传来连续的爆炸声，震得地面都在晃。杨浦区那边，升起了一团黑色的蘑菇云，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和周磊磊的手机，一起弹出了紧急警报：“上海滨市杨浦区发生不明冲击波，疑似外星飞行器坠毁！请附近居民立即撤离，远离事发区域！”

周磊磊的手开始发抖，云台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我，声音带着哭腔：“斌强，这……这不是恶作剧，是真的外星人来了，对吧？那短信说的是真的？1999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日子了。突然瞥见上海滨市西侧的天空——那里的云层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黑漆漆的通道在半空悬浮，边缘还泛着扭曲的蓝光。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排排灰色的影子从通道里跳了下来，落地时发出“咚”的闷响，我眯眼看清它们的模样：半人高的体型，覆盖着短硬的黑毛，爪子像镰刀一样泛着寒光，狼头人身的轮廓在火光里格外狰狞——是星狼人！和我爸日记里描述的1999年入侵者一模一样！

“是……是外星人！”周磊磊的声音发颤，云台都快握不住了。那些星狼先头部队落地后，根本没犹豫，直接朝着人群冲来，爪子一挥就划开了一个路人的胳膊，鲜血瞬间溅在地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轰鸣声，地面都在轻微震动。我转头一看，东边的马路上，一排排橄榄绿的坦克车正全速驶来，炮管对准了星狼人；紧随其后的是装甲车，车顶的机枪已经开始扫射，“哒哒哒”的枪声穿透了混乱的噪音。“是上国的军队！”有人激动地大喊，原本慌乱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纷纷朝着军队的方向退去。

坦克车在距离星狼人一百米的地方停下，炮口火光一闪，“轰隆”一声，炮弹精准地落在星狼人群里，炸开一团烟尘，几只星狼人瞬间被掀飞。装甲车趁机推进，机枪手趴在车顶，对着漏网的星狼人持续开火，激光武器的红色光束在夜色里划出弧线，每击中一只星狼人，就能看到它们的身体冒出黑烟，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可没等我们松口气，天空中突然又出现了十几个虚空通道，分布在城市的各个方向。更多的星狼人从通道里涌出来，密密麻麻像潮水一样，粗略一看至少有五十万只。“妈的，这么多！”周磊磊忍不住骂了一句，拉着我就往旁边躲。

军方的反应极快，防空导弹车迅速在路边展开，导弹一枚接一枚地升空，拖着白色的尾焰钻进虚空通道，通道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少星狼人还没落地就被炸成了碎片。“130榴弹炮准备！”远处传来指挥官的吼声，几十门榴弹炮迅速架设完毕，炮口调整角度，对着星狼人落地最密集的区域开火，“咻——轰！”炮弹落地后，形成一片火海，成片的星狼人在火里挣扎，很快就没了动静。

空中的战斗机也到了，“白南帝”太空战机还在跟残余的红灯飞行器缠斗，十几架歼击机则低空盘旋，机翼下的导弹对着虚空通道轮番轰炸，机炮“突突突”地扫射，把试图从通道边缘突围的星狼人打了回去。我看到一架歼击机被星狼人的能量波击中，机翼冒了烟，却依旧坚持着把最后一枚导弹送进虚空通道，才拖着黑烟往远处的机场飞去。

更震撼的是从街角冲来的刑天AI3机器人！数十台银灰色机身在夜色里反光，两米高的个头，机械臂上的机枪疯狂扫射，另一只臂爪一挥就撕开星狼胸膛。有台机器人被三只星狼围攻，却没乱，臂爪抓住一只星狼的头往地上砸，机枪同时扫倒另外两只，金属关节运转时没半点滞涩，胸口的 “刑天 - 03” 标识在火光里格外醒目。

“坦克车的炮管还在持续喷射火光，装甲车的机枪声没停过，空中的战斗机像猎鹰一样反复盘旋，激光武器和炮弹的光芒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星狼人的尸体在地上堆成了小山，可依旧有源源不断的敌人从虚空通道里涌出来，军方的火力虽然猛烈，却也渐渐显得有些吃力。

陈斌强手里攥着刚充好电的 “昆仑智能 AI 手环”—— 这是上周整理父亲旧物时找到的，黑色表带，表盘是暗金色，按一下会显示一行小字 “昆仑文明生存辅助系统”，手环突然弹出 “海啸预警：未来0.1 小时海啸”，

陈斌强起身走到阳台往下看，海天海天小区门口的马路已经积了水，有车主正蹚水去开车，水没到脚踝，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腿。“斌强！斌强在家吗？” 敲门声突然响起，带着急促的拍门声。

陈斌强快步去开门，门外是邻居王婶，五十多岁，头发被雨打湿贴在脸上，手里攥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包饼干。“斌强啊！快！水漫到一楼楼道了！我家小孙子还在里面收拾玩具，我拉不动他，你帮我去看看！” 王婶的声音发颤，手抓着陈斌强的胳膊不放。

“婶你别急，我跟你去。” 陈斌强回屋抓了件防雨外套穿上，手腕上的手环突然亮了，屏幕显示 “当前水位：0.5米，上涨速度：2米 /5 分钟，建议立即转移至高于 2 米的区域”。他心里一紧，跟着王婶往她家跑。

楼道里已经有水渗进来，从楼梯缝往下滴，踩在台阶上咯吱响。王婶家在一楼，门开着，水已经漫进客厅，没过脚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蹲在茶几旁，手里抱着个奥特曼玩具，哭着不肯走：“我的奥特曼还没装完！我不走！”

“小宝！别闹！水要淹上来了！” 王婶想去拉孩子，孩子反而往沙发底下缩。陈斌强走过去，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颗糖 —— 是昨天买的，本来想下次给妹妹陈玥带的，他剥开糖纸递给小宝：“小宝乖，先跟我们去楼上，等水退了，叔叔帮你找更多奥特曼，好不好？”

小宝盯着糖，又看了看漫上来的水，抽搭着接过糖：“真的吗？真的。” 陈斌强把小宝抱起来，小宝搂住他的脖子，手里还攥着奥特曼。王婶赶紧拿了个背包，往里面塞衣服和饼干，陈斌强提醒：“婶，别拿太多，先保命要紧。”

刚走出王婶家，就听见楼下有人喊：“快往上跑！地下车库淹了！水要漫到二楼了！” 是海天小区保安老张，六十多岁，退伍兵，正扶着一位拄拐杖的老人往上走。老人是李大爷，独居，住在一楼最里面。“老张叔，李大爷怎么样？” 陈斌强问。

“没事，就是腿不好，走得慢。” 老张喘着气，“斌强，你年轻，帮着看看其他住户，还有没人在一楼！” 陈斌强点头，把小宝递给王婶：“婶你先带小宝去三楼，我去看看其他家。”

他往一楼深处走，水已经没到小腿，走一步都要用力蹬地，不然会被水流带着晃。最里面的住户是刚搬来的小夫妻，门虚掩着，陈斌强推开门喊：“有人吗？快转移！” 里面没人应，客厅里散落着行李箱，应该是已经跑了。他又检查了两家，确认没人，才往三楼跑。

刚上三楼，手环突然震动，屏幕闪红：“紧急预警：上游水位暴涨，预计 5 分钟后漫过三楼，立即前往顶楼！” 陈斌强心里一沉，对着楼道里的人喊：“大家别在三楼待着！水要漫上来了！去顶楼！顶楼高！”

王婶抱着小宝，老张扶着李大爷，还有几个住户，一共十几个人，跟着陈斌强往顶楼跑。顶楼的门是锁着的，老张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我有顶楼钥匙，平时用来放清洁工具的。” 他找到钥匙打开门，顶楼是个平台，有半人高的护栏，角落里堆着几个旧水桶和扫帚。

大家涌到顶楼，陈斌强扶着护栏往下看，海天小区里的水已经漫到二楼窗户，有几户的窗帘被水冲得飘出来。“我的天…… 这雨怎么这么大……” 王婶抱着小宝，声音发颤。李大爷坐在一个旧水桶上，叹了口气：“我活了六十多年，滨市从没下过这么大的雨。”

陈斌强低头看手环，屏幕显示 “极端降水原因：星狼族气候武器影响，建议持续关注水位变化”。“星狼族？” 他皱了皱眉，没听过这个名字，只当是手环的故障提示。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爆炸声，接着是人群的尖叫。陈斌强往声音的方向看，几公里外的高楼附近冒起黑烟，手环又弹出提示：“检测到不明冲击波，疑似飞行器坠毁，当前区域暂时安全”。

“那是什么？” 有人指着黑烟喊。“不知道，别管了，先顾着咱们自己。” 老张说，“斌强，你年轻，脑子活，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陈斌强看着周围的人，王婶抱着小宝，李大爷拄着拐杖，还有几个年轻人，其中一个穿牛仔裤的男生，之前在二楼见过，叫小张，正低头玩手机，信号格只有一格。

“先等水退，” 陈斌强说，“顶楼有水桶，等雨小了可以接雨水喝，大家先清点下带上来的物资，省着点用。” 他摸了摸口袋，自己只带了手机和手环，还有半包烟，没带吃的。王婶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几包饼干：“我带了这个，大家分着吃。”

小张抬起头，收起手机：“我家带了面包和矿泉水，在楼下没拿上来……” 语气里带着懊恼。“没事，先吃王婶的饼干，等水退点，咱们想办法下去拿。” 陈斌强说，他看着远处的黑烟，又想起妹妹陈玥 —— 她在郑古州上大学，不知道那边有没有下雨，他掏出手机，信号断断续续，根本打不出去，只能先给陈玥发了条微信：“滨市下雨，我没事，你那边怎么样？看到回复。”

“看楼顶！”小区对面那栋写字楼的天台边缘，站着两个举着激光枪的士兵，他们身后的雷达装置还在转，偶尔有红色的探测光束扫过江面。更远处的杨浦区方向，还能看到 “白南帝” 战机的影子在云层里穿梭，尾焰拖出的白线很快被雨水冲散，只剩下高处传来的枪炮声断断续续，像在给这场暂时的平静敲着警钟。

风突然又大了些，阳台晾衣绳上没被吹走的毛巾晃了晃，陈斌强伸手把它扯下来，才发现毛巾上沾着点点淡黄色的粉末 —— 是之前那易燃的粉末，现在已经凝固成了浅褐色的小颗粒。陈斌强“大家要是看到这种粉末，别用手碰，刚才楼下士兵的探测仪碰到它会响，可能还有残留的能量。”

上浦江面上飘着几艘灰色的舰艇，船身上印着上国海军的标志，甲板上的士兵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偶尔有信号弹从船上升起来，红色的光点在天空里慢慢散开。弹幕里瞬间有人刷：“是海军在巡逻！江面上安全了！”

远处依旧闪烁的激光炮，突然明白 —— 这场战斗，或许只是暂时停了，而他们要面对的，还远没结束。

顶楼的风很大，夹着雨丝吹过来，打在脸上冰凉。陈斌强找了块旧塑料布，是顶楼角落里堆着的，应该是清洁工人用来盖工具的，他和小张一起把塑料布拉起来，固定在护栏上，挡着风。“这样能好点，别让小宝冻着。” 王婶把小宝往塑料布底下拉了拉。

李大爷坐在水桶上，咳嗽了两声：“斌强啊，这门得堵上点，不然雨往里灌，顶楼也待不住。” 陈斌强往顶楼的门看，门是木制的，下面有缝隙，雨水正顺着缝隙往里渗，在地面积了一小滩。“对，得堵上。” 他四处看了看，顶楼角落里有几个旧麻袋，里面装着沙子，应该是之前修楼顶用的，“小张，帮我把那麻袋扛过来。”

小张应了一声，跑过去扛麻袋，他个子高，力气却不大，扛着麻袋晃了晃，陈斌强赶紧过去搭了把手。两人把麻袋靠在门底下，挡住缝隙，雨水渗得慢了些。“还不够，得再找点东西塞缝。” 王婶说，从背包里掏出几件旧衣服，“这是我家老头的旧毛衣，不用了，塞进去吧。”

陈斌强接过毛衣，撕成条，顺着门缝塞进去，小张也从自己的外套上扯下一块布，帮忙塞缝。“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陈斌强拍了拍手，手背沾了些沙子。手环突然亮了，显示 “门缝封堵效果：70%，建议用重物压实，防止水压冲开”。

“老张叔，有没有重东西？” 陈斌强问。老张想了想，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铁桶：“那个桶，装满水应该够重。” 几个人一起把铁桶搬到门边，陈斌强和小张去接雨水，桶很大，接了十分钟才装满，搬过去靠在门后，正好压着麻袋。

“这下应该没事了。” 李大爷点点头，“斌强，你这孩子，办事靠谱，比我家那小子强多了，他在外地工作，这会儿还不知道滨市的情况呢。” 陈斌强笑了笑：“叔，您别担心，等信号好了，就能联系上了。”

小张靠在护栏上，掏出手机又看了看，还是没信号，他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执着于拿那点东西了，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 王婶听见，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小张，我这有瓶水，你喝吧，我家小宝还有点奶。”

小张接过水，脸有点红：“婶，谢谢，刚才在楼下，我不该只顾着自己的东西，没帮你们……没事没事，年轻人嘛，慌了很正常。” 王婶摆摆手，“现在咱们一起扛，总能过去。”

陈斌强走到小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注意就行，现在咱们得想办法省着用水，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他手腕上的手环显示 “当前剩余可饮用物资：饼干 5 包，矿泉水 3 瓶，牛奶 1 盒，预计可支撑 10 人 1 天，建议优先保障老人和儿童”。

“大家听我说一下，” 陈斌强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能听见，“咱们现在有 5 包饼干，3 瓶矿泉水，1 盒牛奶，一共 12 个人，得省着用。牛奶给小宝，饼干每人每次分一小块，矿泉水每次只喝一口，行不行？”

没人反对，李大爷先点头：“我同意，小宝最小，得先顾着孩子。”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陈斌强把饼干分给大家，每人一块，小张接过饼干，咬了一小口，慢慢嚼着：“斌强，你说这水什么时候能退啊？我还得去公司上班呢，要是旷工，这个月全勤奖就没了。”

“现在还顾着全勤奖？” 王婶笑了笑，“命保住了才是最重要的。” 陈斌强也说：“等水退了，肯定能跟公司解释，别急。” 他看着远处的雨，心里想着妹妹陈玥，不知道郑古州有没有事，手环突然弹出 “郑古州市气象正常，未检测到极端天气”，他心里稍微松了点 —— 至少妹妹那边暂时安全。

突然，楼下传来 “哐当” 一声，像是什么东西倒了。陈斌强扶着护栏往下看，是海天小区里的垃圾桶被水冲倒了，垃圾漂在水面上，还有几个塑料瓶顺着水流漂。“大家离护栏远点，别掉下去。” 陈斌强提醒，尤其是小宝，王婶赶紧把小宝抱得更紧了。

李大爷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药瓶：“我有降压药，每天得吃，刚才走得急，只带了这一瓶。” 陈斌强接过药瓶看了看，还有十几颗：“叔，您每天吃几颗？我记着，到点提醒您。一颗，早上吃。” 李大爷说。

陈斌强把药瓶还给李大爷，心里盘算着：水还在涨，顶楼虽然暂时安全，但物资不够，得想办法找更多吃的和水。他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 “附近可探索区域：顶楼东侧有废弃储物间，可能存在物资；距离当前位置 50 米，建议 2 人同行”。“小张，跟我去东侧储物间看看，说不定有能用的东西。” 陈斌强说。

小张赶紧点头：“好，我跟你去。” 两人往东侧走，储物间的门是虚掩的，推开门，里面积了点水，没到脚踝，堆着几个旧箱子，上面盖着防尘布。陈斌强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些旧水管和扳手，第二个箱子里是几包水泥，第三个箱子里居然有两箱矿泉水，还有一箱压缩饼干！

“找到水和饼干了！” 小张兴奋地喊，声音差点惊到外面的人。陈斌强赶紧捂住他的嘴：“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人慌。” 两人把矿泉水和压缩饼干抱出去，外面的人看到都露出喜色。“太好了！有救了！” 王婶说。

