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灯光很亮。季凡站在餐厅的玻璃窗外，手里提着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他为了买这个盒子里的项链，加了两个月的班。窗边靠里的位置，夏柚坐在那里。她对面的男人在说话，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夏柚在听，然后她笑了。那个男人季凡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是陆氏科技的陆星驰。陆星驰从手腕上取下一个东西，推到夏柚面前。那是一块表，在灯光下闪着光。夏柚没有立刻收下，只是低头看着。季凡转身，把手里的盒子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他拿出手机，给夏柚发了一条信息："我们分手吧。"
季凡把手机塞回口袋。手在抖。他不想承认，但确实在抖。餐厅里的灯光太亮了，照得他眼睛发疼。他转身就走，没有回头。路边的垃圾桶还冒着热气，那个装项链的盒子躺在里面，像一颗被丢弃的心。他走得很急，好像后面有东西在追。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一声一声，敲着他的耳膜。风从领口灌进来，冷得刺骨。他拉了拉衣领，但那股寒意还是钻了进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他没拿出来看。他知道是谁。他走得更快了。十字路口的红灯亮了，他停下来，看着对面的人群。那些人脸上都带着笑，说说笑笑地走过。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绿灯亮了，他跟着人群过马路。有人撞了他一下，说了声抱歉。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出租车的灯光在眼前晃过，他招了招手。车停在他面前。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师傅，去城南。"司机看了他一眼，发动了车子。车窗外的夜景开始倒退，霓虹灯连成一片模糊的光。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夏柚的笑脸在脑海里浮现。那是在大学图书馆，她踮脚去够最高层的书，他帮她拿下来。她说了声谢谢，脸有点红。那时的阳光很好，照在她的头发上，像撒了一层金粉。手机又震了一下。他终于拿出来。屏幕上是夏柚的消息："为什么？你回来，我们谈谈。"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把手机关机。车子转了个弯，进入一条较暗的街道。路边的树影在车灯下拉得很长。他看着那些影子，觉得它们像一只只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总是抓空。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小伙子，没事吧？"他摇摇头："没事，开快点。"司机踩了脚油门，车子加快了速度。风声在耳边呼啸。他想起第一次和夏柚约会，也是坐在出租车里。她靠在他肩膀上，说以后要买一辆自己的车。他说好，我们一起努力。现在想起来，那些话都像笑话。车子停了。他付了钱下车。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他摸着黑往上走。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比刚才在外面更响。三楼，他掏出钥匙，手还在抖。钥匙插了两次才插进锁孔。门开了，屋子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直接走进去，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黑暗包围了他。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什么也看不见，但脑子里却很清楚。夏柚收下那块表时的表情，陆星驰说话时的从容，那些画面一遍遍在脑子里重播。他翻了个身，脸埋进沙发垫里。垫子上还留着夏柚用的香水味，淡淡的，像春天的花。他猛地坐起来，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衣服、书、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全都塞进行李箱。他动作很快，好像慢一点就会后悔。收拾完了，他站在房间中央，看着空了一半的衣柜。这个他们一起布置的小窝，现在看起来陌生得很。他拉起行李箱，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走到门口，他停顿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开机。屏幕亮起，十几条未读消息弹出来。都是夏柚的。他一条都没看，直接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少爷？"那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季凡深吸一口气："福伯，五年之期到了，我要回去。"
福伯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激动："少爷，您终于想通了。老太爷一直在等您。"季凡靠在墙上，看着楼道里透进来的微光："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他拉着行李箱下楼。凌晨的街道很安静，偶尔有车经过，车灯划破黑暗。他站在路边，不知道该往哪走。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了。"季凡？"是夏柚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在哪？我想见你。"他握紧手机："没什么好见的。我们已经结束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因为那个表？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季凡冷笑，"我想的是，三年的感情，抵不过一块表。""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季凡打断她，"解释你为什么要坐在高级餐厅里，解释你为什么要收下他的礼物？"他顿了顿，"夏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你胡说！"夏柚的声音更大了，"我们在一起三年，你现在说这种话？""正因为是三年，我才明白。"季凡看着路灯下的影子，"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值得更好的。"比如陆星驰。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季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漠："就这样吧。以后别联系了。"他想挂电话，但手指僵在屏幕上。夏柚的声音又响起，轻得像叹息："好。那你照顾好自己。"电话挂断了。季凡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风从街口吹过来，带着夜的味道。他抬起头，天上有几颗星星，稀稀拉拉的。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他面前。后座车窗降下，福伯的脸露出来："少爷，上车。"季凡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车流。福伯递过来一个保温杯："少爷，喝点热水。"季凡接过，杯子还是温的。他小口喝着，热水顺着喉咙流下去，暖了一点。福伯从后视镜里看他："少爷，您受苦了。"季凡放下杯子："不苦。"福伯叹了口气："老太爷一直在等您回去。他说，您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就是最好的时候。"季凡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后退："福伯，季氏集团现在怎么样了？"福伯笑了："老太爷把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就等您回去接手了。"车子驶入一条私家道路，两旁的树影越来越密。前方出现一栋巨大的建筑，灯火通明。"到了。"福伯说。车子在主楼前停下。大门打开，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站在那里。