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而已我的名字插曲

三十而已我的名字插曲

作者: 学子小熊

都市小说连载

《三十而已我的名字插曲》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学子小熊”的原创精品赵明林晓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 三十岁的“礼物”周五下午五会议室的空调吹得人后颈发林晓盯着桌上那张印着“优化名单”的A4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那是她上周熬三个夜改的方页角卷着像只被揉皱的人事经理坐在对珍珠项链顺着领口垂下每动一下都泛着冷光:“晓公司战略调你的岗位……”后面的话被玻璃上的水雾蒙林晓听见自己的声轻得像片要落的叶子:“是因为我32比刚毕业的小孩多三千工资...

2025-10-21 06:52:35

1 三十岁的“礼物”周五下午五点,会议室的空调吹得人后颈发僵。

林晓盯着桌上那张印着“优化名单”的A4纸,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边缘——那是她上周熬三个夜改的方案,页角卷着毛,

像只被揉皱的蝶。人事经理坐在对面,珍珠项链顺着领口垂下来,

每动一下都泛着冷光:“晓姐,公司战略调整,

你的岗位……”后面的话被玻璃上的水雾蒙住,林晓听见自己的声音,

轻得像片要落的叶子:“是因为我32岁,比刚毕业的小孩多三千工资?

”部门总监的钢笔在桌上敲了两下,喉结动了动:“晓,你知道的,

研发岗需要‘新鲜血液’。”新鲜血液。林晓想起上个月部门聚餐,

刚入职的实习生举着奶茶说“晓姐你做的用户画像也太牛了”,现在那杯奶茶的甜意还没散,

她已经成了要被“优化”的“旧血”。她把笔记本塞进纸箱,

抬头时撞见人事经理眼里的同情——那种裹着礼貌的、隔着一层的同情,

比直白的指责更让人难受。走廊里的灯已经暗了一半,往常这个点大家都在茶水间抢关东煮,

今天却静得能听见空调风灌进电梯井的声音。林晓抱着纸箱走过工位,

邻座的小陆盯着电脑屏幕,鼠标点得飞快,

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昨天他们还一起吐槽过甲方的奇葩要求。

大厦旋转门把外面的风卷进来时,林晓的手机震了震。她腾出一只手摸出来,

屏幕亮得刺眼:“晚上谈谈,妈来了。”是赵明的微信,没有表情,没有标点,

像份待处理的工作邮件。雨是突然落下来的。林晓站在楼门口,看着豆大的雨珠砸在台阶上,

溅起细碎的水花。纸箱里的多肉是她上周刚买的,叶子上还沾着她早晨浇的水,

现在被雨打弯了腰,耷着脑袋。她低头扯了扯湿透的袖口,离职证明从纸箱缝里滑出来,

被风刮得翻了个身,“解除劳动合同证明”几个黑字在雨里晃了晃。远处的LED屏还在闪,

红底白字写着“致敬每一位城市奋斗者”。

林晓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抱紧纸箱往公交站跑。雨丝抽在脸上,

疼得她睫毛直颤,手机在口袋里又震了一下,这次是妈妈的未接来电。她咬着唇没接,

眼前的雨幕里,公交站的站牌模糊成一团,像个张着嘴的黑洞,

等着吞掉她所有还没说出口的“为什么”。风裹着雨灌进领口,林晓缩了缩脖子。

纸箱里的文件散出来几张,是她去年得优秀员工时的奖状,现在被雨水浸得字迹模糊。

她蹲下来捡,指尖碰到一张照片——是结婚三周年那天,赵明举着蛋糕对她笑,

背景是阳台的绣球花,开得热热闹闹。雨打在照片上,赵明的脸渐渐晕开,像被揉碎的月光。

公交来了。林晓抱着纸箱挤上去,司机师傅看了眼她滴着水的头发,递来一张干纸巾。

她接过,指尖碰到纸巾盒上的字:“便民服务”。车厢里播着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暴雨,