陈斌强清点了一下，两箱矿泉水，每箱 24 瓶，一箱压缩饼干，30 包。“这下物资够支撑几天了。” 他松了口气，手腕上的手环显示 “物资充足度：60%，建议合理分配，避免浪费”。

顶楼的雨还没停，风却小了些。陈斌强把矿泉水和压缩饼干放在角落，用塑料布盖着，防止被雨打湿。王婶正给小宝喂牛奶，小宝喝完奶，靠在王婶怀里睡着了。李大爷坐在铁桶上，闭目养神，时不时咳嗽两声。小张拿着一瓶矿泉水，小口小口地喝，眼睛盯着手机，偶尔按一下屏幕，看看有没有信号。

陈斌强靠在护栏上，看着楼下的水，心里估算着水位 —— 已经漫到三楼窗户的一半，之前他住的二楼，现在肯定全淹了。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环，按了一下，屏幕显示 “当前时间：14:30，水位：12米，上涨速度：0.1 米 / 10 分钟，预计 1 小时后水位达到 12.5 米，顶楼高度 13米，安全余量 0.5 米”。

“大家注意，” 陈斌强提高声音，“手环提示，1 小时后水位可能达到 12.5 米，咱们顶楼只有 13 米高，得再找些东西垫高，万一水再涨，咱们还有地方躲。” 老张抬头问：“去哪里找垫高的东西？顶楼就这么点东西。”

陈斌强四处看了看，储物间里还有几个空的水泥袋，他之前没注意，现在想起来，水泥袋是空的，但很结实，“小张，跟我去储物间把空水泥袋拿出来，咱们把袋子装满沙子，垫在地上，到时候大家站在上面。”

小张放下矿泉水，跟着陈斌强去储物间。空水泥袋堆在角落，一共有十几个，两人一趟趟搬出来，堆在顶楼中间。王婶看到，也过来帮忙：“我来叠袋子，你们去装沙子。” 顶楼角落里有个沙堆，是之前修楼顶剩下的，陈斌强和小张用手往袋子里装沙子，沙子有点湿，攥在手里硌得慌。

“斌强，你这手环真管用？” 小张一边装沙子一边问，“之前我还以为是假的，现在看来，比天气预报还准。” 陈斌强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是我爸留下的，之前没当回事，没想到真能用。你爸是干什么的？” 小张好奇。“我爸以前是工程兵，退伍后在海天小区当保安，去年走了。” 陈斌强说，声音低了些。

小张愣了愣，赶紧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没事。” 陈斌强摇摇头，继续装沙子。两人装了十几个沙袋，王婶已经把空袋子叠成了两排，像个小平台。“大家把贵重东西放在沙袋上，别被水打湿了。” 陈斌强说。

李大爷慢慢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沙袋旁，试了试：“挺结实，站两个人没问题。” 老张也走过去，踩了踩：“不错，斌强这主意好。” 就在这时，手环突然震动起来，屏幕闪红，发出 “滴滴” 的声音：“紧急预警！上游水库出现管涌，预计 30 分钟后出现洪水叠加，水位上涨速度将增至 0.5 米 / 10 分钟，建议立即寻找更高处或制作漂浮物！”

“不好！” 陈斌强脸色一变，“手环说上游水库管涌，30 分钟后水位涨得更快，0.5 米 / 10 分钟，咱们顶楼撑不了多久！” 所有人都慌了，王婶抱紧小宝，声音发颤：“那怎么办？咱们往哪里跑？” 小张也急了：“顶楼已经是最高了，没地方再高了！”

老张还算镇定：“别慌！斌强，手环有没有说怎么制作漂浮物？咱们顶楼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陈斌强赶紧按手环，屏幕显示 “漂浮物制作建议：利用门板、水桶、塑料布等，确保浮力大于体重，建议每人准备一个简易漂浮物”。

“有了！” 陈斌强眼睛一亮，“储物间里有块门板！之前我没注意，咱们把门板拆下来，绑上水桶，做个筏子，万一水漫到顶楼，咱们能漂在上面！” 老张点头：“好！我跟你去拆门板，小张，你去把剩下的空水桶都拿出来，王婶，你看好大家，别让谁慌了乱走动。”

陈斌强和老张往储物间跑，储物间里的门板是木制的，钉在墙上，用来挂工具。老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多功能刀，是退伍时带的，他用刀撬门板上的钉子，钉子锈住了，撬了好几下才松动。陈斌强也帮忙，用手掰门板，指甲都掰疼了。

“哐当” 一声，门板终于掉下来，落在地上溅起水花。门板有一米宽，两米长，挺结实。两人抬着门板往外面走，小张已经把空水桶都拿出来了，一共五个，还有几根绳子 —— 是之前绑沙袋剩下的。“把水桶绑在门板四周，增加浮力。” 陈斌强说。

老张会打结，以前在部队学过，他把绳子绕在水桶上，再绑在门板上，打了个死结：“这样结实，不会掉。” 小张也帮忙拉绳子，王婶抱着小宝，在一旁看着，李大爷拄着拐杖，帮忙递绳子。

门板刚绑好，手环又提示：“洪水叠加即将到达，水位开始快速上涨，当前水位：12.3 米，上涨速度：0.5 米 / 10 分钟”。陈斌强往楼下看，水涨得肉眼可见，之前还露在外面的三楼窗户，现在只剩下一小截窗框。“大家快到沙袋上！” 陈斌强喊。

所有人都站到沙袋上，水已经漫到沙袋边缘，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鞋子。王婶抱着小宝，紧紧贴在陈斌强身边：“斌强，咱们能活下来吗？” 陈斌强点点头：“能，咱们有筏子，水真漫上来，咱们就坐筏子漂着，等救援。” 他心里也没底，但不能说出来，不然大家更慌。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陈斌强往声音的方向看，一辆消防船开过来，停在海天小区门口，消防员正从船上搬冲锋舟。“有救援！” 陈斌强兴奋地喊，“大家看！消防船来了！” 所有人都往那边看，李大爷激动得直拍手：“太好了！有救了！”

手环显示 “检测到救援力量，当前区域安全等级提升，建议发出求救信号”。陈斌强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虽然没信号，但手电筒能开，他打开手电筒，对着消防车的方向晃了晃。消防员很快看到了，朝顶楼挥手，然后驾驶冲锋舟往这边来。

冲锋舟在水里开得很快，溅起的水花像白色的浪花。陈斌强看着冲锋舟靠近，心里松了口气 —— 终于有救援了。但冲锋舟只有一艘，上面坐着两个消防员，只能载四个人。“大家别挤，按顺序来，先让老人和小孩走。” 陈斌强说，指了指李大爷和小宝，“李大爷，王婶，你们先跟消防员走。”

李大爷摇摇头：“斌强，你先走吧，你年轻，还得找你妹妹，我老婆子不在了，我一个人没事。叔，你先去，我后面还有筏子，不怕。” 陈斌强扶着李大爷往楼梯口走，楼梯口的水已经没到大腿，消防员跳下来，扶着李大爷上冲锋舟。

王婶抱着小宝，也跟着上了冲锋舟，小宝趴在王婶怀里，还在睡，没被吵醒。“斌强，你们快点！我们在海天小区门口等你们！” 王婶挥着手喊。消防员说：“我们还会回来接你们，你们在顶楼等着，别乱跑！” 说完，驾驶冲锋舟往海天小区门口开去。

顶楼剩下八个人：陈斌强、老张、小张，还有五个邻居，三男两女。“大家别着急，消防员会回来的。” 陈斌强说，心里却有点担心 —— 洪水涨得快，消防员能不能及时回来？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救援力量：1 艘冲锋舟，预计往返时间 20 分钟，当前水位：12.5 米，剩余安全余量 0.5 米”。

“斌强，” 老张走过来，“万一消防员回来晚了，水漫到顶楼，咱们就用筏子漂，你会划筏子吗？” 陈斌强愣了愣，他没划过，但不能说不会，“应该会，跟划船差不多，咱们一起划。” 小张也说：“我帮你划，我以前划过皮划艇。”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 “轰隆” 一声，像是房子塌了。陈斌强往那边看，是海天小区隔壁的一栋旧楼，二楼的墙塌了一块，碎石掉进水里，溅起大浪。“不好！” 老张脸色一变，“那栋楼是老楼，说不定还会塌，咱们离远点！”

陈斌强也慌了，要是旧楼再塌，产生的浪可能会把顶楼的人卷下去。“小张，跟我把筏子推到楼梯口，万一有事，咱们直接下筏子。” 陈斌强说。两人推着筏子往楼梯口走，筏子有点重，推起来费劲，老张也过来帮忙，三人才把筏子推到楼梯口边缘。

手环突然提示：“隔壁建筑结构不稳定，可能发生二次坍塌，建议立即远离，当前安全余量不足 0.3 米”。水已经漫到沙袋上，所有人的鞋子都湿了，有个女邻居吓得哭起来：“我不想死啊…… 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再见……”

“别哭！” 陈斌强喊，“咱们有筏子，消防员也快回来了，肯定能活！” 他心里也慌，但必须稳住。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警笛声，这次是两艘冲锋舟，速度很快，往这边开过来。“消防员回来了！还有两艘！” 小张兴奋地喊。

所有人都往那边看，女邻居也不哭了，眼睛盯着冲锋舟。冲锋舟靠近，上面各有两个消防员，一艘能载四个人。“大家按顺序上，别挤！” 消防员喊。陈斌强说：“老张叔，你先上，还有这位大姐，你们先去。”

老张点点头，扶着女邻居往冲锋舟走。小张也说：“斌强，你先上，我跟剩下的人等下一艘。不用，我最后，你们先上。” 陈斌强说。剩下的人陆续上了冲锋舟，最后顶楼只剩下陈斌强和小张。

“斌强，咱们也上吧，最后一艘冲锋舟来了。” 小张说。陈斌强往楼下看，最后一艘冲锋舟正往这边开，他突然想起储物间里还有两箱矿泉水和一箱压缩饼干 —— 之前只顾着救人，忘了拿，“小张，你先上冲锋舟，我去拿物资，马上回来。”

“别去！水已经漫到腰了！” 小张拉住他，“物资不重要，保命要紧！不行，物资能救更多人，消防员说不定也需要。” 陈斌强挣脱小张的手，往储物间跑。水漫到腰，走一步要用力，他扶着墙，慢慢往储物间挪。

储物间里的水已经没到胸口，他找到矿泉水和压缩饼干，抱在怀里往回走。刚走出储物间，就听见小张喊：“斌强！快！冲锋舟到了！” 陈斌强加快脚步，怀里的物资有点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消防员伸手拉他，陈斌强把物资递过去，然后自己爬上冲锋舟。冲锋舟掉头往海天小区门口开，陈斌强回头看顶楼，水已经漫到顶楼的护栏，之前他们站的沙袋，已经看不见了。“幸好你回来了。” 小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要出事。”

陈斌强笑了笑，没说话，手腕上的手环显示 “已脱离危险区域，当前位置：海天小区门口临时救援点，建议前往救援点登记信息”。冲锋舟开到海天小区门口，王婶、李大爷、老张都在那里等着，看到陈斌强，王婶赶紧跑过来：“斌强，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没事婶，我好着呢。” 陈斌强说。救援点搭了个临时帐篷，里面有医护人员，还有几张桌子，志愿者正在登记幸存者信息。陈斌强走过去，志愿者递给他一张表：“填一下你的信息，还有家人的，方便后续联系。”

陈斌强接过表，笔有点涩，他慢慢填：姓名陈斌强，年龄 25 岁，住址滨市 XX 海天小区，家人：妹妹陈玥，在郑古州 XX 大学上学。填到妹妹时，他心里又想起陈玥，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自己的微信。

“小伙子，你这手环挺特别。” 志愿者看到他手腕上的手环，好奇地问。“是我爸留下的，能预警天气。” 陈斌强说。志愿者笑了笑：“挺管用的，这次海啸洪水，好多人没来得及躲，你能活下来，多亏了它。”

陈斌强点点头，心里想着：等登记完，得想办法联系陈玥，要是联系不上，就去郑古州找她。他抬头看了看天，雨小了些，天边露出一点微光，像是要放晴了。

临时救援点的帐篷里很挤，挤满了幸存者，有人在哭，有人在打电话，还有人靠在角落睡觉。陈斌强填完表，找了个角落坐下，掏出手机，还是没信号，但能看到之前发的微信 —— 给陈玥发的消息，显示 “已发送，未送达”。

“斌强，要不要吃点东西？” 王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包饼干，是之前从顶楼带下来的，“我这里还有一包，你吃吧。” 陈斌强接过饼干，说了声谢谢，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没什么味道，但他还是慢慢嚼着 —— 他现在没胃口，满脑子都是陈玥。

“你在想你妹妹吧？” 王婶坐在他身边，“别担心，郑古州离这里远，说不定没下雨，等有信号了，肯定能联系上。” 陈斌强点点头：“希望吧，我早上给她打电话，没人接，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张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递给陈斌强：“喝点水，别着急，救援点有卫星电话，等下可以去打个电话，联系你妹妹。真的？” 陈斌强眼睛一亮，“卫星电话在哪里？在那边，登记处旁边，要排队。” 老张指了指帐篷另一边。

陈斌强赶紧站起来，往登记处走。卫星电话放在一张桌子上，旁边有个志愿者守着，后面排了十几个人。他站在队尾，慢慢等。前面的人有的打通了，有的没打通，没打通的人急得直跺脚。

“下一个。” 志愿者喊。陈斌强快步走过去，拿起电话，按了陈玥的号码。电话拨出去，“嘟嘟” 响了两声，然后传来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陈斌强心里一沉，又拨了一遍，还是一样的提示。

“小伙子，别急，再试试。” 志愿者说。陈斌强又拨了一遍，这次连 “嘟嘟” 声都没有，直接提示无法接通。“是不是那边也没信号？” 陈斌强问志愿者。志愿者摇摇头：“不好说，可能是信号不好，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你等会儿再试。”

陈斌强放下电话，心里更慌了。他走到帐篷外，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太阳出来了，照在水面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海天小区里的水还没退，但已经不涨了，消防员和志愿者正在组织幸存者转移到更高的地方。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环，按了一下，屏幕显示 “郑古州市当前气象：晴，无极端天气，通讯信号异常，可能因星狼族干扰”。“星狼族干扰？”

“斌强！” 小张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面包，“我刚在救援车那里领的，给你一个。” 陈斌强接过面包，说了声谢谢。“你联系上你妹妹了吗？” 小张问。陈斌强摇摇头：“没打通，卫星电话也不行。”

“那怎么办？” 小张问。陈斌强想了想：“要是一直联系不上，我就去郑古州找她。” 小张愣了愣：“去郑古州？现在路都被淹了，怎么去？走过去，或者找辆车，慢慢走。” 陈斌强说，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多难，都要找到陈玥。

王婶和李大爷也走出来，听到陈斌强的话，王婶说：“斌强，太危险了，路上都是水，还有可能遇到其他危险，等救援队安排吧。婶，我等不了，我妹妹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陈斌强说，语气很坚定。

李大爷拍了拍陈斌强的肩膀：“小伙子，有担当，像你爸。你要是真要去，我这里有个指南针，是我年轻时当兵用的，你拿着，路上用得上。” 李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指南针，金属壳，上面有划痕。

陈斌强接过指南针，心里暖暖的：“谢谢叔。不用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这是应该的。” 李大爷说。老张也走过来：“我这里有张地图，滨市到郑古州的，你拿着，虽然有点旧，但路线没错。” 老张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地图，递给陈斌强。

陈斌强接过地图，叠好放进口袋。他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很感激 —— 虽然是邻居，但在灾难面前，比亲人还亲。“我明天就走。” 陈斌强说，“今天先在救援点歇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晚上，救援点给每个人发了床毯子，陈斌强靠在帐篷角落，盖着毯子，却睡不着。他想着陈玥，想着路上的危险，想着父亲留下的手环。手环显示了需要准备的物资：水、压缩饼干、防雨衣、急救包、手电筒。陈斌强记在心里，明天一早去救援点的物资处领些物资，再找双结实的鞋子，就出发。

