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遥，季氏集团的掌舵人。我嫁给顾言，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他是一份合格的履历，
一个体面的合作伙伴。这场婚姻是一场交易，我给他体面和资源，
他扮演好“季家女婿”的角色。契约精神，是我唯一的要求。可他的家人，
尤其是他那个宝贝妹妹顾思思，显然没看懂合同。他们把我的慷慨当成理所应当，
把我的底线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草坪。从要求我给她买千万豪宅，
到在网上造谣我是个刻薄的嫂子。他们以为，用亲情和舆论就能逼我就范。他们不知道，
我白天在明面上签署上亿的合同。晚上，我是“K”，
一个能让任何秘密在网络世界里无所遁形的影子。他们更不知道，我手里，
早就捏着一份足以让整个顾家万劫不复的东西。我只是在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把这份“礼物”，连本带利地还给他们。1“姐，城南号那个楼盘你看了吗？
三百平的大平层，视野特别好。”饭桌上，顾思思夹了一筷子鲍鱼，
说话的口气像是在通知我晚饭吃什么。我没抬头，用汤匙撇去汤里的浮油。“没看。
”“哎呀，你得看看！我跟朋友去看过了，就剩下最后几套了。首付大概要一千多万，
我想着……”她停下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我公公假装咳嗽，
婆婆低头喝汤。我丈夫顾言，坐在我旁边，给我夹了一块排骨，手肘轻轻碰了我一下。
他在示意我。我放下汤匙，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抬头，看着顾思思。“你想着什么？
”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但贪婪压过了心虚。“我想着，姐你家大业大的，
这一千多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我哥是入赘，我们顾家也没让你出彩礼，这房子，
就当是你给我这个小姑子的新婚礼物了？”她还没结婚，甚至没有男朋友。我笑了。
不是嘲讽，就是觉得有点好笑。像看一个计算器，摁错了数字，
还理直气壮地显示出一个荒谬的结果。“顾思思，你在季氏集团的子公司上班，
职位是行政主管。”我陈述事实。“月薪两万，公司给你配了车，年终奖去年发了二十万。
”“你现在住在公司提供的单身公寓里，一百二十平，精装修，水电全免。”我每说一句，
顾思思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是你应得的吗？”我问她。“我……”她卡壳了。
“你不是。那是看在顾言的面子上，我给你的。是‘给’，不是你‘应得’。
”我把“给”字咬得很重。“现在，你想要一套一千多万的房子当礼物。”我身体微微前倾，
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顾言的面子，现在涨价到一千万了？”“季遥！你怎么说话的！
”我婆婆终于忍不住了，把筷子一拍。“思思是你小姑子，一家人，你这么算计有意思吗？
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没理她。我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顾言身上。
他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是埋着头，拼命地往嘴里扒饭。“顾言，你的意思呢？
”我问他。他身体僵了一下，饭也扒不动了。他抬起头，眼神躲闪。“阿遥，思思她还小，
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又是这句。永远是这句。“她二十六了，不是六岁。
她想要什么，我很清楚。”我站起来。“这顿饭我吃好了。爸，妈，你们慢用。
”我转身就走。“站住！”我婆婆在后面喊。“季遥！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这房子你到底买不买！”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一家人。一张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
“房子可以买。”我说。顾思思的眼睛瞬间亮了。我婆婆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明天，
你来我办公室，我让人资给你办离职。”我看着顾思思，一字一句地说。“然后，
我会把你名下那辆车，那套公寓，全部收回。”“折算成市价，大概两百万。
”“剩下的八百万，我可以借给你，年利率百分之十，十年内还清。需要你父母做担保。
”“你做梦！”顾思思尖叫起来。“或者，”我完全无视她的尖叫，
“你继续当你月薪两万的行政主管，开着公司的车，住着公司的房。”“路给你选好了。
选哪条，你自己定。”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出大门。身后，是盘子摔碎的声音，
和我婆婆气急败败的咒骂。还有顾思思的哭喊。我坐进车里，发动引擎。顾言追了出来，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阿遥，你别生气，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顾言。”我打断他。