是季凡的爷爷，季振雄。"小凡，回来了。"季振雄的声音有些沙哑。季凡下车，走到爷爷面前："爷爷。"季振雄打量着他："瘦了。这五年，过得怎么样？"季凡低头："还行。"季振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们走进大厅，水晶吊灯的光照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昼。季凡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这里太亮了，和他租的那个小屋完全是两个世界。福伯接过行李："少爷，您的房间都准备好了。还是以前那间。"季凡点点头："谢谢福伯。"季振雄在沙发上坐下："小凡，坐。我们有话要说。"季凡在他对面坐下。佣人端来茶，季振雄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小凡，这五年，你想明白什么了？"季凡握着茶杯，杯壁很烫："我想明白，这个世界很现实。"季振雄看着他："还有呢？""还有，"季凡顿了顿，"钱确实很重要。"季振雄笑了："看来这五年没白过。但是小凡，你要记住，钱是工具，不是武器。如果你把它当成武器，最终伤到的可能是自己。"季凡没说话。季振雄继续说："明天开始，你来公司。从基层做起。什么时候你能真正理解季氏的使命，什么时候你才能坐上那个位置。"季凡抬头："爷爷，我想直接负责一个项目。"季振雄看着他，眼神很深："你有把握？"季凡想起夏柚收下那块表时的表情，想起陆星驰从容的样子："有。我想试试。"季振雄沉默了很久："好。陆氏科技最近有个项目，你去接触一下。记住，不要冲动。"季凡站起来："我知道了。"他转身要走，季振雄又叫住他："小凡，那女孩呢？"季凡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结束了。"
第 3 章
第二天一早，季凡就去了公司。季氏集团的大楼矗立在市中心，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他走进大厅，所有员工都站起来鞠躬："总裁好。"季凡点点头，直接走向电梯。他现在的身份是集团执行总裁，这是爷爷昨天连夜安排的。电梯里，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张脸，但眼神不一样了。办公室在顶层，福伯已经等在那里。"少爷，董事会在等您。"季凡走进会议室，长桌两边坐满了人。这些都是季氏的高管，季凡只在五年前的家庭聚会上见过几面。"各位，"季凡在主位坐下，"从今天起，我将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会议室里一片安静。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开口："季总，您刚回来，对公司的业务可能还不太熟悉。建议您先从了解开始。"这是财务总监张明，在公司待了二十多年，是爷爷的老部下。季凡看着他："张总监，我了解。这五年，我虽然没有在公司，但一直在关注。"他打开面前的文件："陆氏科技最近在竞标城南开发区的项目，我想亲自负责。"张明皱眉："那个项目竞争很激烈，陆氏那边势在必得。我们..."季凡打断他："所以我们更要抢过来。"他环视一圈，"这个项目，我不仅要抢过来，还要让陆星驰知道，季氏回来了。"会议室里更安静了。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季凡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消失了五年的继承人，突然回来就要挑战争斗经验丰富的陆星驰，确实有点异想天开。张明还想说什么，季凡站起来："就这么定了。散会。"他走出会议室，福伯跟在后面："少爷，这样会不会太急了？"季凡停下脚步："福伯，有些事，必须快。"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起来，他打开电脑，搜索陆星驰的资料。陆氏科技这几年发展很快，在新能源领域很有建树。而陆星驰本人，更是商界的新贵，年轻有为，手段凌厉。季凡看着屏幕上陆星驰的照片，那张脸和昨天在餐厅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冷静，自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季凡关掉电脑，坐在黑暗里。他知道，如果连陆星驰都战胜不了，他永远走不出夏柚离开的阴影。回到办公室，季凡立刻开始研究城南项目的资料。项目很大，涉及土地开发、商业配套、住宅建设，总投资超过五十亿。陆氏科技已经准备了几个月，方案做得很详细。季凡翻看着那些文件，眉头越皱越紧。确实，陆氏的准备很充分，他们几乎考虑到了所有细节。季凡揉了揉眉心，拿起电话："接战略部。"几分钟后，战略部总监敲门进来。"季总，您找我？"季凡把文件推过去："这个项目，你们的意见？"总监翻了几页："老实说，我们之前评估过，觉得难度很大。陆氏的方案很完善，我们很难找到突破口。""那就找到突破口。"季凡说，"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一个可以击败陆氏的方案。"总监面露难色："季总，三天太紧张了..."季凡看着他："那就两天。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初步方案。"总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头："是，我马上去安排。"总监走后，季凡靠在椅子上。太阳穴一阵阵抽痛。他知道自己在冒险，但他别无选择。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张明走了进来。"季总，我能单独和您谈谈吗？"季凡示意他坐下。"张总监，有什么事？""关于城南项目，"张明开门见山，"您为什么要针对陆氏？"季凡看着他："公司竞争，很正常。""不正常，"张明摇头，"季氏和陆氏，明争暗斗了很多年。但从来没有人像您这样，一上来就要死磕。"季凡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时代不同了。"张明沉默了一会："季总，恕我直言，您这样冲动，对公司很危险。"季凡笑了："危险？最大的危险是固步自封。"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张总监，你看外面。"张明也站起来，走到窗边。阳光很好，整个城市尽收眼底。"这座城市在变，"季凡说，"如果我们不变，就会被淘汰。"张明看着季凡的侧脸，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既有年轻人的冲动，又有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我明白了，"张明说，"我会全力配合您。"季凡点点头："谢谢。"张明走到门口又停下："季总，老太爷让我给您带句话。"季凡回头："什么话？""他说，钱是工具，不是武器。您连说明书都没看懂，就想上战场。"季凡的手握成了拳头。张明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季凡一个人。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福伯发来的消息："少爷，陆星驰约您今晚见面，地点在'云顶'。"季凡看着那条消息，笑了。来得好。
第 4 章
云顶餐厅在城市的最高处，360度全景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季凡到达时，陆星驰已经在了。他穿着一身休闲西装，靠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季总，准时。"陆星驰转身，朝他举了举杯子。季凡在他对面坐下："陆总约我来，不只是为了喝酒吧？"陆星驰笑了："当然。城南项目，你为什么要插手？"季凡看着他："商业竞争，需要理由吗？""需要，"陆星驰坐下，"因为那块地，我要定了。"季凡也笑了："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守住。"服务员过来，季凡随便点了杯水。陆星驰看着他："季凡，我们认识吗？"季凡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认识。"陆星驰盯着他："我觉得我们认识。在什么地方..."季凡喝了一口水："陆总记错了。"陆星驰没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刚回来？五年前突然消失，现在突然出现，还直接坐上总裁的位置，有意思。"季凡放下水杯："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陆总为什么对城南项目这么感兴趣？"