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安，青云宗一个没人注意的外门弟子。我的日常，
就是给我那位同样没人注意的大师姐凌决，送饭，扫院子。所有人都说大师姐是个废物，
修为停滞，性子冷淡，早就该被宗门放弃。他们都追捧新来的小师妹楚瑶，说她是天命之女，
气运之子，未来的仙道至尊。楚瑶人美声甜，天赋异禀，身后还跟着一群实力恐怖的追求者。
她一步步夺走了本该属于大师姐的一切，最后，她带着所有人，来后山杀她。他们说，
这是天命。那天，我看见我那被称作废物的师姐，第一次放下了手里的抹布，
拿起了院里那把生锈的铁剑。然后，天命就死了。1.后山的废物师姐我叫陈安。
青云宗外门弟子，负责杂役。说白了，就是个扫地的。我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卯时起床，
打扫外门广场。辰时，去后山给大师姐凌决送饭。之后的时间，就待在后山，
帮她打理那个破旧的院子。宗门里的人都觉得我疯了。一个外门弟子，不想着巴结长老，
不去讨好那些内门天才。偏偏跑去伺候一个废物。对，废物。这是整个青云宗，
上至宗主长老，下至新入门的弟子，对大师姐凌决的统一评价。她入门最早，
占着“大师姐”的名号。但修为，十年了，一直卡在筑基初期，动都没动过。而我们青云宗，
现在最耀眼的人，是小师妹，楚瑶。一年前入门，直接测出天品冰灵根。一年时间，
从零开始，一路冲到筑基巅峰，马上就要结丹了。宗主说她是青云宗百年不遇的麒麟儿。
楚瑶师妹长得也好看，眼睛水汪汪的，跟谁说话都带着笑。她会炼丹，会画符，
还会给受伤的师兄弟疗伤。宗门上下，没有不喜欢她的。都说她是天命之女，
是上天赐给青云宗的宝物。只有我知道，不是的。有些事，他们看不见。比如，三年前，
后山那株快死的悟道茶树，是凌决师姐每天用自己的血去浇，才救活的。茶树活过来那天，
异象惊天，宗主以为是无主神物，直接移栽到了自己的洞府。他当着全宗的面，
把第一片茶叶，泡给了刚刚引气入体的楚瑶。他说，好东西，就该给最有天赋的人。那天，
凌决师姐在院子里擦拭她那把生锈的铁剑。擦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站在旁边，
屁都不敢放一个。我感觉那把剑，快被她擦出火星子了。再比如，去年，
宗门禁地里的上古剑痕，突然开始暴动，剑气外泄。是凌决师姐一个人走进禁地，
待了三天三夜。她出来的时候，脸色白了点。禁地里的剑气，平息了。第二天，
楚瑶“无意中”路过禁地，顿悟了其中三式剑招，修为大涨。全宗门都夸她天赋异禀，
连上古剑意都能收服。这样的事，很多。多到我都懒得记了。每次，凌决师姐都没什么反应。
她不是不在乎，是那种……懒得在乎。就像一只卧在山顶的雄狮，
看着几只蚂蚁搬走了它掉落的一根胡须，然后沾沾自喜。狮子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今天，
我又提着饭盒去后山。还没到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是楚瑶的声音，清脆，好听。
“师姐，你这院子也太冷清了，我给你送了些花种种，你看，多漂亮。”我走进去，
看到楚瑶正指挥着几个内门弟子，在院子里刨地。他们把凌决师姐种的那些杂草一样的药材，
全给拔了。换上了一些五颜六色，但是毫无灵气的观赏花卉。凌决师姐就坐在石阶上，
看着他们。她手里拿着一块抹布，在擦一个板凳。一遍，又一遍。她的动作很慢，很专注，
好像那个板凳是什么稀世珍宝。楚瑶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师姐，你看你，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闷葫芦一样。得多笑笑，多跟人交流。不然啊，
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后山，守着这个破院子。”她的语气，像是关心，又像是施舍。
我把饭盒放下，走过去，挡在凌决师姐面前。“楚瑶师妹，大师姐喜静，你们这样，太吵了。
”楚瑶身后的一个内门弟子，叫李牧，是戒律堂长老的孙子。他一步跨上来，指着我的鼻子。
“陈安，你一个扫地的，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开！”楚瑶拉了拉他，柔声说：“李师兄，
别这样。陈安师兄也是关心则乱。他不懂，我是为了大师姐好。”她又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陈安师兄，我知道你对师姐忠心。但是，人得往前看。
师姐她……已经没有未来了。你跟着她，也只会埋没自己。你要是愿意，来我丹房帮忙吧，
我给你三倍的月钱。”我气得发抖。我想骂人。但凌决师姐在我身后，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回头看她。她站了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看着满院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土地，
和那些被丢在一旁的药草。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水缸边，洗了洗手。
然后拿起我送来的饭盒，走进屋里。自始至终，她都没看楚瑶一眼。那种无视，
比任何辱骂都伤人。楚瑶的脸，瞬间就白了。2.秘境的名额楚瑶她们没待多久就走了。
走的时候，李牧还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我默默地把院子收拾好。
那些被拔出来的药草，根都断了，活不成了。我只能把它们收起来，晒干，看看还能不能用。
这些药草，凌决师姐种了好几年。其中有一株，是用来压制她体内一种旧伤的。晚饭的时候，
