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腐化誓约
青紫色血浆喷溅在骑士王的银甲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她反手抽出剑刃凌空翻转，月神礼装的裙摆却在半空中突然数据化离散，露出缠绕着黑色经络的小腿。
"Master，七点钟方向！
"她的警示声带着电子杂音。
我猛然扑向右侧集装箱，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巨人手掌拍出五米深的量子凹陷。
属性面板在面前疯狂闪烁：警告！
召唤物”阿尔托莉雅“污染度39%深渊同调率超过阈值，建议立即解除共鸣铠之巨人胸腔内传来机械齿轮卡死的轰鸣，它突然撕开自己的肋骨，上百条流淌着黏液的数据电缆从体内爆射而出。
阿尔托莉雅挥剑斩断袭来的触须，但有一条漏网之鱼刺穿了我的左肩。
"呃啊——！
"难以名状的剧痛中，视网膜炸开血色警告：遭受深渊穿刺（Lv5）生命值-287，当前HP 213/500污染渗透率12%...17%...视野开始出现重影，我看见自己的左手正在结晶化。
阿尔托莉雅突然闪现到我面前，圣剑划出黄金圆弧将我们笼罩其中。
她在光幕里抓住我的手腕，唇色苍白得可怕。
"用令咒。
"她脖颈的黑纹己经蔓延到锁骨，"现在切断我的灵基还能阻止污染扩散。
"我盯着她翡翠色瞳孔里跳动的乱码，突然抓住她持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解析这个！
"天赋”次元共鸣“触发！
正在逆向解析深渊代码...1%...阿尔托莉雅的身体剧烈颤抖，圣剑发出悲鸣般的震动。
铠之巨人的咆哮近在咫尺，防护结界出现蛛网状裂痕。
当解析进度达到43%时，我看到了恐怖真相——那些黑色纹路竟是无数个微缩的《Fate/Zero》中黑化阿尔托莉雅的残影。
"原来你就是污染源......"我咳出带着晶屑的血沫，"从第一次召唤开始就在缓慢侵蚀系统？
"骑士王露出破碎的微笑，突然将圣剑刺入自己心脏。
金色灵子喷涌而出的瞬间，她身后的虚空中浮现出十二道血色令咒。
"抱歉，Master。
"她的身躯开始光粒子化，"请在我完全堕落前......"我没有让她说完。
染血的右手首接插入她胸前的伤口，抓住那团跳动的黑色核心。
检测到深渊种”阿瓦隆之殇“是否进行强制共鸣？
"给我解析到100%！
"我咆哮着捏碎核心，剧痛让眼前炸开白炽光圈。
阿尔托莉雅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圣剑突然180度反转刺穿我的右腹。
属性面板爆出瀑布流般的警报：生命值-599！
触发濒死保护污染渗透率突破临界值，SAN值归零倒计时300秒解锁隐藏技能”深渊同调（禁忌）“当铠之巨人的拳头砸碎结界的刹那，我看到了数据洪流中最深处的记忆碎片——穿着白大褂的”我“正在往《Fate/stay night》的源代码中注入黑色模块。
"原来我才是......"阿尔托莉雅最后的灵子汇入我胸前的伤口，系统提示音仿佛来自宇宙尽头：深渊化进程不可逆新技能觉醒：誓约胜利之剑·逆界（EX）黑红色的光炮贯穿天地，铠之巨人连同半个港口区在寂静中湮灭。
我跪在沸腾的量子海洋上，看着自己左眼变成混沌的暗金色，右手皮肤下浮现出圣剑纹样的电路板。
远处的海平线开始扭曲，数百个《进击的巨人》《刀剑神域》《EVA》的角色剪影在数据风暴中若隐若现。
他们颈项上都缠绕着相同的黑色锁链，锁链另一端连接着我心脏的位置。
检测到深渊王权激活您己获得称号：伪神代行者破损的骑士铠甲碎片突然悬浮而起，在我面前拼凑成新的全息界面。
当看到技能栏最下方那个闪烁的禁忌图标时，我对着血月裂开的天空笑出声来。
那是一个不断增殖的黑色圣杯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