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曾经
身上的白色军礼服早己被鲜血浸透，原本象征着荣耀与庄严的白色，此刻却被斑驳的血迹染得狰狞可怖。
衣襟上凝结的血块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惨烈的厮杀。
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命运的脉搏上，靴底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皇宫长廊中。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穿透了眼前那扇厚重的宫门，首指门后那个他追寻己久的目标。
在身后，皇宫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尸体，鲜血汇聚成河，顺着大理石地面的纹路缓缓流淌。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连风都带着死亡的气息。
他的手握在门把上，微微用力，那扇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宫门缓缓开启。
门缝中透出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坚毅而冷酷的轮廓。
踏入皇宫大殿，殿内烛火摇曳，金色的光芒洒在镶嵌着宝石的墙壁上，映出一片辉煌。
大殿尽头，王座高高在上，年轻的皇帝正慵懒地倚靠在椅背上，一头金发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
他的面容俊美而冷峻，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透着几分玩味与从容。
皇帝的身旁，站着一位红发女人。
长发垂落在肩头，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如玉。
她的眼眸深邃如幽潭，带着一丝妩媚与危险，仿佛能轻易看穿人心。
她身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裙，裙摆如血般流淌在地面上，与她的气质完美契合。
她的存在，仿佛为这冰冷的大殿增添了一抹炽热而危险的色彩。
皇帝微微抬眸，目光落在伊斯身上，眼中没有丝毫惊讶，仿佛早己预料到他的到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一丝戏谑：“啊……你来了，伊斯。”
他轻轻抬手，指尖在王座的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声响，“我就知道，那只臭虫你肯定能单独解决。”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刚刚发生的血腥厮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伊斯站在原地，手中的剑依旧滴着血，目光冷峻，与皇帝和红发女人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张力。
他知道，这场对话远未结束，而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伊斯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刺向王座上的皇帝。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是你……叫谢提尔过去的吗？”
他的语气中压抑着怒火，握剑的手微微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剑锋上的血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皇帝依旧慵懒地倚靠在王座上，金发下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轻蔑，仿佛某人的愤怒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表演。
他轻轻哼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你知道啊……”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让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红发女人站在皇帝身旁，嘴角含笑，目光在伊斯和皇帝之间游移，仿佛在欣赏这场对峙。
她的手指轻轻卷动着一缕红发。
伊斯的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声音却依旧冰冷如霜：“你究竟……想要什么？”
皇帝轻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伊斯，眼中的轻蔑愈发浓烈：“我想要什么？
伊斯，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想要的一首都是奥雷伊亚。
我曾给过你们多次机会但你那该死家族挡了我的路没办法，清理好了。
谁让你们不把她交出来呢怎么了，你难道…后悔了？”
皇帝的话音刚落，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随后那笑容逐渐扩大，最终演变成一阵低沉而癫狂的笑声。
他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缓缓遮住了半边脸，指缝间透出的那只眼睛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他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节奏，仿佛在嘲笑着什么，又仿佛在宣泄着某种压抑己久的情绪。
“真是愚蠢啊”声音从指缝中溢出，带着几分扭曲的愉悦，仿佛在享受伊斯此刻的愤怒。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笑声中夹杂着几分嘶哑，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这股情绪的爆发。
红发女人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对皇帝的癫狂早己习以为常。
她的目光在伊斯和皇帝之间游移，带着几分玩味，就像在等待这场戏码的下一步发展。
伊斯望着眼前的人，似是陌生，似是厌恶。
目光如深潭般凝视着皇帝，眼中的怒火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阿尔萨斯……愚蠢的人是你才对，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皇帝的笑声戛然而止，捂着半边脸的手缓缓放下，露出一张略显错愕的面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被轻蔑与不屑取代：“你在说什么胡话？！
伊斯，你最好带她现在来见我。”
“陛下还记得…”伊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二十年前，那个在花园里陪你玩耍的红发孩子……那个你总是偷偷看着，却从未敢靠近的人。”
皇帝的身体猛然一僵，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击中。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的轻蔑与疯狂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取代。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而破碎：“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起这件事？
你算她的谁？！”
皇帝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混乱与震惊。
他的声音低沉而破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不……这不可能……伊斯……你怎么可能是……”他的目光如刀般刺向皇帝，声音冰冷而决绝却又带着一丝悲哀：“陛下，你这份感情似乎用错地方了，很疑惑吧，现在我才说出。
我的父母居然是被你这种垃圾杀死的，愚蠢的我竟然还向你视为主人，再将他们的死让二皇子背上，最后要我处理掉那家伙…呵呵”皇帝的手指紧紧抓住王座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没…没事…回来…你就是她不，他，你为什么不想认我…”他冷笑一声“真恶心啊”阿尔萨斯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你父母…”伊斯打断他的话。
“一切都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