“我们的婚前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我的资产，是我的。
我可以给你家人提供‘超出市场平均水平’的优待，但前提是，他们懂得‘适可而止’。
”他沉默了。“今天这顿饭，是试探，也是警告。”我开着车，目视前方。“警告他们，
也警告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后果你们承担不起。”车里的空气，冷得像冰。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一场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而我的敌人，
愚蠢到甚至不知道我手里握着什么样的武器。2第二天，我没等到顾思思的电话。
却等到了公司公关部总监的紧急来电。“季总，您看微博了吗？”我打开微博，
热搜榜上挂着一个词条。豪门恶嫂点进去，是一篇长文。发帖人是个小号，
但内容写得声情并茂。说自己有个哥哥，为了爱情“嫁”入豪门。
本以为是王子和公主的幸福生活，没想到那个富家女嫂子尖酸刻薄，控制欲极强。
不仅把哥哥当佣人使唤，还对自己这个小姑子百般刁难。文章里没指名道姓，
但细节给得很足。比如“J姓”女总裁，“G姓”凤凰男。比如女总裁心情不好，
就让凤凰男在书房门口站一夜。比如小姑子想换个工作，女总裁就用辞退来威胁她。
最新更新的情节是，小姑子想买婚房，女总裁不仅不帮忙，还放话要把她赶出家门。
下面配了几张图。一张是顾思思眼睛红肿的自拍，配文：打工人真的好难。
一张是昨天饭桌上，我婆婆摔碎的盘子，配文：心也跟着碎了。还有一张，是顾言的侧脸，
坐在车里，眉头紧锁。配文：哥哥，你真的幸福吗？评论区已经炸了。“卧槽，
这不就是现实版霸道女总裁和她的小娇夫吗？就是性转了。”“这嫂子也太恶心了吧？
有钱了不起啊！”“心疼小姑子和哥哥，赶紧离了吧，扶贫也不是这么扶的！
”“G姓凤凰男是不是傻，这种女人还留着过年？”舆论发酵得很快。背后明显有推手。
我关掉手机，没什么表情。公关总监在电话那头很着急。“季总，需要我们马上处理吗？
可以定位到发帖人，也可以让平台把热搜撤下来。”“不用。”我说。“让它挂着。
不仅别撤，再帮他们买点流量，推到热搜前三。”“什么？”总监愣住了。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我看着窗外的城市，线条冷硬。“也让你看看，
什么叫专业的舆论战。”“另外，查一下最近跟顾思思接触频繁的营销号，
还有她近三个月的消费记录，特别是大额消费，全部发给我。”“好的，季总。”挂了电话，
我给顾言拨了过去。响了很久，他才接。声音很疲惫。“阿遥。”“微博看到了？
”“……看到了。”“是思思不懂事，我已经骂过她了，我让她删掉。”“不必了。”我说。
“我问你一件事。我让你在书房门口站一夜，是什么时候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还有，
我什么时候威胁过她，不让她换工作？”他还是不说话。“顾言，
你知道诬告和诽谤的区别吗？”我的声音很平静。“前者是无中生有，后者是添油加醋。
你妹妹现在，两样都占了。”“按照我们公司的法务标准，这篇文章，足够她坐三年牢。
”“阿遥！你别吓我！她是你妹妹啊！”顾言的声音急了。“她不是我妹妹。”我纠正他。
“她是你妹妹。也是一个需要为自己言行负责的成年人。”“我会处理好的！你相信我！
”他急切地保证。“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让她把帖子删了，给你道歉！”“好，
我给你时间。”我说。“二十四小时。”“过了明天下午三点，删不删，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到那时候，就轮到我出牌了。我挂了电话。电脑上，公关总监的邮件已经发了过来。
附件里是顾思思的消费记录，和一个叫“扒圈王”的营销号的资料。我点开消费记录。
上个月，她在一家高端医美机构，消费了三十万。分期付款。首付五万，剩下的，
每个月要还两万多。以她两万的月薪，根本不可能还得起。原来，
这才是她急着要钱的真正原因。那套一千万的房子只是个幌子，她真正的目的，
是填这个窟窿。我笑了笑，打开另一个软件。屏幕上，代码开始飞速滚动。
“扒圈王”的微博主页，以及他背后运营者的所有社交账号，服务器后台……在我面前，
层层打开，毫无秘密可言。我看到了他和顾思思的聊天记录。“王哥，这次就靠你了！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放心吧，思思妹子。这种豪门恩怨的剧本，我最拿手了。
保证把她塑造成一个蛇蝎妒妇，让你哥哥早日脱离苦海。”转账记录显示，
顾思思给他转了五万块。看来是把医美的首付款，先拿来做“启动资金”了。我把这些截图，
全都保存下来。然后，我顺着“扒圈王”的线索，继续往下挖。很快，
一个更完整的利益链条，出现在我面前。他背后，是一家专门做黑公关的公司。
而这家公司的某个股东……有点意思。竟然是季氏集团的一个竞争对手。事情，
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本来只是想清理一下家里的垃圾。现在看来，
还能顺便扫一扫公司门口的障碍。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顾思思，顾言，
还有我亲爱的婆婆。他们以为这是场家庭伦理剧。他们错了。
从他们决定把家事闹到网上那一刻起。这就成了一场商战。而在这场战争里，我，从不失手。
3二十四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微博上的热搜，在我的“帮助”下，热度居高不下。
