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十二点的快递 上楼下快递柜的提示音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响起时，林夏正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发呆。
这座老小区的深夜从该是寂静的，连路灯都坏了两盏，只剩下快递柜顶那盏惨白的灯，像只眼睛似的悬在黑夜里。
她本想装作没听见。
可那提示音像粘在耳边的蚊子，隔两分钟就“叮”一声，执着得让人发毛。
穿外套时，林夏瞥见手机屏幕——没有物流信息，最近她根本没买过东西。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天，物业还没来修。
她摸着墙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得楼梯“吱呀”响，像有人在背后跟着叹气。
快到一楼时，一股冷意突然裹住脚踝，像被浸了冰的手攥住，她猛一回头，身后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
快递柜的灯亮得刺眼。
屏幕上显示着“13号柜，取件码6789”，数字跳了两下，像是在催她。
13号柜在最角落，柜门边缘积着层灰，唯独把手处干干净净，像是刚有人碰过。
林夏输完取件码，柜门“咔嗒”弹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涌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纸盒子，用泛黄的胶带缠了好几圈，上面没写寄件人，收件人却赫然是“林夏（302室）”，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写的。
她捏着盒子往回走，指尖能摸到里面有硬东西在动，不是晃动，是“爬”，一下一下，隔着纸壳蹭她的手心。
到三楼时，声控灯突然亮了，她余光瞥见301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却传来撕胶带的声音，和她刚才拆盒子的动静一模一样。
“谁啊？”
林夏壮着嗓子问，没人应。
那扇门却慢慢往回关，最后留了道缝，缝里突然递出个东西——也是个纸盒子，和她手里的一模一样，胶带还没撕完。
她吓得转身就往家跑，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
进门后第一时间反锁，把盒子扔在玄关，盯着它喘粗气。
盒子安安静静的，刚才的蠕动像是错觉。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半。
林夏盯着盒子看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蹲下去，指尖刚碰到胶带，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的东西，怎么没拿？”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沙的，像隔着层纱布，“我在13号柜等你，等好久了。”
林夏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快递柜顶的灯还亮着，灯下站着个黑影，手里举着个纸盒子，正朝她的窗户挥手。
她的心脏像被攥紧，刚想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撕胶带的声音，和刚才301室里的动静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发颤。
“我是送快递的啊。”
黑影又挥了挥手，声音突然近了，像贴在她耳边，“你上次寄的盒子，我还没给你送回来呢——就是装着你旧手机的那个，你不是说，里面有你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东西吗？”
林夏的血瞬间凉了。
上个月她确实寄过一个旧手机，收件人是回收站，可快递早就显示签收了。
她猛地看向玄关的盒子，胶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盒盖开了条缝，里面露出半块手机屏幕，屏幕亮着，显示着一张照片——是她刚才在楼道里的背影，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是十二点零一分。
这时，楼下的提示音又响了，“叮”的一声，清晰地传进屋里。
林夏僵硬地转头，看向窗外，那个黑影还站在快递柜下，手里的盒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机，正举着对准她的窗户。
挂钟的分针指向了西十，十二点西十分。
玄关的盒子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盒盖彻底弹开，里面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显示的是新的照片——301室的门开着，里面站着个穿快递服的人，背对着镜头，手里拿着个纸盒子，盒子上写着“收件人：林夏（302室）”。
手机铃声还在响，那头的声音又说话了，沙沙的，带着笑：“现在，该你把盒子还给我了。
我在301室等你，门没锁。”
林夏盯着玄关的盒子，里面的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只剩下屏幕反光里，她自己惨白的脸。
楼下的提示音又响了，“叮”的一声，像是在倒计时。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301室传来的撕胶带的声音，混在一起，一下，又一下。
这座老小区的深夜从该是寂静的，连路灯都坏了两盏，只剩下快递柜顶那盏惨白的灯，像只眼睛似的悬在黑夜里。
她本想装作没听见。
可那提示音像粘在耳边的蚊子，隔两分钟就“叮”一声，执着得让人发毛。
穿外套时，林夏瞥见手机屏幕——没有物流信息，最近她根本没买过东西。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天，物业还没来修。
她摸着墙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得楼梯“吱呀”响，像有人在背后跟着叹气。
快到一楼时，一股冷意突然裹住脚踝，像被浸了冰的手攥住，她猛一回头，身后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
快递柜的灯亮得刺眼。
屏幕上显示着“13号柜，取件码6789”，数字跳了两下，像是在催她。
13号柜在最角落，柜门边缘积着层灰，唯独把手处干干净净，像是刚有人碰过。
林夏输完取件码，柜门“咔嗒”弹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涌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纸盒子，用泛黄的胶带缠了好几圈，上面没写寄件人，收件人却赫然是“林夏（302室）”，字迹歪歪扭扭，像用左手写的。
她捏着盒子往回走，指尖能摸到里面有硬东西在动，不是晃动，是“爬”，一下一下，隔着纸壳蹭她的手心。
到三楼时，声控灯突然亮了，她余光瞥见301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沉沉的，却传来撕胶带的声音，和她刚才拆盒子的动静一模一样。
“谁啊？”
林夏壮着嗓子问，没人应。
那扇门却慢慢往回关，最后留了道缝，缝里突然递出个东西——也是个纸盒子，和她手里的一模一样，胶带还没撕完。
她吓得转身就往家跑，钥匙插了三次才插进锁孔。
进门后第一时间反锁，把盒子扔在玄关，盯着它喘粗气。
盒子安安静静的，刚才的蠕动像是错觉。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半。
林夏盯着盒子看了十分钟，终于忍不住蹲下去，指尖刚碰到胶带，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的东西，怎么没拿？”
电话那头的声音沙沙的，像隔着层纱布，“我在13号柜等你，等好久了。”
林夏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快递柜顶的灯还亮着，灯下站着个黑影，手里举着个纸盒子，正朝她的窗户挥手。
她的心脏像被攥紧，刚想挂电话，就听见电话里传来撕胶带的声音，和刚才301室里的动静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发颤。
“我是送快递的啊。”
黑影又挥了挥手，声音突然近了，像贴在她耳边，“你上次寄的盒子，我还没给你送回来呢——就是装着你旧手机的那个，你不是说，里面有你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东西吗？”
林夏的血瞬间凉了。
上个月她确实寄过一个旧手机，收件人是回收站，可快递早就显示签收了。
她猛地看向玄关的盒子，胶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盒盖开了条缝，里面露出半块手机屏幕，屏幕亮着，显示着一张照片——是她刚才在楼道里的背影，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是十二点零一分。
这时，楼下的提示音又响了，“叮”的一声，清晰地传进屋里。
林夏僵硬地转头，看向窗外，那个黑影还站在快递柜下，手里的盒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手机，正举着对准她的窗户。
挂钟的分针指向了西十，十二点西十分。
玄关的盒子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盒盖彻底弹开，里面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显示的是新的照片——301室的门开着，里面站着个穿快递服的人，背对着镜头，手里拿着个纸盒子，盒子上写着“收件人：林夏（302室）”。
手机铃声还在响，那头的声音又说话了，沙沙的，带着笑：“现在，该你把盒子还给我了。
我在301室等你，门没锁。”
林夏盯着玄关的盒子，里面的手机屏幕突然暗了下去，只剩下屏幕反光里，她自己惨白的脸。
楼下的提示音又响了，“叮”的一声，像是在倒计时。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301室传来的撕胶带的声音，混在一起，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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