半夜，陈斌强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自己找到了陈玥，陈玥正在学校的图书馆看书，看到他，笑着跑过来：“哥，你怎么来了？” 他想抱住陈玥，却突然醒了，帐篷外传来志愿者的声音：“大家注意，明天早上开始转移，要去其他城市的，可以登记！”

洪水叠加过后，水位停在了 12.8 米，离顶楼的 3 米高度只剩 20 厘米，水面平静得像块黑镜子，映着灰蒙蒙的天。陈斌强坐在绑好的门板筏子上，脚垂在水里，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寒颤。小张坐在他旁边，手里攥着根绳子，一端绑在筏子上，一端系在顶楼的护栏上，怕筏子飘走。

“斌强，你说这水什么时候能退？” 小张的声音有点哑，他已经很久没喝水了。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当前水位：12.8 米，上涨趋势停止，预计 1 小时后开始缓慢下降，下降速度：10米 / 小时”。“手环说 1小时后开始退水，咱们再等会儿，水退点就能下去找物资了。”

王婶抱着小宝，坐在筏子的另一头，小宝醒了，揉着眼睛问：“奶奶，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吃红烧肉。” 王婶摸了摸小宝的头：“等水退了，咱们就回家，奶奶给你做红烧肉。” 李大爷坐在筏子中间，拄着拐杖，看着水面，时不时咳嗽两声。

顶楼的风又大了些，吹得人冷飕飕的。陈斌强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件旧毛衣 —— 是他爸的，之前整理旧物时一起找到的，他一直放在包里，现在拿出来递给王婶：“婶，给小宝盖上，别冻着。” 王婶接过毛衣，赶紧裹在小宝身上：“谢谢斌强，你想得真周到。”

老张靠在护栏上，手里拿着个空矿泉水瓶，正在往里面装雨水 —— 之前陈斌强教大家用纱布过滤雨水，现在纱布用完了，只能先装着，等水退了再找干净的水。“斌强，你这手环能测水质吗？” 老张问。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当前雨水：未检测到有毒物质，但含有杂质，建议煮沸后饮用”。“手环说雨水没毒，但要煮沸才能喝。”

李大爷点点头：“那就好，至少有水喝，饿点没关系，没水可不行。”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子，里面装着几颗花生，是他早上出门时抓的，“我这里还有几颗花生，大家分着吃，垫垫肚子。” 几颗花生，十几个人分，每人只能拿到一颗，陈斌强接过花生，剥了壳放进嘴里，嚼着没什么味道，但心里暖暖的。

小张突然指着远处喊：“你们看！那边的水好像退了点！” 陈斌强往那边看，之前漫到三楼窗户的水，现在露出了一点窗台，虽然只有几厘米，但确实在退。“真的退了！” 王婶兴奋地说，小宝也拍着手：“退水了！可以回家了！”

手环显示 “当前水位：12.78 米，开始下降，下降速度：10 米 / 小时”。陈斌强松了口气，“大家再耐心等会儿，等水退到 1 米以下，咱们就能下顶楼，去一楼找些吃的和水。” 老张也说：“对，一楼有家小超市，我之前去过，里面应该有物资。”

所有人都来了精神，之前的恐慌少了些。王婶开始跟大家说家里的事，说小宝的爸妈在外地打工，本来想国庆接小宝过去玩，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去。李大爷也说起以前的事，说他年轻时当工程兵，去过很多地方，还修过水库。

陈斌强听着大家说话，心里想着妹妹陈玥，他掏出手机，虽然没信号，但他还是打开相册，里面有他和陈玥的合照 —— 是去年陈玥考上大学时拍的，陈玥穿着校服，笑得很开心。他摸了摸照片，心里说：玥玥，哥一定找到你。

水退得比预想的快，两个小时后，手环显示 “当前水位：1.5 米”。陈斌强往楼下看，1楼的窗户已经全露出来了，楼梯口的水没到膝盖。“大家准备一下，咱们下去找物资。” 陈斌强说，“小张，你跟我走前面，老张叔断后，王婶抱着小宝，走中间。”

所有人都点点头，小张站起来，活动了下腿：“我没问题。” 陈斌强扶着李大爷：“叔，你慢点，我扶着你。” 几个人慢慢往楼梯口走，水没到膝盖，走一步溅起水花，打湿了裤腿。

楼梯间里积了水，墙壁上有很多泥印，像是被水冲过的痕迹。陈斌强走在前面，用脚探路，怕有台阶松动。“大家小心，台阶滑。” 他提醒。小张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根棍子，用来探路。

走到二楼，陈斌强停了下来 —— 这是他住的楼层，门是开着的，水已经漫到门口，里面的家具被水冲得乱七八糟，沙发翻倒在地上，茶几的玻璃碎了一地。他心里有点酸，但没敢多停留：“咱们先去一楼超市，回来再看看家里的情况。”

一楼的水没到大腿，走起来更费劲。超市在一楼拐角，门是关着的，玻璃门上贴着 “欢迎光临” 的贴纸，已经被水打湿，皱巴巴的。小张走过去，用棍子推了推门，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

超市里的水没到大腿，货架倒了好几排，商品漂在水里，有饼干、方便面、矿泉水，还有些日用品。“太好了！有吃的！” 小张兴奋地喊，伸手去捞漂在水里的矿泉水。“别慌，先找干净的水和能直接吃的东西。” 陈斌强说，他记得手环提示雨水要煮沸，但超市里有瓶装水，比雨水干净。

王婶抱着小宝，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斌强，里面会不会有危险？比如漏电什么的。” 陈斌强摸了摸墙上的插座，是湿的，但没感觉到电，“应该没事，停电了，不会漏电。” 他往里面走，货架倒在水里，他小心地绕过去，怕被货架砸到。

老张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购物篮，用来装物资：“斌强，找些压缩饼干和矿泉水，方便携带，其他的太重，咱们带不动。” 陈斌强点点头，弯腰捞起一瓶矿泉水，擦了擦瓶身的泥，看了看保质期 —— 还有半年，没过期。他把矿泉水放进购物篮，又捞了几包压缩饼干。

小张也在捞物资，他捞了几包方便面，还有几瓶饮料：“斌强，方便面能吃吗？没热水。能，干吃，饿了垫肚子。” 陈斌强说。李大爷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帮忙递东西，王婶抱着小宝，也帮忙把物资往购物篮里放。

超市里的水有点浑浊，能见度不高，陈斌强弯腰时，手碰到了个硬东西，他捞起来一看，是个急救包，红色的，上面印着 “应急医疗”。“找到急救包了！” 他喊，打开看了看，里面有纱布、碘伏、创可贴，还有几片退烧药 —— 正好能用得上。

所有人都很高兴，急救包在灾难里太重要了。陈斌强把急救包放进购物篮，又继续找。突然，小张喊：“斌强，这里有个水壶！” 他捞起一个不锈钢水壶，里面是空的，但很干净，“可以用来装水。”

陈斌强接过水壶，擦了擦：“不错，等下咱们装些过滤后的雨水，路上用。” 几个人又找了一会儿，购物篮已经装满了：五瓶矿泉水，十包压缩饼干，三包方便面，一个急救包，一个水壶，还有几包纸巾。“差不多了，咱们带不动太多，先这些。” 陈斌强说。

所有人往回走，水还是没到大腿，走起来很费劲。回到二楼，陈斌强停在自己家门口：“我进去看看，你们在门口等我。” 他走进屋，里面的水没到膝盖，沙发翻倒在地上，茶几的玻璃碎了，他的卧室门开着，床上的被子被水打湿，贴在床垫上。

他走到书桌前，书桌是木制的，没倒，抽屉是开着的，里面的东西漂在水里。他伸手捞起一个相框，是他和父亲的合照，照片没湿，因为放在相框里。他把相框放进怀里，又捞起一个笔记本，是父亲的工作笔记，上面记着一些工程数据，他也放进怀里。

“斌强，好了吗？” 老张在门口喊。“好了。” 陈斌强走出来，怀里抱着相框和笔记本。“这是你爸的东西？” 老张问。陈斌强点点头：“嗯，就这两样，其他的都不重要。”

几个人回到顶楼，水又退了些，现在只有 1 米。陈斌强把物资放在筏子上，开始教大家过滤雨水 —— 他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铺在水壶口，然后让小张往水壶里倒雨水，纱布能过滤掉杂质。“这样过滤三遍，再煮沸，就能喝了。” 陈斌强说。

王婶抱着小宝，帮忙扶着水壶，李大爷帮忙递纱布，小张往水壶里倒雨水。过滤好的雨水很清澈，陈斌强尝了一口，没什么味道，比直接喝雨水好多了。“大家都喝点，补充水分。” 陈斌强说，把水壶递给王婶。

王婶先给小宝喝，小宝喝了几口，说：“奶奶，水是甜的。” 王婶笑了笑：“是斌强叔叔过滤得好。” 所有人都喝了水，心里舒服多了。陈斌强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 “当前时间：18:30，水位：2.3 米，预计明天早上水位降至 1 米以下”。

“大家今晚就在顶楼歇着，明天早上水退了，咱们就下去，想回家的回家，想找亲人的，咱们一起想办法。” 陈斌强说。所有人都点点头，王婶抱着小宝，靠在筏子上，慢慢睡着了。李大爷坐在筏子上，闭目养神。小张靠在护栏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夕阳的光映在水面上，像撒了一层金粉。

陈斌强靠在护栏上，摸了摸怀里的相框，心里想着父亲，想着妹妹，他暗暗下定决心：明天水退了，就出发去郑古州，不管多远，都要找到陈玥。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陈斌强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往楼下看，水已经退到 1 米以下，露出了一楼的地面，到处都是泥和垃圾。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当前水位：0.8 米，预计 2 小时后完全退去，建议立即清理物资，准备出发”。

“大家醒醒！海啸水快退完了！” 陈斌强喊。所有人都慢慢醒了，王婶抱着小宝，小宝还在睡，李大爷伸了个懒腰，小张揉着眼睛站起来。“真的退了！” 小张往楼下看，兴奋地说，“能下去了！”

陈斌强把物资整理好，放进一个背包里 —— 是他从家里拿的，之前用来装衣服的，现在装物资正好。“小张，跟我去一楼超市再找些干粮，咱们路上用。” 陈斌强说。小张点点头：“好，我跟你去。”

两人往楼下走，水已经没到脚踝，走在地上，泥沾在鞋子上，很重。一楼超市的水已经退了，地面上全是泥，货架倒在地上，商品散了一地。“咱们找些压缩饼干和罐头，方便携带，保质期长。” 陈斌强说。

小张点点头，弯腰在货架下找。陈斌强走到超市里面，有个货架没倒，上面放着几罐罐头，有鱼罐头、肉罐头，还有水果罐头。他伸手拿下几罐，看了看保质期，还有一年，没过期。“小张，这里有罐头！” 他喊。

小张跑过来，也拿了几罐：“太好了，有肉罐头，路上能补充营养。” 两人又找了些压缩饼干，还有几包巧克力 —— 能补充能量。陈斌强还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些盐和糖，路上做饭能用。

“斌强，你看这个！” 小张突然喊，手里拿着个打火机，“还能用！” 陈斌强接过打火机，按了一下，火苗窜了出来，“太好了，能生火，煮水做饭都能用。”

两人把物资装进背包，背包已经很满了，陈斌强试了试，能背动。“走吧，回去跟大家汇合。” 陈斌强说。两人往顶楼走，路上遇到几个其他单元的幸存者，也在找物资，陈斌强跟他们打了招呼，告诉他们超市里有物资，让他们也去拿。

回到顶楼，王婶已经醒了，正在给小宝穿衣服。李大爷和老张正在整理东西，老张手里拿着个旧背包，里面装着些衣服和水。“斌强，你们找到什么了？” 王婶问。陈斌强打开背包，展示给大家看：“罐头、压缩饼干、巧克力，还有打火机和盐糖。”

“太好了，有肉罐头，小宝能吃点肉了。” 王婶高兴地说。陈斌强拿出一罐鱼罐头，打开，一股鱼香味飘出来，小宝闻到，赶紧跑过来：“我要吃！我要吃！” 王婶赶紧给小宝夹了一块，小宝吃得很开心。

所有人都分了点罐头，吃了压缩饼干，感觉有力气多了。陈斌强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 “当前水位：0.5 米，海啸即将完全退去，建议尽快离开顶楼，前往安全区域”。“大家准备一下，咱们下去，先去海天小区门口看看，有没有救援消息，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陈斌强说。

所有人都点点头，王婶抱着小宝，李大爷拄着拐杖，老张背着背包，小张帮陈斌强背了个小背包，里面装着急救包和水壶。几个人慢慢往楼下走，水已经没到脚背，地面很滑，陈斌强走在前面，用棍子探路，怕有坑。

走到海天小区门口，已经有很多幸存者了，还有几个志愿者在维持秩序。志愿者看到陈斌强他们，走过来问：“你们是哪个单元的？有没有受伤？我们是 3 单元的，没人受伤。” 陈斌强说。

“海天小区门口有临时救援点，能领物资，还能登记信息，想转移的可以登记。” 志愿者说。陈斌强点点头：“我们先登记信息，然后想办法联系家人。” 他心里想着，先登记，然后看看能不能借个电话，再给陈玥打一次，要是还打不通，就出发去郑古州。

登记处的人很多，陈斌强他们排了很久的队，才轮到。志愿者递给陈斌强一张表，让他填个人信息和家人信息。陈斌强填完，问志愿者：“这里有电话吗？我想给我妹妹打个电话，她在郑古州，联系不上。”

志愿者指了指旁边一张桌子：“那里有卫星电话，可以打，要排队。” 陈斌强说了声谢谢，让王婶他们先在旁边等着，他去排队。卫星电话前排了十几个人，陈斌强站在队尾，慢慢等。

前面的人有的打通了，有的没打通，没打通的人急得直哭。陈斌强心里也很紧张，怕自己也打不通。“下一个。” 志愿者喊。陈斌强快步走过去，拿起电话，按了陈玥的号码。

电话拨出去，响了三声，然后传来 “喂” 的声音，是陈玥的声音！陈斌强心里一激动，声音都有点抖：“玥玥！是哥！你怎么样？没事吧？哥！我没事！滨市下雨了，我很担心你！” 陈玥的声音也有点激动，带着哭腔。

“哥没事，你别担心，我现在在海天小区门口的救援点，水已经退了。” 陈斌强说，“你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吃的？学校没事，没下雨，有吃的，就是信号不好，之前没接到你的电话，我很担心。” 陈玥说。

“没事就好，哥过几天去看你，你在学校等着，别乱跑。” 陈斌强说。“哥，你别来，路上危险！” 陈玥急了。“没事，哥有手环，能预警，很安全。” 陈斌强说，他不想让陈玥担心。

挂了电话，陈斌强心里松了口气，至少陈玥没事。他走到王婶他们身边，笑着说：“我联系上我妹妹了，她没事，在学校很安全。太好了！” 王婶高兴地说，“这下你放心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呼救声：“救命！有人掉水里了！” 陈斌强往声音的方向看，海天小区旁边的一条小河里，有个小孩在水里挣扎，旁边有个女人在哭喊：“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小河里的水还没完全退，水流很急，小孩在水里被冲得来回晃，眼看就要被冲走。陈斌强赶紧跑过去，小张也跟着跑过去。“斌强，你会游泳吗？” 小张问。“会，我以前在部队学过。” 陈斌强说，他爸以前是工程兵，教过他游泳。

陈斌强脱下外套，递给小张：“帮我拿着，我去救孩子。” 他跳进水里，水很凉，没到胸口，水流很急，他奋力往小孩的方向游。小孩看到有人来救他，伸出手：“叔叔！救我！”

陈斌强游到小孩身边，一把抱住他，小孩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陈斌强转身往岸边游，水流太急，他游得很费劲，小张在岸边伸手拉他：“斌强，加油！我拉你！”

陈斌强游到岸边，小张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和小孩拉上岸。小孩的妈妈赶紧跑过来，抱住小孩，哭着说：“谢谢！谢谢你们！” 小孩也哭了，紧紧贴在妈妈怀里。

陈斌强坐在地上，喘着气，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冷得打哆嗦。王婶赶紧走过来，递给他一条毛巾：“快擦擦，别感冒了。” 陈斌强接过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