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赵明还在厨房煮鸡蛋,说“晚上我接你”。

现在手机里的消息还停在“晚上谈谈,妈来了”,后面跟着一个灰色的勾,像根没系完的线。

她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外面的街灯亮起来,雨丝在光里织成网。

林晓想起三年前她来这家公司时,也是这样的雨天,她举着伞跑过天桥,

觉得风里都带着希望。现在伞没了,希望也没了,只剩怀里的纸箱,装着她三年的青春,

在雨里沉沉的,像块压在心上的石头。公交靠站。林晓抱着纸箱下来,

小区门口的梧桐树被风吹得哗哗响。她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户——灯亮着。

那是她每天下班都会先看的灯,现在却像只睁着的眼,等着她进去,

等着揭开那个还没说出口的“谈谈”到底是什么。雨还在下。林晓站在单元门口,摸出钥匙。

纸箱里的多肉掉了一片叶子,她捡起来,放在手心里。叶子上的水珠滚下来,

打在脚边的蚂蚁洞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说“遇到难事就回家”,可现在她的家,

就在眼前的门后,等着她的,是丈夫的“谈谈”,是婆婆的到来,

是还没说出口的“我失业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在雨里格外清晰。林晓推开门,

暖香扑面而来——是婆婆炖的鸡汤。赵明从厨房出来,看见她,愣了愣:“怎么淋成这样?

”林晓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婆婆从客厅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毛衣:“晓晓,

快把湿衣服换了,鸡汤要凉了。”她抱着纸箱站在玄关。鸡汤的香味裹着婆婆的话音飘过来,

林晓突然鼻子一酸。她低头看着纸箱里的离职证明,

又看着客厅里摆着的婆婆带来的土鸡蛋——那是从老家寄来的,婆婆说“补身体”。

赵明走过来,伸手要接她的纸箱:“我帮你放书房。”林晓躲开,

指尖碰到他的手背——很凉,像她手里的离职证明。“先吃饭吧。”婆婆笑着招呼。

林晓把纸箱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转身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了,眼角发红,

领口的扣子掉了一颗,露出里面的项链——是赵明去年送的银质吊坠,刻着“岁岁平安”。

她摸了摸吊坠,突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是的,今天是她32岁的生日。早上出门时,

她还想着下班要去买个小蛋糕,和赵明一起吃。现在蛋糕没了,工作没了,

连生日的快乐都没了。林晓坐在餐桌前,喝着婆婆炖的鸡汤,味道很鲜,却鲜得她喉咙发紧。

赵明坐在对面,几次要开口,都被婆婆的话打断。婆婆说老家的玉米熟了,

说邻居家的小孩考上了公务员,说“晓晓啊,你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林晓的勺子顿了顿。

鸡汤里的香菇浮上来,像只睁着的眼。她抬头看着赵明,他的眼神躲躲闪闪,

像极了会议室里部门总监的样子。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打在阳台的玻璃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林晓突然想起下午在公司楼下,LED屏里的“致敬城市奋斗者”,

