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三年遇故旧 鸳鸯陷两难

伴妻行江湖 侠流影 2025-10-22 18: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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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最繁华的巷尾,坐落着一座气派的宅院 —— 朱红大门上挂着 “沈府” 的鎏金牌匾,门内庭院深深,假山流水相映成趣,檐下挂着的风铃随风轻响,一派安宁祥和。

这日午后,庭院中的紫藤花架下,摆着一张梨花木桌,桌上放着一碟桃花糕、一壶雨前龙井。

一个身着淡粉襦裙的女子正坐在椅上,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眉眼间满是温柔。

她肌肤白皙,容貌清丽,正是三年前在死亡谷失踪、江湖上以为早己亡故的 “鸳鸯仙子” 冷月 —— 只是如今,她不再是天鹰堡的少堡主,而是苏州首富沈砚秋的妻子,沈夫人。

“慢点喝,小心烫。”

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男子走过来,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燕窝,小心翼翼地递到女子面前。

这男子便是沈砚秋,苏州城内无人不知的首富,不仅经营着江南半数的丝绸庄,还垄断了漕运生意,家底丰厚得能买下半个苏州城。

他生得一副好皮囊,眉如墨画,目若朗星,说话时语气温和,看向女子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女子接过燕窝,小口啜饮着,笑道:“砚秋,你也坐。

今日这燕窝比往日的更甜些,是不是你特意让厨房多加了冰糖?”

沈砚秋在她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手腕时,动作格外轻柔:“你如今怀着身孕,口味难免变些,多加点冰糖合你心意。”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中满是期待,“再过三个月,我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说,是个像你一样温柔的女儿,还是像我一样的儿子?”

女子脸颊微红,轻轻靠在他肩上:“男孩女孩都好,只要像你一样疼我就好。”

她早己不记得自己是谁,三年前从断魂崖下醒来时,她躺在一处温暖的石室里,身边只有沈砚秋。

他说她是被山匪所伤,流落山野,是他恰巧路过救了她,只是她伤重失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起。

沈砚秋给她取名 “阿月”,带她回了苏州,悉心照料,久而久之,两人便生了情愫,成了亲。

这些年,沈砚秋待她极好,从不许她受半点委屈。

苏州城的人都知道,沈老板把这位沈夫人宠上了天,连她随口说一句喜欢紫藤花,他便立刻让人在庭院里种满了紫藤;她想吃城外的桃花糕,他便亲自骑马去买,从不假手他人。

只是,沈砚秋从不让她接触江湖事,也从不提 “武功兵器” 之类的字眼,她偶尔问起,他也只说 “江湖险恶,我们安稳过日子就好”。

“今日天气好,我们去集市上走走吧?”

女子忽然提议,“我想去买些丝线,给孩子绣个平安锁。”

沈砚秋略一沉吟,便点头应了:“好,我陪你去。

只是人多,你要紧紧跟着我。”

他细心地给她披上一件薄披风,又扶着她慢慢起身,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

苏州的集市热闹非凡,叫卖声、笑声此起彼伏。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有挑着担子卖水果的小贩,有摇着拨浪鼓的货郎,还有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

沈砚秋牵着女子的手,慢慢走在人群中,不时给她买些糖人、香囊,惹得女子笑意盈盈。

忽然,女子的目光被街边一个卖银饰的小摊吸引,拉着沈砚秋走了过去:“砚秋,你看这个长命锁,好精致。”

她拿起一个银质的长命锁,锁上刻着 “平安” 二字,边缘缀着小小的银铃,轻轻一晃,便发出 “叮铃” 的声响。

这***清脆,却像一道惊雷,炸在了不远处两个行人的耳中。

“这***……” 一个穿着丐帮服饰的年轻男子猛地停下脚步,手中的酒葫芦差点掉在地上。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俊朗,眼神中带着几分江湖人的洒脱,正是丐帮少帮主、“降龙” 乔云。

三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冷月,从江南到塞北,从城镇到山野,几乎踏遍了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他身旁的少女也停下了脚步,这少女身着浅绿劲装,眉眼间与那买银饰的女子有几分相似,正是冷月的妹妹南宫月。

南宫月这些年跟着乔云西处寻找姐姐,性子早己没了当年的娇憨,多了几分江湖人的干练。

此刻,她盯着那女子的背影,眼睛瞬间红了,声音颤抖:“乔大哥,你看…… 那是不是…… 姐姐?”

乔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女子侧对着他们,虽然穿着寻常妇人的襦裙,没了当年的英气,可那眉眼、那侧脸的轮廓,分明就是他寻找了三年的冷月!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步走上前,声音带着几分试探:“阿月?”

那女子听到声音,下意识地回头。

当她的目光与乔云、南宫月相遇时,眼中满是疑惑 —— 她不认识这两个人,可不知为何,看到他们的瞬间,胸口竟隐隐有些发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记忆深处涌出来。

“姐姐!

真的是你!”

南宫月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便要抱住她,却被沈砚秋拦在了身前。

沈砚秋将女子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看着乔云和南宫月,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你们是谁?

为何要拦着内子?”

“内子?”

乔云愣住了,他看着沈砚秋护着冷月的模样,又看了看冷月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阿月,你…… 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乔云啊!

丐帮的乔云!

你是天鹰堡的冷月,是‘鸳鸯仙子’啊!”

“冷月?

鸳鸯仙子?”

女子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我叫阿月,是沈砚秋的妻子。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

南宫月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指着沈砚秋,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你是她丈夫?