“斌强，你太勇敢了！” 老张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是你爸还在，肯定为你骄傲。” 陈斌强笑了笑：“应该的，换作别人，也会救的。”

小孩的妈妈擦干眼泪，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递给陈斌强：“这是我家孩子的饼干，你拿着，谢谢你救了他。” 陈斌强推辞：“不用，我们有饼干，你自己留着给孩子吃。” 小孩的妈妈执意要给，陈斌强只好收下。

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有人说：“这小伙子真勇敢！” 有人给陈斌强递水，还有人给了他一件旧外套，让他穿上保暖。陈斌强心里暖暖的，虽然衣服湿了，但心里很舒服。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屏幕显示 “完成救援行为，生存积分 + 10，可解锁基础生存技能：水流判断”。陈斌强愣了愣，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水流判断：可通过观察水面波纹、流速，判断水流方向和潜在危险”。“还有这功能？” 陈斌强心里想，觉得这手环越来越神奇了。

陈斌强穿上好心人给的旧外套，虽然有点大，但很暖和。他走到王婶他们身边，说：“我决定了，明天就出发去郑古州，找我妹妹。” 王婶愣了愣：“斌强，你真要去？路上太危险了，还是等救援队安排吧。”

“婶，我妹妹虽然没事，但我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而且我有手环，能预警，不会有事的。” 陈斌强说，语气很坚定。李大爷点点头：“斌强，我支持你，男人就要有担当，你路上小心，遇到危险就找警察，别硬来。”

老张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陈斌强：“这是滨市到郑古州的地图，我之前跑货运用过，上面标了国道和乡镇，你拿着，路上用得上。” 陈斌强接过地图，说了声谢谢。

小张突然说：“斌强，我跟你一起去！我家在郑古州旁边的县城，我也想回家，咱们路上有个伴，互相有个照应。” 陈斌强愣了愣：“你真要跟我去？路上很危险。没事，我年轻，能帮你扛东西，而且我会开车，要是能找到车，咱们还能快点到。” 小张说。

陈斌强想了想，有个伴确实好，而且小张会开车，要是能找到车，确实能节省时间，“好，那咱们一起去。” 王婶说：“那你们路上一定要小心，我这里有几包饼干，你们拿着，路上吃。” 她从背包里掏出几包饼干，递给陈斌强。

李大爷也从口袋里掏出个指南针，递给陈斌强：“这是我当兵时用的，很准，你拿着，路上辨方向。” 陈斌强接过指南针，心里暖暖的：“谢谢叔，谢谢婶，等我找到我妹妹，一定回来报信。”

当天晚上，陈斌强和小张在救援点的帐篷里歇着，他们整理了物资：两背包压缩饼干，五罐罐头，三瓶矿泉水，一个急救包，一个水壶，一张地图，一个指南针，一个打火机，还有些盐和糖。“明天一早，咱们先去海天小区附近找辆车，要是能找到能开的车，咱们就开车去，找不到就步行。” 陈斌强说。

小张点点头：“好，我明天去海天小区里的停车场看看，说不定有车没被淹，能开。” 两人慢慢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他们就起来了。王婶和李大爷已经在帐篷外等着，王婶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煮鸡蛋：“这是救援点发的鸡蛋，你们拿着，路上吃。”

陈斌强接过鸡蛋，说了声谢谢。李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到了郑古州，给我们报个平安。好。” 陈斌强点点头。老张也走过来，递给陈斌强一把多功能刀：“这把刀能砍能撬，路上用得上。”

陈斌强踩着的积水往前走，黑色防雨外套下摆浸得透湿，贴在腿上，每走一步都要带起一片浑浊的水花。手腕上的昆仑智能 AI 手环亮着，屏幕上跳动着绿色文字：“当前区域：滨市 海天小区东侧街道，积水深度 0.3 米，建议沿墙根行进，规避未知深坑”。

“斌强，慢点走！水太浑，啥也看不见！” 身后传来王婶的声音，她怀里抱着小宝，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旁边的路灯杆，碎花衬衫外面套的蓝色雨衣破了个角，雨水顺着破口往里面灌。小宝缩在王婶怀里，脸贴着她的脖子，小声哭：“奶奶，我怕，水里有东西碰我脚”。

陈斌强停下脚步，回头看。小张跟在王婶后面，灰色运动服裤腿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着泥，他正弯腰帮李大爷扶着拐杖 —— 李大爷穿的深灰色中山装早就湿透，裤脚泡得发胀，拐杖头在水里探来探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大家都往我这边靠，跟着我的脚步走。” 陈斌强抬手按了下手环，屏幕亮度调高，“手环提示前面 3 米有深坑，深度 1.5 米，还有尖锐杂物，别踩空。”

“深坑？咋看不见啊？” 小张眯着眼往前瞅，水面平得像块黑布，除了漂浮的塑料袋和碎木板，啥也分辨不出。他往前伸脚想探探，陈斌强赶紧喊：“别乱动！我先探路。”

陈斌强从旁边断墙上掰下一根长树枝，双手握着往前面的水里插。树枝往下探了半米就触到硬地，他慢慢移动树枝，突然 “咔嗒” 一声，树枝尖断了 —— 是被坑里的东西绊断的。“看到没？这就是深坑边，要是踩进去，脚得被扎穿。”

王婶吓得赶紧把小宝抱得更紧：“我的天，这要是掉下去，可咋整？斌强，你可得看仔细点。” 李大爷也点头：“斌强说得对，水浑的时候，千万不能瞎走，我年轻时在乡下，就见过有人掉进水井里，还是冬天，差点没捞上来。”

陈斌强用树枝在水里划出道痕迹，做了个标记：“大家跟着我划的印子走，左脚踩我刚才踩的位置，右脚跟上来，别错开。” 他先迈左脚，踩在刚才探过的硬地上，再伸右脚，确认稳固后，回头对小张说：“你扶着李大爷，跟在我后面，王婶你走中间，我能看着你。”

小张赶紧应：“好！李大爷，您抓紧我，别慌。” 他伸手搀住李大爷的胳膊，李大爷把拐杖递到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小张的袖子：“麻烦你了小伙子，我这老腿不争气。”

王婶抱着小宝，跟着陈斌强的脚步挪：“斌强，这手环真这么灵？连坑都能探出来？” 陈斌强点头：“嗯，它能测水深和下面的障碍物，刚才要是没它，咱们说不定就掉进去了。” 小宝听到这话，从王婶怀里探出头：“叔叔，手环还能干嘛呀？能打坏人吗？”

陈斌强笑了笑：“现在先用来找路，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别的忙。” 他继续往前探，树枝又碰到硬东西，这次是平的，手环提示：“前方 1 米处为水泥路面，无深坑，可正常通行”。他松了口气：“前面是平路了，大家走快点，争取早点到超市。”

小张扶着李大爷跟上：“斌强，超市离这儿还有多远？我这腿都泡得发麻了。”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还有 500 米左右，再坚持会儿，到了超市就能找地方歇脚。” 李大爷喘了口气：“没事，我还能走，就是辛苦小宝了，孩子吓得不轻。”

王婶摸了摸小宝的头：“没事没事，小宝乖，到了超市奶奶给你找饼干吃。” 小宝点点头，又把头埋进王婶怀里，小声说：“我要巧克力味的。”

一行人沿着手环提示的路线走，没再遇到深坑。陈斌强走在最前面，树枝不停探路，手环偶尔弹出提示，比如 “左侧 2 米处有金属杂物，注意划伤前方路面倾斜，靠右侧走”，他都一一提醒身后的人。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陈斌强停下，手环显示：“前方 200 米处有‘惠民超市’，可探索物资，当前区域无明显危险”。他指了指前面：“前面就是超市了，大家再加把劲。” 小张看到超市的招牌，兴奋地喊：“看到了！我看到超市的红色招牌了！”

李大爷也笑了：“好，到了超市就能找点吃的，我这肚子早就饿了。” 王婶抱着小宝加快脚步：“小宝，快到了，马上就能找饼干了。” 小宝听到，又探出头，眼睛盯着前面的招牌，小声说：“奶奶，我看到了，是红色的。”

离超市还有 100 米时，王婶突然停下：“斌强，我渴得不行了，能不能找水喝？小宝也渴了。” 她怀里的小宝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奶奶，我想喝水。”

小张也附和：“我也渴，刚才走了这么久，嘴里都干得发苦。” 他伸手想掬点水喝，陈斌强赶紧拦住：“别喝！这水不一定干净。” 小张愣了愣：“为啥？看着挺清的啊。”

陈斌强抬了抬手腕，按了下手环，屏幕弹出 “水质检测中”，几秒钟后显示：“当前积水：轻度污染，含大肠杆菌、泥沙，煮沸后可饮用；不可直接饮用，易引发肠胃不适”。他把屏幕转向众人：“你们看，手环说这水有细菌，直接喝会拉肚子，尤其是小宝，小孩抵抗力差。”

王婶赶紧拉住想喝水的小宝：“小宝别喝，脏，喝了会肚子疼。” 小宝噘着嘴：“可是我渴。” 李大爷说：“斌强，那咋办？咱们也没带水，总不能一直渴着。”

陈斌强四处看了看，指着超市旁边的一家便利店：“那家便利店门口有个饮水机，咱们去看看能不能用，要是有干净水，就能接来喝。” 一行人往便利店走，积水到便利店门口时浅了点，只到膝盖。

便利店的门是玻璃的，碎了一半，里面的货架倒在地上，积水漫到货架中间。陈斌强走进去，看到角落里的饮水机，上面落满了灰，他走过去试了试，按了下出水键，没反应。“没电了，用不了。” 他回头说。

小张叹了口气：“那咋办？总不能真渴着吧。” 陈斌强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个空水壶 —— 是之前从家里带的，不锈钢的，他拧开盖子，舀了半壶积水，然后按下手环的 “水质分析” 键，手环贴近水壶，屏幕显示：“水壶内水质：轻度污染，建议煮沸 10 分钟后饮用；无有毒物质，可应急处理”。

“有办法了，” 陈斌强说，“这水虽然有细菌，但没毒，咱们找柴火煮沸，就能喝了。李大爷，您知道附近哪儿有柴火吗？” 李大爷想了想：“前面有个废品站，里面肯定有废木板，能当柴火。”

小张赶紧说：“我去捡！斌强你在这儿看着物资，我去废品站找柴火。” 陈斌强点头：“小心点，别走远，要是遇到危险就喊。” 小张应了声，转身往废品站跑，灰色运动服在积水中划出一道痕迹。

王婶抱着小宝，坐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斌强，这手环还能测水有没有毒，真是个好东西，你爸要是还在，肯定也高兴你有这么个帮手。” 陈斌强摸了摸手环，心里有点酸：“嗯，这是我爸留下的，没想到真能用上。”

李大爷也坐在台阶上，揉了揉膝盖：“你爸是个好人，以前在小区当保安，经常帮我们这些老人提东西，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能干，肯定骄傲。” 陈斌强笑了笑，没说话，心里想着父亲，要是父亲在，肯定能帮上更多忙。

没过多久，小张抱着一堆废木板跑回来，脸上沾了泥：“斌强，我找了好多，够煮好几壶水了。” 他把木板放在地上，开始整理，挑出没湿透的：“这些干的能先点着，湿的得烤烤。”

陈斌强找了几块砖头，垒了个简易灶台，把干木板放进去，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 是之前从超市拿的，按了一下，火苗窜了出来。他小心地把火苗凑近木板，干木板很快就着了，冒出黑烟。

小张把水壶放在灶台上，水壶底碰到火苗，发出 “滋滋” 的声音。王婶抱着小宝凑过来：“小心点，别烫着。” 陈斌强点点头：“没事，我看着。” 小宝盯着火苗，好奇地问：“叔叔，火能把水里的虫子杀死吗？”

“对，” 陈斌强说，“火煮过之后，水里的细菌就死了，喝了就不会肚子疼了。” 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那我等水开了再喝。”

水很快就开了，冒着热气，小张想伸手拿水壶，陈斌强拦住：“别用手碰，烫！” 他找了块布，裹在水壶把上，把水壶拿下来，放在地上晾凉。李大爷说：“等凉了咱们分着喝，小宝先喝，孩子渴坏了。”

王婶赶紧说：“不用不用，大家一起喝，小宝能等。” 陈斌强笑着说：“没事，水壶大，够咱们喝的。” 他看了眼手环，屏幕显示：“煮沸后的水质：安全，可饮用”。

等水凉到能喝的温度，陈斌强先倒了点给小宝，小宝捧着水壶盖，小口小口地喝：“奶奶，水是甜的。” 王婶也喝了一口，点点头：“嗯，比直接喝凉水舒服多了。”

小张喝了大半杯，抹了抹嘴：“爽！渴死我了。斌强，还是你有办法，要是没你和这手环，咱们说不定早就渴得走不动了。” 李大爷也喝了水，精神好了不少：“是啊，斌强这孩子，稳重，有他在，咱们心里都踏实。”

陈斌强把水壶递给王婶，让她再倒点，然后说：“水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去超市找物资，争取多找些吃的和水，路上用。” 众人点点头，小张扛起剩下的柴火：“我把这些带上，晚上要是还得煮水，还能用。”

惠民超市的门是卷帘门，拉到一半卡住了，露出一米多高的缺口，积水从缺口往里灌，漫到齐胸深。陈斌强走在前面，双手推着卷帘门，想把它再拉开点，卷帘门 “嘎吱嘎吱” 响，却只动了几厘米。“拉不动了，只能从缺口进去。” 他回头说。

小张放下柴火，走过来帮忙：“我来试试！” 他双手抓住卷帘门，使劲往上拉，脸憋得通红，卷帘门还是没动。“算了，别拉了，从缺口爬进去。” 陈斌强说，他先弯腰，从缺口钻进去，积水瞬间没过胸口，冰凉的水灌进衣领，他打了个寒颤。

里面的货架倒了好几排，有的漂浮在水上，有的斜靠在墙上，上面的商品散落在水里，有饼干盒、方便面、罐头，还有些日用品。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区域：超市内部，可探索物资：食品（罐头、密封饼干）、日用品（卫生纸、电池），无明显危险；注意漂浮货架碰撞”。

“里面安全，大家进来吧，小心点，别被货架碰到。” 陈斌强喊。小张先钻进来，灰色运动服被水浸得更沉了：“斌强，哪儿有罐头？我刚才在外面看到有罐头瓶漂着。”

陈斌强往里面走，看到一个漂浮的铁柜，上面印着 “罐头区”，他伸手拉过铁柜，柜子里的罐头滚出来，有的漂在水上，有的沉在柜底。他拿起一个罐头，看了看标签：“红烧牛肉罐头，保质期到 2030 年，没过期。”

“找到罐头了！” 陈斌强喊，把罐头递给小张，“你先拿着，再找找别的。” 小张接过罐头，兴奋地说：“太好了，有肉吃了！” 他又捡起几个漂在水上的罐头，放进随身的背包里。

王婶抱着小宝钻进来，小宝看到漂浮的饼干盒，伸手想去抓：“奶奶，饼干！” 王婶赶紧拉住他：“别乱动，小心掉水里。” 陈斌强走过去，捡起那个饼干盒，看了看：“密封的，没进水，还能吃。” 他把饼干盒递给小宝：“拿着吧，等会儿再吃。”

李大爷也钻了进来，扶着货架慢慢走：“斌强，有没有保质期长的？咱们路上还得走好久，得找能放的。” 陈斌强点头：“我看看，手环提示有密封罐头和压缩饼干，这些保质期长。”

他走到另一个漂浮的货架旁，上面有几包压缩饼干，他拿起来看了看，保质期到 2031 年：“压缩饼干，保质期两年，这个好，轻便，还顶饿。” 他把压缩饼干递给李大爷：“您拿着，这个方便带。”

李大爷接过压缩饼干，放进怀里：“好，这个好，我年轻时当兵，就吃这个，顶饿。” 小张也走过来，手里拿着好几个罐头：“斌强，我找了鱼罐头、鸡肉罐头，还有水果罐头，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王婶抱着小宝，也找了几包纸巾和湿巾：“这些用得上，擦手擦脸都方便，小宝脸都脏了。” 她拿出湿巾，给小宝擦脸，小宝乖乖地坐着，眼睛盯着手里的饼干盒，小声问：“奶奶，现在能吃吗？”