想起人事经理的珍珠项链,想起部门总监的钢笔,想起所有她以为“会一直好下去”的东西,

现在都像被雨打落的叶子,飘在泥里。晚饭后,婆婆去客厅看电视。赵明站起身,

说“去书房谈吧”。林晓跟着他走进去。书房的书架上摆着她的证书,摆着赵明的电脑,

摆着他们结婚时的合影。赵明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像在开工作会议:“晓,

妈说……”“我失业了。”林晓突然开口。赵明的话顿住。他抬头看着她,

眼里的惊讶像根刺。林晓笑了笑,从包里掏出离职证明,放在桌上:“今天下午,公司优化,

我被裁了。”书房里的钟滴答滴答响。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听见赵明的声音,

轻得像片雨丝:“妈说,她想让我们尽快要孩子。”风裹着雨吹进来,

吹得书桌上的离职证明翻了一页。林晓盯着那张纸,突然觉得累。

她想起下午抱着纸箱走出公司时,天空的云是黑的,像块巨大的幕布。

现在窗外的云还是黑的,像块没掀开的谜底。她靠在书架上。书架上的书掉下来一本,

是她去年买的《三十岁的勇气》。林晓捡起来,翻开扉页,

上面写着她的字:“要做不害怕改变的人。”现在那些字被灯光照着,像句笑话。

赵明走过来,伸手碰了碰她的肩:“晓,我们……”“我想静一静。”林晓躲开他的手。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雨丝打在脸上,凉得她清醒。窗外的梧桐树沙沙响,

像在说什么悄悄话。林晓望着远处的路灯,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淋雨,

说“长大要做厉害的人”。现在她长大了,却成了那个被雨淋湿的人,

成了那个要被“优化”的人,成了那个连“静一静”都要躲在书房里的人。雨还在下。

林晓伸手接住一滴雨。水珠在她手心里,亮得像颗眼泪。她想起下午人事经理说“晓姐,

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想起部门总监说“晓,以后常联系”,

想起同事们假装没看见她的样子。她突然笑了,笑声在雨里飘得很远,像片被风卷走的叶子。

身后传来赵明的声音:“晓,妈还在外面等。”林晓转身。书房的灯亮着,照在她身上。

她摸了摸脸上的雨珠,把《三十岁的勇气》放回书架。然后她走向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突然停住:“赵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赵明愣了愣:“什么?”“今天是我生日。

”林晓说。她推开门,走进客厅。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她,笑着说“晓晓,

来吃点水果”。林晓走过去,拿起一颗葡萄。葡萄是甜的,甜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她在镜子前涂了口红,

说“今天要美美的”。现在口红还在包里,却被雨水浸得断了头。她摸出包,

看着断了的口红,突然想起一句话:“三十岁的礼物,从来都不是糖,是风里的雨,

是没说出口的话,是突然到来的‘谈谈’。”风裹着雨吹进来,吹得客厅的窗帘哗哗响。

林晓把口红放回包里,抬头看着婆婆和赵明。他们在笑,像往常一样。林晓也笑了,

她咬了口葡萄,甜汁在嘴里散开。她知道,今晚的“谈谈”还没结束,明天的雨还会下,

可她突然不害怕了——因为她32岁了,她见过风,见过雨,见过那些裹着礼貌的同情,

见过那些没说出口的“为什么”,她知道,她还有力气,把断了的口红重新削尖,

把湿了的衣服重新烘干,把没说出口的“我可以”,变成明天的太阳。雨还在下。

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轻轻说了句:“明天会晴的。”客厅的钟敲了八下。婆婆站起身,