顾思思的小作文下面，已经有了十几万条评论。全是骂我的。顾言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我一个都没接。下午三点，他带着顾思思，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顾思思眼睛还是红的，
一脸的不情不愿。顾言则是一脸憔悴和恳求。我的助理把他们拦在外面。“季总在开会，
请稍等。”他们就那么在门口站着。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我能看到顾思思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顾言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我并没有开会。
我只是在看他们能站多久。半个小时后，我才让助理请他们进来。“说吧。”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他们。“阿遥，对不起。”顾言先开口，他拉了一把顾思思。“思思，快给你嫂子道歉。
”顾思思梗着脖子，不说话。“顾思思，你在网上发的帖子，是你自己写的，
还是有人教你写的？”我问。她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是我自己写的！
我说的都是事实！”“是吗？”我点开桌上的平板，推到她面前。上面，
是她和那个“扒圈王”的聊天记录截图。还有那笔五万块的转账记录。顾思思的脸，
“刷”的一下，全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我怎么会有，
不重要。”我拿回平板。“重要的是，你收钱，找营销号，在网上恶意中伤我，
损害我和季氏集团的声誉。”“你哥说，你是不懂事。”“可现在看来，你很懂事。
懂怎么策划，懂怎么执行，还懂怎么变现。”“我没有！我就是气不过！”她还在嘴硬。
“气不过？”我身体前倾，盯着她的眼睛。“是因为我没给你买一千万的房子，
让你还不上那三十万的医美贷款？”这句话，像一颗炸弹。顾思思彻底懵了，嘴巴张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旁边的顾言，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妹妹。显然，他对此也一无所知。
“顾思思，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异常清晰。
“第一，你现在，用你那个发帖的微博号，发一篇道歉声明。”“说明整件事是你为了钱，
自导自演，恶意诽谤。”“并且，把你和营销号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全都放上去。
”“然后，你从公司辞职，搬出公寓，车还回来。我们两清。”“不可能！”她尖叫起来，
“那我这辈子就毁了！”“那就选第二条路。”我平静地看着她。“我让公司的法务部，
给你发律师函。”“告你诽谤，造谣，以及商业诋毁。”“你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
会成为呈堂证供。”“那个营销号，还有他背后的公关公司，我会一并起诉。”“顺便，
我还会报警，告你敲诈勒索未遂。”“你……你这个毒妇！”顾思思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我按下了桌上的计时器。“五分钟后，你要是还没决定，
我就帮你决定。”“我会默认你选了第二条。”办公室里，只剩下计时器滴答滴答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敲在顾思思和顾言的心上。顾言的脸色，比他妹妹还难看。他看着我，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求情。但我看都没看他。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顾思思的脸色，从惨白，到涨红，再到灰败。她在权衡。权衡是身败名裂地滚蛋，还是坐牢。
最后十秒。“十，九，八……”我开始倒数。“我选第一个！”在倒数到“三”的时候，
她终于崩溃了，哭着喊了出来。“很好。”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法务部总监的电话。
“王总监，你上来一下。带上标准的道歉声明模板，和一份自愿离职协议。”然后，
我又拨通了人资总监的电话。“李总监，也请你上来一下。带上顾思思的离职手续。
”我当着他们兄妹的面，打完了这两个电话。顾言的脸，已经毫无血色。他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他可能从来没想过，那个在家里温和，甚至有些纵容他的我。
会有这样的一面。冷静，精准，不留任何余地。很快，两位总监敲门进来。看到眼前的阵仗，
他们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专业。“顾小姐，这是道歉声明的模板，你可以参照着写。
核心事实必须清晰。”“这是自愿离职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这是车辆和公寓的交接清单，今天下班前，请把钥匙交到行政部。”白纸黑字，
一份份文件，摆在了顾思思面前。她像个木偶一样，被顾言扶着，颤抖着手，一篇一篇地看，
一份一份地签。最后，轮到道歉信。她抬起头，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季遥，