陆星驰的眼神深了深："那是我的事。"季凡点头："好。那也是我的事。"两人沉默下来。餐厅里放着一首轻柔的音乐，气氛有些微妙。陆星驰突然说："夏柚，你认识吗？"季凡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面无表情："不认识。""是吗？"陆星驰笑了，"我以为你认识。她是我一个朋友。"季凡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陆总的朋友很多，我不可能都认识。"陆星驰看着他，眼神探究："也是。不过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好像失恋了。"季凡站起身："陆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陆星驰也站起来："季总，留步。我有个提议。""什么提议？""城南项目，我们合作。"季凡转身，看着他："合作？""对，合作，"陆星驰说，"你我都清楚，这个项目我们单独做，都会很吃力。但如果合作，就是双赢。"季凡笑了："陆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我一直很大方，"陆星驰说，"对朋友是这样。对敌人，也是这样。"季凡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在试探我？"陆星驰不置可否："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两败俱伤。"季凡走到他面前，俯下身："陆星驰，我接受你的挑战。但合作，不可能。"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陆星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季凡，你会后悔的。"季凡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餐厅。外面的风很大，吹得他有些站不稳。他靠在栏杆上，大口呼吸。刚才在餐厅里，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夏柚，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陆星驰认识夏柚，而且看起来关系不一般。季凡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接通了。"喂？"夏柚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季凡握紧手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季凡？是你吗？"夏柚的声音有些急切。季凡深吸一口气："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你...你还好吗？"夏柚问。"还行，"季凡说，"你呢？""我也还行。"又是一阵沉默。"那个..."夏柚开口，"你有什么事吗？"季凡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夏柚轻笑一声："挺好的。陆总对我很好。"陆星驰。这三个字像一把刀，插进季凡的心里。"是吗？"季凡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恭喜你。""季凡，"夏柚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见你，当面跟你说。""没必要了，"季凡打断她，"都过去了。""没有过去！"夏柚的声音很大，"你为什么要这样？五年前你突然消失，现在又突然出现，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季凡闭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夏柚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我..."她突然停住了。"你知道什么？"季凡问。"没什么，"夏柚的声音平静下来，"既然你不想见我，那就这样吧。你保重。"电话挂断了。季凡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夜风吹得他脸发冷。他想起五年前，他也是这样突然离开，没有给夏柚任何解释。现在，他尝到了同样的滋味。手机又响了，是张明。"季总，战略部的初步方案出来了，您要不要过目？""现在就来我办公室。"季凡说。他转身走进电梯。镜子里，他的脸苍白得像纸。但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第 5 章
季凡回到办公室时，张明和战略部总监已经在等了。桌上摆着厚厚一叠文件。"季总，这是我们的初步方案。"总监把文件推过来。季凡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方案很详细，分析了陆氏的优势和劣势，也提出了季氏的应对策略。但季凡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个方案，"季凡放下文件，"太保守了。"总监愣了一下："季总，我们已经很激进了..."季凡摇头："不够。我要的是一击致命。"张明看着他："季总，陆氏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陆星驰这个人，很有手段。"季凡站起来，走到白板前："我们换个思路。"他拿起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圈："这是陆氏的核心优势。"又在旁边画了一个箭头："我们要攻击的不是他们的优势，而是他们的软肋。"总监和张明凑过来看。"陆氏最大的软肋是什么？"季凡问。总监想了想："资金链？他们最近扩张很快，资金压力应该不小。"季凡摇头："表面上的软肋都不是真正的软肋。陆星驰不是傻子，他不会把真正的弱点暴露出来。"张明突然说："人才？"季凡眼睛一亮："继续说。""陆氏这几年挖了很多人才，但核心团队还是老班底。这些人虽然忠诚，但思维可能有些固化。"季凡在白板上写下"人才"两个字："好思路。还有吗？"两人都陷入了思考。季凡看着白板，突然想到了什么："技术。"总监点头："陆氏的技术确实很先进，但..."季凡打断他："但他们的技术主要集中在新能源领域。其他领域呢？"张明明白了："你是说，多元化？"季凡笑了："对。陆氏太专注新能源了，一旦这个领域出问题，他们就会很被动。"总监皱眉："可是新能源是未来的趋势，这个领域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季凡看着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接技术部。"几分钟后，技术部总监的电话接通了。"季总，您找我？""我需要一份报告，关于新能源领域的技术风险评估。越详细越好。"总监有些疑惑："风险评估？我们公司最近没有进入新能源领域的计划..."季凡说："现在有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报告。"挂了电话，季凡看着两人："就这样，从人才和技术两个方向入手。我要一份全新的方案，明天中午之前。"总监还想说什么，看到季凡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是，我们马上去做。"两人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季凡一个人。他坐回椅子上，揉着太阳穴。刚才在白板前侃侃而谈，其实他心里也很虚。这些都是他临时想到的，能不能成功，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必须表现出自信。他是季氏的总裁，他不能让下属看到他的不确定。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福伯走了进来。"少爷，老太爷让您回去一趟。"季凡站起来："爷爷找我？"福伯点点头："关于城南项目的事。"季凡拿起外套："走吧。"车上，福伯递过来一份文件："少爷，这是陆氏最近的财务报表。"季凡翻看着，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个地方。"这是什么？"季凡指着报表上的一个数字。福伯凑过来看："罕见病药物研发基金？他们最近确实在这方面投入很大。"季凡皱眉："陆氏不是做新能源的吗？怎么突然搞起药物研发了？"福伯摇头："这个不清楚。不过听说陆总的母亲，就是得了一种罕见病..."季凡心里一动："什么病？""好像是血液方面的疾病，很罕见。"季凡把报表放下，靠在座椅上。夏柚。他突然想起，夏柚的母亲好像也有病。他问过一次，但夏柚说没什么大事，让他别担心。现在想来，可能不是那么简单。车子到了季家大宅。