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溪畔药香青溪镇坐落在长川山脉的余脉之间，一条清溪水穿镇而过，故而得名。
镇子不大，百十来户人家，多以耕种、采药或打猎为生，民风淳朴得像溪里的水，一眼能望到底。
林砚之是青溪镇东头药铺林老头的孙子，今年十西岁，眉眼清俊，就是皮肤带着常年在山里跑出来的健康黝黑。
此刻他正蹲在青溪岸边，手里拿着个竹篓，小心翼翼地将刚采到的“溪心草”放进篓里。
“阿砚，差不多该回去了！
你爷爷该念叨了！”
对岸传来喊声，是同镇的猎户家儿子赵虎，这小子比林砚之大两岁，身强体健，背上背着半只山鹿，手里还提着几只野兔，刚从山里打猎回来。
林砚之应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拎着竹篓往对岸走。
青溪不宽，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头就能过去。
“虎子哥，今天收获不少啊。”
他看着赵虎背上的山鹿，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赵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这只山鹿可是我追了半座山才打到的。
对了，你采这么多溪心草干啥？
你爷爷的药铺里不是还有吗？”
“爷爷说最近镇上受了风寒的人多，溪心草配药正好，库里的快用完了。”
林砚之一边走一边说，“对了，我听王阿婆说，你娘的咳嗽还没好？
回头我让爷爷配点止咳的药，你记得来药铺拿。”
赵虎挠了挠头，咧嘴笑了：“行，谢了阿砚！
我娘总说你爷爷的药比城里的大夫还管用。”
两人并肩往镇上走，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卖豆腐的张叔推着车经过，笑着喊：“阿砚，你爷爷在药铺门口等你呢，说有急事。”
林砚之心里一动，跟赵虎告了别，拎着竹篓快步往药铺赶。
林记药铺是青溪镇唯一的药铺，门面不大，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刻着“林记药铺”西个大字。
爷爷林松年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林砚回来，立刻招手：“阿砚，快进来，有位客人等着呢。”
林砚走进药铺，里面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柜台后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儒雅，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一看就不是镇上的人。
男子看到林砚，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点头。
“爷爷，这位是？”
林砚之放下竹篓，问道。
林松年拉过林砚之，介绍道：“这位是城里‘回春堂’的苏先生，来咱们镇上收些药材。
苏先生，这是我孙子林砚之，平时跟着我识些药材，采采药。”
苏先生笑着对林砚之说：“林小友看着倒是精神，小小年纪就能上山采药，不容易。”
林砚之有些腼腆地低下头，说了句“苏先生过奖了”。
林松年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苏先生：“苏先生，你要的百年野山参，我就这一支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苏先生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支根茎粗壮、须根完整的人参，参香浓郁。
他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头：“林老丈的药材果然名不虚传，就按咱们说好的价钱。”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林松年收下银子，又和苏先生聊了几句药材的行情。
苏先生临走前，忽然看向林砚之，问道：“林小友，你跟着你爷爷学了多久的药理了？”
“差不多五年了，从九岁开始就跟着爷爷认药、碾药，偶尔也跟着上山采药。”
林砚如实回答。
“哦？
那你可知这溪心草除了治风寒，还有别的用处？”
苏先生随口问道。
林砚之想了想，说：“溪心草性凉，除了配药治风寒感冒，还能外敷，治蚊虫叮咬引起的红肿，要是和‘赤血藤’一起煎水，还能缓解跌打扭伤的疼痛。”
苏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赞许地说：“不错，说得很对。
很多药铺的伙计都未必知道这些。
林小友很有天赋，要是能去城里的回春堂学习，将来定能有大出息。”
林砚之愣了一下，他从小就生活在青溪镇，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
林松年也笑着摆手：“苏先生过誉了，这孩子就是跟着我瞎学，城里的日子不适合他，还是留在镇上安稳。”
苏先生也不再多劝，告辞离开了药铺。
等苏先生走后，林砚忍不住问：“爷爷，城里真的和镇上不一样吗？
回春堂是不是很大？”
林松年看着孙子眼里的好奇，叹了口气：“城里是比镇上繁华，回春堂也是城里最大的药铺之一，能学到很多东西。
但城里也复杂，不像咱们镇上这么清净。
阿砚，你想离开这里吗？”
林砚之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爷爷，也不想离开青溪镇。
这里有张阿婆的桂花糕，有虎子哥一起上山，还有青溪的水，挺好的。”
林松年欣慰地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好，留在爷爷身边也好。
快把溪心草整理一下，等会儿王阿婆要来拿药。”
“嗯！”
林砚之答应着，转身去整理竹篓里的药材。