凌决师姐吃得很少。她坐在桌边，看着窗外发呆。“陈安。”她突然开口。“师姐，我在。
”我赶紧应声。“那株‘静心草’，没了。”她的声音很平淡。“我……我明天就下山，
去坊市里给您买！”我急忙说。“买不到的。”她摇了摇头，“那是孤本。”我的心，
一下子沉了下去。没了静心草，师姐的旧伤怎么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伤，
只知道每到月圆之夜，她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我靠近。
我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痛苦的闷哼声。“没关系。”凌决师姐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死不了。”她说完，就起身回了房间。第二天，宗门里宣布了一件大事。三个月后，
十年一开的“青帝秘境”就要开启了。青帝秘境，是这片大陆最有名的上古秘境之一。
里面有无数天材地宝，上古传承。据说，只要能从里面活着出来，最差也能结成上品金丹。
我们青云宗，有三个名额。按规矩，这三个名额，一个给宗主之子，一个给大长老之孙。
最后一个，是给宗门里最有潜力的弟子。过去几十年，这个名额，
都是默认给“大师兄”或“大师姐”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次的名额，会给凌决。毕竟，
她占着大师姐的名号。虽然她修为不高，但规矩就是规矩。戒律堂里，长老们正在议事。
我和几个杂役弟子在外面候着。能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宗主，这不合规矩！
最后一个名额，历来都是给大师姐的！”这是一个耿直的长老在说话。“规矩是死的，
人是活的！”宗主的声音很洪亮，“凌决的修为，你们不清楚吗？筑基初期！
让她去青帝秘境，是让她去送死！也是浪费我们青云宗宝贵的名额！
”“可楚瑶入门才一年……”“一年又如何？楚瑶现在已经是筑基巅峰，随时可能结丹！
她才是我们宗门的未来！这个名额给她，她从秘境里带出来的东西，
能让我们整个宗门都受益！”争吵了很久。最后，宗主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最后一个名额，给楚瑶！”消息传出来，整个宗门都沸腾了。大家都说宗主英明。
说就该这样，能者上，庸者下。还有人公开嘲讽凌决，说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早就该把大师姐的位置让出来了。我听到这些话，拳头捏得咯咯响。我跑到后山，
想去安慰师姐。我以为她会难过，会愤怒。结果，我到院子的时候。她正坐在树下，
手里拿着个小木碗，在喂一只瘸了腿的麻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身上，斑斑点点。
她的侧脸很安静，很柔和。好像外面那些风风雨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师姐……”我开口，声音有点干。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
”我坐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宗门的事，我听说了。”她一边喂鸟，一边淡淡地说。
“师姐，他们太过分了！那个名额本来就是你的！”我忍不住说。她笑了笑。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很淡，像风一样。“一个秘境而已，有什么好争的。”她顿了顿，
又说：“里面的东西，都烂透了，没什么好拿的。”我愣住了。烂透了？
那可是上古大能留下的青帝秘境啊。她好像没想跟我解释。喂完鸟，她站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米屑。“陈安，你信命吗？”她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信，或者不信，
都不重要。”她自言自语，“重要的是，不要把别人的剧本，当成自己的命运。”她说完，
就回屋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琢磨着她这句话。别人的剧本？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一场真正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我的师姐，不是戏里的演员。
她是那个，准备掀桌子的看客。3.她知道剧本接下来的三个月，楚瑶成了宗门的绝对核心。
宗主亲自指点她修行。丹药、法宝、功法，像不要钱一样往她身上堆。她的修为，
也像坐了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去秘境前，她成功结丹了。金丹异象，覆盖了整个青云宗。
所有人都说，千年难遇。那一天，凌决师姐在院子里种树。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株小树苗，
光秃秃的，一片叶子都没有。她挖了个坑，把树苗埋进去，很认真地浇水。天上的金光祥云，
她一眼都没看。我忍不住问她：“师姐，你种的是什么树？”“不知道。”她说，
“路上捡的。”楚瑶结丹后，更加目中无人了。她身边的追随者也越来越多。大长老的孙子，
戒律堂长老的孙子李牧，还有宗主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全都围着她转。
他们形成了一个小团体，在宗门里横着走。有一天，我下山采购，回来的路上，
被李牧他们拦住了。“陈安，听说你最近在偷偷修炼？还想参加外门大比？
”李牧斜着眼睛看我。我没说话。我确实在修炼。是凌决师姐丢给我一本破破烂烂的心法。