季振雄在书房等他。"爷爷。"季凡走进书房。季振雄抬头："城南项目，准备得怎么样了？"季凡坐下："还在规划中。"季振雄看着他："小凡，你真的要和陆氏死磕？"季凡点头："是。"季振雄沉默了一会："为什么？"季凡握紧拳头："没有为什么。"季振雄叹了口气："小凡，我知道你心里有结。但商业不是儿戏，更不是报复的工具。"季凡抬起头："爷爷，您知道什么？"季振雄看着他："我知道你最近见了陆星驰，也知道你见了夏柚。"季凡愣住了："您..."季振雄笑了："别忘了我是谁。这座城市里，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季凡低下头："对不起。"季振雄拍拍他的肩膀："孩子，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要用心去看。"季凡心里一动："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季振雄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我只知道，陆家那孩子，不是坏人。"季凡站起身："爷爷，我明白了。"他转身要走，季振雄又叫住他："小凡，记住，季氏的继承人，要有胸怀。"季凡点头："我会记住的。"走出书房，季凡站在走廊上。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身上。他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还是拨通了一个号码。"帮我查个人，夏柚的母亲。查她的病情。"
第 6 章
第二天一早，季凡刚到办公室，调查报告就送来了。他翻看着，手越握越紧。报告显示，夏柚的母亲患的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叫作"再生障碍性贫血"。这种病治疗费用极高，而且需要长期护理。更让季凡震惊的是，陆氏科技确实是"罕见病药物研发基金"的最大捐助方。季凡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夏柚为什么要接近陆星驰？是因为母亲的治疗吗？那块表，是不是也是为了某种目的？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和夏柚的通话。她说"陆总对我很好"，原来是这样。季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拿起电话，想打给夏柚，但号码拨到一半，又停下了。现在打过去，能说什么？质问她为什么要隐瞒？还是告诉她自己知道了真相？季凡放下电话，靠在椅子上。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战略部总监和张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新的方案。"季总，这是我们的新方案。"季凡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说。"总监打开投影："我们的新思路是从人才和技术两方面入手。人才方面，我们准备挖陆氏的几个核心技术人员..."季凡打断他："停。"总监愣住了："季总？"季凡站起来："这个方案，我不要了。"张明皱眉："季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季凡走到窗边："换个方向。"总监和张明对视一眼。"什么方向？"张明问。季凡转身："慈善。"两人都愣住了。"慈善？"总监有些不敢相信，"季总，您是说...""没错，"季凡说，"我们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专门用于罕见病药物研发。"张明看着他："季总，这和城南项目有什么关系？"季凡笑了："有关系，而且关系很大。"他拿起电话："接法务部。""季总，您找我们？"法务部总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帮我查一下，陆氏科技和罕见病药物研发基金的合作合同。我要所有细节。"挂了电话，季凡看着两人："城南项目，我们还是照常竞标。但在此之前，我要做一件事。"总监忍不住问："什么事？"季凡的眼神很深："我要让陆星驰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竞争。"张明和总监出去了，季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调查报告。夏柚的资料，他让福伯也去查了。现在报告就在桌上，他却不敢打开。他怕看到什么，又怕看不到什么。这时，手机响了。是福伯。"少爷，夏小姐的母亲，今天下午要做手术。"季凡的心一紧："哪家医院？""市一院。手术时间是下午三点。"季凡站起来："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季凡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想去医院，但又不知道去了能做什么。以什么身份？前男友？还是情敌？季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时，法务部的电话来了。"季总，合同查到了。陆氏和基金的合作很紧密，几乎垄断了基金的所有资源。"季凡眼睛一亮："有没有漏洞？"法务部总监犹豫了一下："有，但很小。合同规定，陆氏作为主要捐助方，对基金的使用有一票否决权。但如果出现同等规模的捐助方，这个权力就需要重新协商。"季凡笑了："好。很好。"挂了电话，季凡立刻安排下去："准备一千万，以个人名义捐给罕见病药物研发基金。另外，通知媒体，我要开新闻发布会。"福伯推门进来："少爷，您要捐钱？"季凡点头："对。"福伯皱眉："可是..."季凡看着他："福伯，有些事，我必须做。"福伯叹了口气："我明白了。那我马上安排。"下午一点半，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季凡站在台上，面对着闪光灯。"今天，我宣布，个人捐资一千万，用于罕见病药物研发..."台下响起了一片议论声。季凡继续说："同时，季氏集团将成立专项基金，长期支持罕见病药物研发事业..."记者们开始提问："季总，您为什么要捐这么一大笔钱？""季总，这是否意味着季氏将进入医药领域？""季总，请问您和陆氏科技是什么关系？"季凡一一回答，但心思已经飞到了医院。两点四十分，发布会结束。季凡冲出现场，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到了市一院，季凡直奔住院部。在走廊尽头，他看到了夏柚。她坐在长椅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在微微颤抖。季凡的脚步停住了。他想走过去，但脚像灌了铅一样重。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夏柚立刻站起来，冲过去："医生，怎么样？"医生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后续还需要..."夏柚打断他："谢谢医生，谢谢您！"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医生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完，医生走了。夏柚靠在墙上，眼泪流了下来。季凡看着她，心疼得厉害。他想走过去抱住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但他不能。就在这时，陆星驰出现了。他快步走过来，扶住夏柚："小柚，别担心，阿姨会没事的。"夏柚靠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季凡站在阴影里，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成了碎片。他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走到医院门口，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福伯的电话："福伯，帮我办一件事。"
第 7 章
