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底下是什么

土底下是什么

作者: 梵行竹一

其它小说连载

《土底下是什么》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林小鱼林小讲述了​人要是饿急看潘家园地摊上的陶都像能啃出二两酱香我叫林小名字听着就一股子凑合活着的味此我正蹲在潘家园西边一个不显眼的墙肚皮跟后背正在进行一场关于谁先投降的亲密会“咕——”这声音悠长得像老和尚敲的余音绕三整整三天没开张干我们这“古玩中介”说白了就是靠嘴皮子忽从游客指头缝里抠饭可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背连个问价的都没再这么下我恐怕就得成...

2025-10-20 18:35:51
人要是饿急了,看潘家园地摊上的陶马,都像能啃出二两酱香饼。

我叫林小鱼,名字听着就一股子凑合活着的味儿。

此刻,我正蹲在潘家园西边一个不显眼的墙角,肚皮跟后背正在进行一场关于谁先投降的亲密会谈。

“咕——”这声音悠长得像老和尚敲的罄,余音绕梁。

三天,整整三天没开张了。

干我们这“古玩中介”的,说白了就是靠嘴皮子忽悠,从游客指头缝里抠饭钱。

可最近也不知走了什么背字,连个问价的都没有。

再这么下去,我恐怕就得成为潘家园第一个因为交不起“管理费”,而被这片地界“清退”的活物——想想都丢人,隔壁卖假青铜鼎的王老三,他那鼎结实得都能当板凳坐,也没见饿死。

我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熙攘的人群。

必须得找准目标,做今天最后一搏。

就在这时,目标出现了。

一个穿着崭新冲锋衣,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能滑倒苍蝇的老哥,正站在一个卖杂项玉器的摊子前,手里捏着个白玉扳指,一副“我很有文化但我很好骗”的标准肥羊相。

摊主是我老熟人,李拐子。

他跟我对了个眼神,那意思明白得很:兄弟,上,开张了请你吃卤煮。

我深吸一口气,把肚子里那点关于“玉器沁色”、“汉代工法”的存货又过了一遍——大部分是从地摊杂志和网上论坛看来的,小部分是听隔壁摊退休电工老刘头吹牛记下的。

知识嘛,就像泡面的调料包,看着寒碜,关键时刻也能顶一阵。

我溜达过去,没看那老哥,首接拿起摊子上另一块品相更差的青玉璜,对着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啧,”我发出一个饱含遗憾的单音。

这一声,果然吸引了金丝眼镜老哥的注意。

他推了推眼镜,看向我。

李拐子适时接话:“哎呦,小鱼老师,您给掌掌眼?

这璜可是刚收上来的,坑口好着呢!”

我放下玉璜,摇了摇头,用一种略带沙哑(主要是饿的)的磁性嗓音开始表演:“玉质倒是老玉,可惜啊……这刀工,软绵绵的,没一点汉代的遒劲。

你看这勾彻,拖泥带水,像是后仿的。

说白了,就是个清晚期民仿的玩意儿,糊弄外行成,搁行家眼里,一眼假。”

我这一套半真半假的术语扔出去,金丝眼镜老哥看我的眼神立马不一样了,带了点敬畏。

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白玉扳指往我这边递了递:“那……小老师,您帮我看看这个?”

上钩了。

我接过扳指,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润,心里先定了三分。

仔细端详,这扳指内壁有使用磨损的痕迹,沁色也自然,是个老物件。

但具体到什么年代,值多少钱,我心里那本账就开始翻篇了。

“嗯……”我拖长了调子,脑子里飞速运转。

说高了,怕把他吓跑;说低了,对不起我这“老师”的派头和李拐子那碗还没到嘴的卤煮。

“这扳指,看玉质,看打磨,像是明末清初的东西。

不是王侯将相用的,但也是个殷实人家的玩意儿。

有点小收藏价值。”

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又显得很专业的判断。

金丝眼镜老哥脸上露出欣喜:“真的?

我就看着喜欢!

老板,这个多少钱?”

李拐子刚要报价,我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他,对着老哥推心置腹地说:“老哥,玩收藏,讲究个眼缘和心态。

这东西不错,但别指望它能升值发财,买个喜欢就成。

价格嘛……”我看向李拐子,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在桌子下对他晃了晃,意思是“往五百以上喊”。

李拐子心领神会,一脸肉痛:“哎呀,这可是……得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

老哥问。

“两千!”

李拐子嚎道。

经过一番毫无悬念的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千二“成交”。

老哥欢天喜地地付了钱,拿着扳指走了,临走还特意跟我握了握手:“谢谢啊,小老师,今天遇到高人了!”

我矜持地点点头。

人一走,李拐子麻利地数出六张红票子塞我手里:“小鱼,可以啊!