说“我去给你热牛奶”。赵明走过来,递来一张干毛巾:“擦擦干。”林晓接过,

毛巾上有阳光的味道——是她昨天刚晒的。她擦了擦头发,抬头看见窗外的雨里,

有一只麻雀,缩在阳台的雨棚下,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林晓笑了。她走到阳台,

打开窗户。麻雀扑棱棱飞进来,停在她的手背上。林晓摸着它的羽毛,软乎乎的,

像小时候妈妈的手。麻雀叫了一声,飞走了。林晓望着它飞远的背影,突然觉得,

其实三十岁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场雨,一场会停的雨,一场能让她看清自己的雨。

她转身走进客厅。婆婆端着牛奶过来,赵明接过,放在她手里。牛奶是热的,

暖得她手心里发疼。林晓喝了一口,抬头看着他们。婆婆在笑,赵明在笑,窗外的雨在笑。

她突然觉得,其实“三十而已”,不过是三个字,不过是一场雨,不过是一次“谈谈”,

不过是重新开始的勇气。雨还在下。林晓抱着牛奶杯,望着窗外的雨帘。

她想起下午抱着纸箱走出公司时,天空的云是黑的,现在云还是黑的,可她知道,

云后面有月亮,有星星,有明天的太阳。她摸了摸怀里的牛奶杯,暖得像颗心。她突然想起,

明天要去买把新伞,要去买支新口红,要去见很久没见的朋友,要告诉她们:“我32岁了,

我失业了,可我还活着,还能笑,还能重新开始。”窗外的雨丝飘进来,打在她的手背上。

林晓笑了。她喝了口牛奶,甜丝丝的,像未来的味道。她知道,今晚的“谈谈”还没结束,

明天的雨还会下,可她不怕了——因为她是林晓,32岁的林晓,见过风,见过雨,

见过彩虹,也见过黑暗,她知道,她还有力气,走下去。雨还在下。林晓望着窗外的雨帘,

轻轻说了句:“我准备好了。”客厅的灯亮着,照在她身上。她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像个勇敢的战士,拿着剑,对着风雨,说:“来吧,我不怕你。”风裹着雨吹进来,

吹得窗帘哗哗响。林晓摸了摸脸上的笑,突然觉得,其实三十岁的礼物,不是别的,

是终于敢对自己说:“我可以,我能行,我不怕。”雨还在下。可她知道,明天,会晴的。

2 雪上加霜的背叛林晓攥着皱成一团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

指节泛白得像泡了水的纸。电梯门合上时,

她对着不锈钢镜面理了理乱掉的刘海——早上出门前还喷了柑橘味的香水,

想让客户觉得她干练,现在香水混着写字楼走廊的消毒水味,闻起来像过期的果茶。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她听见客厅里的电视声——是婆婆最爱看的家庭伦理剧,往常这个点,

婆婆会端着温好的牛奶在玄关等她,说“晓啊,先喝口热的”。可今天门推开,

暖黄的灯光裹着冷气扑面而来,婆婆坐在沙发正中央,腰杆挺得像根晾衣杆,

赵明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摊着个深蓝色文件夹,封皮上“离婚协议”四个烫金字,

在灯光下闪着冷光。“妈,我……”林晓换鞋的动作顿住,手指还勾着公文包的肩带。

赵明先开口,声音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坐吧,谈谈。”茶几上的玻璃果盘里,

昨天她买的车厘子还剩半盘,已经发黑发皱,像被踩过的玫瑰。林晓坐下时,

沙发垫陷下去一块——那是她每天晚上加班回来,窝在这儿改方案的位置,

现在被婆婆的绒线团占了,线团是粉的,像陈秘书上次来家里送文件时系的丝巾。“晓啊,

不是妈说你。”婆婆伸手抚了抚膝头的绒线,指甲盖染着酒红色的甲油,

是赵明上周陪她去做的,“你看看明儿这半年,瘦得颧骨都凸出来了,你呢?上周妈生日,

你在外地谈客户;上上周孩子家长会,你让保姆去的;前天晚上明儿发烧,

你在公司加班到十点,连个电话都没打——这叫什么家?”林晓的喉咙发紧,

刚要解释“那个客户是总公司派的,拿下了能涨薪三成”,赵明突然把文件夹推过来,

塑料封皮擦过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响:“签了吧,净身出户。房子是我婚前买的,

孩子归我,你每月给三千抚养费。”“为什么?”林晓盯着文件夹上自己的名字,

是赵明的字体,一笔一划像刻出来的,“我昨天还跟客户聊学区房,

想把孩子转到双语小学……”“学区房不用了。”婆婆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堆成菊花,

“陈秘书上周查出来怀孕了,人家肚子里的是明儿的亲骨肉,

得住朝阳的大平层——比你选的那个破学区房强多了。”林晓的血往头上涌,她抬头看赵明,

这个跟她一起吃了三年泡面、一起在出租屋楼下喂过流浪猫的男人,此刻正盯着自己的鞋尖,

喉结动了动,没说话。“陈秘书?就是上次送文件来,说‘赵总咖啡要加双倍糖’的那个?