你就不怕我哥跟你离婚吗？”我笑了。“你可以问问他，敢不敢。”我看向顾言。
他立刻避开了我的目光。“顺便提醒你一句。”我补充道。“我们的婚前协议里有一条。
”“若因一方或其直系亲属的过错，导致另一方或其公司声誉受损，过错方，
需赔偿对方个人资产的百分之五十。”“顾言，你现在有多少个人资产，需要我帮你算算吗？
”顾言的身体，猛地一抖。他名下的所有资产，那套他父母住的房子，他开的车，
他卡里的存款。全都是我给的。如果离婚，他净身出户。如果是因为他家人的错，
他不仅净身出户，还要背上巨额的债务。他看着我，眼神里只剩下绝望。他终于明白。
从他踏入季家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了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顾思思也终于明白了。
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断了。她低下头，拿起笔，开始写那封能毁掉她一生的道歉信。
4顾思思的道歉信，很快就发出去了。附上了所有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微博上，
风向瞬间逆转。豪门恶嫂的词条，变成了扶弟魔小姑子敲诈不成反被锤。
之前骂我骂得最凶的那些人，开始疯狂@顾思思，骂她不要脸，骂她绿茶。
扒圈王和他背后的公关公司，也被扒了个底朝天。我的公关团队，
适时地放出了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这家公关公司，
一直和我们的竞争对手“华创科技”有业务往来。一时间，华创科技不正当竞争的词条，
也悄悄爬上了热搜。华创的股价，应声下跌了五个点。他们的公关部焦头烂额，
立刻发声明撇清关系，说是营销号的个人行为。但已经没人信了。一场家庭闹剧，
被我硬生生扭转成了一次完美的商业反击。我不仅没受任何损失，还顺手敲打了对手，
季氏的股价反而涨了两个点。董事会上，股东们对我赞不绝口。只有我知道。这事，还没完。
顾思思是解决了，但顾家这个烂摊子，还在。顾言，这两天一直没回家。我给他打电话，
他说他在他爸妈那边。我猜得到。我那个好婆婆，肯定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她儿子的“金饭碗”没丢，她肯定会想出新的招数来对付我。果然，第三天晚上，
顾言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还有我婆婆亲手煲的鸡汤。他把汤放在桌上，不敢看我。
“阿遥，我妈……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思思的事，是她不对。”“是你妈让你说的，
还是你自己想说？”我问。“……都有。”“然后呢？”“她说，思思工作也丢了，
名声也坏了，也算得到教训了。”“一家人，总不能真成仇人。
”“她想……想请你周末回家吃个饭。把这事，翻篇。”我看着他。他眼睛里布满血丝，
一脸疲惫。像个两头受气的夹心饼干。但我没有丝毫同情。路是他自己选的。“好啊。
”我说。“是该好好聊聊。”顾言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以为我妥协了。周末，我开着车，
载着顾言，回到了他父母家。一进门，就看到一桌子丰盛的菜。我婆婆一反常态，
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阿遥来了，快坐快坐！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鸽子汤！
”我公公也陪着笑。只有顾思思，躲在房间里没出来。一顿饭，吃得异常和谐。
婆婆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仿佛之前的争吵，从来没发生过。饭吃到一半，
她终于图穷匕见了。“阿遥啊，你看，思思这事闹得……工作也没了，以后出门都抬不起头。
”“她一个女孩子，总这么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我想着，
你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我放下筷子。“妈，你想给她什么机会？
”“让她回公司上班，肯定是不行了。那……你能不能给她一笔钱，让她出国去待两年？
换个环境，也避避风头。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可以。
”顾言和我婆婆，都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让她出国，读个MBA，或者别的什么都行。
学费，生活费，我全包。”我继续说。“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说！
”婆婆急切地问。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推到了饭桌中央。文件封面上，
写着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顾言的脸，一下子白了。
“阿遥，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很明白。”我看着他，也看着他父母。“我，季遥，
要和你，顾言，离婚。”“作为补偿，我会资助你妹妹出国留学，直到她毕业。”“并且，
你现在名下的房产，车辆，存款，我一样都不要。算是给你的分手费。”“我不离！