“等会儿出去再吃，里面太挤，容易掉水里。” 王婶说。陈斌强继续往里走，看到一个冰柜，门开着，里面的东西都漂了出来，有冻肉、雪糕，雪糕已经化了，冻肉也有点解冻，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冻肉：轻微变质，不建议食用；雪糕：已变质，不可食用”。“这些不能吃，扔了吧。” 他说。

小张走过来，看到冻肉：“可惜了，这么多肉，要是没坏就好了。” 李大爷说：“没办法，天热，水又泡着，肯定坏了，别吃，吃了会生病。”

陈斌强又找了几个货架，找到几瓶矿泉水，没开封，他看了看保质期：“矿泉水没过期，这个好，不用煮就能喝。” 他把矿泉水放进背包里，又找了几包方便面：“方便面也能吃，干吃或者煮着吃都行。”

小张的背包已经装满了，他又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些罐头和饼干：“斌强，咱们拿多少合适？别拿太多，太重了，走不动。” 陈斌强想了想：“每人背个背包，再拿个塑料袋，够咱们走三天的就行，太多了确实重。”

李大爷也找了个小背包，装了几包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我年纪大了，背不动太多，这些就够了。” 王婶把小宝放下来，让他站在漂浮的货架上，自己找了个小塑料袋，装了几包饼干和水果罐头：“小宝爱吃水果，带几罐水果罐头。”

小宝站在货架上，手里拿着饼干盒，高兴地说：“奶奶，我能自己拿着饼干吗？” 王婶点点头：“小心点，别掉了。” 陈斌强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已收集物资：罐头 12 罐、压缩饼干 10 包、矿泉水 8 瓶、方便面 5 包、日用品若干，可支撑 5 人 3 天；建议再收集药品、电池”。

“咱们再找找药品和电池，” 陈斌强说，“药品路上用得上，电池给手环供电。” 小张点点头：“我去那边找找，那边有个货架好像是日用品区。” 他往里面走，很快就喊：“找到电池了！5 号电池，还有 7 号的！”

陈斌强走过去，接过电池，看了看：“正好，手环用的是 5 号电池，多拿几节。” 他把电池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找了个小药箱，里面有创可贴、碘伏、退烧药：“找到药品了，有创可贴和退烧药，够用了。”

李大爷走过来：“够了够了，再拿就走不动了，咱们赶紧出去吧，里面太闷了。” 陈斌强点头：“好，出去，找个地方歇会儿，再规划路线。”

众人按顺序从缺口钻出去，小张走在最后，手里还提着那袋柴火：“别落下东西，都拿好。” 王婶抱着小宝，小宝手里紧紧攥着饼干盒，李大爷扶着货架，慢慢走出去。

到了外面，陈斌强找了个没被水淹的台阶，让大家坐下休息：“先歇 20 分钟，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往郑古州走。” 小张赶紧拿出一罐罐头，想打开，却找不到开罐器：“哎呀，没拿开罐器，咋打开啊？”

小张拿着罐头，急得直跺脚：“没开罐器，这罐头咋吃啊？总不能用牙咬吧？” 王婶也皱着眉：“是啊，这可咋整？刚才在超市咋没想着拿个开罐器。”

陈斌强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找的多功能刀 —— 是在超市的工具区找到的，有刀、螺丝刀、开罐器功能，他把开罐器那端展开：“我这有，刚才找工具的时候拿的。” 小张赶紧把罐头递过去：“快帮我打开，我都快馋死了。”

陈斌强接过罐头，用开罐器卡住罐口，慢慢转，金属摩擦的声音很刺耳，很快就把罐口撬开，一股肉香味飘出来。小张赶紧伸手想抓，陈斌强拦住：“等会儿，先分给大家。” 他找了几个干净的塑料袋，把罐头里的肉分成几份，递给众人：“慢点吃，别噎着。”

小宝拿到自己的那份，小口小口地吃，脸上沾了油：“奶奶，好吃！” 王婶笑着帮他擦脸：“慢点吃，还有呢。” 李大爷也吃得很香，一边吃一边说：“好久没吃这么香的肉了，还是热乎的好，凉的总差点意思。”

吃完罐头，陈斌强看了看天，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快落山了：“咱们得赶紧走，争取在天黑前找到个能歇脚的地方，晚上在外面不安全。” 小张点点头：“好，往哪儿走？还是按手环指的路线？”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前往郑古州推荐路线：沿当前街道往南走，转至国道 G30，全程约 1500 公里；当前位置至国道 G30 需步行 5 小时，建议加快速度”。“往南走，转国道 G30，咱们得快点，不然天黑前到不了国道。”

“可是水这么浑，咱们人又多，走散了咋办？” 王婶担心地说，抱着小宝往陈斌强身边靠了靠，“小宝还小，要是走散了，可咋找啊？” 李大爷也说：“是啊，水浑，视线不好，万一有人掉队，都不知道。”

陈斌强想了想，看到超市门口有卷尼龙绳 —— 是从货架上掉下来的，他走过去捡起绳子，绳子很长，大概有 20 米：“有了，咱们用绳子把人连起来，我在前面领路，小张在中间，王婶带着小宝跟在小张后面，李大爷在最后，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小张眼睛一亮：“好主意！这样就算走散了，也能通过绳子拉回来。” 他接过绳子，开始剪：“剪几段？咱们五个人，四段绳子够了吧？” 陈斌强点头：“嗯，每人手里攥一段，我在前面，把绳子系在腰上，你们后面的人攥着绳子跟着。”

王婶担心地说：“绳子会不会断啊？要是断了，还是会走散。” 陈斌强检查了下绳子：“这是尼龙绳，很结实，只要不被尖锐的东西割到，不会断。咱们走的时候注意点，别往有杂物的地方去。”

李大爷说：“我在最后，要是有人掉队，我能感觉到，到时候喊你们。” 陈斌强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留了一段递给小张：“你攥紧，别松了，跟着我的脚步走。” 小张接过绳子，紧紧攥在手里：“放心，我不会松的。”

小张又留了一段绳子递给王婶：“婶，你抱着小宝，攥着绳子，跟在我后面。” 王婶接过绳子，缠在手腕上：“好，我会攥紧的。” 小宝看到绳子，好奇地问：“奶奶，这绳子是干嘛的呀？” 王婶说：“把咱们连起来，就不会走散了。”

王婶再留一段绳子递给李大爷：“李大爷，您在最后，慢点开，要是跟不上就喊我们。” 李大爷接过绳子，系在手腕上：“好，我会注意的。”

都准备好后，陈斌强试了试绳子的松紧：“大家都攥紧了吗？我先走，你们跟着，别拉太紧，也别太松。” 众人点点头，小张说：“攥紧了，走吧。”

陈斌强往前迈步，绳子跟着绷紧，小张感觉到拉力，赶紧跟上：“走了，婶，跟上。” 王婶抱着小宝，跟着小张的脚步，李大爷也慢慢跟上，绳子在水里绷成一条直线。

走了一会儿，小宝有点累，小声说：“奶奶，我走不动了。” 王婶停下：“斌强，能不能歇会儿？小宝走不动了。” 陈斌强回头，看到小宝耷拉着脑袋，赶紧停下：“歇会儿，咱们找个地方坐会儿。”

众人走到路边的台阶上坐下，小张松开绳子，揉了揉手：“攥着绳子走，手都酸了。” 陈斌强笑了笑：“辛苦你了，歇会儿再走。” 他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已行进 1 公里，距离国道 G30 还有 14 公里，预计 4 小时到达”。

“再歇 10 分钟，咱们继续走，争取天黑前到国道，那边应该有废弃的房子，能歇脚。” 陈斌强说。王婶给小宝揉了揉腿：“小宝再坚持会儿，到了地方就能睡觉了。” 小宝点点头，靠在王婶怀里，闭上眼睛休息。

李大爷也揉了揉膝盖：“这老腿，走这么久就疼，要是有个拐杖就好了。” 陈斌强想了想，从旁边的树上掰下一根粗树枝，递给李大爷：“这个当拐杖，能省点力。” 李大爷接过树枝，试了试：“好，谢谢斌强。”

10 分钟后，陈斌强站起来：“该走了，再不走，天黑前到不了国道了。” 众人点点头，重新攥紧绳子，陈斌强系好绳子：“走了，大家跟上。” 他往前迈步，绳子再次绷紧，小张、王婶、李大爷依次跟上，在浑浊的积水中，形成一条移动的直线。

小宝醒了过来，趴在王婶怀里，小声说：“奶奶，我不困了，能走了。” 王婶笑了笑：“好，咱们继续走，到了地方给你找饼干吃。”

走了大概 3 公里，陈斌强看到路边有一家废弃的药店，门是开着的，里面的货架倒在地上，积水漫到门口。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区域：废弃药店，可探索物资：药品（抗生素、感冒药、创可贴），无明显危险；建议补充药品，应对途中伤病”。

“前面有药店，咱们进去找些药品，路上说不定用得上。” 陈斌强说。小张眼睛一亮：“好啊，我刚才搬货架，手被划了个小口，正好找个创可贴贴上。” 他抬手看了看，手背上有个小伤口，还在渗血。

王婶也说：“是啊，小宝体质弱，找些感冒药和退烧药，以防万一。” 李大爷点头：“我有高血压，看看有没有降压药，我带的快吃完了。”

陈斌强解开腰上的绳子：“大家先松开绳子，进去找药品，注意点，别被碎玻璃划伤。” 众人松开绳子，小张先走进药店，灰色运动服在积水中溅起水花：“斌强，里面有好多药瓶漂着，不知道有没有能用的。”

陈斌强走进来，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检测到可用药品：阿莫西林（抗生素）、对乙酰氨基酚（退烧药）、创可贴、碘伏、降压药（硝苯地平）；注意：部分药品已过期，需筛选”。“手环提示有能用的，大家找的时候看保质期，过期的别拿。”

小张弯腰，捡起一个漂在水上的药盒：“阿莫西林！保质期到 2030 年，没过期！” 他兴奋地递给陈斌强：“这个好，能消炎，万一有人受伤感染，能用得上。”

陈斌强接过药盒，看了看：“好，放进背包里，再找找别的。” 王婶抱着小宝，在一堆漂浮的药盒中找：“有没有儿童退烧药？小宝要是发烧，得有药。” 她拿起一个药盒，看了看：“对乙酰氨基酚，儿童用的，保质期到 2031 年，没过期！”

“找到儿童退烧药了！” 王婶高兴地说，把药盒放进随身的塑料袋里，“还有创可贴，好多创可贴！” 她捡起几包创可贴，都是密封的，没进水。

李大爷扶着货架，慢慢找：“有没有降压药？硝苯地平……” 他看到一个药瓶，上面写着 “硝苯地平片”，他拿起来看了看保质期：“没过期！太好了，我带的快吃完了。” 他把药瓶放进怀里，又找了几瓶，放进背包里。

陈斌强找了个小药箱，把找到的药品分类放进去：“阿莫西林、儿童退烧药、降压药、创可贴、碘伏，差不多够了，路上要是有人生病受伤，都能用。” 小张走过来，把手伸过去：“斌强，帮我贴个创可贴，伤口有点疼。”

陈斌强拿出碘伏，倒在棉签上，给小张的伤口消毒，小张疼得龇牙咧嘴：“轻点轻点，疼！” 陈斌强笑了笑：“忍忍，消毒不彻底会感染。” 他消完毒，贴上创可贴：“好了，别碰水，尽量保持干燥。”

小张点点头：“知道了，谢谢斌强。” 王婶也走过来：“斌强，给我几包创可贴和碘伏，我放在小宝的包里，万一他不小心划伤，能及时处理。” 陈斌强递给她几包创可贴和一小瓶碘伏：“拿着吧，注意别让小宝碰到碘伏，会伤皮肤。”

李大爷也走过来：“我再找几包感冒药，最近天气凉，容易感冒。” 他在货架下找到几包感冒冲剂，看了看保质期：“没过期，这个好，冲开水就能喝。”

陈斌强检查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已收集药品：抗生素 10 盒、儿童退烧药 5 盒、降压药 8 瓶、创可贴 20 包、碘伏 5 瓶、感冒冲剂 10 包，可满足 5 人 1 个月应急需求；建议密封保存，防止受潮”。“够了，咱们走吧，药品够了，再找就拿不下了。”

众人点点头，小张把药箱递给陈斌强：“你背着吧，你力气大。” 陈斌强接过药箱，放进背包里：“好，咱们出去，继续往国道走。”

走出药店，陈斌强重新系好绳子：“大家攥紧了，这次咱们走快点，争取早点到国道。” 小张接过绳子：“好，走吧，我刚才贴了创可贴，手不疼了。”

王婶抱着小宝，攥紧绳子：“小宝，咱们快到了，再坚持会儿。” 小宝点点头，小声说：“奶奶，我能自己走，不用抱。” 王婶放下小宝，牵着他的手：“好，咱们一起走。”

李大爷拄着树枝，攥紧绳子：“走吧，我这老腿还能坚持。” 陈斌强往前迈步，绳子绷紧，众人依次跟上，在积水中继续前行，药店门口的积水里，还漂着几个没被捡走的药盒，随着水波晃动。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太阳开始落山，天边泛起橘红色的光，积水被染成金色。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位置：距离国道 G30 还有 5 公里，预计 1.5 小时到达；天色将暗，建议寻找临时庇护所，避免夜间行进”。

“天黑了，晚上走不安全，咱们找个地方搭个临时棚，歇一晚，明天再走。” 陈斌强说。小张抬头看了看天：“是啊，天黑了啥也看不见，万一掉坑里就麻烦了。”

王婶抱着小宝，也说：“是啊，小宝也累了，得找个地方歇脚。” 李大爷四处看了看：“前面有个废弃的加油站，里面应该有塑料布，能搭棚子。”

众人往加油站走，大概走了 10 分钟，就看到加油站的招牌，已经歪了，里面的加油机倒在地上，积水漫到门口。陈斌强走进去，看到角落里堆着几块大塑料布，是用来盖加油机的，他走过去，捡起一块：“这个好，够大，能搭个棚子。”

小张也捡起几块：“够了，三块塑料布，能搭个能住五个人的棚子。” 陈斌强看了看加油站的结构，有几根柱子还立着：“咱们用柱子当支架，把塑料布搭在上面，再用绳子固定。”

李大爷帮忙扶着柱子：“我扶着，你们搭塑料布。” 陈斌强把一块塑料布搭在两根柱子之间，小张帮忙拉平：“再找根绳子固定，不然风一吹就掉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剩下的尼龙绳，系在塑料布的角上，再绑在柱子上。

王婶抱着小宝，也帮忙拉塑料布：“我拉这边，你们拉那边。” 小宝从王婶怀里探出头，想帮忙，却差点掉下去，王婶赶紧抱住他：“别乱动，小心掉水里。”

陈斌强又把第二块塑料布搭在另外两根柱子上，和第一块塑料布连起来，形成一个长方形的棚子，第三块塑料布铺在地上，防止受潮：“好了，棚子搭好了，里面能住咱们五个人。”

小张走进棚子，试了试：“还行，能遮风挡雨，就是有点矮，得弯腰进去。” 陈斌强笑了笑：“临时的，凑合一晚，明天咱们就走。” 他把背包放在地上，拿出压缩饼干：“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上就不生火了，怕引来危险。”

王婶拿出之前找到的水果罐头，打开给小宝吃：“小宝，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小宝接过罐头，用勺子小口吃：“奶奶，真甜。” 李大爷也拿出压缩饼干，慢慢吃：“压缩饼干顶饿，吃一块能管好久。”

小张吃着饼干，说：“斌强，晚上谁守夜啊？咱们不能都睡，得有人看着，万一有危险呢。” 陈斌强想了想：“我和小张守夜，我守上半夜，小张守下半夜，王婶和李大爷带着小宝睡，你们年纪大，得休息好。”

李大爷摇摇头：“不行，你白天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我和你守夜，小张年轻，让他多睡会儿。” 陈斌强说：“不用，我年轻，扛得住，您和王婶带着小宝睡，明天还得走。”