”林晓的声音发抖,她想起上周三晚上,赵明说“要陪客户吃饭”,

她熬了银耳羹等他到十二点,结果银耳羹凝成果冻,赵明回来时,西装领扣敞着,

领口有股陌生的香水味——是荔枝味的,不是她的柑橘味。“林晓,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赵明终于抬头,眼神里没有温度,“是你先不管这个家的。

”无理取闹。这四个字像一把刀,精准扎进林晓的胸口。

她想起早上老板拍着她的肩膀说“晓啊,公司要优化结构,你30岁了,

精力不如刚毕业的小姑娘”;想起昨天晚上,孩子抱着她的脖子说“妈妈,

下次家长会你能来吗?小红的妈妈会扎蝴蝶结”;想起上周她熬夜改的方案,

客户说“林经理,你做的东西太‘稳’了,

我们要年轻化”——原来“稳”在30岁的女人身上,是致命的缺陷。

文件夹里的纸页被风掀起一角,林晓看见“财产分割”那栏,

明明白白写着“女方放弃一切共同财产”。她突然笑了,笑声像被揉碎的纸,

飘在客厅里:“赵明,你记不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要让我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赵明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婆婆把绒线团往怀里收了收,像是怕被风吹走:“晓啊,

人要识时务。陈秘书比你小五岁,会做番茄鸡蛋面,会给明儿系领带,你呢?

你连孩子的校服裤脚都不会改。”林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盖因为总敲键盘,

泛着青白,指腹有厚厚的茧,是改方案时磨的。她突然想起早上挤地铁时,

旁边的小姑娘举着奶茶说“我妈说30岁还没结婚的女人,都是没人要的”,当时她还笑,

说“我有老公有孩子,怕什么”。现在才懂,30岁的女人,怕的从来不是没人要,

是连自己拼命守护的东西,都能在一夜之间,变成别人的。窗外的路灯亮了,照进客厅里,

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晓伸手拿起钢笔,笔杆是赵明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

刻着“老婆大人辛苦了”。她翻开离婚协议最后一页,在“女方签名”那栏,

写下自己的名字——字迹还是跟结婚证书上一样,一笔一划,像她这十年的人生,认认真真,

却写错了结局。钢笔放下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只有一个要求,

孩子的家长会,我要去。”婆婆刚要说话,赵明突然站起来,

文件夹“啪”地合上:“随便你。”他走向玄关,拿起外套——是陈秘书上周送的,藏青色,

领口有个小刺绣,像朵没开的花。林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结婚那天,

赵明穿着租来的西装,站在酒店门口接她,手里举着一束皱巴巴的玫瑰,说“对不起,

我没钱买好的,但我会用一辈子补偿你”。一辈子很长吗?不过是三千六百五十天,

到今天为止,刚好十年。玄关的门“砰”地关上,婆婆站起来收拾绒线团,路过林晓身边时,

停了停:“晓啊,明儿的新妈妈,下周就搬进来。”林晓没说话,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上面“优化”两个字,被她的眼泪打湿,