第二天，季凡刚到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对。员工们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有同情，有嘲笑，还有幸灾乐祸。季凡皱着眉走进办公室，张明已经在等他了。"季总，您看这个。"张明递过来一份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季氏总裁痴情一片，千万捐款只为博美人一笑？"季凡看着那篇文章，气得发笑。文章把他描写成了一个为了争夺女人，不惜动用公司资源的痴情男子。还把他和陆星驰说成了情敌，把夏柚说成了红颜祸水。"谁写的？"季凡问。张明摇头："不知道。文章发得很突然，所有媒体都转载了。"季凡把报纸扔在桌上："陆星驰？"张明摇头："不像。陆星驰虽然手段狠，但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季凡想了想："夏柚？""应该不是。"张明说，"这篇文章对夏小姐的名声影响很大。"季凡站起来："不管是谁干的，我要查出来。"张明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这时，季凡的手机响了。是夏柚。"季凡，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夏柚的声音很急切。季凡深吸一口气："不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相信你，"夏柚说，"但你为什么要捐钱？"季凡看着窗外："我只是想做点事。""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季凡不想解释。夏柚轻叹一声："季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季凡的心跳加速："知道什么？""我妈妈的事。"季凡握紧手机："是。"又是一阵沉默。"是福伯告诉你的？"夏柚问。季凡点头："对。"夏柚苦笑："我就知道。季凡，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季凡靠在窗边："你接近陆星驰，是因为他可以帮助你妈妈？"夏柚沉默了很久："是。"季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那块表呢？""是慈善拍卖会的拍品，"夏柚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买下来是为了给基金筹款。"季凡闭上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夏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告诉你？那时候你连自己的生活都顾不上，我怎么能让你承担这些？"季凡说不出话来。他想起了五年前，他确实一事无成，连给夏柚买条项链都要攒两个月。"对不起，"夏柚说，"我不该瞒着你。但我真的不想让你担心。"季凡深吸一口气："手术很成功，这就好。"夏柚哭了："季凡，我以为你会恨我。"季凡笑了："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姨。"夏柚抽泣着："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捐钱？"季凡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因为我想帮你。"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季凡能听到夏柚的呼吸声，很轻，很急。"季凡，"夏柚的声音很轻，"谢谢你。""不客气，"季凡说，"你照顾好阿姨。"挂了电话，季凡站在窗前，很久没有动。张明看着他："季总，您..."季凡转身："城南项目，我们要拿下。"张明愣了一下："可是刚才您还..."季凡笑了："刚才那是私事。现在是公事。"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陆星驰以为我会因为夏柚的事退缩，他错了。"张明看着他："您的意思是..."季凡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叉："我要让他知道，季凡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这时，福伯推门进来："少爷，查到了。"季凡转身："谁干的？"福伯递过来一份文件："是陆氏的一个副总，叫王强。他一直和陆星驰不和，想借这件事打击陆星驰。"季凡看着文件："王强..."他想起什么，"是不是那个负责基金项目的？"福伯点头："对。他可能觉得季凡的捐款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季凡笑了："有意思。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福伯看着他："少爷的意思是？"季凡的眼神很深："我要让陆星驰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下午，季凡召开紧急会议。所有高管都参加了。"各位，"季凡看着众人，"城南项目，我们要加大投入。"财务总监皱眉："季总，我们最近的资金已经很紧张了..."季凡打断他："资金我来想办法。我需要的是方案。"战略部总监站起来："季总，我们已经有新方案了。基于您上午的指示，我们准备..."季凡摆摆手："那个方案作废。我要一个新的。"总监愣住了："现在？"季凡点头："对。现在。我要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案。"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季凡环视一圈："怎么？有困难？"张明站起来："季总，您有什么想法？"季凡笑了："有。我们要和陆氏合作。"所有人都愣住了。财务总监第一个反对："季总，您不是说要..."季凡打断他："此一时彼一时。有时候，最好的进攻是合作。"总监还想说什么，看到季凡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季凡继续说："但是这个合作，我们要主导。我要让陆星驰尝尝，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会议结束后，季凡单独留下了张明。"张总监，帮我办件事。"季凡递给他一份文件，"把这个匿名发给陆星驰。"张明看了看文件，眼睛瞪大了："季总，这..."季凡看着他："就说我说的。"张明点点头："我明白了。"晚上，陆星驰的电话来了。"季凡，你什么意思？"陆星驰的声音很冷。季凡靠在椅子上："什么什么意思？""王强的事。"季凡笑了："哦，那个啊。我只是觉得，陆总身边有这样的人，不太安全。"陆星驰沉默了一会："你想干什么？"季凡站起来，走到窗边："陆总，我明天想请你吃个饭。就我们两个人。"陆星驰问："为什么？"季凡看着远处的霓虹灯："谈谈合作的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好，"陆星驰说，"时间地点你定。"
第 8 章
第二天晚上，季凡选了一家私房菜馆。环境很安静，适合谈事。陆星驰准时到达。"季总，很有品位。"陆星驰看着餐厅的装修，语气有些讽刺。季凡给他倒了茶："陆总坐。"陆星驰在他对面坐下："说吧，什么合作？"季凡也坐下："城南项目，我们合作。"陆星驰笑了："季总，你是在开玩笑吗？昨天你还说要死磕，今天就要合作？"季凡看着他："我没有开玩笑。"陆星驰收起笑容："为什么？"季凡喝了口茶："因为我觉得，我们合作比竞争更有利。"陆星驰盯着他："有利？对谁有利？"季凡放下茶杯："对我们双方。"陆星驰沉默了一会："季凡，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捐钱给基金，又是曝光王强，现在又要合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季凡看着他的眼睛："陆总，你觉得我有什么目的？"陆星驰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很不好。"季凡笑了："陆总多虑了。我只是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陆星驰站起来："如果不是真话，那我就先走了。"季凡也站起来："陆总，你难道不想知道，王强为什么要这么做吗？"陆星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你说。"季凡走到他面前："因为他觉得，你的位置，应该是他的。"陆星驰笑了："这我知道。"季凡摇头："不，你不知道。他不仅想要你的位置，他还想要陆氏的一切。"陆星驰的表情变了："什么意思？"季凡回到座位上："陆总，坐下说。我们慢慢聊。"陆星驰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季凡把一份文件推过去："看看吧。"陆星驰翻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文件里详细记录了王强这些年的小动作，包括他如何私下接触投资者，如何散布对陆氏不利的谣言，甚至是如何策划这次的事件。"这些...你是怎么得到的？"陆星驰的声音有些发抖。季凡喝了口茶："我有我的办法。"陆星驰放下文件，看着季凡："你为什么要帮我？"