王婶也说：“是啊，李大爷，你年纪大了，得休息，让斌强和小张守夜吧。” 李大爷拗不过，只好点头：“那行，你们守夜的时候注意点，有动静就喊我们。”

吃完东西，天已经黑透了，外面的风开始变大，吹得塑料布 “哗啦” 响。王婶抱着小宝，躺在铺好的塑料布上，小宝很快就睡着了，王婶也闭上眼睛，慢慢睡熟。李大爷靠在柱子上，也慢慢睡着了。

陈斌强坐在棚子门口，看着外面的夜色，积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偶尔有风吹过，带来一股霉味。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区域：无异常生物活动，安全等级中等；夜间温度将降至 15℃，注意保暖”。

“小张，你先睡会儿，下半夜换你。” 陈斌强说。小张摇摇头：“不用，我不困，陪你坐会儿。” 他坐在陈斌强旁边，看着外面：“斌强，你说咱们能顺利到郑古州吗？我有点担心，路上这么多危险。”

陈斌强点头：“能，咱们有手环，还有这么多人互相帮忙，肯定能到。我妹妹还在郑古州等着我，我必须到。” 小张笑了笑：“也是，你妹妹还在等你，你肯定能到。我也得早点回家，我爸妈还在等着我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小张又说：“斌强，你说星狼人还会来吗？之前在滨市看到的 UFO，还有红雨，太吓人了。” 陈斌强摇摇头：“不知道，咱们只能小心点，走一步看一步。”

又坐了一会儿，陈斌强说：“你还是睡会儿吧，下半夜你还得守夜，不然明天没力气走。” 小张点点头：“好，那我睡会儿，有动静你喊我。” 他躺在塑料布上，很快就睡着了。

陈斌强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夜色，手里攥着那根树枝，心里想着妹妹陈玥，不知道她在郑古州怎么样了，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地方住。他摸了摸手环，小声说：“爸，保佑我们顺利到郑古州，找到玥玥。”

下半夜，风变大了，吹得塑料布 “哗啦” 响，陈斌强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该换小张守夜了。他推了推小张：“小张，醒醒，该你守夜了。”

小张迷迷糊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哦，到点了？你去睡吧，我看着。” 陈斌强点点头，躺在塑料布上，很快就睡着了，走了一天，他早就累坏了。

小张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夜色，积水里偶尔有东西划过，发出 “哗啦” 的声音，他心里有点发毛，握紧了手里的树枝。突然，他看到水面上有个细长的东西在动，像蛇！

小张赶紧屏住呼吸，仔细看，那个东西慢慢靠近棚子，是一条蛇，大概一米长，身上有黑色的花纹，在月光下看得很清楚。小张吓得不敢出声，怕吵醒其他人，他慢慢举起树枝，想把蛇赶走。

蛇好像察觉到了，加快速度往棚子爬来，小张赶紧用树枝戳过去，蛇被戳中，扭头想咬树枝，小张赶紧往后缩：“斌强！醒醒！有蛇！”

陈斌强被惊醒，赶紧坐起来：“哪儿？” 他看到那条蛇，赶紧拿起树枝，冲过去，用树枝按住蛇的头：“别乱动，我按住它了。” 小张赶紧站起来，往后退：“快把它赶走，别让它进来。”

里面的动静吵醒了王婶和李大爷，王婶抱着小宝，紧张地问：“咋了？咋了？有啥东西？” 李大爷也站起来，拿起拐杖：“是不是有野兽？”

陈斌强按住蛇，慢慢把它往外面推：“是蛇，别担心，我把它赶走。” 他用力一推，蛇被推到水里，很快就游走了。小张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它要进来呢。”

王婶抱着小宝，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蛇走了。” 小宝被吵醒，哭了起来：“奶奶，我怕。” 王婶赶紧安慰：“不怕不怕，叔叔把蛇赶走了。”

李大爷说：“防洪区水多，蛇虫也多，晚上得小心点，咱们得想个办法，别让蛇虫进来。” 陈斌强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捡的艾草 —— 是在废品站找柴火时顺便捡的，他点燃艾草，艾草冒出浓烟，有股特殊的味道：“艾草的烟能驱蛇虫，咱们在棚子周围点几堆，就能防蛇虫了。”

小张赶紧帮忙：“我去拿柴火，再点几堆。” 他拿出剩下的干木板，在棚子周围点了几堆艾草，浓烟很快弥漫开来，蛇虫都不敢靠近了。

王婶抱着小宝，闻着艾草的味道：“这味道能驱蛇虫？我以前在乡下，看到老人用艾草驱蚊子，没想到还能驱蛇。” 陈斌强点头：“嗯，艾草的烟有刺激性，蛇虫不喜欢，这样它们就不会靠近了。”

李大爷也松了口气：“这样就安全了，咱们能睡个安稳觉了。” 陈斌强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区域：无蛇虫活动，安全等级高；艾草烟雾可持续驱蛇虫 3 小时，建议定时补充艾草”。

“大家再睡会儿吧，还有三个小时天亮，艾草能管三个小时，应该不会有蛇虫来了。” 陈斌强说。王婶点点头，抱着小宝躺下：“小宝，咱们再睡会儿，天亮了就走。” 小宝点点头，靠在王婶怀里，慢慢睡着了。

李大爷也躺下：“斌强，小张，你们也睡会儿吧，下半夜应该没事了。” 陈斌强摇摇头：“我再守会儿，小张你睡吧，天亮了还得走。” 小张点点头：“好，那我再睡会儿，有事你喊我。”

陈斌强坐在门口，看着棚子周围的艾草火，火苗在夜色中跳动，浓烟慢慢散开。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时间：凌晨 3 点，距离国道 G30 还有 5 公里，预计天亮后 1 小时到达”。

他松了口气，只要天亮后到达国道，找到废弃的房子，就能好好歇会儿。他又看了看里面，王婶、小宝、李大爷、小张都睡得很熟，脸上没有了白天的疲惫，他笑了笑，心里想着，只要大家一起，肯定能顺利到郑古州。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艾草火开始变小，陈斌强赶紧加了点干艾草，火苗又旺了起来，浓烟继续弥漫。他靠在柱子上，有点困，却不敢睡，怕有意外。又过了一个小时，天开始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

陈斌强推了推小张：“小张，天亮了，该起来了。” 小张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天亮了？好快。”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睡得还行，就是有点冷。”

陈斌强叫醒王婶和李大爷：“天亮了，咱们收拾收拾，准备走，争取早点到国道。” 王婶抱着小宝，慢慢站起来：“好，我这就收拾。” 李大爷也站起来，揉了揉膝盖：“老腿有点疼，活动活动就好了。”

众人收拾好背包，小张熄灭了艾草火：“走吧，今天就能到国道了，离郑古州又近了一步。” 陈斌强点点头，系好绳子：“大家攥紧绳子，咱们走。” 他往前迈步，绳子绷紧，众人依次跟上，在晨光中继续前行。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国道 G30，路面比之前的街道宽，积水也浅了些，只到膝盖。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突然闪了闪，显示 “电量低，剩余 10%，建议立即充电”。

“不好，手环快没电了。” 陈斌强说，心里有点慌 —— 手环是他们的主要导航和预警工具，要是没电了，就没法找路，也没法预警危险了。小张赶紧问：“咋办？咱们有电池吗？之前在超市好像拿了几节。”

陈斌强点头：“在背包里，之前在超市拿的 5 号电池，我找找。” 他打开背包，翻了翻，找到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几节 5 号电池：“找到了，有五节，应该够了。”

他把手环取下来，看到背面有个电池仓，打开电池仓，里面的旧电池已经没电了，他把旧电池取出来，扔进旁边的水里，然后放进新电池，按了一下手环，屏幕亮了，显示 “电量 100%，正常运行”。

“好了，有电了。” 陈斌强松了口气，把电池仓关好，重新戴在手腕上。小张也松了口气：“太好了，要是手环没电了，咱们都不知道往哪儿走。”

王婶也说：“是啊，这手环太重要了，得省着用，别总开着，没电了就麻烦了。” 陈斌强点头：“我知道，平时只开基础功能，导航和预警，其他功能关了，省点电。”

李大爷说：“我这里还有几节电池，是之前在废收音机里拆的，也是 5 号的，你拿着，备用。” 他从怀里掏出几节电池，递给陈斌强：“多备点，路上肯定用得上。”

陈斌强接过电池，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谢谢李大爷，这样就不用担心没电了。” 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位置：国道 G30，建议沿国道前行，寻找废弃车辆或房屋，作为临时歇脚点”。

“咱们沿国道走，找个废弃的房子歇会儿，大家都累了，得好好歇半天，再继续走。” 陈斌强说。小张点点头：“好，我刚才看到前面有个废弃的服务区，应该能歇脚。”

众人沿国道往前走，大概走了 20 分钟，就看到一个服务区，招牌上写着 “G30 滨市服务区”，里面的建筑还很完整，没有倒塌，积水只到脚踝。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区域：废弃服务区，可作为临时歇脚点；无明显危险，可探索物资（食品、水、燃料）”。

“就这儿了，咱们进去歇会儿，找找有没有能用的物资。” 陈斌强说。众人走进服务区，里面的超市门是开着的，货架倒了几排，商品散落在地上，还有些日用品和食品。

王婶抱着小宝，坐在服务区的椅子上：“我先看着小宝，你们去找物资，别走远。” 陈斌强点头：“好，我和小张去找，李大爷您在这儿陪着王婶和小宝。” 李大爷点头：“好，你们去吧，有动静我喊你们。”

陈斌强和小张走进超市，小张捡起几包饼干：“斌强，饼干，没过期。”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扫描饼干：“没过期，拿着。” 他又找到几瓶矿泉水，没开封：“矿泉水，这个好，不用煮。”

小张又找到几罐罐头：“还有罐头，咱们再拿几罐，路上吃。” 陈斌强点头：“拿吧，别拿太多，够咱们吃两天的就行。” 他又找了些燃料，是固体酒精：“这个好，能煮水，还能取暖。”

两人抱着物资走出超市，王婶看到很高兴：“找到这么多吃的，太好了，咱们能好好歇会儿了。” 李大爷也笑了：“是啊，不用再吃压缩饼干了。”

陈斌强把物资放在桌子上，开始分配：“每人两包饼干，两瓶矿泉水，一罐罐头，固体酒精我拿着，晚上煮水用。” 他把物资分给众人，小宝拿到饼干，高兴地说：“谢谢叔叔。”

陈斌强笑了笑：“不用谢，快吃吧。” 他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时间：上午 9 点，建议休息至下午 2 点，再继续前行；下午天气晴朗，无极端天气”。

“咱们歇到下午 2 点，养足精神，再继续走，下午天气好，适合赶路。” 陈斌强说。众人点点头，王婶抱着小宝，开始吃饼干，李大爷也慢慢吃着，小张一边吃一边说：“太好了，能歇这么久，我得好好睡会儿。”

休息到下午 1 点，陈斌强看了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时间：下午 1 点，建议 1 小时后出发，沿国道前行，傍晚可到达下一个服务区”。

“该收拾了，1 小时后出发。” 陈斌强说。众人点点头，开始收拾背包，王婶把小宝的饼干和水放进小背包里：“小宝，把饼干放好，路上再吃。” 小宝点点头，把饼干放进背包里。

小张检查了下绳子：“绳子还结实，能继续用。” 李大爷也收拾好背包，拄着树枝：“我准备好了，随时能走。”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前方 5 公里处有废弃加油站，可作为下一个歇脚点；当前区域无危险，建议标记安全撤离点，方便后续幸存者”。

“手环建议咱们标记安全撤离点，方便后面的幸存者，咱们找个地方做标记吧。” 陈斌强说。小张点点头：“好主意，要是后面有人来，看到标记，就能知道这里安全，还能找到物资。”

王婶说：“用啥标记啊？咱们也没喷漆。” 陈斌强四处看了看，看到服务区的墙上有红色的油漆桶，应该是之前装修剩下的，他走过去，打开油漆桶，里面还有半桶油漆：“用这个，在墙上画个箭头，写上‘安全，有物资’。”

小张拿起刷子，蘸了蘸油漆：“我来画，斌强你说咋画。” 陈斌强说：“画个箭头，指向咱们刚才歇脚的超市，再写上‘安全，有物资，沿箭头走’。” 小张点点头，在墙上画起来，红色的箭头很显眼，下面写着 “安全，有物资，沿箭头走”。

李大爷看了看：“这样后面的人看到，就知道这里安全了。” 陈斌强又在服务区门口的柱子上画了个箭头：“再画一个，让从国道来的人也能看到。” 小张又在柱子上画了个箭头，写上同样的字。

王婶抱着小宝，也过来看：“画得真好，后面的人肯定能看到。” 小宝伸手想摸油漆，王婶赶紧拦住：“别碰，油漆有毒，会弄脏手。” 小宝赶紧缩回手：“哦，我不碰。”

陈斌强又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安全撤离点标记完成；建议在地图上记录位置，方便后续查询”。他在手环的地图上标记了这个服务区的位置：“好了，标记好了，后面的人要是有手环，也能查到这里。”

小张放下刷子：“走吧，该出发了。” 陈斌强系好绳子：“大家攥紧绳子，沿国道走，傍晚就能到下一个加油站。” 众人攥紧绳子，陈斌强往前迈步，绳子绷紧，依次跟上。

走了大概 1 公里，陈斌强看到路边有个废弃的牌子，他走过去，用油漆在牌子上也画了个箭头：“再画一个，这个牌子在路边，更显眼。” 小张帮忙扶着牌子，陈斌强画好箭头，写上 “安全，有物资，往前 5 公里”。

李大爷说：“这样就不会有人迷路了，咱们也算做了件好事。” 陈斌强点头：“是啊，大家互相帮忙，才能都活下去。” 他想起在滨市的时候，要是有人给他们标记安全点，他们也能少走很多弯路。

又走了一会儿，陈斌强看到前面有个岔路口，他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沿右侧道路前行，左侧道路有深坑，危险”。他赶紧说：“走右侧，左侧有深坑。” 众人跟着他往右侧走，小张好奇地问：“左侧真有深坑？我咋看不见。”

陈斌强说：“手环提示的，肯定有，别去。” 他在岔路口的牌子上画了个箭头，指向右侧：“这里也画个标记，别让后面的人走错。” 小张帮忙，在牌子上画了箭头，写上 “右侧安全，左侧危险”。

王婶说：“斌强，你想得真周到，后面的人肯定会感谢咱们的。” 陈斌强笑了笑：“应该的，咱们一路上也得到不少帮助，现在能帮别人，就帮一把。”

走了大概 3 公里，陈斌强看到前面有个废弃的汽车，他走过去，在汽车上也画了个箭头：“这里也画一个，汽车显眼，容易看到。” 小张点点头，帮忙画好。

又走了 1 公里，就看到那个废弃的加油站，陈斌强松了口气：“到了，前面就是加油站，咱们进去歇脚。” 众人看到加油站，都很高兴，小张加快脚步：“太好了，终于到了，我这腿都走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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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加油站，里面的积水只到脚踝，有几间平房还很完整，没有倒塌。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区域：废弃加油站，可作为临时歇脚点；无明显危险，可探索物资（燃料、食品）”。

“大家先歇会儿，我和小张去找物资，看看有没有燃料，要是有，咱们说不定能找到能用的车。” 陈斌强说。小张眼睛一亮：“有车？那太好了，能省不少力气！”

王婶抱着小宝，坐在平房里的椅子上：“好，你们去吧，我和李大爷在这儿看着小宝。” 李大爷点头：“你们小心点，别走远。”

陈斌强和小张走进加油站的储藏室，里面有几个油桶，有的是空的，有的还有燃料。陈斌强按了下手环，扫描油桶：“这个油桶里有汽油，还能用。” 他打开油桶盖，闻了闻：“没变质，能当燃料，要是找到车，说不定能开。”

小张兴奋地说：“太好了！咱们去找找有没有能用的车，加油站外面肯定有。” 两人走出储藏室，在加油站外面找了找，看到几辆废弃的汽车，有的已经报废，有的看起来还完好。

陈斌强走到一辆 SUV 旁边，拉了拉车门，没锁，他打开车门，坐进去，试了试钥匙孔，里面没有钥匙。“没钥匙，开不了。” 他说。小张走到另一辆轿车旁边，打开车门，也没有钥匙：“都没钥匙，咋整？”

