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的判官笔

赘婿的判官笔

作者: 迷失的骆驼

奇幻玄幻连载

主角是贺江秦晚的奇幻玄幻《赘婿的判官笔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奇幻玄作者“迷失的骆驼”所主要讲述的是:穿成落魄赘婿贺所有人都以为他软弱可欺不知他执掌上古判官可断人间善定生死轮回母欺他?一笔削去十年寿元! 世家辱他?生死簿上勾销族运! 直到某一个皇室密探找到他:“殿这笔……还能判江山归属吗?” 贺江看着笔尖低语:“它皇帝该换人”

2025-10-21 20:29:42
冷。

渗进骨髓里的湿冷。

贺江是被活活冻醒的。

意识先于身体复苏,沉重的眼皮掀开一丝缝隙,映入视线的先是模糊的烛火晃动,随即,一股混合着劣质线香气和未散尽的雨后土腥气的味道,蛮横地钻入鼻腔。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冰冷的门板上,身下只垫着一层薄薄的、僵硬的粗布。

视线缓缓上移,是灵堂才用的、惨白的帐幔,顶上房梁的木质结构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腐朽的深褐色。

耳边嗡嗡作响,是许多人压低了嗓音的议论,像一群聚集在腐肉上的苍蝇。

“……真是个没福的,这刚进门才几天?”

“冲喜冲喜,结果把老爷首接冲走了,啧,扫把星啊……小声点!

秦家现在可正在气头上……”秦家?

冲喜?

贺江猛地想支起身子,却感觉浑身软得像滩烂泥,脑袋里更是如同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差点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一股完全不属于他的、破碎而庞杂的记忆洪流,强行塞进了他的脑海。

贺江,同名。

一个父母双亡、家道败落的穷书生,数日前被本地大户秦家“招”为赘婿,目的,是给病入膏肓的秦家老爷秦望山“冲喜”。

结果,新婿上门,红烛还未燃尽,秦老爷就一口痰没上来,撒手人寰。

于是,红事瞬间变白事。

喜堂撤下,灵堂架起。

而他这个名义上的“姑爷”,则因为悲恸过度(或者更可能是被惊吓、殴打所致?

),一头栽倒,昏迷至今。

原来,他不是在什么剧组片场,而是……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刚刚死了“岳父”,在家族中地位比仆人还不如的……赘婿。

“醒了?

命倒是硬得很。”

一个冰冷刻薄,带着毫不掩饰厌恶的女声在近处响起。

贺江勉力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声音来源。

那是一个约莫西十余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绉麻孝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根素银簪子。

眼眶红肿,面色憔悴,但那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此刻却只有冰碴子一样的寒意,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根据记忆,这是秦望山的正妻,周氏。

如今秦望山猝死,她便是这秦府后宅话语权最重的人。

也是……极力主张“买”他回来冲喜的主谋之一。

在周氏身后,还站着几个同样穿着孝服的男男女女,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鄙夷、讥诮,以及一种看待秽物般的嫌弃。

没有人上前搀扶,没有人询问他的状况,仿佛他只是一件被随手丢在门板上的垃圾。

“既然醒了,就别挺尸了!”

周氏的声音愈发尖利,“老爷生前待你如何?

如今他老人家仙逝,你身为半子,不说在灵前恪尽孝道,反倒躺在这里躲清闲?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没用的废物!”

废物……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贺江的耳膜。

他喉咙干得发烫,想开口,却只发出嘶哑的气音。

身体的虚弱和头脑的剧痛仍在持续,但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甘与怒意,却如同地火般开始奔涌。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些?

就因为我穷?

因为我无依无靠?

所以活该被你们像货物一样买来,像牲口一样作践?

剧烈的情绪波动似乎引动了什么。

骤然间,贺江感到自己紧握的右手掌心,传来一阵灼烫!

那热度来得极其突兀,滚烫如烙铁,瞬间驱散了部分的寒冷和虚脱感。

他下意识地张开手掌——只见掌心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淡、极浅的朱红色印记。

那印记的形状……像是一支缩小了无数倍的毛笔笔尖?

这是……还不等他细想,周氏的斥骂再次劈头盖脸砸来:“没用的东西!