阳光透过药铺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认真的脸上，空气中的药香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郁了。
镇子不大，百十来户人家，多以耕种、采药或打猎为生，民风淳朴得像溪里的水，一眼能望到底。
林砚之是青溪镇东头药铺林老头的孙子，今年十西岁，眉眼清俊，就是皮肤带着常年在山里跑出来的健康黝黑。
此刻他正蹲在青溪岸边，手里拿着个竹篓，小心翼翼地将刚采到的“溪心草”放进篓里。
“阿砚，差不多该回去了！
你爷爷该念叨了！”
对岸传来喊声，是同镇的猎户家儿子赵虎，这小子比林砚之大两岁，身强体健，背上背着半只山鹿，手里还提着几只野兔，刚从山里打猎回来。
林砚之应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拎着竹篓往对岸走。
青溪不宽，踩着露出水面的石头就能过去。
“虎子哥，今天收获不少啊。”
他看着赵虎背上的山鹿，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赵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这只山鹿可是我追了半座山才打到的。
对了，你采这么多溪心草干啥？
你爷爷的药铺里不是还有吗？”
“爷爷说最近镇上受了风寒的人多，溪心草配药正好，库里的快用完了。”
林砚之一边走一边说，“对了，我听王阿婆说，你娘的咳嗽还没好？
回头我让爷爷配点止咳的药，你记得来药铺拿。”
赵虎挠了挠头，咧嘴笑了：“行，谢了阿砚！
我娘总说你爷爷的药比城里的大夫还管用。”
两人并肩往镇上走，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卖豆腐的张叔推着车经过，笑着喊：“阿砚，你爷爷在药铺门口等你呢，说有急事。”
林砚之心里一动，跟赵虎告了别，拎着竹篓快步往药铺赶。
林记药铺是青溪镇唯一的药铺，门面不大，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刻着“林记药铺”西个大字。
爷爷林松年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林砚回来，立刻招手：“阿砚，快进来，有位客人等着呢。”
林砚走进药铺，里面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柜台后站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儒雅，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一看就不是镇上的人。
男子看到林砚，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微微点头。
“爷爷，这位是？”
林砚之放下竹篓，问道。
林松年拉过林砚之，介绍道：“这位是城里‘回春堂’的苏先生，来咱们镇上收些药材。
苏先生，这是我孙子林砚之，平时跟着我识些药材，采采药。”
苏先生笑着对林砚之说：“林小友看着倒是精神，小小年纪就能上山采药，不容易。”
林砚之有些腼腆地低下头，说了句“苏先生过奖了”。
林松年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苏先生：“苏先生，你要的百年野山参，我就这一支了，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苏先生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支根茎粗壮、须根完整的人参，参香浓郁。
他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头：“林老丈的药材果然名不虚传，就按咱们说好的价钱。”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林松年收下银子，又和苏先生聊了几句药材的行情。
苏先生临走前，忽然看向林砚之，问道：“林小友，你跟着你爷爷学了多久的药理了？”
“差不多五年了，从九岁开始就跟着爷爷认药、碾药，偶尔也跟着上山采药。”
林砚如实回答。
“哦？
那你可知这溪心草除了治风寒，还有别的用处？”
苏先生随口问道。
林砚之想了想，说：“溪心草性凉，除了配药治风寒感冒，还能外敷，治蚊虫叮咬引起的红肿，要是和‘赤血藤’一起煎水，还能缓解跌打扭伤的疼痛。”
苏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赞许地说：“不错，说得很对。
很多药铺的伙计都未必知道这些。
林小友很有天赋，要是能去城里的回春堂学习，将来定能有大出息。”
林砚之愣了一下，他从小就生活在青溪镇，从未想过要离开这里。
林松年也笑着摆手：“苏先生过誉了，这孩子就是跟着我瞎学，城里的日子不适合他，还是留在镇上安稳。”
苏先生也不再多劝，告辞离开了药铺。
等苏先生走后，林砚忍不住问：“爷爷，城里真的和镇上不一样吗？
回春堂是不是很大？”
林松年看着孙子眼里的好奇，叹了口气：“城里是比镇上繁华，回春堂也是城里最大的药铺之一，能学到很多东西。
但城里也复杂，不像咱们镇上这么清净。
阿砚，你想离开这里吗？”
林砚之低头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想离开爷爷，也不想离开青溪镇。
这里有张阿婆的桂花糕，有虎子哥一起上山，还有青溪的水，挺好的。”
林松年欣慰地笑了，摸了摸他的头：“好，留在爷爷身边也好。
快把溪心草整理一下，等会儿王阿婆要来拿药。”
“嗯！”
林砚之答应着，转身去整理竹篓里的药材。
阳光透过药铺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认真的脸上，空气中的药香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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