季凡笑了："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陆星驰皱眉："什么意思？"季凡看着他："陆总，你觉得王强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掌控了陆氏，对季氏有利吗？"陆星驰明白了："你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季凡摇头："不是借你的手。是我们一起动手。"陆星驰沉默了很久："你想要什么？"季凡笑了："很简单。城南项目，我们合作。但主导权要在我手里。"陆星驰看着他："如果我不同意呢？"季凡耸耸肩："那这些文件，明天就会出现在所有媒体的桌上。"陆星驰的脸色很难看："你威胁我？"季凡摇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陆总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陆星驰看着季凡，眼神很复杂。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对手，手段如此老练。"好，"陆星驰说，"我答应你。但是我有条件。"季凡点头："你说。""基金的事，"陆星驰说，"你为什么要插手？"季凡看着他："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做得更大。"陆星驰皱眉："什么意思？"季凡站起来，走到窗边："陆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季氏和陆氏联手，在这个基金上做文章，会是什么效果？"陆星驰的眼睛亮了："你是说...""没错，"季凡转身，"我们要把这个基金做成全国最大的罕见病药物研发平台。不仅有钱，还要有技术，有渠道，有影响力。"陆星驰站起来："这个想法...很大胆。"季凡笑了："不大胆，怎么能叫合作？"陆星驰看着他："季凡，你到底是什么人？"季凡笑了："我是季凡啊。一个你想不到的季凡。"陆星驰沉默了很久："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季凡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总，有些事，不需要理由。"陆星驰看着他，突然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季凡也笑了："那合作愉快？"陆星驰伸出手："合作愉快。"两只手握在一起，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第 9 章
合作协议很快就签了。季氏和陆氏联手竞标城南项目，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商界。没有人想到，昨天还势如水火的两个公司，今天就变成了合作伙伴。董事会反应最激烈。"季总，您疯了吗？"财务总监拍着桌子，"和陆氏合作？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季凡看着他："知道。意味着我们要赚更多的钱。"张明也皱眉："季总，这个决定太草率了。我们甚至都没有做详细的尽职调查。"季凡笑了："不需要。"总监急了："为什么不需要？"季凡看着他："因为我知道陆星驰是什么样的人。"张明叹了口气："季总，您这样让我们很难做。"季凡站起来："各位，我知道你们有疑虑。但请相信我，这个决定，不会错。"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季凡环视一圈："怎么？还有问题？"没人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季凡坐下："那就这么定了。散会。"高管们出去了，季凡靠在椅子上。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不能解释。这件事，只能他自己知道。这时，福伯推门进来："少爷，老太爷请您回去一趟。"季凡站起来："爷爷又知道了？"福伯点点头："老太爷说，您最近动作很大，他想和您聊聊。"季凡笑了："也好。我正想去见他。"到了季家，季振雄在书房等他。"坐。"季振雄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季凡坐下："爷爷，您找我。"季振雄看着他："小凡，你最近在做什么？"季凡笑了："做生意啊。"季振雄摇头："不，你是在玩火。"季凡收起笑容："爷爷，您什么意思？""陆星驰，"季振雄说，"你为什么要和他合作？"季凡看着爷爷："因为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季振雄叹了口气："小凡，你太天真了。陆家那个孩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季凡站起来："爷爷，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季振雄看着他："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季凡坐下："我知道。我很清楚。"季振雄沉默了一会："夏柚那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季凡的心一紧："什么怎么办？"季振雄看着他："别装了。你捐钱给基金，是为了她吧？"季凡低头："是。"季振雄叹了口气："孩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季凡抬头："爷爷，您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季振雄摇头："不。你做得对。但是你要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季凡看着爷爷："我要的是真相。"季振雄笑了："真相？有时候，真相比谎言更伤人。"季凡握紧拳头："不管有多伤人，我都要知道。"季振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做吧。但是记住，不管发生什么，季家都是你的后盾。"季凡站起来："谢谢爷爷。"走出书房，季凡在走廊上站了很久。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身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夏柚的电话。"喂？"夏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季凡深吸一口气："夏柚，我想见你。"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现在？""对，现在。"夏柚轻笑一声："好啊。在哪里见？""老地方。"季凡说。老地方是他们大学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馆。五年前，他们经常在那里约会。季凡先到的，选了靠窗的位置。他看着窗外的街景，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那时他们还是学生，没什么钱，但很快乐。夏柚来了，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和大学时一模一样。"好久不见。"夏柚在他对面坐下。季凡看着她："好久不见。"服务员过来，夏柚点了杯拿铁，季凡还是喝的美式。两人沉默了一会，夏柚先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季凡看着她："我想知道所有事。"夏柚搅动着咖啡："什么所有事？"季凡深吸一口气："你妈妈的事，陆星驰的事，还有...我们的事。"夏柚的手顿了一下："你想从哪件开始？"季凡看着她的眼睛："从你妈妈开始。"夏柚放下勺子："好吧。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第 10 章