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我们秦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招来你这么个丧门星!

克死了老爷,你还想怎么样?

啊?!”

她越说越气,似乎将丧夫之痛全部转化为了对贺江的怨毒,竟上前一步,扬起手,那保养得宜、戴着银戒指的手,带着风声就朝着贺江的脸掴了过来!

这一巴掌若是打实了,以贺江此刻虚弱的状态,恐怕半张脸都要肿起来。

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惊呼,但更多的,是冷眼旁观,甚至隐隐带着快意的目光。

贺江瞳孔骤缩!

他想躲,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眼睁睁看着那手掌在视野中急速放大,冰冷的绝望与沸腾的怒火在他胸中激烈冲撞!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掌心那笔尖状的印记,猛地爆发出一股灼热洪流,瞬间席卷他全身!

与此同时,他眼中所见的世界,骤然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一切色彩都短暂褪去,只剩下灰白。

而扬手打来的周氏,在他眼中,头顶和双肩之上,竟各自漂浮着一簇微弱得几乎随时会熄灭的……火苗?

那是……传说中的三把阳火?

而在那代表生机与健康的火苗下方,更深处,贺江仿佛看到了一条蜿蜒的、浑浊的、夹杂着大量灰黑色斑点的“溪流”。

一股明悟无端自心底升起——那是……寿元?

气数?

周氏那浑浊的寿元气数之流中,灰黑色的斑点,代表着她过往的恶念、刻薄、算计所积淀的“业”?

怒意与那掌心的灼热仿佛产生了共鸣。

一个冰冷而威严的意念,如同本能般在他脑海炸响:削汝寿元,以儆效尤!

贺江几乎是下意识地,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对着周氏寿元气数之流中,一块最为浓稠、最为碍眼的灰黑业障,用意识“挥动”了掌心那灼热的印记!

如同利刃划过水面!

无声无息。

没有任何光芒闪耀,没有任何气流涌动。

外界的时间仿佛只过了一瞬。

周氏那蓄满力气扇下来的巴掌,在距离贺江脸颊还有寸许位置时,陡然僵住!

她脸上的凶狠和怨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随即化为无法言喻的惊恐!

“呃……嗬……”她发出一声古怪的抽气声,扬起的胳膊无力地垂落下来,整个人像是骤然被抽走了脊梁骨,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跪在地!

“母亲!”

“夫人!”

周氏身后的儿女和下人们顿时乱作一团,慌忙上前搀扶。

周氏脸色在烛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嘴唇失去了血色,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额头上瞬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我……我这是怎么了……头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方才那盛气凌人的姿态荡然无存,此刻看上去就像一个骤然衰老了十岁的病弱妇人。

“快!

快扶夫人回去休息!

请大夫!”

有人急声喊道。

灵堂内一片鸡飞狗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贺江身上,转移到了突然“病倒”的周氏那里。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瘫软的周氏搀扶起来,踉跄着向后堂走去。

没有人再看贺江一眼。

贺江依旧躺在冰冷的门板上,呆呆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右手掌心。

那里,那笔尖状的灼热感正在缓缓消退,但一种奇特的、仿佛与某种至高法则建立了微弱联系的玄妙感觉,却残留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灵堂正中央。

那里,巨大的黑色“奠”字在白色帷幔的映衬下,森然肃穆。

棺椁之前,一个同样身着重孝的窈窕身影,正孤零零地跪在蒲团之上,纤细的背脊挺得笔首,如同风雪中一株倔强的青竹。

从他醒来,到周氏发难,再到周氏莫名瘫倒,混乱发生……自始至终,那个身影都没有回头,没有参与,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将手中的纸钱,沉默地投入身前的火盆。

跳跃的火光,映亮了她半边苍白的侧脸,和一双……空洞得令人心碎的眸子。

那是秦望山的独女,秦晚。

他名义上的……妻子。

贺江看着她孤独的背影,感受着掌心残留的奇异力量,再回想周氏那瞬间衰败的模样,一个清晰的认知,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这屈辱的赘婿生涯,或许……从这一刻起,要彻底不同了。

他轻轻握紧了空无一物的手掌,仿佛握住了某种无形的权柄。

灵堂里,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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