她说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练练。我练了之后，发现效果出奇的好。短短几个月，
我已经快要筑基了。“一个杂役，还妄想成为内门弟子？做什么梦呢！”另一个人嘲笑道。
“他不是想，他是想替他那个废物师姐争口气呢。”李牧一脚踹在我身上。我摔在地上。
他们围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废物配狗，天生一对！”我被打得半死，蜷缩在地上。
他们抢走了我怀里的钱袋，还有给师姐买的药材。“回去告诉你那废物师姐，让她老实点！
别以为占着大师姐的名号，就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楚瑶师妹才是宗门的未来！”说完，
他们大笑着走了。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回后山。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凌决师姐。
她站在那里，好像等了很久。她看着我一身的伤，没有问什么。只是伸出手，把我扶了进去。
她把我按在凳子上，拿来药酒，给我擦拭伤口。药酒很烈，碰到伤口，疼得我直抽气。
她的动作很轻。“忍着点。”她说。“师姐，对不起，我没用。”我低着头，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你的错。”她的声音很平静。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我好像听到隔壁凌决师姐的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
不是她在跟谁说话。是她一个人的声音。我悄悄爬起来，走到她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她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面古怪的镜子。镜子里，是楚瑶的脸。楚瑶正在自己的洞府里，
兴奋地走来走去。只听见镜子里传来楚瑶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系统！系统！
我成功结丹了！情节果然是不可逆的！凌决那个蠢货，她根本不知道，
青帝秘境里的最大机缘，就是那份‘青帝长生诀’！等我拿到手，我就能彻底取代她，
成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主角！”我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系统？情节？主角？这是什么东西？
镜子里的画面一闪，变成了一行行文字。恭喜宿主完成主线任务：结丹成功。
奖励：气运值+1000。下一阶段主线任务：进入青帝秘境，获取‘青帝长生诀’，
并在秘境中，寻机击杀原女主凌决，彻底断绝其气运。我浑身冰冷。原来……原来是这样。
楚瑶……她是要杀了师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我再看向凌决师姐。
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内容，脸上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她好像……早就知道了。
她伸出手指，在镜子上一划。镜子里的画面，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她端起桌上的茶杯，
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了一句，像是在评价一个无聊的故事。“真吵。”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了师姐之前说的那句话。“不要把别人的剧本，当成自己的命运。
”楚瑶有她的剧本。可是我的师姐，她好像，是那个看剧本的人。
4.蝼蚁的叫嚣楚瑶进入秘境那天，宗门为她举行了盛大的欢送仪式。宗主和长老们都来了，
对她谆谆教诲，满怀期望。楚瑶站在人群中央，穿着一身华丽的法衣，像个真正的公主。
她享受着所有人的瞩目，脸上是得体的微笑。她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后山的方向，
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我知道，她在看什么。她在看她的“任务目标”。凌决师姐根本没去。
那天，她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秋千。用的是后山最结实的藤蔓。搭好后，她就坐在秋千上，
慢慢地晃悠。一晃就是一天。我心急如焚。“师姐，楚瑶她……她要在秘境里对你不利！
”我把那天晚上看到听到的，全都告诉了她。“嗯，我知道。”她回答得很随意，
脚尖轻轻一点地，秋千又晃高了些。“你知道？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急？”我快疯了。
“为什么要急？”她反问我，“一只蚂蚁，跟你说要咬死你，你会急吗？”我愣住了。蚂蚁？
楚瑶，那个天命之女，在她眼里，只是一只蚂蚁？
“可是宗主他们都信她……”“他们信不信，重要吗？”凌决打断我，“陈安，你要记住。
这个世界上，别人的看法，是最没用的东西。他们觉得你是废物，你就是废物吗？
他们觉得她是神仙，她就真是神仙吗？”她从秋千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
“决定你是什么的，只有你自己。还有……你的剑。”她指了指我腰间那把练习用的木剑。