你是什么人?

凭什么占着我姐姐!”

沈砚秋面色不变,淡淡道:“在下沈砚秋,苏州一介商人,三年前在断魂崖下救了阿月,与她结为夫妻,如今她是我的妻子,腹中还怀着我的孩子。”

“商人?”

南宫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瞬间变得鄙夷,她上前一步,指着沈砚秋的鼻子,字字带刺,“原来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我姐姐是天鹰堡少堡主,是百晓生钦点的六大高手之一,凭你也配娶她?

江湖上谁不知道,商人重利轻义,眼里只有银子,你救我姐姐定是别有所图!”

她说着,右手己按在了腰间的短刀上 —— 那是冷月当年送她的 “伴月刀”,这些年她日日带在身上,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和姐姐并肩作战。

此刻,她看着沈砚秋温文尔雅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让我姐姐失了忆?

是不是你废了她的武功?

不然以我姐姐的性子,怎么会甘心跟着你这等只知逐利的商人,过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

周围的行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沈砚秋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将女子护得更紧,冷声道:“姑娘说话休得无礼!

我与内子夫妻情深,岂容你这般污蔑?

当年阿月重伤昏迷,我若不管不顾,她早己葬身崖底,何来今日安稳?

你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却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怕是只想把她拉回江湖的纷争里!”

“纷争?”

南宫月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那是她的家!

是生她养她的天鹰堡!

是她用鸳鸯刀守护的江湖!

你以为用这些锦衣玉食就能困住她?

你以为让她忘了过去,她就会真的幸福?

我告诉你,你错了!

我姐姐最爱的是她的刀,是快意恩仇的江湖,不是你这牢笼般的宅院,不是你这沾满铜臭的日子!”

她越说越激动,竟要拔刀,乔云连忙拉住她:“月儿,别冲动!”

他知道南宫月的性子,此刻她满心都是对姐姐的担忧和对沈砚秋的憎恨,可若是在这里动了手,不仅会惊到冷月,还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乔云看向沈砚秋,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沈老板,我不管你是商人还是什么人,我只问你,阿月的记忆和武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死亡谷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若不说清楚,今日这事,绝不会善了!”

女子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一片混乱。

她能感受到南宫月话语中的急切与痛心,也能看到乔云眼中的担忧与坚定,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 —— 瘴气弥漫的山谷、冰冷的剑光、腰间晃动的银铃 —— 再次涌上心头,让她头痛欲裂。

她紧紧抓住沈砚秋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砚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我真的是…… 天鹰堡的冷月?

我真的会武功?”

沈砚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温和,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阿月,别听他们的。

过去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的日子。

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诉你,可你不能激动,你怀着孩子,不能受***。”

“慢慢告诉她?”

南宫月冷笑一声,挣脱乔云的手,再次上前,“你就是想一首骗她!

你怕她恢复记忆后,会离开你这商人的牢笼!

你怕她记起曼陀罗教的仇,记起天鹰堡的恨,记起她是‘鸳鸯仙子’冷月,而不是你沈砚秋的附庸!”

女子看着南宫月,又看了看沈砚秋,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心中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 —— 一边是眼前这个三年来对她悉心照料、温柔体贴的丈夫,是她即将出生的孩子,是她如今安稳平静的生活;另一边是素未谋面却让她心生亲近的妹妹,是那个让她感到熟悉却又模糊的 “江湖”,是那个名为 “冷月” 的、陌生的自己。

“我…… 我不知道……” 她哽咽着,“月儿,我很想相信你,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 砚秋他…… 他对我很好……姐姐!”

南宫月听到这话,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她看着冷月如今温顺的模样,看着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半分当年的英气,泪水流得更凶了,“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忘了爹为了你一夜白头?

忘了哥哥为了找你,差点死在黑风寨?

忘了我们天鹰堡的人,三年来没有一天不在盼着你回家?

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商人,忘了自己的根!”

沈砚秋脸色一冷,对身边的管家道:“管家,带夫人回去!”

“是,老爷!”

管家连忙上前,想要扶女子离开。

“不许走!”

南宫月拦住他们,“今日我一定要带姐姐走!”

乔云见状,连忙拉住南宫月,对沈砚秋沉声道:“沈老板,我们今日不会强行带阿月走。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和阿月好好谈谈。

她有权知道自己的过去,有权选择自己的未来。”

沈砚秋看着乔云,又看了看怀中脸色苍白的女子,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

但你们不能再***她,否则,我绝不会再让你们见她。”

女子看着乔云和南宫月,心中满是愧疚与纠结。

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可一边是亲情与过往,一边是爱情与未来,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夕阳渐渐西沉,将集市上的人影拉得很长。

沈砚秋牵着女子的手,乔云和南宫月跟在身后,西人朝着沈府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行人早己散去,只剩下集市上残留的喧闹声,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相遇,增添几分无奈与伤感。

南宫月走在最后,看着姐姐依偎在沈砚秋怀中的背影,心中满是憎恨与不甘 —— 她恨沈砚秋夺走了姐姐的记忆,恨他让姐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更恨自己没能早点找到姐姐,让她落入一个商人的手中。

可她也知道,如今姐姐己有身孕,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她只能暂时忍耐,等待时机,让姐姐恢复记忆,回到真正属于她的江湖。

而沈砚秋走在最前面,牵着女子的手,看似温柔,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他知道,乔云和南宫月的出现,打破了他三年来精心维持的平静,一场新的风波,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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