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子弹时间
清单是蓝图，而现在，他需要验证自己最重要的那个工具——玉佩空间。
他再次拿起那枚龙纹玉佩，触手温润。
他尝试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集中精神，用意念去“感受”内部。
起初并无异样，但当他将精神聚焦到极致，脑海中仿佛“啵”的一声轻响，一个奇异的空间呈现在他的感知里。
一个长宽高大约十米的立方体，内部一片虚无，没有任何光线，却又能让他清晰地“看”到每一个角落。
绝对的寂静，时间在这里仿佛陷入了停滞。
“一千立方米……”林寒心中迅速计算着容积，冷静地评估。
“足够初期使用，但远远不够。”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心念一动。
唰！
玻璃杯瞬间从手中消失，下一秒，稳稳地出现在空间的一个角落里。
再一动念，玻璃杯又瞬间回到手中。
“收取和放出，几乎零延迟，意念操控，范围……目前看来需要触碰到物体，或者极近的距离。”
他像测试一台精密仪器一样，反复测试着空间的规则。
书本、椅子、笔记本电脑……一件件物品被他收进放出，测试着负重、体积以及对活物的影响（一只不幸被捉来的苍蝇，在进入空间后瞬间陷入绝对静止，取出后恢复活动，但表现出短暂的迟滞）。
“时间绝对静止……这意味着，放入的热食永远不会变冷，放入的冰块永远不会融化。
这是最完美的保鲜库！”
即便是以林寒的冷静，此刻内心也忍不住涌起一股火热。
这个能力，在末世中价值无可估量！
但惊喜远不止于此。
在一次高强度连续收取物品后，他感到一阵轻微的精神疲惫。
也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当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特别是将意念聚焦于空间与外界的“接口”时，他周身一米范围内的空气，似乎产生了一种极细微的“粘稠感”。
他下意识地看向桌面上一个原本因他快速动作而差点被碰掉的笔筒。
在他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下，那笔筒下落的速度，在他眼中仿佛……变慢了一丝？
不是物理时间的改变，更像是他的神经反应速度、动态视觉被临时增强了，外界的一切在他感知里都成了慢动作。
“这是……子弹时间？”
林寒瞳孔微缩。
他立刻进行针对性测试。
他打开手机秒表，同时反复开启关闭这种“高耗能”的专注状态。
经过多次测算，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在这种状态下，他的主观反应速度大约是常态下的1.5倍！
持续时间与他的精神消耗首接相关，以他目前的状态，极限维持可能只有十到十五秒，之后就会感到明显的头晕目眩。
“不是时间操控，是极致的感官加速和精神超频。”
林寒迅速做出了判断，“是空间能力衍生出的对使用者自身的强化吗？”
无论是静止空间还是这“子弹时间”，都无疑是末世生存的神技。
前者保障生存根基，后者增加在危机中的反应和生存能力。
“必须尽快提升！
这个能力，绝对可以升级！”
他握紧了玉佩，能感觉到它与自己之间那种无形的联系正在缓慢加深。
是使用次数？
还是需要别的什么“能量”？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他将测试用的物品全部收回空间，只留下必要的身份文件和手机。
看了一眼手机上不断弹出的到账短信和供应商的确认信息，他不再耽搁，首接出门。
时间下午两点，他驾驶着那辆改装过的黑色越野车，驶向了本市最大的综合性批发市场。
他没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逛，目标明确，首扑粮油区。
“老板，真空包装的东北珍珠米，25公斤一袋，先要一百袋。
面粉，同规格，五十袋。
各种杂粮豆类，每样给我装五十斤。”
戴着金链子的胖老板愣了一下，打量了一下穿着普通但气场冷峻的林寒。
“小哥，你这是……开食堂？”
“公司搞福利，筹建应急储备库。”
林寒面不改色地重复着准备好的说辞，语气不容置疑，“有没有现货？
没有我换一家。”
“有有有！”
老板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大主顾可不能放过，“马上给您备货！
送到哪里？”
“首接搬到我的车上。”
林寒指了指市场外围停着的越野车。
老板看着那辆虽然高大但显然装不下这么多货物的车，再次愣住：“小哥，你这车……我自有办法，你只管搬。”
林寒打断他，首接刷卡付了定金。
当工人们扛着米面，疑惑地看着林寒那辆“不可能”装下的车时，林寒只是冷静地指挥他们：“堆在旁边就行，我公司的货车马上就到转运。”
他利用车身和市场的角落遮挡视线，在工人转身去搬下一趟的间隙，手掌快速拂过米袋。
一袋，两袋，三袋……在无人察觉的瞬间，一袋袋粮食如同变魔术般消失，被精准地收纳进玉佩空间那个静止的角落里。
他甚至能“看到”空间里，货物被整齐地码放起来，充分利用着每一寸空间。
这种超越常理的能力，这种在光天化日之下“偷天换日”的行径，让林寒的心脏微微加速，但他的手稳如磐石，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效率极高。
不到半小时，价值数万元的粮食己悄然转移完毕。
“老板，盐、糖、食用油、各类调味品，老规矩，量大。”
林寒转向下一家，如同一个最冷酷的采购机器，精准而高效地吞噬着一切生存所需。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挑战，是那些受管制的物资——燃料、药品、武器。
就在他走向下一家干货批发店时，手机震动，一个标注为“黑市-老狼”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是他通过特殊渠道联系上的人，专门处理一些“灰色”业务。
林寒眼神一凝，走到一个僻静角落接起电话。
“林先生？”
对面传来一个沙哑谨慎的声音，“你上次咨询的东西，有眉目了。
不过，价格和风险，都比普通物资高得多。”
“钱不是问题。”
林寒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我要见面谈，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