夏柚的故事很简单，也很沉重。她母亲三年前被确诊为再生障碍性贫血，治疗费用高达数百万。那时季凡刚消失不久，夏柚一个人扛着所有压力。"我不想告诉你，"夏柚看着窗外，"那时候你刚走，我不想让你担心。"季凡握着咖啡杯，杯壁很烫："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夏柚苦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需要钱？告诉你我妈妈快死了？"季凡说不出话来。夏柚继续说："后来我遇到了陆星驰。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发小。他知道我的情况后，主动提出帮忙。"季凡问："怎么帮？"夏柚看着他："他捐了一笔钱给基金，条件是我在那里做志愿者。"季凡明白了："所以你就答应了？""我有什么选择？"夏柚反问，"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妈妈等死吗？"季凡低下头："对不起。"夏柚摇头："你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季凡抬头："那块表呢？"夏柚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季凡面前："你看看吧。"季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表，和他那天在餐厅看到的一模一样。"这是慈善拍卖会的拍品，"夏柚说，"我买下来是为了给基金筹款。陆星驰只是帮我举牌。"季凡看着那块表，心里五味杂陈。"那天在餐厅，"夏柚继续说，"我们是在讨论拍卖会的事。你看到的那一幕，不是你想的那样。"季凡合上盒子："为什么不解释？"夏柚笑了："解释什么？你连问都没问，直接就说了分手。"季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确实，他连问都没问，就认定了夏柚背叛了他。"对不起，"季凡说，"我太冲动了。"夏柚摇头："都过去了。"季凡看着她："那现在呢？你和他..."夏柚打断他："我和他只是朋友。一直是。"季凡的心跳加速："真的？"夏柚点头："真的。"季凡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夏柚，我..."夏柚抬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季凡深吸一口气："我想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夏柚的眼睛红了："你确实回来晚了。"季凡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夏柚想抽回手，但季凡握得很紧："季凡，你放开。"季凡摇头："不放。五年前我错了，这次我不会再错。"夏柚的眼泪掉了下来："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等你？"季凡看着她的眼睛："就凭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夏柚哭得更厉害了："我没有！"季凡用手擦去她的眼泪："有。你有。"夏柚推开他："你走！我不想见你！"季凡站在原地，看着她哭得发抖，心疼得厉害。他想抱住她，但又怕她更抗拒。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陆星驰走了进来。"小柚，你没事吧？"陆星驰快步走过来，扶住夏柚。夏柚靠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季凡看着这一幕，心像被撕成了碎片。陆星驰看着他，眼神很冷："季凡，你对她做了什么？"季凡握紧拳头："我什么都没做。"陆星驰冷笑："是吗？那她为什么会哭？"季凡看着他："陆星驰，这是我和她的事，你最好别插手。"陆星驰笑了："我偏要插手。你又能怎么样？"季凡正要说话，夏柚突然推开陆星驰："你们都别说了！"她看着季凡，眼睛红得像兔子："季凡，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季凡看着她，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夏柚..."夏柚摇头："你走吧。求你了。"季凡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陆星驰看着他，眼神挑衅。季凡最后看了一眼夏柚，转身离开了咖啡馆。走在街上，夜风吹得他脸发冷。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福伯的电话："福伯，帮我办件事。"福伯问："什么事？"季凡看着远处的霓虹灯："我要城南项目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福伯愣了一下："少爷，您不是已经和陆氏合作了吗？"季凡笑了："合作是一回事，准备是另一回事。"福伯明白了："我明白了。马上安排。"挂了电话，季凡站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赢。
第 11 章
第二天，季凡刚到办公室，就发现气氛不对。员工们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这次不仅有同情和嘲笑，还有怜悯。季凡皱着眉走进办公室，张明已经在等他了。"季总，您看这个。"张明递过来一份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写着："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季氏总裁与陆氏少总的三角恋！"季凡看着那篇文章，气得发笑。文章把他、陆星驰和夏柚描写成了一出现代版的三角恋，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因爱生恨的偏执狂，把陆星驰塑造成了一个英雄救美的骑士，把夏柚说成了一个摇摆不定的绿茶。"又是谁写的？"季凡问。张明摇头："还是不知道。但这次发得更快，更广。"季凡把报纸扔在桌上："陆星驰？"张明摇头："这次倒像是他的风格。借机炒作，提高城南项目的关注度。"季凡站起身："不管是谁干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张明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这时，季凡的手机响了。是陆星驰。"季凡，看到新闻了吗？"陆星驰的语气带着得意。季凡走到窗边："看到了。陆总真是好心机。"陆星驰笑了："过奖。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让公众知道真相。"季凡冷笑："真相？你管那个叫真相？"陆星驰说："是不是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相信了。"季凡握紧手机："陆星驰，你不要太得意。"陆星驰说："得意？我为什么要得意？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季凡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想玩，那我们就玩到底。"陆星驰问："你想怎么玩？"季凡笑了："明天召开股东大会，我要罢免所有反对我和陆氏合作的高管。"陆星驰愣了一下："什么？"季凡继续说："同时，我要宣布，季氏将独立竞标城南项目。"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季凡，你疯了？"陆星驰说。季凡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我没疯。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你不是想玩吗？那我们就玩个大的。"挂了电话，季凡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所有高管都参加了。"各位，"季凡看着众人，"我要宣布一件事。"会议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他。"从明天开始，季氏将独立竞标城南项目。"财务总监第一个反对："季总，您不是已经和陆氏签了合作协议吗？"季凡看着他："协议可以撕毁。"张明也皱眉："季总，这样对我们的声誉影响很大。"季凡笑了："声誉？我们还有声誉吗？"他指着桌上的报纸，"这就是我们的声誉！"没人说话，但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季凡坐下："我已经决定了。谁有意见，可以现在提出来。"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季凡环视一圈："很好。那就这么定了。散会。"高管们出去了，季凡靠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在冒险，但他别无选择。陆星驰把他逼到了这一步，他只能反击。这时，福伯推门进来："少爷，老太爷请您立刻回去一趟。"季凡站起来："爷爷又知道了？"福伯点点头："老太爷很生气。"季凡笑了："也好。我正想让他生气。"到了季家，季振雄在书房等他。这次他的脸色很难看。"你疯了？"季振雄一见到季凡，就拍着桌子。季凡走到他对面坐下："爷爷，我没疯。我很清醒。"季振雄指着外面："你撕毁协议，独立竞标，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季凡点头："知道。