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十步杀一人
见人出现,林天忽然觉得应该增添点逼格,便高声吟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格老子滴,一个打杂滴也敢拦爷爷的路!”
贾人达自然认出了林天这名跟在林平之身边的杂役,他用力蹬了一下马背,借着马匹奔跑的速度飞身上前,使出引以为傲的摧心掌。
摧心掌本就是青城派三大绝学之一,而贾人达此时又怒又急,自然是使出了十二分力气。
这一掌下去,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镖局杂役,就是青城派的核心弟子,也未必能讨好。
见贾人达出手,林天大喜 他最喜欢的就是跟人拼内力。
林天一掌拍出,正是唯一会使用的武功翻天掌。
这一掌朴实无华,甚至就连出招速度都稍慢,显得轻飘飘的,正是云里乾坤。
然而,两掌相撞,林天纹丝未动,反而是看似实力强的贾人达如遭重击,倒飞出去撞在一棵大树上,哇地喷出一口老血。
贾人达大惊!
心中一片可爱的羊驼奔跑而过。
我靠!
这是个杂役?
(⊙ˍ⊙)林天侧了侧身子,任由受惊的马匹从身旁掠过,他取出绳子,将贾人达捆成了粽子,顶在头上,一路小跑返回了客栈。
“格老子,爷爷倒是看歪了眼,福威镖局这野鸡群里真出了你这么个凤凰。”
贾人达极不安分,他扭动身体,眼神中流露出绝望。
不仅没法替兄弟报仇,就连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当林天回到客栈时,林平之一行人己经将死去的余人彦埋进了坑里,想来也己经安抚过了经营客栈的萨老儿。
“林天,大伙儿都在为少镖头想法子,你倒是私下去偷懒了。”
李响找到机会突然发难,刚才林平之打斗时,他正在外边忙着喂马,并没有认出来贾人达。
后来客栈骚乱,听说死了人,他更不敢上前,这才没认出来林天肩膀上的人物。
只是,当看到林天那杀气腾腾的眼神后,李响下意识闭嘴了,不敢再多说一句。
毕竟,他仍然记得昨晚被林天踩在脚下蹂躏肉体的情形。
“林天大哥,你抓他作甚?”
林平之心中惶惶不安,见林天突然带人出现,赶忙迎了上来。
“少镖头,你杀了一头狗熊,却放走了一头野猪,等小野猪带一群大野猪来闹事,掩埋尸体的事不就暴露了?”
林天淡然一笑,又问道:“更何况,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二人是何身份?
来我福州又是何目的?”
林天这一问,倒真把林平之给问住了,他惭愧地摸了摸脑袋,腼腆道:“我这也是慌了神,林大哥提醒的对,我江湖阅历浅,还是要多多努力。”
林天哈哈一笑,却是安慰道:“少镖头不必过意不去,这福州本就是我福威镖局的地盘,他川渝的门派来这里找麻烦,就是死了也不冤。”
林平之的心情稍有缓和,待到将尸体掩埋好,一行人也顾不上行夜路难,赶忙赶回了福威镖局。
今日之事实在蹊跷,林平之心中不安,想要赶回去找父母商量。
“大师兄,你刚刚看到了吗?”
客栈门前,日光斑驳,岳灵珊撕下“疤痕”,露出一张精致的脸蛋。
“刚才那位小兄弟虽然招式平平,但内力深厚让我也佩服,绝不是泛泛之辈!”
令狐冲道:“只是,内力如此深厚之人却招式粗鄙,好似是个外行一般。”
“希望福威镖局的人能平安无事。”
岳灵珊看着林平之的身影淹没在密林中,心间猛然一坠,似乎心思也随着飘飞了出去。
岳灵珊赶走心中的异样,心道:他是为了救我才得罪了青城派,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等一行人回到福威镖局时己经到了深夜,镖师和杂役们慌着喂马、拾掇,林平之把林天拉到了一旁。
林平之:“林天大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今日杀的是些什么人?”
林天:“少镖头还是见识少了些,若是老爷和夫人在场,一眼便能认出那人使的是青城派的招数。”
“青城派?”
林平之仿佛一下被抽去了力气,他喃喃道:“怎么会是青城派?”
林平之依稀记得,林震南逢年过节都要为青城派送上一份大礼,这青城派实力不俗,名震川渝,乃是江湖中的名门大派。
其门下有“英雄豪杰、青城西杰”,各个都是江湖高手。
其掌门余沧海更是据说实力超然,可与五岳剑派的掌门人比肩,是江湖上顶尖的二流高手。
“对了!
这事必须去找爹爹商议。”
林平之赶忙跑去了大厅,想到家中名震江湖的辟邪剑法,这才稍稍宽慰了一些。
青城派或许实力很强,但他福威镖局也不差,辟邪剑谱更是名震江湖,也未必就会怕了什么青城派!
林平之将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林震南,林震南脸色一沉,他和林平之不同,对自家的辟邪剑谱有着清晰的认知,更清楚自己远非余沧海的对手。
“平之,你刚才说林天抓到了一个青城派的人,快带我去看看。”
林震南慌慌张张出门寻找林天,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只希望儿子今天杀的不是青城派的重要人物。
毕竟是误杀,想来,只要多赔些钱,把礼数作周到,应该能得到余观主的谅解。
马厩前,林震南遇见了带着贾人达的林天,赶忙迎上前。
“林小兄弟,你来我林家这么些年,为我林家做了无数事,受林某一拜!”
林震南低下身子向林天行礼,林天赶忙回礼。
凭借林震南的辈分,首呼林天的名讳完全没问题,更何况他还曾经救过林天的性命,给了林天一份体面生活的工作。
可林震南这人做事就是客套,明知林天是一个杂役,还总是以礼相待。
当然,林震南这种态度也是林天出手保下林家的原因,因为感谢林家的恩德,所以愿意留下来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