晕成一片模糊的云。窗外的风卷着落叶吹进来,吹过茶几上的车厘子,吹过沙发上的绒线团,

吹过她手里的离婚协议——那张纸很轻,却压得她胸口发闷,像整个世界,都塌了。

3 擦干眼泪,重新开始铝制饭盒在煤气灶上“咕嘟”冒着泡,林晓揉着发肿的眼睛摸过去,

指尖碰到锅沿烫得一缩——昨晚煮的小米粥凉了又热,米花都沉在底。

她对着墙上模糊的镜子揪了揪额前碎发,把压在枕头下的简历塞进帆布包,

破洞棉拖鞋擦过地板,带出几道浅灰印子。人才市场的卷帘门刚拉开,

热气裹着汗味就涌进来。林晓挤在人群里,盯着招聘海报上“30岁以下优先”的红字,

指尖把简历角捏出褶皱。第一个HR翻她简历时,钢笔尖停在“婚姻状况”栏:“林小姐,

已婚未育?”她喉结动了动,答“是”——上周刚办的离婚证还在钱包里,

红色本本压着水电费单,她不敢说,怕HR皱着眉问“为什么离异”,怕更麻烦。

第二个摊位的面试官扶了扶眼镜,把简历推回来:“经验很丰富,

但我们要能熬夜赶项目的年轻人。

”林晓指尖掐进掌心:“我去年带项目连续三个月没休周末——”“精力和学习能力,

”面试官打断她,笔尖敲了敲出生年份,“比不上刚毕业的小孩。

”她抱着帆布包坐在台阶上,阳光穿过梧桐叶洒在最后一张简历上。风掀起纸页,

露出三年前行业峰会的照片——那时她穿浅蓝西装,头发梳得整齐,嘴角带笑。手机震动,

是妈妈的消息:“晓晓,上次说的相亲对象……”她盯着屏幕,

突然笑了——昨天妈妈还说“不行就回家住”,可她抬头看对面奶茶店的玻璃,

反射出自己的影子:头发乱了,西装沾了咖啡渍,眼睛还红着,但她伸手理了理头发,

从包里掏出豆沙色口红——去年生日买的,没怎么用过——对着玻璃补了补妆。

有人踩碎脚边的奶茶杯,林晓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把最后一张简历抚平,

往不远处“互联网运营”摊位走。风掀起她的衣角,帆布包里的离婚证隔着布料硌了她一下,

她摸了摸,突然觉得没那么怕了——反正已经摔过跤,再走几步,

说不定就能碰到一扇没锁的门。身后传来招聘员的喊叫声,她没回头。指尖攥着简历,

指甲盖泛着淡粉,像春天刚冒芽的柳丝——脆,但带着劲。

4 绝境中的微光林晓攥着皱巴巴的简历坐在咖啡馆角落,

指尖把“30岁”那行字摩挲得发皱。第三家面试的HR话还堵在喉咙里——“没管理经验,

储备岗都要应届生”,她哑着嗓子跟苏蔓说时,咖啡杯里的奶泡早沉成了层灰。

苏蔓突然从包里掏出个鼓囊囊的信封,拍在她面前。米黄色的牛皮纸,边缘泛着旧旧的毛边,

是她平时攒钱的信封——林晓记得上周苏蔓说“减肥不吃晚饭”,

却把自己的热可可偷偷倒进她的杯子。“我同事追着要你做的柠檬塔链接,

楼下便利店阿姨说‘你那朋友做的曲奇,我孙子能吃半罐’。

”苏蔓手指戳了戳邻桌的提拉米苏,三十八块的甜品,植物奶油在勺尖堆成腻人的小山,

“你看这破玩意儿都能卖,你做的马斯卡彭提拉米苏,比这强十倍。

”林晓盯着信封上的折痕——每道都是苏蔓攒钱时仔细叠的,

像她们大学宿舍里一起折的星星。她突然想起三天前苏蔓卖了羽绒服,说“款式旧了”,

想起上周苏蔓把自己的口红换成了最便宜的开架货,原来都是为了这个。

邻桌客人喊“服务员,这甜品太甜”,林晓却突然笑了。

她摸出包里的玻璃罐——早上烤的杏仁脆片,碎了点,但香气还裹着热气钻出来。

苏蔓赶紧打开罐子,曲奇的黄油香瞬间漫开,盖过了咖啡馆里甜腻的香精味。

“巷口那家煎饼铺要转租,月租三千。”苏蔓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草图,

歪歪扭扭画着个蛋糕,“我查了,营业执照一周能办下来,我这两万块是年终奖加攒的,

不够我们再凑。”林晓看着草图上苏蔓写的“晓蔓甜品”,鼻尖突然发酸。

她想起大学时她们在宿舍煮芋圆,苏蔓把煮糊的芋圆塞进嘴里,说“以后我们开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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