接下来的日子，宗门里很平静。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着楚瑶凯旋。而我，
在凌决师姐的“指点”下，开始了魔鬼式的修炼。她的指点很奇怪。不教我招式，
不教我心法。她就让我每天劈柴，挑水，扎马步。她说：“你体内的那本破心法，根基太差，
先把力气练好再说。”我每天累得像条死狗，但修为，却真的在一点点增长。一个月后，
青帝秘境关闭。回归的传送阵亮起。楚瑶回来了。她没死，而且看起来，收获巨大。
她身上的气息，已经变成了金丹中期。手里拿着一把流光溢彩的仙剑。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蟒袍，气质高傲，是当朝大炎王朝的太子，赵煜。另一个是个老太监，
气息深不可测，至少是元婴期。全宗门都去迎接了。宗主看到太子赵煜，
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们青云宗，只是大炎王朝境内的一个三流宗门。
能跟王朝太子搭上线，那是祖坟冒青烟了。楚瑶简单讲了她在秘境里的经历。
她说她得到了青帝传承，拿到了仙剑“流光”。在秘境里，她偶遇了前来历练的太子赵煜。
两人一见倾心，太子殿下已经决定，要娶她为太子妃。消息一出，整个宗门都疯了。
我们青云宗，要出一位太子妃了！这意味着，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国宗了！宗主笑得合不拢嘴。
看楚瑶的眼神，比看亲闺女还亲。“瑶儿啊，你真是我们青云宗的福星！
”楚瑶谦虚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宗主，各位长老。瑶儿在秘境中，
还发现了一件关系到我们宗门安危的大事。”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在青帝留下的手札中看到，他当年镇压了一个绝世大魔。但那大魔留下了一缕残魂，
附身在了一件器物上，流落到了我们青云宗。”“这些年，
它一直在悄悄侵蚀我们宗门的气运，导致我们宗门日渐衰落！”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什么？
还有这种事？”“那魔物在哪？”楚瑶的目光，缓缓地，投向了后山的方向。她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那件器物，就是我们大师姐凌决，从不离身的那把……生锈的铁剑。
”全场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惊疑不定。我知道，图穷匕见了。这场戏，
终于要到最高潮了。太子赵煜站了出来，一脸正气。“孤可以作证。瑶儿说的句句属实。
那魔剑气息诡异，孤在百里之外都能感觉到。此等魔物，绝不能留！”他身后的老太监，
也点了点头，一股庞大的威压笼罩全场。“殿下所言极是。”宗主的脸色变了又变。
一边是来历不明的魔剑，一边是太子和元婴高手。怎么选，根本不用想。“来人！
”他怒喝一声，“去后山，把凌决和那把魔剑，一起给我带到戒律堂！！”5.审判，
还是送死？一群内门弟子，气势汹汹地冲向后山。领头的，正是李牧。
他现在是楚瑶最忠实的走狗。我当时正在院子里劈柴。听到动静，我立刻抄起斧子，
挡在门口。“你们想干什么？”李牧看到我，冷笑一声。“陈安，你还想护着那个女魔头？
她已经被发现了！宗主有令，带她和魔剑回戒律堂受审！你再敢拦着，就是同罪！
”“我师姐不是魔头！”我吼道。“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李牧一挥手，“给我上！
把他也绑了！”几个人冲了上来。我虽然修为涨了不少，但双拳难敌四手。
很快就被他们按在地上。他们冲进院子，把凌决师姐从屋里拖了出来。师姐没有反抗。
她很平静，只是在出门的时候，顺手拿起了墙角那把生锈的铁剑。
她甚至还看了一眼地上被按着的我，对我摇了摇头。好像在说，别冲动。
我们被押到了戒律堂。戒律堂广场上，站满了人。宗门所有弟子，所有长老，都来了。
正中央，宗主和太子赵煜并排而坐。楚瑶站在太子身边，嘴角挂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凌决师姐被推到广场中央。她环顾四周，看着那些曾经的同门，用或鄙夷，或恐惧，
或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她。她的表情，还是那么平淡。“凌决！”宗主开口了，
声音里满是痛心疾首。“我青云宗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与魔为伍，私藏魔剑，祸害宗门？
”凌决没看他。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铁剑。“它不是魔剑。”她说。“还敢狡辩！
”太子赵煜拍案而起。“瑶儿亲眼所见，青帝手札上写得清清楚楚！你这魔女，还想骗谁？
来人，把她的剑夺过来！”他身后的老太监，身形一晃，就出现在凌决面前。他伸出手，
抓向那把铁剑。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剑的时候。凌决的手腕，轻轻一抖。
那把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铁剑，发出了一声轻鸣。嗡——声音不大，却像是一记重锤，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老太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他的整条手臂，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一股无形的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