陈斌强想了想：“手环提示有燃料，咱们先把油桶搬到平房里，就算没车，燃料也能煮水取暖。” 小张点点头：“好，先搬油桶。” 两人把有汽油的油桶搬到平房里，放在角落。

刚搬完，就听到外面有人喊：“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陈斌强走出去，看到是之前小区的邻居赵哥一家，赵哥、赵嫂，还有他们的儿子小虎，大概七八岁。

“赵哥？你们也来了！” 陈斌强很高兴。赵哥看到陈斌强，也很高兴：“斌强！太好了，终于看到熟人了！我们从小区出来，走了一天，才到这儿，快累死了。”

赵嫂抱着小虎，脸上满是疲惫：“是啊，一路上没找到吃的，小虎都饿坏了。” 小虎看到陈斌强，小声说：“叔叔，我饿。”

陈斌强赶紧说：“快进来，里面有吃的，还有水。” 他把赵哥一家领进平房，王婶看到他们，也很高兴：“赵哥？你们也出来了！太好了。”

李大爷也笑了：“人多热闹，也安全。” 陈斌强拿出饼干和罐头，递给赵哥一家：“快吃吧，别饿坏了。” 赵哥接过饼干，递给小虎：“快吃，小虎。” 小虎接过饼干，大口吃起来。

赵哥一边吃一边说：“斌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我们都不知道往哪儿走，跟着你们吧，你们有经验。” 陈斌强点头：“我们去郑古州，我妹妹在那儿上学，你们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们一起，人多安全。”

赵嫂赶紧说：“太好了！我们跟你们一起，谢谢你们。” 陈斌强笑了笑：“不用谢，大家都是邻居，互相帮忙应该的。”

小张说：“现在咱们有八个人了，得重新绑绳子，斌强，你还在前面领路，我在中间，赵哥在后面，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赵哥点头：“好，我在后面，我力气大，能帮着看有没有人掉队。”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当前人数：8 人，建议增加绳子长度；沿国道前行，傍晚可到达下一个服务区，距离 30 公里”。“咱们歇到下午 4 点，再走 30 公里，傍晚就能到下一个服务区，晚上在那儿歇脚。”

众人点点头，赵嫂抱着小虎，坐在椅子上：“小虎，咱们跟叔叔阿姨一起走，就能找到吃的了。” 小虎点点头，靠在赵嫂怀里，慢慢睡着了。

陈斌强看了看众人，王婶、小宝、李大爷、小张、赵哥、赵嫂、小虎，一共八个人，大家脸上都有了笑容，没有了之前的疲惫和恐慌。他心里想着，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一起，肯定能顺利到郑古州，找到妹妹陈玥。

下午 4 点，众人收拾好背包，陈斌强重新系好绳子，赵哥在最后，攥着绳子：“大家攥紧了，咱们走。” 陈斌强往前迈步，绳子绷紧，众人依次跟上，在国道上形成一条长长的队伍，朝着郑古州的方向前进。

众人背着背包，攥着尼龙绳组队前行。陈斌强走在最前，黑色防雨外套的拉链拉到顶，手腕上的手环屏幕亮着；小张跟在后面，灰色运动服裤腿依旧卷到膝盖，裤脚沾着泥；王婶抱着小宝，蓝色雨衣的破角用绳子扎着，小宝穿黄色儿童雨衣，脸贴在王婶胸口；李大爷拄着树枝，深灰色中山装外套搭在胳膊上，说 “清晨凉快，走快点”；赵哥一家三口跟在最后，赵哥穿迷彩夹克，赵嫂穿红色外套，手里拎着装物资的塑料袋，儿子小虎穿蓝色小雨靴，蹦蹦跳跳地拽着赵哥的衣角。

走了约一小时，陈斌强突然停下。手环屏幕跳出 “气象异常预警：西北方向出现强对流云团，移动速度 15 公里 / 小时，建议警惕极端天气”。他抬头看天，原本浅灰的云变成了铅灰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正往这边压过来，风也变了向，从东南风改成西北风，带着凉意刮在脸上。

“大家停一下。” 陈斌强转身，“天上的云不对劲，可能要出极端天气。”

小张立刻抬头，手搭在额前：“这云咋这么沉？看着要压下来似的，风也凉了。” 他伸手接了片飘来的云絮，“潮得很。”

王婶赶紧把小宝往怀里紧了紧，小宝的脸埋得更深，小声说：“奶奶，风好冷。” 王婶用手护住小宝的耳朵：“不怕，咱们找地方躲躲。”

李大爷拄着树枝走到陈斌强身边，眯眼瞅着云层：“我年轻时在乡下种庄稼，见过这云 —— 铅灰色，移动快，风转凉，十有八九是要下冰雹。以前有年夏天，就是这云，下的冰雹把玉米秆都砸断了。”

赵哥也凑过来，放下手里的物资袋：“斌强，你手环能看出啥不？这要是下冰雹，咱们的物资可经不起砸，塑料袋一砸就破。” 赵嫂赶紧把塑料袋往怀里抱了抱，小虎也不蹦了，躲到赵嫂身后，拽着她的衣角。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的 “气象分析” 键，屏幕上出现云层剖面图，红色区域标注 “高浓度冰晶”，下方跳出文字：“云层厚度 8.2 公里，湿度 93%，气压 980hPa，未来 60 分钟内可能形成冰雹，初步判断冰雹直径 3-5 厘米，持续时间 20-30 分钟”。

他把屏幕转向众人：“手环测出来了，要下冰雹，直径能到 3-5 厘米，能砸破塑料，还能砸伤皮肉，得赶紧找硬壳建筑躲。”

“5 厘米？” 小张瞪大眼，“那跟鸡蛋差不多大了，砸在头上不得流血？”

“所以得找结实的地方，比如车库、仓库，钢筋混凝土的最好。” 陈斌强指了指前方，“手环扫到前面 1.2 公里有个废弃工厂，应该有车库或厂房，咱们加快脚步，赶在冰雹下来前到。”

王婶抱着小宝往前走，脚步加快：“可别让冰雹砸着小宝，孩子细皮嫩肉的。” 小宝从王婶怀里探出头，看了眼天上的云，又赶紧缩回去：“奶奶，我怕。”

“不怕，叔叔带咱们找地方躲。” 王婶拍着他的背，跟在陈斌强后面。

李大爷拄着树枝，走得有些急，赵哥赶紧上前扶了他一把：“大爷，慢点，别摔着。”

“没事，我还走得动。” 李大爷喘了口气，“得赶紧到地方，这云来得快，说不定半小时就下了。”

小张走在中间，不时回头看后面的人：“大家跟上，别掉队！斌强，前面那工厂能看到不？”

陈斌强往前指：“再走 500 米就能看着，屋顶是蓝色的，应该是厂房。”

风越来越大，刮得树枝 “哗啦” 响，铅灰色的云离得更近了，天空暗了不少，像是傍晚。小虎吓得往赵嫂怀里钻：“妈妈，天要黑了吗？”

赵嫂蹲下来，帮小虎理了理雨衣帽子：“不是天黑，是云太厚了，咱们到工厂里就好了。”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屏幕提示 “冰雹形成倒计时：40 分钟”，他加快脚步：“再快点，还有 40 分钟，咱们得在那之前进工厂。”

众人跟着加快速度，小张甚至跑了几步，去前面探路：“斌强，前面真有个工厂！大门没关，能进去！”

陈斌强点头：“好，进去后先找车库或一楼的房间，别去二楼，冰雹砸屋顶，怕有碎片掉下来。”

王婶抱着小宝，几乎是小跑：“快了快了，看到工厂门了。”

李大爷也加快脚步，赵哥扶着他：“大爷，坚持下，马上到。”

几分钟后，众人冲进工厂大门。厂区里杂草丛生，几间厂房的窗户都破了，陈斌强用手环扫了一圈，屏幕显示 “左侧第三间为车库，钢筋混凝土结构，屋顶承重合格，适合躲避冰雹”。

“往左边第三间车库走！” 陈斌强带头，众人跟着往车库跑，身后的风更急了，天上已经开始掉零星的小冰粒，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 响。

众人冲进车库时，零星的冰粒已经变成了黄豆大小，砸在车库的铁皮卷帘门上 “咚咚” 响。陈斌强反手关上厚重的木门，门轴 “嘎吱” 一声，他用消防斧顶住房门，转身按了下手环。

手环屏幕跳出详细预警：“当前冰雹等级：中等，直径 5 厘米，持续时间 25 分钟，最大瞬时风速 12 米 / 秒，建议远离门窗，避免使用金属物品接触外界”。下方还附了一行小字：“预警依据：昆仑文明气象数据库，实时监测云层冰晶浓度、下降速度及大气电场强度，误差率＜5%”。

“大家别靠近门和窗户！” 陈斌强喊，“冰雹直径 5 厘米，能砸破玻璃，还能把铁皮砸变形，离远点安全。”

小张赶紧往车库中间退，手里的塑料物资袋被他抱在怀里：“5 厘米？这砸在身上不得青一块紫一块？斌强，你手环这预警准不？”

“准，它整合了昆仑的气象数据，能算冰晶下降时的直径和速度。” 陈斌强解释，“你看外面的冰粒，已经从黄豆变成蚕豆大了，再过几分钟就到 5 厘米。”

王婶抱着小宝蹲在墙角，用自己的蓝色雨衣裹住小宝，只露个脑袋：“小宝，别往外看，闭上眼睛，听奶奶说话。” 小宝点点头，双手紧紧攥着王婶的衣角，耳朵贴在王婶胸口，能听到外面冰雹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密。

李大爷靠在车库的水泥柱上，把深灰色中山装套在身上，又把之前找的安全帽戴在头上：“我以前遇到过一次 3 厘米的冰雹，砸在头上疼了好几天，你们没戴帽子的，找东西护着脑袋。”

赵哥摸了摸自己的迷彩夹克口袋，掏出之前在超市找的摩托车头盔，递给赵嫂：“你和小虎戴这个，我用那个硬纸板。” 赵嫂接过头盔，蹲下来给小虎戴，头盔太大，小虎的耳朵都被罩住了，他皱着眉：“妈妈，太紧了。”

“紧点才护头。” 赵嫂调整了下头盔带，又把自己的红色外套脱下来，裹在小虎身上，“这样暖和点，冰雹砸不着。”

小张摸了摸脑袋，看向陈斌强：“斌强，我没帽子，咋办？”

陈斌强指了指车库角落的几个纸箱：“那有硬纸箱，你拆了卷成筒，套在头上，能挡点碎屑。”

小张赶紧跑过去，抱起纸箱拆开，卷成一个圆筒，套在头上，只露眼睛：“这样行吗？”

“行，至少能防小碎屑。” 陈斌强点头，又看向李大爷，“大爷，您这安全帽是之前在超市找的吧？能扛住 5 厘米的冰雹不？”

李大爷敲了敲头盔：“这是工地的安全帽，能扛住 10 斤的冲击力，5 厘米的冰雹砸下来，力道没那么大，没问题。”

赵哥找了块硬纸板，对折后顶在头上：“斌强，这冰雹会砸穿车库顶不？我看这顶是实心的。”

陈斌强用手环扫了下车库顶，屏幕显示 “屋顶厚度 15 厘米，钢筋混凝土结构，可承受直径 8 厘米以内冰雹冲击”：“放心，手环测了，这顶能扛住，8 厘米以内的冰雹都没事，咱们这才 5 厘米。”

“那就好。” 赵哥松了口气，走到赵嫂身边，蹲下来摸了摸小虎的头盔，“小虎别怕，一会儿就停了。”

小虎从头盔里传出闷闷的声音：“爸爸，外面好吵。”

“是冰雹砸门的声音，不吓人，就像下雨一样。” 赵哥安慰道。

王婶也拍着小宝的背：“小宝，咱们数到 100，冰雹就停了，咱们数好不好？1、2、3……”

小宝跟着小声数：“4、5、6……”

小张靠在柱子上，看着外面的冰雹，砸在地上已经能看到明显的小坑：“斌强，这冰雹要是下在露天，咱们的物资袋肯定被砸破，幸好找到这车库。”

“嗯，手环预警及时，要是晚 10 分钟，咱们就得在露天挨砸。”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屏幕显示 “冰雹持续时间剩余 18 分钟，直径稳定在 5 厘米”，“还得等 18 分钟，大家别着急，等冰雹小了再出去。”

李大爷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压缩饼干：“趁这时候，大家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一会儿还得赶路。”

王婶也从背包里拿出水果罐头：“小宝，咱们吃点罐头，补充补充糖分。” 她打开罐头，用勺子喂小宝，小宝小口吃着，眼睛还是闭着，显然还在怕。

赵嫂也拿出饼干，递给小虎：“小虎，吃点饼干，垫垫肚子。” 小虎从头盔里伸出手，接过饼干，慢慢吃起来，注意力被食物吸引，没那么怕了。

小张也拿出罐头，想打开，却找不到开罐器，陈斌强递过多功能刀：“用这个，之前找的，有开罐器功能。”

小张接过，很快打开罐头，咬了一口肉：“真香，比压缩饼干好吃。”

陈斌强也拿出压缩饼干，慢慢吃着，眼睛时不时看向手环，监测冰雹的情况。外面的冰雹声依旧密集，车库里却因为食物的香气，多了点暖意，众人的紧张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冰雹砸在车库门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有人用棍子不停敲门。陈斌强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地上已经积了一层白花花的冰雹，足有 3 厘米厚，还在不断增厚。

“外面积雹了，得等停了再清理。” 陈斌强转身说，“大家别靠近门，门缝会漏进冰粒，别溅到身上。”

王婶赶紧把小宝往里面挪了挪，小宝已经吃完罐头，靠在王婶怀里，眼睛微微睁着，不再那么怕了：“奶奶，外面的冰雹白花花的，像糖。”

“那不是糖，是冰，砸在手上会疼。” 王婶摸了摸小宝的脸，“别伸手出去，会冻伤。”

小张也凑到门缝边看了一眼，赶紧缩回来：“我的天，积这么厚了，一会儿走的时候得铲开一条路。”

“得找工具铲，咱们有消防斧，还有之前找的简易铲。” 陈斌强指了指墙角的工具，“等冰雹停了，我和赵哥、小张一起铲。”

赵哥点头：“行，我力气大，我来铲前面的。” 他看了眼赵嫂和小虎，“你们娘俩在后面跟着，别踩深了，滑倒。”

李大爷靠在柱子上，咳嗽了两声：“这车库还行，不漏风，就是有点冷。” 他把中山装的扣子扣紧，“你们年轻人火力旺，我这老骨头得裹紧点。”

王婶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旧围巾，递给李大爷：“大爷，我这有围巾，您围上，能暖和点。”

李大爷接过，笑着道谢：“谢谢你啊王婶，你心细。” 他把围巾围在脖子上，确实暖和了不少。

赵嫂也把自己的红色外套递给赵哥：“你一会儿要铲冰雹，别冻着，穿上外套。”

赵哥接过，套在迷彩夹克外面：“没事，铲一会儿就热了，不过还是穿上，省得感冒。”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屏幕显示 “冰雹持续时间剩余 10 分钟，直径开始减小，当前 4 厘米”：“冰雹开始变小了，再等 10 分钟应该就停了。”

小张听到这话，兴奋地说：“太好了，我还以为要下半小时呢，能早点走也好，赶在天黑前多走点路。”

“别急，得等完全停了，不然外面还有小冰雹，砸在头上还是疼。” 陈斌强说，“咱们再检查下物资，看看有没有受潮的，刚才跑进来的时候，可能沾了点冰粒。”

众人开始检查自己的物资袋。王婶打开背包，摸了摸里面的饼干：“我的没受潮，都用塑料袋包着呢。”

赵嫂也检查了下：“我们的也没事，塑料袋扎得紧。”

小张翻了翻自己的袋子：“我的也没事，就是外面的塑料布沾了点水，擦干净就行。”

李大爷的背包是帆布的，他打开看了看：“我的有点潮，不过里面的压缩饼干是密封的，没事。”