意味着我们要和陆氏正面竞争。"季振雄气得发抖："正面竞争？就凭你？你连商场的基本规则都不懂！"季凡站起来："那我就学。"季振雄看着他："学？你这是在拿季氏的未来赌气！"季凡握紧拳头："我没有赌气。"季振雄摇头："不，你就是在赌气。因为夏柚的事，因为陆星驰的事，你在赌气！"季凡坐下："爷爷，您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季振雄叹了口气："孩子，我不是觉得你做错了。我是觉得，你太冲动了。"季凡看着爷爷："冲动？有时候，冲动也是一种策略。"季振雄愣住了："什么意思？"季凡笑了："爷爷，您以为我真的要和陆星驰死磕吗？"季振雄皱眉："不然呢？"季凡站起来，走到窗边："爷爷，您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吗？"季振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季凡转身："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和陆星驰死磕，但实际上，我要做的是另一件事。"季振雄问："什么事？"季凡的眼神很深："我要收购王强的公司。"季振雄愣住了："王强？那个陆氏的副总？"季凡点头："对。我要让陆星驰众叛亲离。"季振雄看着季凡，突然笑了："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季凡也笑了："所以，爷爷，您觉得我还在赌气吗？"季振雄摇头："不。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季凡坐回椅子上："那您支持我吗？"季振雄拍了拍他的肩膀："支持。当然支持。但是你要记住，不管做什么，都要有个度。"季凡点头："我会记住的。"走出书房，季凡在走廊上站了很久。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他身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明的电话："张总监，帮我办件事。"张明问："什么事？"季凡看着窗外的月亮："收购王强的公司。不计代价。"
第 12 章
收购王强的公司进行得很顺利。在季凡的资金支持下，张明很快就完成了所有手续。王强被踢出陆氏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商界。没有人想到，季凡会用这种方式反击。"季总，您这一招太高了。"张明看着报纸上的新闻，忍不住赞叹。季凡喝了口茶："这只是开始。"张明坐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季凡看着他："继续收购。"张明愣了一下："收购谁？"季凡笑了："所有对陆星驰不满的人。"张明明白了："您这是要釜底抽薪。"季凡点头："陆星驰以为他赢了，但他不知道，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这时，陆星驰的电话来了。"季凡，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星驰的声音很冷。季凡靠在椅子上："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在做生意。"陆星驰说："做生意？你收购王强的公司，这是做生意？"季凡笑了："不然呢？难道是做慈善？"陆星驰沉默了一会："季凡，你太过分了。"季凡站起来，走到窗边："陆总，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呢。"陆星驰问："你想怎么样？"季凡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城南项目，我要了。"陆星驰冷笑："就凭你？"季凡转身："就凭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好，"陆星驰说，"我等着。"挂了电话，季凡立刻安排下去："城南项目，全力推进。我要一个完美的方案。"战略部总监立刻投入工作，三天后，新方案出来了。季凡看着方案，很满意。这个方案比之前的任何方案都更激进，更大胆。"就这个了，"季凡说，"马上提交给相关部门。"总监点点头："我马上去办。"总监出去了，季凡靠在椅子上。他知道，这个方案可能会引起很多争议，但他别无选择。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这时，福伯推门进来："少爷，夏小姐找您。"季凡的心跳加速："让她进来。"夏柚进来了，脸色很难看。"季凡，你是不是收购了王强的公司？"夏柚问。季凡站起来："是。"夏柚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季凡走到她面前："因为我想赢。"夏柚摇头："这不是赢。这是报复。"季凡握住她的手："夏柚，有些事，你不懂。"夏柚抽回手："我不懂？我懂得很！你这样做，和陆星驰有什么区别？"季凡愣住了："我..."夏柚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打败陆星驰，你想证明你比他强。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伤害到多少人？"季凡说不出话来。夏柚的眼泪掉了下来："季凡，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季凡看着她哭，心疼得厉害："夏柚，我..."夏柚摇头："我不想听。我只想问你一句，这样做，你开心吗？"季凡沉默了。开心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必须这样做。夏柚看着他，眼神失望："你连自己都骗。"她转身要走，季凡拉住她："夏柚！"夏柚甩开他的手："放开我！"季凡看着她，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夏柚，给我一次机会。"夏柚摇头："没有机会了。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季凡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福伯走过来："少爷，您..."季凡坐下："福伯，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福伯叹了口气："少爷，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想要什么。"季凡看着窗外："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福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爷，您好好想想吧。"福伯出去了，季凡靠在椅子上。他看着桌上的方案，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赢了又怎么样？输了又怎么样？如果夏柚不在他身边，一切都没有意义。这时，手机响了。是医院。"季先生吗？夏小姐晕倒了，您快来医院！"季凡的心一沉："哪家医院？""市一院。"季凡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到了医院，他看到夏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医生站在旁边，表情严肃。"医生，她怎么样？"季凡问。医生摇头："情况不太好。她最近压力太大，加上营养不良，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季凡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那现在呢？"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但是..."季凡急了："但是什么？"医生看着病历："她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马上手术。但是..."季凡抓住医生的手："但是什么？您快说啊！"医生叹了口气："手术需要一种特殊的设备，国内没有，需要从国外引进。但是手续很复杂，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到。"季凡的心沉到了谷底："一个月？那等到了还有什么用？"医生摇头："我们也没办法。这是规定。"季凡靠在墙上，感觉天都塌了。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福伯的电话："福伯，帮我办件事。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在三天内把设备搞到手！"
第 13 章