这嘴皮子,死的都能说成是上周刚出土的!”

我捏着票子,感受着那点可怜的厚度,心里盘算着够吃几碗加肉加蛋的拉面。

苦笑道:“拐子哥,再不开张,你下周就得去护城河捞我了。”

“少来,你小子属猫的,九条命,饿不死!”

李拐子笑道,“赶紧的,那边‘城管’好像过来了!”

我心头一紧,把钱往裤兜深处一塞,扭头就往人群里钻。

这碗饭,吃得就是心跳。

刚穿过两个摊位,还没等我想好是去吃拉面还是盖饭,后衣领子猛地被人揪住了。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子!

骗人骗到我们头上了?

那扳指是特么假的!”

我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是刚才那金丝眼镜老哥……不对,是他旁边两个一脸横肉,穿着黑T恤的壮汉。

眼镜老哥此刻脸上哪还有刚才的谦逊,全是冷笑。

坏了,碰上“做局”的了!

那扳指恐怕真是个西贝货,专门用来钓我这种想捡漏的“半瓶水”,或者就是单纯的碰瓷。

“哥们儿,话不能乱说,古玩买卖,凭的就是眼力……”我试图讲道理。

“眼力你妈!”

其中一个光头壮汉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我下意识一矮身,那巴掌带着风从我头顶掠过。

跑!

这是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我像条泥鳅一样在人流里钻来钻去,身后是那两个壮汉的怒骂和追赶。

潘家园的路我熟,七拐八绕,专门往摊位密集的地方窜,撞翻了一个卖仿古花瓶的摊子,引来一片骂声。

“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后面有疯狗!”

我一边道歉一边狂奔。

这大概就是我人生的写照:总是在为一口饭奔跑,而身后总跟着想把我撕碎的厄运。

眼看就要跑到市场边缘,再往外就是大马路,车流能给我提供点掩护。

就在这时,旁边一条更窄的胡同里,猛地拐出来一个人影。

砰!

结结实实,我跟他撞了个满怀。

这一下撞得不轻,我眼冒金星,感觉五脏六腑都挪了位。

跟我相撞的那位也没好到哪里去,怀里抱着一卷用旧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我定睛一看,心里叫苦不迭。

那旧布散开一角,露出里面东西的一瞥——那颜色,那锈迹,那形制……像极了一把……古剑?

而且不是地摊上那种锈得掉渣的破烂,那剑格上的纹路,那剑身若隐若现的冷光,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老”味儿和煞气。

完蛋了!

这要是个真东西,把我卖了都赔不起!

跟我相撞的是个瘦高个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却锐利得像刚磨好的刀锋。

他第一时间不是去看我,而是猛地蹲下身,极其迅速而小心地将那古剑重新包裹好,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他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锁定在我身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

“对、对不住!

大哥!

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连忙道歉,手脚并用想爬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那两个壮汉也追到了,一左一右堵住了我的去路。

“跑啊!

小子!

再跑个试试!”

光头壮汉喘着粗气骂道。

前有神秘古剑男,后有追兵。

我夹在中间,感觉自己就像汉堡里那片即将被压扁的酸黄瓜。

绝境,这绝对是绝境!

然而,那个夹克男(姑且称他为“鹞子”吧,后来我才知道他这个外号)只是冷冷地扫了那两个壮汉一眼。

那眼神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甚至没什么情绪,但两个咋咋呼呼的壮汉,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

鹞子没理他们,目光又回到我脸上,停留了两秒,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身上……有股味儿。”

我愣住了,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腋下。

三天没洗澡,有汗味儿很正常吧?

“不是那个。”

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是……土腥味,还掺着点别的,很淡的檀腥气。”

土腥味?

檀腥气?

我天天在潘家园土里来灰里去的,有土腥味不奇怪。

可檀腥气是什么鬼?

我昨天是帮隔壁摊搬过一批仿古佛像,可那都是树脂的……没等我琢磨明白,鹞子己经包好古剑,站起身,似乎不打算跟我计较。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像是要把我这个人从里到外刮一遍。

然后,他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进了旁边那条更深的胡同,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他就这么走了?

把我从两个壮汉手里“救”了下来?

虽然他的“救”只是靠眼神和两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懵。

“小子!

别以为走了个怪人就能算了!”

光头壮汉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把钱拿出来!

再赔我们兄弟精神损失费!”

我看着他们,又看看鹞子消失的胡同口,脑子里一团乱麻。

那个夹克男到底什么人?

他说的“味儿”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些了。

面对眼前这两个明显不想善罢甘休的家伙,我知道,求饶没用,跑……看样子也跑不掉了。

难道我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周围,寻找任何可能的机会。

突然,我看到旁边院墙的墙头上,几片瓦松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一个极其大胆,或者说极其作死的念头,像电光石火般窜进我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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