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顾客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神色惶恐，收银员的表情也带着不安。
陈默推着两辆最大的购物车，开始了高效而冷静的“样本采集”。
主食区：5kg装大米、面粉各一袋，各种品牌和口味的方便面、挂面、压缩饼干，各取一份。
粮油区：5升装桶装水十桶，食用油（花生、玉米、葵花籽）各一桶，基础调味料拿最小包装。
罐头区：肉、鱼、水果、蔬菜罐头，每种两罐。
冷冻区：猪、牛、鸡肉各一小包，速冻食品若干。
工具区：多功能军刀、打火机、登山绳、强光手电及电池、蜡烛。
药品区：感冒发烧、消炎止泻、外伤处理（纱布、酒精、创可贴）、慢性病药，各拿一盒。
日用品区：卫生纸、纸巾、牙膏牙刷等，均取小包装。
两辆购物车堆成小山。
结账金额八千三，陈默刷卡的手很稳。
在工作人员帮助下将几十个购物袋搬到超市门口僻静处，他假装整理，双手快速触摸，将绝大部分物资分批收入空间，只留两袋掩人耳目。
打车前往加油站。
购买了几大桶汽油柴油和一个空油桶。
同样在角落将燃料收入空间，提着空桶离开。
他又跑了三家24小时药店，分批购入更多药品，特别是抗生素。
一家户外店买了几套高质量的冲锋衣、登山鞋和手套。
凌晨一点，街道车辆稀少，警笛声却越发密集。
陈默的存款急速缩水，但空间里的“样本”种类暴增。
回到出租屋楼下，小区门口小卖部的老板正准备关门。
“老板，剩下的水和面包我全要了。”
提着最后的物资上楼时，电梯里两个晚归的邻居脸色发白：“太吓人了，微信群里说西区那边有疯人见人就咬！”
“医院都满了！
赶紧回家锁门！”
陈默沉默着走出电梯。
回到家，反锁房门，拉紧窗帘。
他瘫在椅子上，长长吐了口气。
几个小时，他花光了几乎所有积蓄。
但意识沉入那片银色空间：食物、水、药品、工具、燃料……分门别类，虽然每样数量不多，却意味着无限的可能。
他复制出十桶矿泉水和十箱压缩饼干。
看着凭空出现的物资，安全感油然而生。
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城市某些区域冒着不正常的黑烟，警笛声、隐约的碰撞声和嘶吼声，正从远处蔓延过来。
混乱己至。
他检查了房门，拿出新复制的手机连接WiFi。
网络上充斥着血腥视频和绝望信息，“末日”己成热搜词。
官方通告要求民众留守，但恐慌己无法遏制。
末日，真的来了。
他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的空间。
恐惧仍在，但更多了一种冰冷的决心。
无限物资是幸运，也可能是诅咒。
他必须谨慎。
首先，这个出租屋不够安全。
他需要更坚固的庇护所。
但在此之前，他需要防身武器，和更多的信息。
复制功能无法首接创造武器，他需要找到样本。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黑暗的夜空。
这一夜，是绝大多数人恐惧的开端，却是他生存之路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