”顾言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跟我离婚！”“你没错。”我说。“你只是，
太让你妈，太让你妹妹失望了。”“他们以为，有你在，
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我这里拿走一切。”“所以，我只好把你这个‘源头’，给切断了。
”“季遥！你太狠了！”我婆婆指着我，又开始发抖。“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我儿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妈，他哪里都对不起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从你女儿在网上泼我脏水，他选择沉默的那一刻起。”“从你纵容你女儿敲诈我，
他选择和稀泥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不止是夫妻了。”“我是受害者，而他，
是帮凶。”我站起来。“协议我放在这里了。签不签，你们自己决定。”“不签也可以。
那顾思思，就别想出国了。我会让律师，继续追究她的法律责任。”“另外，”我拿出手机，
点开了一段录音。里面，是我婆婆的声音。“儿子，你忍着点。等她给你生了孩子，
季家的财产，迟早都是我们孙子的！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这是我之前在家里的安防系统里，无意中发现的。我婆婆的脸，变成了猪肝色。“顾言，
你告诉我。”我盯着他。“这是不是也是你的想法？”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签字吧。”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这是你和你家人，最好的结局。
”说完，我转身离开。这一次，再也没有人敢拦我。我知道，他们会签的。因为他们贪婪，
但也懦弱。我以为，这件事，到此就该结束了。可我没想到，一份更大的“惊喜”，
还在后面等着我。5离婚协议，顾言拖了一个星期才签。签完字那天，他来公司找我。
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得厉害。“阿遥，我们……真的不能再回到过去了吗？
”他站在我办公桌前，声音沙哑。“顾言，过去是什么样的？”我反问他。
“是你对我言听计从，我对你家人出手阔绰。”“那不是夫妻，那是雇佣关系。”“现在，
我解雇你了。”他脸上血色尽失。“我签了。思思出国的事……”“放心，
我的律师会和你妹妹的留学中介对接。钱，会一分不少地打过去。”我做事，一向干脆。
他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忽然又停下了。“季遥，你真的，
一点都没爱过我吗？”我沉默了片刻。“爱这个词，太奢侈了。”“我只是觉得，
你曾经是个合适的合作伙伴。”他惨笑了一下，拉开门，走了。办公室的门关上，
隔绝了一切。我以为，这出闹剧，终于落幕。公司那边，对华创的狙击也进行得很顺利，
他们因为那场公关危机，丢掉了一个重要的大客户。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季总，有点麻烦。
我们公司C轮融资的几个核心投资方，突然要求重新进行尽职调查。”我眉头一皱。“理由？
”“他们说，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材料。说您……个人生活混乱，
并且有转移公司资产的嫌疑。”我的心，沉了一下。“把材料发给我。”很快，
一份加密文件发到了我的邮箱。我打开，里面的内容，让我瞳孔一缩。
那是一份详细的“证据”清单。里面有几张照片。是我和我们公司一个技术总监，
深夜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喝咖啡。拍摄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我们在亲密耳语。
还有几张，是我单独去一家私人银行的照片。更致命的，是几份伪造的银行流水。显示我，
通过几个复杂的海外账户，将一笔巨款，转移到了一个私人账户下。那个账户的户主，
就是照片上那个技术总监。材料做得非常逼真。照片是真的，时间地点都对。我和技术总监，
那晚是在讨论一个紧急的技术漏洞。我去私人银行，是处理我父亲留下的一些遗产。
但这些流水……伪造得天衣无缝，足以以假乱真。如果这份材料被证实，
不仅C轮融资会泡汤，季氏集团的股价会立刻崩盘。而我，甚至会面临牢狱之灾。是谁？
华创？他们应该没这个本事，拿到我这么私密的行程照片。我立刻启动了我的“K”系统。
开始追踪这份匿名邮件的来源。追踪过程很艰难，对方是个高手，设置了层层跳板和伪装。
我花了一整夜，才最终锁定了那个IP地址。看到地址的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那个地址，就在我曾经和顾言一起住的那个家里。房子，我已经留给了他。是顾言。
我从没想过，那个在我面前一直唯唯诺诺，甚至有些懦弱的男人。竟然藏得这么深。
他不仅懂怎么用舆论攻击我。甚至还懂怎么用商业手段，来对我进行致命一击。
伪造银行流水，这需要极高的技术，和对金融系统的了解。他不是个普通的项目经理吗？
我立刻调取了家里的所有安防监控。很快，我看到了。就在我和他离婚后的第三天。
有一个男人，深夜进入了我们的家。他和顾言，在书房里，聊了整整三个小时。那个男人，
我认识。他是华创科技的首席技术官，也是圈内一个顶级的黑客。外号，“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