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做鉴情师的,最忌讳就是爱上鉴别对象,我还是不能自拔爱上了裴聿年。
后来事情败露,裴聿年和我约定三年为期。
“许流筝,我们三年为期,三年内,你要是能挽回我,我们就从头来过。”
明知前路渺茫,我还是飞蛾扑火般想留住这一丁点爱。
看着裴聿年带回一个又一个像我的女孩,忍下他一次又一次对我折辱。
三年丧偶式婚姻,将我对裴聿年的爱和期许消耗殆尽。
我不想挽回了。
也懒得挽回了。
我端着做好的鸡丝面进来,裴聿年正帮方云初吹头发。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温柔穿过女孩乌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纵使早已习惯裴聿年对其他女人好,眼眶还是忍不住一涩。
原来没了我。
裴聿年也会爱其他人。
甚至,比当年对我更加温柔细心。
我把汤碗放在桌上,扭头要走。
身后忽然传来方云初窒息抽搐的痛吟声:
“流…流筝姐,你…你在碗里放了葱?”
2
“——初初!”
裴聿年猛地把汤碗丢远,心疼抱住方云初。
我来不及躲,半张脸被热汤烫得通红,额头还起了水泡。
裴聿年眸光一顿,触及怀里晕过去的方云初,眼神又变得狠戾。
“许流筝,我不是告诉你初初对葱过敏,你为什么还要放葱?!”
忍下脸上***辣的痛意,我张唇解释:
“我没……”
裴聿年抱起方云初,撞向我肩往外走。
“你最好给我祈祷初初没事!”
我被他撞得跪坐在地,掌心扎在汤碗碎片上。
眼睛被一地血红刺得泛起水雾。
心也跟着掌心脸颊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裴聿年爱人时依旧护短。
曾因在巴黎度假,我手指破点皮,就立刻申请航线,用私人飞机调来裴家专属医疗团队。
现在为了方云初,也能无视我被烫伤。
窗外天光大亮,裴家佣人开始工作,却默契无视受伤的我。
只因裴聿年曾吩咐:“许流筝不是我的太太,只是我养的一条狗,只配住地下室。”
因为是狗,所以没人在意。
我只能咬牙走去医院,路上迎头暴雨落下。
到医院时,我已经烧得不省人事。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是我的生日。
裴聿年打来电话,我以为他会和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或者关心我的伤势。
他却只是冷漠吩咐:“今天下午来婚纱店,陪初初试婚纱。”
刚领证时,我也曾提议和裴聿年举行一场婚礼。
换来他无情嘲弄:“许流筝,领证不过是更方便折磨报复你。”
“你凭什么觉得我裴聿年会爱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我戴着口罩赶去婚纱店。
方云初穿着当季高奢小礼裙,身边围着一众名媛富太,都对她谄媚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