陈斌强点头：“没事就好，受潮的地方一会儿出去了晒晒太阳，现在天还没黑，能晒干。”

外面的冰雹声渐渐变疏，陈斌强又凑到门缝边看：“冰雹变小了，现在只有 2 厘米左右，快停了。”

小宝听到，从王婶怀里探出头：“奶奶，冰雹要停了吗？我想出去看看。”

“再等会儿，等完全停了再出去，外面还有冰，滑。” 王婶说。

又过了 5 分钟，外面的冰雹声几乎听不见了，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冰雹已停止，当前室外积雹厚度 5 厘米，地面湿滑，建议谨慎行走”。

“停了，大家准备出去，注意脚下，别滑倒。” 陈斌强移开消防斧，慢慢打开木门，一股冷空气涌进来，夹杂着冰的寒气。

小张第一个走出去，脚踩在冰雹上 “嘎吱” 响：“真滑，大家慢点。” 他扶着门框，回头喊。

赵哥扶着李大爷走出去，李大爷踩在冰雹上，慢慢走：“滑得很，大家走的时候脚分开点，重心放低。”

王婶抱着小宝，陈斌强扶了她一把：“婶，慢点，我扶你。”

“谢谢你啊斌强。” 王婶小心地走出去，小宝看着地上的冰雹，伸手想摸，王婶赶紧拦住：“别摸，冰，凉。”

赵嫂牵着小虎，小虎想在冰雹上跳，赵嫂拉住他：“别跳，会滑倒，摔疼了。”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屏幕显示 “未来 1 小时无降水，建议尽快清理出一条路，避免积雹融化后路面泥泞”：“大家先把车库门口的冰雹清理下，弄出一条能走的路，我和赵哥、小张铲，你们帮忙把冰雹往两边扒。”

“好。” 众人应着，小张拿起简易铲，赵哥拿起消防斧，开始铲门口的冰雹，王婶、赵嫂用树枝把冰雹往两边扒，李大爷也帮忙，小宝和小虎在旁边看着，不敢乱动。

清理了约 20 分钟，终于弄出一条一米宽的路，陈斌强看了看天，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还有余晖：“咱们抓紧时间，再走 2 小时，找个地方扎营，天黑前能到下一个废弃村落。”

众人点点头，重新攥好尼龙绳，陈斌强走在最前，小张跟在后面，王婶抱着小宝，李大爷、赵哥一家跟在后面，沿着清理好的路，继续向郑古州方向走，身后的车库渐渐变小，地上的积雹在余晖下泛着白光。

走了约半小时，陈斌强突然停下 —— 手环屏幕跳出 “气象预警：局部云层回波增强，可能出现短时冰雹复降，持续时间 5-8 分钟，直径 2-3 厘米”。

“不好，可能还要下冰雹，而且是短时的，咱们得找东西盖顶。” 陈斌强转身说，“前面 50 米有个废弃的民房，咱们去那里找厚木板，盖在物资上，也能护着人。”

众人赶紧加快脚步，走进废弃民房。民房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院子里堆着几块厚木板，是之前房子倒塌剩下的，陈斌强用手环扫了扫，屏幕显示 “木板材质：松木，厚度 2.5 厘米，可承受 3 厘米冰雹冲击”。

“就用这些木板，大家帮忙搬，盖在咱们的物资和头顶上方，形成个简易的防护棚。” 陈斌强弯腰搬起一块木板，“小张，赵哥，你们跟我搬木板，王婶、赵嫂找绳子把木板绑在旁边的树干上，固定住，别被风吹跑。”

“好。” 小张和赵哥赶紧搬木板，小张搬起一块，喘了口气：“这木板不轻，得两个人抬一块。”

“我跟你抬。” 赵哥走过去，两人一起抬起木板，往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放。

王婶和赵嫂找了之前剩下的尼龙绳，王婶说：“咱们把木板搭在两棵树之间，用绳子绑紧，这样就能形成棚子。”

赵嫂点头：“行，我绑这边，你绑那边。”

李大爷也帮忙扶着木板：“我扶着，你们绑，别让木板歪了。”

陈斌强搬完一块木板，又去搬第二块：“大家快点，手环说还有 10 分钟就下了，得在那之前盖好。”

小宝和小虎在旁边看着，小虎想帮忙扶木板，赵嫂说：“小虎别过来，木板重，别砸到你。”

小虎只好退回去，和小宝一起站在墙角。

很快，三块厚木板被搭在两棵树之间，用尼龙绳绑紧，形成一个长约 3 米、宽 2 米的简易棚子。陈斌强检查了下，用手推了推木板：“绑紧了，风刮不动，能防住 3 厘米的冰雹。”

他刚说完，天上就开始掉小冰粒，“噼里啪啦” 砸在木板上。

“赶紧躲进去！” 陈斌强喊，众人赶紧钻进木板棚下，物资也被搬进来，堆在中间。

冰雹比刚才小，只有 2 厘米左右，砸在木板上 “咚咚” 响，却没把木板砸变形。小张摸了摸木板：“这木板真管用，冰雹砸在上面，一点事没有。”

“2.5 厘米厚的松木，抗冲击力够，3 厘米以内的冰雹都没问题。” 陈斌强解释，“这是手环测的木板参数，之前在民房里扫的时候，就知道能防住。”

王婶抱着小宝，坐在物资袋上：“幸好找到这些木板，不然又得挨砸。” 小宝靠在王婶怀里，看着外面的冰雹，不再害怕，反而觉得好玩：“奶奶，冰雹砸在木板上好好玩。”

“好玩也别出去，砸在身上疼。” 王婶拍了拍他的背。

赵哥靠在树干上，看着外面的冰雹：“这短时冰雹真突然，幸好手环预警及时。”

“嗯，它能实时监测云层变化，哪怕是局部的小范围冰雹也能测到。”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冰雹持续时间剩余 3 分钟，直径 1 厘米”。

李大爷从怀里掏出水壶，喝了口水：“这冰雹下得短，一会儿就停了，咱们正好趁这时候歇会儿，刚才搬木板也累了。”

“是啊，歇会儿，一会儿继续走。” 陈斌强点头，靠在木板上，闭上眼睛休息。

小张也坐下，掏出饼干吃：“歇会儿好，搬木板挺累的，补充点体力。”

赵嫂给小虎递了块饼干：“小虎，吃点饼干，一会儿还要走。”

小虎接过，慢慢吃着，眼睛盯着外面的冰雹，偶尔有小冰粒从木板缝里掉进来，他伸手去接，赵嫂赶紧拦住：“别接，凉。”

很快，冰雹停了，陈斌强睁开眼，按了下手环：“停了，大家收拾下，继续走，争取天黑前到前面的村落。”

众人起身，开始收拾物资，小张和赵哥解开绑木板的绳子，把木板搬到旁边：“这木板留着吧，说不定后面还用得上。”

“留着，绑在物资车上，万一再下冰雹，还能盖。” 陈斌强说，之前他们找了个废弃的小推车，用来装物资，小张把木板绑在推车的两侧，固定好。

王婶抱着小宝，走在前面，小宝看着地上的小冰雹，问：“奶奶，冰雹会化吗？”

“会，太阳晒一晒就化了，变成水。” 王婶说。

众人重新攥好绳子，陈斌强走在最前，手环屏幕亮着，监测着天气，身后的废弃民房渐渐远去，地上的小冰雹在余晖下慢慢融化，留下一片片湿痕。

走了约 40 分钟，陈斌强的手环突然提示 “前方 500 米处有废弃工地，可能存在建筑碎屑，建议佩戴头部防护装备”。

“前面有废弃工地，可能有建筑碎屑，大家把头盔或护头的东西戴上，别被碎屑砸到。” 陈斌强说，他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在超市找的摩托车头盔，戴在头上，黑色的头盔遮住了大半个脸，只露眼睛。

小张也赶紧拿出之前卷成筒的硬纸箱，重新套在头上：“我这‘纸箱头盔’也能顶用，至少能防小碎屑。” 他拍了拍纸箱，还挺结实。

李大爷早就戴着工地安全帽，他调整了下带子：“我这头盔是正经工地用的，防砸，你们没头盔的，赶紧找东西护着脑袋。”

王婶摸了摸背包，拿出一块厚毛巾，对折后给小宝裹在头上，系在下巴下面：“小宝，这样就不怕碎屑砸到了。” 小宝摸了摸毛巾，觉得好玩：“奶奶，像帽子。”

赵哥从背包里拿出之前找的棒球帽，戴在头上，又把另一顶递给赵嫂：“你戴这个，小虎我用围巾裹着。” 赵嫂接过帽子戴上，赵哥把围巾解下来，给小虎裹在头上，只露眼睛：“这样安全。”

小虎晃了晃脑袋，围巾有点松，赵哥又紧了紧：“别晃，掉了就危险了。”

陈斌强看了眼众人的头部防护，点头：“行，都护好了，前面工地的碎屑可能有水泥块、碎玻璃，大家走的时候注意脚下，别踢到东西，也别抬头看上面，防止碎屑掉下来。”

“知道了。” 众人应着，跟着陈斌强往工地走。

工地的大门破了个洞，里面杂草丛生，几栋没盖完的楼立在里面，脚手架上挂着生锈的钢管，风一吹 “嘎吱” 响。陈斌强用手环扫了一圈，屏幕显示 “当前区域：废弃住宅工地，存在高空坠物风险（钢管、水泥块），建议沿围墙边缘行走，远离未完工建筑”。

“大家沿着围墙边走，别靠近那些没盖完的楼，上面可能掉东西。” 陈斌强带头，沿着围墙边缘走，脚下全是碎石子和水泥块，走起来 “咔嚓” 响。

小张跟在后面，不小心踢到一块水泥块，差点摔倒：“妈的，这石头真滑。” 他赶紧扶住围墙，“大家小心脚下，碎石子多，别滑倒。”

李大爷拄着树枝，慢慢走，树枝探着路：“我这老腿，走这种路费劲，你们慢点。”

赵哥扶着李大爷：“大爷，慢点，我扶你，别着急。”

王婶抱着小宝，走得很小心，生怕踩到碎玻璃：“斌强，前面有块大水泥板，咋过去？”

陈斌强抬头看，前面的围墙边有块半米高的水泥板，他走过去，试了试能不能搬开，太重了：“搬不动，咱们从旁边绕过去，走那边的空隙。” 他指了指水泥板旁边的空隙，能容一个人过。

“好，大家一个一个过，别挤。” 陈斌强先过，然后扶王婶和小宝过，小张、赵哥扶李大爷过，赵嫂牵着小虎过。

过了水泥板，前面突然传来 “哗啦” 一声，一块小水泥块从脚手架上掉下来，砸在地上碎了。小张吓得赶紧躲到围墙边：“我靠，差点砸到我！”

“都说了别靠近楼，你刚才离楼太近了。” 陈斌强说，“再往围墙边靠，离楼至少 3 米远。”

小张赶紧往这边挪：“知道了，再也不靠近了。”

王婶抱着小宝，吓得脸都白了：“这也太危险了，咱们赶紧走，别在这儿待久了。”

“快了，再走 200 米就能出工地了。” 陈斌强加快脚步，手环屏幕一直亮着，监测着周围的安全隐患。

小虎也吓得不敢说话，紧紧拽着赵嫂的衣角，赵嫂小声安慰：“别怕，很快就出去了。”

又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工地的出口，陈斌强松了口气：“快到出口了，大家再坚持下。”

走出工地，众人都松了口气，小张把头上的纸箱拿下来，擦了擦汗：“可算出来了，这工地太吓人了，差点被砸到。”

李大爷也摘下安全帽，扇了扇风：“是啊，这种地方以后能绕就绕，太危险。”

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已离开危险区域，当前区域安全”：“大家把护头的东西收起来吧，前面是开阔地，没碎屑了。”

众人把头盔、纸箱、毛巾收起来，王婶解开小宝头上的毛巾：“小宝，安全了，不用戴了。”

小宝摸了摸头，笑了：“奶奶，刚才好吓人。”

“没事了，咱们已经走出来了。” 王婶说。

陈斌强看了看天，太阳快下山了，余晖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咱们再走 1 小时，就能到前面的废弃村落，今晚在那儿扎营，明天再走。”

众人点点头，重新攥好绳子，继续前行，身后的废弃工地渐渐被夜色笼罩，只有脚手架在余晖下留下长长的影子。

第二天清晨，众人从废弃村落的民房里醒来。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当前区域：郑古州郊区废弃村落，气温 16℃，湿度 70%，气象预警：上午 10 点可能出现短时冰雹，持续时间 10 分钟，直径 2 厘米”。

“大家收拾快点，上午 10 点可能还要下冰雹，咱们得在那之前把物资运到前面的废弃仓库，那里能避冰雹。” 陈斌强说，他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背包，黑色防雨外套搭在肩上。

小张揉着眼睛起来：“还下啊？昨天都下两次了，这冰雹咋这么多。” 他拿起灰色运动服，套在身上。

王婶正在给小宝穿衣服，黄色雨衣叠在旁边：“小宝，快点穿，咱们要运东西，晚了要下冰雹了。” 小宝打着哈欠，慢慢穿衣服。

李大爷也起来了，深灰色中山装的扣子扣得整齐：“早起好，早点运完，踏实。” 他拿起拐杖，走到门口，看了看天，“今天天有点阴，确实像要下冰雹。”

赵哥一家也起来了，赵嫂正在收拾物资，赵哥帮小虎穿鞋子：“小虎，快点，别磨蹭，一会儿要运东西。”

众人收拾好，开始搬物资。物资放在民房的院子里，有罐头、压缩饼干、矿泉水、药品，还有之前找的柴火。陈斌强和赵哥抬着装罐头的箱子，小张扛着柴火，王婶抱着小宝，手里拎着药品袋，李大爷扶着物资车，赵嫂牵着小虎，帮忙推物资车。

“大家快点，现在 8 点，还有 2 小时。” 陈斌强说，他和赵哥抬着箱子，走得很快。

小张扛着柴火，跟在后面：“斌强，前面的仓库还有多远？”

“手环说还有 1.5 公里，走快点，1 小时能到。” 陈斌强答。

走了约 40 分钟，天上突然开始掉零星的小冰粒，陈斌强按了下手环，屏幕显示 “冰雹提前降临，当前直径 1 厘米，持续时间 15 分钟”。

“不好，冰雹提前了，大家加快速度，前面还有 500 米就到仓库了！” 陈斌强喊，加快脚步。

小张也加快速度，柴火扛得更紧了：“快点，别被砸到！”

王婶抱着小宝，小跑起来：“小宝，抓紧奶奶。”

李大爷也加快脚步，扶着物资车：“我能行，别等我，你们先去。”

“不行，要一起走！” 陈斌强停下，帮李大爷推物资车，“赵哥，你先抬着箱子去仓库，我推物资车，小张你帮王婶抱小宝。”

“好！” 赵哥扛起箱子，往仓库跑，小张接过小宝，抱在怀里：“小宝，叔叔抱你，快点跑。”

小宝搂住小张的脖子：“叔叔，我怕冰雹。”

“不怕，很快就到仓库了。” 小张跑起来。

陈斌强推着物资车，李大爷在旁边扶着：“斌强，你慢点，别推太快，车会翻。”

“没事，我看着呢。” 陈斌强推着车，冰粒砸在身上，有点疼，但他没停下。

赵嫂牵着小虎，跟在后面跑：“小虎，快跑，到仓库就安全了。”

很快，赵哥跑到仓库门口，推开破旧的仓库门，喊：“快进来！”

赵嫂牵着小虎，跟在后面跑：“小虎，快跑，到仓库就安全了。”

很快，赵哥跑到仓库门口，推开破旧的仓库门，喊：“快进来

作者有话说

紧急任务：鉴于近期，社会人员对国家主流权威媒体对，太空战队、刑天机器人、保命四件套等等的消息的过度解读，以及外媒体关于3I/AtLas外星人到达火星的解读，特此全体岗位加班全力写这本《1999和2029年的外星人秘传》以引导正面方向。争取在传说的31AtLas外星人到达地球前写完本书，望众读者把本书推荐给亲朋好友阅读，因本书大部分内容是写凡人如何在末世中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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