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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傅辰宴的别墅后院,住着他一位早已不问世事的远房叔公。

老人孤僻,没人愿意伺候。

我被派了过去。

别墅里的佣人都在背后嘲笑我,说我从金丝雀,又彻底沦为了下人。

我不在乎。

叔公是国内顶尖的古董修复师。

他见我安静,有耐心,便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他说:“小晚,手艺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男人会骗你,但手艺不会。”

我那时抱着傅辰宴随手给我带回来的古董孤品,做着不着边际的美梦。

没懂他的话。

结果是叔公一语成谶。

傅辰宴在新闻上说是我无关紧要的女人时,漫不经心的表情实在刺眼。

现在想来,他看我的眼神和看家里的装饰品一向没什么区别。

其实本不该有什么区别的,我不过是一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

那些给我的东西,真的就是顺手而已。

只是我多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用身上仅有的现金,买了一张最快出发的绿皮火车票。

目的地,洛城。

一座以古玩字画闻名的千年古都。

火车咣当了十几个小时,我站在洛城古旧的站台上,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我活过来了。

我在城南的老城区租下了一间积满灰尘的小铺面,后面带一个勉强能住人的小隔间。

房东是一位和蔼的奶奶,看我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房租给我算了最低。

“姑娘,你这小店,打算做什么呀?”

“修东西。”我笑着回答。

我将小铺子打扫干净,用剩下的钱买了些最基础的工具。

第二天,我去了洛城最大的古玩市场,

我穿梭在人群中,凭借着叔公教我的知识,仔细辨认着每一件残破的旧物。

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寻到了一只碎成几片的定窑白瓷碗。

摊主见我年轻,以为我不懂行,狮子大口。

我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

“就这些,你卖就卖,不卖我走。”

摊主骂骂咧咧,但最终还是把那堆碎片推给了我。

回到铺子,关上门。

我将碎片小心翼翼地摆在工作台上,开始了重生后的第一份工作。

锔碗。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傅辰宴,眉头紧锁。

“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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