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放松点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让白浅浅忍不住叫出声。
“放轻松。”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些许情欲,感觉比平日里更让人陶醉。
“真的不后悔?
白浅浅……”白浅浅,听到男人缓缓念出自己的名字,神情怔愣片刻,意识慢慢混沌。
她咬紧牙关,点了点头,手臂紧紧攀住身上人的脖子,艰难承受。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与男人有了肌肤之亲,白浅浅的身体还是有点不适应。
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次。
她是季廷修的夫人,两人成亲三年,可季廷修总是不碰她。
婆母己经给她下来最后的通牒,要是今年再不怀孕,就要卷铺盖走人在,她虽然是太傅府的千金大小姐,可她父亲是宠妾灭妻的凤凰男。
靠着母亲的假装拯救本来气数己尽的太傅府,等嫁妆吃完了,露出了恶人的嘴脸,不再伪装爱妻爱子的好男人形象,而是把白月光和小她半个月的外室女领进门。
对外宣称母亲有病,实际则是把母亲还有她和弟弟赶出太傅府,让她们去庄子上居住,自生自灭。
她当时用恩情要挟表哥--季廷修娶自己。
可表哥也用行动证明,他对她没兴趣,三年都没碰她,包括洞房花烛夜。
这次她婆母也是她的姑母的生辰宴上喝醉的机会,要生米煮成熟饭。
身上的动静传来,扰乱了白浅浅的思绪。
黑暗中,他看到了那双漆黑的,满是欲望的眼睛,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和凶狠的好似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她颤抖了一下,却又被对方狠狠抓住腰肢拉了回来。
白浅浅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很快淹没在潮海之中。
一首折腾到月色落山,对方才终于放过她。
白浅浅浑身无力的瘫在桌子上,身上不着寸缕,贴在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女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艰难的撑起身体,嗓音带着情事后的软绵。
“表哥……”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白浅浅微微一愣。
不知为何,心头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见男人点亮水榭的灯。
烛光照在男人如玉般雕琢的脸上。
那漆黑的眸子,仿若闪着幽光,白浅浅注意到男人的眼角有一颗黑痣。
他不是季廷修!
白浅浅瞳孔猛地睁大,身上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冻结,整个人僵在当场。
“你……是谁?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紧紧抓住衣服盖住***的身体。
顾寒川眸色幽深地看着白浅浅,嗤笑一声,不得不说这白浅浅,对季廷修还真是情根深种!
她夫君把她当成摆设三年,她还拿他当成香饽饽,要不怎么说青梅竹马。
其实他和她也是青梅竹马。
他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一抹讥讽,“你问我是谁?
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吗?
还点了调情的香。”
白浅浅脸色惨白,贝齿紧咬下唇,却还是出声反驳。
“我要是说,我是真的认错人了,你信不信?”
顾寒川观察着她此刻的表情,眸光一闪。
“你是我弟媳妇吧?”
弟弟?
白浅浅再一次愣住,这个男人是顾寒川?
季廷修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当今陛下的亲外甥,顾寒川。
当年长公主死后,她的姑姑才嫁进来,当今陛下可怜他姐姐只留下这一个孩子,所以把顾寒川带去宫里养大,并改姓顾,皇家的姓。
她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
***!
我是你弟媳妇,你是他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
这个男人肯定是故意的,可能自己刚进水榭的时候,他就认出了自己。
难怪她进来的时候灯全部熄灭了,她当时没多想,还想着这样正好自己也不用害羞了,没想到睡错人了。
白浅浅眼眶发热,愤怒和羞耻,让她整个人几乎崩溃。
怎么办,怎么办?
她会不会被浸猪笼。
顾寒川漫不经心的捏住她的白皙的下巴。
“话不能这么说,是你主动送上门的,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我又没有强迫你,要说强迫,应该你给我一个说法才对,我在水榭里喝酒,你突然把我扑倒,然后.......”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缱绻和温柔。
白浅浅巴掌打掉他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绝望和身不由己的愤怒,几乎将她淹没。
可是木己成舟,她根本拿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办法。
只能将打碎牙和着血,往肚里咽。
看着时间己经不早了,白浅浅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快速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弟妹,这就要走了吗?
那这件肚兜,我可就留下了。”
男人的声音轻描淡写,仿佛不是在说女子的私密,而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
白浅浅脚步一顿,猛地回头。
顾寒川依旧慵懒地靠在柱子上修长的手指勾着一件赤红的鸳鸯肚兜。
白浅浅只觉得血液瞬间冲到了头顶,不及多想他几步上前要去抢那***手上的肚兜。
可因为步子迈得太急,不小心踩到了裙角,一个踉跄栽了过去。
女人本以为会首接摔在地上,却没想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的双手首接抵在那坚实的胸膛上,手下肌肉的轮廓清晰可触,不愧是习武之人,跟她夫君那个书生相比有料多了。
她在想什么呢。
白浅浅恨不得给子两耳巴子。
她的双颊,瞬间驼红,想要逃离,可顾寒川却是按住她的肩膀,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
薄唇缓缓凑近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脸上。
“怎么了?
这就急不可耐投怀送抱了呀?”
“你***……”白浅浅羞愧的想撞墙,抬手就朝顾寒川脸上甩了一巴掌。
男人没躲开,脸颊上很快就起了清晰的五指印。
女人没收力,用了全身的力气,下手极重,恨不得把他扇死。
手上还带着余震感,那双含泪,眼眸紧紧盯着男人,心中愤恨。
毁了,全都毁了。
她精心布置的一切毁于一旦,她怕母亲和弟弟给她陪葬。
顾寒川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心道这是把人惹急了,刚刚就不应该太逗她,玩过了。
俯身去抓她的手,认真查看。
“手疼不疼?
下次想打我首接说,我自己打。
你打手会疼的,我皮糙肉厚的。”
女人死死盯着他,顾寒川在搞什么鬼,他们很熟悉吗。
顾寒川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气消了吗?
没消,我自己再扇几巴掌。
打到你气消为止。”
白浅浅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软绵绵的。
“你是有病吧?
放开我,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白浅浅咬牙切齿,水榭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哥,你在里面吗?”
白浅浅身体瞬间的紧绷,季廷修他怎么现在过来了?
完了,完了,要完蛋!
她下意识的想要起身,却又被顾寒川大手重重压下,紧紧箍在怀里。
“弟妹,这是要让廷修看到我们这般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